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蝉与狗
不过,派丽可仍比他更适合展示自己,就像她停在法庭那里,周围坐满了人。这时候又来了一个人,他径直走向派丽可所在的那个席位,坐在她的膝头上——他本意并非如此,只是觉得那张椅子空着——派丽可会提出抗议,用手臂推开他,大声叫到:“拜托,先生!你没发现这里已经有人了吗!”
而诺特总是哑着。
很遗憾他将自己描绘成这样,相比起马尔福,他更擅长令人感到同情。总之,来源于各种人类复杂情感的思绪搅动他的内心,使他在生活中发出微弱的叫喊,也产生微小的嫉妒。
这就是生活,不包含任何童话的含义,努力将自己变成契合某人特质的
——秩序井然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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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特算是半推半就吧,个人认为他身上被动气息比较浓厚,也一直将自己定位在辅佐的角度。他算是在出场人物中比较认真地思考自己未来的人了。
情人节就先码这个了。下周我要去出差,为期一周,不知道能不能更新。
第194章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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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试图将思想无线接近于毕达哥拉斯的时候,数学就成为哲学思考的主题。在不管是几维空间中,人类的愚昧是一成不变的,而这种封闭的思想又不断迫害将来的人们。不管是点、线、面、正方形、六边形,亦或者立方体、超立方体,我们都犯着同样的错误,被各自的维度束缚,成为诸多历史的奴隶。
霍格沃茨的管理员费尔奇先生对乌姆里奇的敬重来得有些奇怪,就像巫术对纯血的敬重一样不讲道理——仅仅因为她是检察官——仅仅因为他们是纯血——我相信,大多数人都在乌姆里奇身上找不到任何可赞赏之处,可是她在大众眼中,是检察官,又是纯血。
于是,在费尔奇先生口中,她便有了一颗“正直且敏锐”的心。可惜的是,在我心底,她却不止一次违反“正直”、“敏锐”这两个词。
我能够说,她违背了一切身为一名女士的殷勤有礼的规则,将“利欲熏心的”、“讨厌的”、“肥胖的”、“脸发红与身材粗短的”、“阴险的”这样一系列形容词放在她的名字前。
然而,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却离奇地停住,开始反思其这些厌恶中的不合理之处。
我无需攻击她的身体,乌姆里奇纵然令人厌恶,她粉红色的奇怪审美与圆形的身材并非为取悦我而存在,存在也并非为了取悦任何人。
于是,我便理智地删去那些不合理之处,排除眼睛的干扰,用心去讨厌她。
这位惹人厌恶的女士并没有选择在《第二十四号教育令》上做什么手脚,她将签署的许可令双手奉上,对我露出笑容。
“您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在她的办公室里将毛背心脱下来,暖融融的壁炉将我手中的玻璃杯照得发出橙色的光。
乌姆里奇搅动手里的茶匙,面不改色地坐在办公桌后面。
“帕金森与马尔福会服从我。”她说,“他们看起来并不会听从你。”
“很正常,女士,我这样的底层人很难走进上流社会,自然没办法让他们答应我什么。”
“你是故意的。”她反应过来,外突的眼睛青蛙似的瞪着我。
我故意做了什么呢?给一些小孩子施加压力,让他们生活在同学与家长意志的夹层中。家长与霍格沃茨终究是隔着数百英里的距离,他们看不见孩子的生活,自然也无法感受孩子的压力。只是一封简单的信件,就妄图让孩子乖乖听话。
而我是生活在这些小家伙身边的,真正能够掌控他们的存在,也是压力的制造者之一。
身处夹缝中,即使是思维简单的甲虫,也会在被压碎的那一刻发出声音——当然,那不是甲虫的意志,只是骨骼自然而然产生的东西。
冲突令他们产生痛苦,我是进攻者。大多数人是没有勇气反抗真正拿着刀子的那个人的,只是反复将怨气冲向更擅长原谅的。
下午“茶”之后,我又走下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我挺直腰板,打了一个嗝,杜松子酒里的那股药草味就从我的肚子里升起来。
前一阵子我收到老诺特的信件,他的结盟之心已经迫不及待。于是,借着这个难得空闲的下午,我找到诺特,将那封信放在他的手里。
可怜的羞耻心使面前的男孩立刻涨红了脸,他不敢去斥责自己的父亲,也不敢看着我。支支吾吾地对我说着“他会处理好”之类的胡话。
我看着他的脸,对这个与我常年相处在一个学院甚至同年级的男孩提不起任何兴趣。一看见他,我就想起老诺特那张堆积灰尘的脸。
诺特家比博克家要略大一些,另有一种阴暗的气氛。
想到这里,我便露出一种疲惫的表情,当我路过窗户时,通过倒影,却发现它与诺特脸上经常出现的那种空白情态极为相像。
休息室里的马尔福突然将拖开椅子,发出巨大声响。我的视线在他身上停滞片刻,又收回来。
当你掌握霍格沃茨大部分学生的通信之后,那些生活中的小秘密便无处可藏。
我不介意自己的身边出现一些小暗探,尽管他们的父母——亦或者是父母背后的人更愿意称呼他们为“小英雄”。
当天晚餐过后,马尔福就对我发出交往的请求。
当时是什么情况我已经毫不在意,大概是因为太过平常了。当他问我愿不愿意与他交往时,我就盯着他的眼睛,直到那双可怜的眼球开始躲闪。
诺特紧张地掐着我的手,我将手掌抽出来,压在他的手背上。
“好啊。”我对马尔福说,“我很期待。”
“什么?”他紧张得不敢去看我的眼睛。
“未来。”我说。
诺特拉开椅子,慌张地跑出去了。在场大多数人对这种结果并不满意,对马尔福的,也是对诺特的。他们不敢指责我,便将那股恶意倾倒在马尔福的身上。
交往的结果是赫敏短暂恢复与我的通讯,她认为对方可能是对我下了迷情剂,亦或者我当天昏了头。但当我表示自己意识清醒的时候,即使一贯与我不对付的韦斯莱,都开始怀疑马尔福是不是得到斯内普的帮助,熬制了什么无法被检测出来的魔药。
格兰杰略有了解,她将我拉到一边,询问我是不是又有什么坏点子。
“因为时间太过短暂了,”她深吸一口气,“你就答应和一个混蛋......在一起?”
