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蝉与狗
第一部 的伏地魔完全是一个暴躁单薄的反派,原著里当时对他也没有过多描写,这里将他写成一个极度恐惧死亡渴望永生又只能寄宿在自己仆人身上,并且因为仆人也很快死去而变得疯狂。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为什么第一部的黑魔王看起来脑袋不太灵光。
邓布利多是个聪明人,他完全光明正大地将魔法石掏出来斩断鸟哥所有做小动作的可能性。鸟哥大吃瘪!
第28章 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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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期末看起来过去了,实际上也正是将要结束的时候。我的成绩比格兰杰要低一些,悬在第二名的位置,马尔福倒是出乎意料地考了第三。
我以为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与波特斗智斗勇上了,没有想到竟然还能挤出时间复习,从此处也可以看出他的脑瓜确实有几分聪明。
那些几乎一整个期末都与我待在一起的人也考得不错,大家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是这样吗?
当波特从病房里醒来,礼堂已经挂上属于斯莱特林的绿色装饰。计分器里满满当当的宝石告诉在这里坐着的每一个人,今年的学院杯仍旧属于斯莱特林。
这张长桌上的每一个人都与有荣焉地高昂起头颅。其实像这样集体性质的荣誉最是鼓舞人心,每个人都在享受着它的恩惠,又在心底劝服自己这都有自己出的一份力气在其中。享受荣誉,才能对一个团体拥有归属感。只有一群观念相近的人待在一起,才会真正具有某种特质。
邓布利多在教师席上轻轻敲了敲自己面前的高脚杯,叉子与杯子碰撞时的清脆声响很快传入礼堂每个人耳中,“在进行颁奖仪式之前,我们还有一些额外的分数需要计算——”
他看向格兰芬多的长桌,给他们加过格外的分数。
格兰芬多的总分就这样一下子从最少的那个变成最多的。计分器里的红宝石几乎快溢出来,那些带着红色徽章的孩子们笑着跳起来拥抱着为他们加上最后着至关重要的几十分的人。波特与韦斯莱被人围在人群中,纳威·隆巴顿看上去手足无措。
赫敏·格兰杰挥开那些想去拉她的手,看向邓布利多,接着,又有些着急地看着我。我知道她在等着些什么,但是事实总是会出人意料。
邓布利多挥舞魔杖,绿色的装饰被红色替代了。这样看来,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布置上这些装饰——失败并不可耻,真正令人难以容忍的是这样具有某种羞辱以及挑衅含义的失败。
除了斯莱特林与斯内普,每个人都拥有一个美好的晚上。斯莱特林的长桌上,一些听闻到什么风声的小家伙惴惴不安地看向我——相比起学院杯,他们更关心这样加分的背后代表着什么。那个邓布利多口中,波特所抗争的“敌人”又是谁?
他们于其中嗅到某些山雨欲来的危机感。
曾经去病房看望我的莫尔索轻轻将餐叉放下来,向我点点头,通过细微的动作又将一些人的视线转移到他身上。我站起来,他也跟着我的动作一起走出礼堂的高拱门——一些斯莱特林、拉文克劳以及极少部分的格兰芬多都跟了出去,几个赫奇帕奇张望着长桌上的氛围,悄悄起身离开。
回到属于我们的小教室,我将门反锁之后看着这些坐在我身边的一张张充满探究的脸,说道,“我很高兴大家没有被期末之后的放纵冲昏头脑,一些人也没有被堪称耻辱的失败打击的爬不起来。既然能跟着我到这里来,大家都应该对此有所猜测——波特遇到的敌人究竟是谁。”
莫尔索于我身旁露出一个稍显刻薄的微笑,“耻辱可不是属于我们的,毕竟我们这里不仅有斯莱特林,还有拉文克劳,赫奇帕奇,格兰芬多。无论我们身处何处,只要我们能够聚集在一起,学院之分就不再存在了。我们是一个真正的团体,是每个人自己所做出的选择,大家因为志同道合而走在一起,”一些一直低着头的斯莱特林终于放松了些,敢抬头看着周围的同学了。
尽管他们的动作还是有些不自然,触及到格兰芬多狮子院徽时的眼神仍会躲闪。我满意地向莫尔索点头,他比伯斯德好用多了,不算胆怯,有些必要的小聪明。
“确实如此,在这里我们不必讲究学院之分。”我们安抚完这些情绪不一的小家伙,使他们之间不至于此时就生出一些不必要的嫌隙之后,将话头转向之前邓布利多奇妙的加分行为上,“霍格沃茨出现了 ‘敌人’。当然,诸位不必过于担心,那位‘敌人’暂时离开这里,他的仆人也化为齑粉。”
一些人立刻不安起来,我看着他们慌乱无措的眼神,还有一些则显得有些茫然,他们焦急地盯着身边变得惶恐的同伴,恐惧开始在这个狭小的房间之中发酵,所有人都好像明白什么,又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假的。
这就是团体,茫然的、懵懂的、天真的团体。
“所以,波特又打败他了对吗?”一个孩子焦急地同我确认,“博克,你看见波特打败他了吗?”
