作者:蝉与狗
“我记得今天将有两人的治疗到期,让我见一见他们吧。唔,已经被你带下来了吗?”我看着坐在角落里强装镇定的两人,“你们好,帕金森还有......”我停顿住。
“我是杜拉斯,博克小姐。”‘礼物’先生紧张地对我说。
“好吧,杜拉斯先生。”
我走到那个角落,并且在他们面前坐下。帕金森的身体抖动一下,手指紧紧掐着衣角。杜拉斯也是,他面容苍白,眼球也在不受控制地乱颤。
“无需恐惧,我只是想与二位达成一种思想共识。”
“是的,小姐,我们之前错了。”杜拉斯连忙说,“您说的对,您才是我们这里的领袖,我们应该听从您。”
“很好,帕金森小姐如何看待呢?”
帕金森始终一言不发,杜拉斯见状,语气急促地对我说:“博克小姐,她只是太紧张了,帕金森和我一样——”
“——杜拉斯——”我拉长语调,“让帕金森自己说。”
“是的,您说的对,抱歉,是我错。”他惶恐地解释,并且不断用手推搡沉默的同伴。
“您说的对,”帕金森狠狠掐自己的手,“但是我是纯血,我家族都——”
“是啊,纯血、家族,接下来你还想说些什么呢?比如你已经决心跟随老帕金森先生的脚步,去效忠——”我笑着停顿一下,“——那位?”
“不是,”她的声音变得尖利,“我不会反抗您,再也不会了!请您相信我!”
我收拢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俩。两人像小鹌鹑一般在座位上缩成一团,即使是需要套上毛衣的深秋,他们的鼻尖也开始冒出汗珠。
“很好。”我说,“就目前来看,你们做出正确的选择。但是我得如何测试你们的嘴巴与内心是否一致呢?”
我盯着他们的头顶,语气毫无起伏:“多洛雷斯·乌姆里奇——魔法部派员、霍格沃茨新任黑魔法防御课老师,一直在好奇你们为什么逃课。如今她正躺在医疗翼里接受治疗,而你们平安地站在这里。”
“我们可以去向她解释,小姐。”杜拉斯说。
“别打断我,杜拉斯,适当的沉默是一种美德。”我将胳膊撑在面前的茶几上,“乌姆里奇教授很关心你们,甚至愿意为了你们的消息而质问级长,以及,我。”
“当然了,我认为她的措辞实在过于失礼,这不是一位具有优良教养的女士应该有的表现,她冒犯了我——为你们冒犯了我。”
我观察两人的神色,“现在,我需要带你们去探望这位无礼的女士,也证明你们已经与主流思想保持一致。和我的,以及,她的。”
“你们能做好这件事的,对吗?杜拉斯?帕金森?”
“是的。”他们两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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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丽可这里对帕金森他们的试探是:先假设乌姆里奇与他们站在统一战线,然后警告即使是教授,也在冒犯她之后被送去医疗翼。但是别忘了,乌姆里奇还有一各身份是魔法部派员,这两个孩子有机会向她传话求助。
如果真的求助的话:)大概率下场不怎么好。
第178章 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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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无论杜拉斯与帕金森选择服从还是背叛,对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彼时,乌姆里奇已经强撑着回到她的办公室,那里令这位充满不安的女士感到安全。她在做什么呢?
站在这件令人熟悉的办公室门口,我用魔杖打开门。
门内的壁炉还在燃烧着,不过加上一层防火网。一个底部绘有小猫图案的盘子装饰在正对着门的墙壁上。原本摆放酒瓶的柜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装饰华丽的文件柜。
这个办公室所有人正坐在壁炉边的写字台上全神贯注地写着什么。我走到她面前,缓慢按住乌姆里奇的肩膀,从她面前抽走羊皮纸。
“兹认为霍格沃茨内部已被邓布利多全盘掌控,其有可能已经组建起学生军团,其中最有嫌疑的一名学生是来自斯莱特林的派丽可·博克。”
“真是令人惊讶,”我盯着她惨白的脸,放缓声线,“原来您是这样看待我,这是陈述您的猜测,还是您对政敌如出一辙的攻讦?”