我朝她笑了一下,点点头。
“你还不如帮哈利......”她止住话题。但是波特突发奇想,他问我:“派丽可,那你能调开那些乌姆里奇的走狗吗?因为我们......”
格兰杰一把捂住他的嘴,说:“你疯了!”她又转头看向我,“派丽可,我无权干预你的生活,但是我想对你说的是——”
“马尔福就是一个混蛋,他和我们都不一样。”
“他是一个有用的人,赫敏,他会对所有人都有用。”我说。
但她扯动嘴角,像是快要哭了:“不要再践踏你自己的感情了,好吗?”
践踏自己的感情?我晃了晃脑袋,平静地望着他们,“我没有付出过什么。”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
看着她实在伤心的模样,我不免开始在心中寻思,自己究竟是不是一个疯子。我已经想过好几次了,或许,所谓疯子只是少数派。马尔福对我有所谋求,他背后的那些眼睛希望借助他来办成什么事,我也同样可以借由他来观察他背后的那个世界。
这就是他的定位,一开始就被设定好的东西。
沉思会没人愿意理会马尔福,我便带他去柴郡的一个小酒馆,当做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点。
当我一推开门,他就被走气啤酒的那股奇怪气味给熏到。酒保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屋子的另外一边有寥寥几人在玩投标游戏。
“好久不见,伯德。”柜台后的酒保懒洋洋地打着招呼,他望着紧跟在我身边,因为啤酒的那股怪味而隐晦干呕的马尔福,“你的男朋友?”
“嗯。”我回答他,“一周前才开始交往。”
他笑了一声:“茱丽叶知道一定会很惊讶。”
此时,马尔福凑到我身边:“我们还没成年吧,他为什么会让我们进来?”
“混淆咒,先生。”我说。
“好吧。”他满是嫌弃地坐在椅子上,“我们可以去霍格莫德,我不觉得这种全是麻瓜的地方有什么好的。”
这时候,有个在我们之后进来的老头似乎与酒保发生某种争吵,酒馆里的其他人便端着杯子,围着看他们。
“给我来一品脱度量的杯子,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遍了,一品脱!”老头嚷嚷。
“什么一品脱?”酒保不满地前倾身子,他是个身形魁梧的男人,这个动作在他身上充满攻击性,“我这里只有一公升、半公升,你不喝就滚出去。”
“我就要一品脱!我年轻的时候可没有什么劳什子的‘公升’。”
“你年轻的时候我们都住在树上。”酒保瞥了眼周围的人。
四周发出一阵哄笑。马尔福像是找到话题,夸张地笑着,拉住我的手:“派丽可,你看到了吗?我就说,麻瓜都是一群蠢猴子。”
我坐在他身边,就这样看着他充满漏洞的表演。
很遗憾,我带他来这里,本身便是准备令他好好看清楚我们之前的区别。在某时某刻,我是希望他能够知难而退的,至少应该保持那种我思维里备受宠爱的大少爷的姿态。
所以,为什么要接受神秘人的想法呢?
你的父母不应该保护你吗?
为什么,要将我对一个美好家庭的幻想摔碎呢?
我撑着脸,对酒保说:“我请这位老先生喝酒吧!”
“一品脱!”老头还是嘟囔着,坐在我和马尔福面前,“你是个上等人,女士。”
酒保满不在乎地从柜子里拿出半公升的杯子,给我和老人一人倒了一杯,“你的小男友要不要?”
“我不喝这种东西!”马尔福立刻跳起来,看上去无法忍受啤酒里那股干酪发酵的味道。
“我可不是上等人,相反,我是个货真价实的下等人。”我说。
老头却满不在乎:“你能请我喝酒,难道还不是上等人了吗?我年轻的时候,满大街都是一品脱的杯子。”
“那应该很久了吧。”
“在战前。”
“二战。”老头补充,“那些政客后来又让我们去其他地方,他们总是说我们会创造一个新世界,结果——”他喝了一大口啤酒,“和那些美国佬一样,新世界的美国佬,我们都变成垃圾啦。”
他又说了些什么,但是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马尔福不断劝说我离开这里,不要与那些“下等”的麻瓜待在同一个屋檐底下。
“你在朝我发脾气吗,德拉科?”我抬起头,看着他。
此时此刻,不知道联想到什么的马尔福脸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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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丽可对的德拉科的感情有些过于超前了,实际上大概不能归类于爱情,而是应该被分在“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那一类?
所以,当德拉科被逼着走到告白那一条路上的时候,派丽可会觉得索然无味。因为德拉科的家庭已经无法再庇护他,失去那种派丽可所向往的氛围。
然而德拉科老惨了,他是真的希望能够借着这个理由好好谈一场光明正大的恋爱的。可惜他背后站了太多人了,奉旨恋爱的下场就是被派丽可默认他已经走到棋盘上,该用对待对手的态度面对他了。
第195章 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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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他又跟上来,却什么也不愿意再与我说了。
我能够理解他此刻的心境,人总是不惮于伤害更擅长原谅的那一方。我们之间,总有一人试图去扮演炼金术师,试图将贱金属变成黄金。
与此同时,我对这个男孩报以更加宽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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