“打败?波特打败了他的仆人。”我回答道。身边的莫尔索提醒大家,“教师席上的奇洛今天不在。”
一些低低的交谈声开始响起,一些人想着回去告诉自己的父母,一些人又担心家长只会将它当成无稽之谈。终于,有人说道,“如果他回来了,邓布利多为什么不告诉大家?”
“为什么要告诉大家?为了让你们恐慌,然后让大家自乱阵脚吗?”莫尔索坐在位置上挺直腰背,“因为霍格沃茨又邓布利多,所以没有人会担心这里出现危险。但是他仍然来到这里,并且安排奇洛潜伏在学校长达一年之久。”
他的神情有些讥讽,“你们不会真的认为当神秘人攻击这里的时候,邓布利多能保护所有人吧?”
“阿尔贝,”我打断他,示意他的话语已经变得不合时宜,“总是想着别人来保护自己,这种想法愚蠢得就像是渴望通过打断自己四肢来向敌人宣告自己无害。邓布利多校长德高望重并且法力高强,有他在霍格沃茨大抵还是安全的。不过总是有种种小意外不是吗?”
“我能够在走廊上被神秘人带走——我活下来了,但是换成别人呢?”
当我说道我曾直面神秘人的时候,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向我,即使是已经听过我描述此事的莫尔索。大家倒吸一口凉气,像是代入自己一样紧捏拳头,如同青蛙一般呆滞的睁着眼。
一种死一般的寂静开始在房间里蔓延,所有人都不安地看向周边。他们敬畏地看着我,又想起什么一样变得恐惧。我知道,这样的恐惧脱身于陌生与悬殊。
他们相信着邓布利多能够保护他们,正是因为其长久以来经营的正面形象。邓布利多本人是正义的,长久的年岁以及离大家远远的教师席使得距离美化了这份正义以及陌生。
而他们不愿意相信波特能够保护他们也是出于同样的道理——波特距离他们太近了,近的就像是身边的一个朋友,学校里随处可见的普通男孩,拥有着普通的烦恼——即使他并不普通地两次击败神秘人。
现在,他们为什么又开始恐惧我呢?
战胜邪恶的必须得是另一个伟大正直的存在,可惜我并不符合这样的模型,跟随我的人也明白这一点——他们清楚地认识到身边的危机,又隐约意识到我或许亦有不寻常之处。
接着,这样的恐惧又转化为一种狂热。
除开他们一开始跟在我身边本身的原因,一个远超同龄人,甚至大部分成年人的存在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吸引力。人都是慕强的不是吗?