“博克小姐,我并不认为你挑衅一名教授是一种明智之举。”她说。
我坦然坐在沙发上,“啊,确实如此。抱歉了教授,这里令我感到熟悉。唉,一切都好像回到去年,小巴蒂·克劳奇坐在这里的时光。当时他和您一样时常写信,我还以为是在备课,现在想一想有极大可能是——”
“博克!”乌姆里奇压低声线,“这里不欢迎你。”
“我当然知道,教授。所以我也用一种不被欢迎的方式走进来。当然了,我可不是来与您回忆一个罪犯的过往。说句实在话,他令我感到厌烦。”我笑了一下,挥动魔杖将文件柜变成酒柜,绘着猫的盘子变成一个巨大的木箱,它重重落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声响使乌姆里奇手中羽毛笔不断颤抖。
“这是您一直关注的两名学生——帕金森,还有格拉斯——唉,您今日太过鲁莽了,本来我也应当带他们过来见您。”
“好了,帕金森,和这位新教授说一说你这几天的经历。”我用魔杖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女孩。
帕金森表情有些阴郁,就像是这个年纪的每一个女孩一样,快乐变得像春天一样短暂。或许我对带有别人的快乐这种事拥有十足的天赋,以至于短短一周的时间,她就和地穴生物一样充满惶恐。
“我们......我们生病了,教授。”
“你们确定?”乌姆里奇不放过任何一丝能够打压我的机会,即使这里能够被称得上“人”的只有我与她,“帕金森小姐,你的父亲想来也十分关心你在学校的生活状况,对了,还有这位——”
她眯起眼睛看着杜拉斯,显然记不住这种无关紧要的人员的姓名。
“杜拉斯,教授。”我提醒道。
乌姆里奇等待面前两人的回答,但是他们缩在角落里不断沉默。
大约三分钟之后,我听见她愤怒的咒骂:“没用的东西。”
我没有看她,只是将视线放在另外两个学生身上:“既然你们已经与教授说明情况,那就回去吧。”
两人瑟缩一下,快速看我一眼,垂着头离开房间。
门内,乌姆里奇戒备地望着我:“很好,博克小姐,看来是我看轻你了。”她走到我旁边的沙发坐下,腰部直挺挺地竖在坐垫上,显得格外僵硬,“看上去你对酷刑同样了解,据我所知,邓布利多从来不会这样对待学生。”
我笑了一下,示意她继续。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博克小姐对此事颇有天赋,还是有人暗中教导。”
“天赋是一部分。”我看向壁炉里的火焰,“至于教导,这就不得不提及一个人。”
“听起来并不是邓布利多?”她问。
“我对他人的痛苦十分敏感。”我换上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或许我天生就是这样的人,难道您不是吗?”我指了指茶几上的那枚羽毛笔,“很有趣的小东西。”
“它是留给需要长记性的学生的。”乌姆里奇沉下脸。
“哈利·波特?”我将笔拿起来观察,“做工不错。”
“不过我并不认为身体上的苦难能够使一个人长久的驯服,多洛雷斯女士,越是醒目的,就越容易提醒一个人过去如何。人总是爱将自己的处境进行对比,想一想吧,比如说,您愿意在自己漂亮的手背上留下一道伤疤吗?”
我的杖尖划过她的手臂,乌姆里奇的肢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你不能这么做了,博克,你也看见了,我能够随时写信给魔法部。”
“然后呢,女士?”我坐回沙发上,“即使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砸烂您的脑袋,霍格沃茨对我做出过什么处罚吗?”
“你觉得邓布利多不会处罚你?”乌姆里奇的语气变得急促。
“他?”我打量她因为紧张而不断乱颤的眼球,“或许会?我们的目标并不总是一致,而且,您也和我抱有同样想法——他活得太久了。”
“我可以让邓布利多提前离开。”乌姆里奇说,“但是我需要一个机会。”
“这句话许多人对我说过,女士。”我表现得不为所动,“小巴蒂·克劳奇也一样,但是您知晓他的下场。”
“当时你与邓布利多合作了。我在审判时看见你与邓布利多坐在一起。”她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博克,你是有大志向的人,我在你身上看见一些领导特质,何必强迫自己站在邓布利多身边呢?”
“那您能够做些什么?赶走他、驱逐他,还是——杀死他?”
或许我得话语中的某些东西打动了乌姆里奇,她看我的表情变得热切,“一切皆有可能。”
“我希望你能够听我的。”她对我说。
“我讨厌听从任何人。”我将羽毛笔仍在她身上,“别在我面前露出那种傲慢的表情,女士,你应该分清在这里提出请求的人是谁才对。”
“邓布利多在的日子没有那么好,他不在的日子或许也不会变得多好。您又如何说服我帮助您对付他呢?”
乌姆里奇顿住,她顺着我的想法开始思考自己的筹码。
“哦,对了女士。”我打断她的思维,“我还得为今日打伤您而道歉,尽管我不认为这是我的过错,毕竟是您羞辱我以及我的朋友在先。”
我朝她笑了一下,站起来,“就此别过?”
话说回来,今日乌姆里奇的表现还是令我感到十分遗憾。我对她使用暴力,她将此当成是邓布利多的挑衅,并且对邓布利多动了杀心。
显然,这位女士心中的恶意并没有冲散她的自知之明,没有令她不自量力地拿起魔杖去质问邓布利多,而是继续像一条阴毒蛇一样将自己盘起来。
啊——这里或许有些偏差——即使是毒蛇,攻击敌人也是利用自己的獠牙和毒液,而乌姆里奇却只有勇气来利用我。在我的撩拨下,她想挑起我与邓布利多之间的争斗,以此证实他无法管理霍格沃茨,并且在斗争中光明正大地插手学校事务。
她应当是妄图寄生在蛇身上的寄生虫才对。
站在门外,我笑着摇摇头。还没走几步,就发现躲在走廊处偷偷交谈的帕金森和杜拉斯。
“要不要我去医疗翼拿一点药?”杜拉斯下意识地看了一圈四周,帕金森扶着墙,看上去格外不适。
“吐吧,吐一会就好了。”他安慰道,“我们不会再惹到她了。”
帕金森向前一俯,哇地吐了一地。
“这样好多了。”她闭着眼睛,回身靠在墙壁上,“你说,她为什么还会留在这里上学?霍格沃茨有什么比......那些人更吸引她的?”
“你别说了!”杜拉斯连忙打断她,神经质地回头望望,“我总觉得现在到哪里都有人盯着我。”
“这里到处都是她的眼睛。”帕金森说,“或许我父亲说得对,我是倒了霉,他也倒了霉,我们都是倒了霉,一个又一个,他告诉我我得学会想办法,但是你觉得我们有什么办法?”
“我们根本就杀不掉她,神秘人都没能杀了她。”她显得有些绝望,声音也变得尖利又怨毒“但是我要听她的话吗?就像我父亲听那个人的话一样?像条狗一样被他们这种人驱使吗?”
“你冷静一点!”杜拉斯按住她的脑袋往角落里走了两步,“我们当然杀不了她,你忘记我一开始和你说的吗?我们只是在表态,我根本就不可能杀掉她。更何况,你觉得神秘人真的愿意杀她吗?”
听到这里,我有些诧异。没想到还会有人能够看穿这一点,神秘人确实不愿意杀我,因为在他复活那天晚上,我说过,我复活了他的魂器,并且在他面前展现里德尔那具更加健康的身体。
像他这样不断分裂魂器的人必然恐惧死亡,他一定会想尽办法给自己留下一线生机。目前来看,他试图留下的应该是我的命——前提是我得效忠于他。
“不过有一个人一定会愿意杀了她。”杜拉斯说。
“是谁?”
“小巴蒂·克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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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的办公室阳了三个,我居然撑到最后。从今天开始就是存稿啦,因为不确定什么时候会阳,所以先整点存稿。
第179章 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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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见过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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