“我想,为了你们能够掌握保护自己的能力,或许我需要你们在假期贡献出自己小小的一部分时间。”我站起来看着每个人的头顶,“地点就选在对角巷博克家的一处房产,有无法参加的现在可以退出。”
一些人的眉毛皱起来,有些犹豫地问道,“退出训练还是退出沉思会?”提问人的手紧张地攥着我发下去的那枚徽章,“我家住在麻瓜社区,每周都去对角巷的话可能有点困难。”
接着几个人也附和着,他们的眼神胆怯中又带着些许崇拜。
这时,通贝里对我说道,“我们这里应该有一部分同学住在麻瓜社区,他们去对角巷确实不是非常方便。我爸爸妈妈在魔法部任职,我们能够弄到一些不需要登记的门钥匙。到时候这些人可以通过门钥匙过去。”
我点点头,告诉大家,“沉思会的一切都是团体活动,因为个人原因缺席一两次我们可以理解。但是如果要缺席某一类活动的话,很抱歉,或许你不适合这里。”
团体总是这样,一旦有人真正表现出脱离的意象,人心就开始浮动起来。所以必须把所有人攥在一起,通过外力与内部双重的作用使得每一个个体联系愈发紧密。
一些人松了口气,至于另一些,他们看起来已经开始在脑海中猜测我或许将教他们怎样危险的魔法。事实上,我所认知中的那些危险的魔法他们大概率这辈子也学不会。
我们必须承认,人都是有差异的。
回去的路上,格兰杰就站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门口,怀里抱着一个令人眼熟的本子——那是我的魔法史笔记。来来往往的斯莱特林看见她都皱着眉头,有些人正不怀好意地掏出魔杖。
除开跟着我回来的那几个,这里的人看上去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终于想起来我遗忘了什么。
格兰杰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愧疚,她快步走上来把我拉倒一边,低声问道,“邓布利多校长怎么没给你加分?如果你也加分的话,你们学院就赢了。”
但是,这样的话格兰芬多就输了呀。
我回想起那天与邓布利多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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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鸟哥开始创建属于自己的军队的雏形。
说来惭愧,诸位,我想要营养液(脸红\\脸红)。孩子还没见过月榜的风景,只想上月榜看看。
唔,6+2+5=13,鸟哥生日尾数是三,营养液每满三百加一更好不好呀。
海报拍肚皮.jpg
第29章 问答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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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出你的答案吧,我将用提问打败它。
那天尽管我自觉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知晓内幕的庞弗雷夫人还是强行将我留下来。因此,我在医疗翼获得了一个床位,就排在波特旁边。格兰杰说,这样她可以一次性探望两个人了。
所幸我只在医疗翼待了短短几个小时,在我表现出强烈的抗拒并且与被斯内普教授拎过来的莫尔索大眼瞪小眼之后——莫尔索以为我要死了,直接带了一大捧菊花,据说这是他那位来自某国的奶奶告诉他的习俗。隔着黄色与白色的花朵,我们长久对视,最后我终于憋出一句单薄的感谢。
“我真的谢谢你啊。”
邓布利多在旁边露出欣慰的微笑。在这样混乱地局面中,我感觉坏极了,床头的菊花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我从中感受到浓浓的上坟气息。再加上这里几乎每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袍子,整个医疗翼充满迫害的氛围。
加上一副挂联这里大概可以就地搭一个灵堂了。
音容宛在,笑貌长存。
鸟哥摇头.jpg
隔壁的波特还在昏迷,邓布利多慈祥地摆弄着我床头那捧由拙劣魔法变出来的菊花,将一块淡红色的圆形石头放在我的手上。
“这是!”我立马激动地鲤鱼打挺,一个腰子翻身从床上蹦起来,旁边的庞弗雷夫人重重咳了一声,斯内普黑着脸又把莫尔索提出去了。
“魔法石,”邓布利多说道,“或许你想要见见它,派丽可,大多数人都会对它有所好奇。但是你看,它这还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我握住魔法石的手轻轻顿住,转而又变得冷静起来。我听出邓布利多的言下之意——他猜到我与奇洛有牵扯。
尽管当时我在他面前早已与奇洛决裂,整个人扮演的也是受害者的形象。但是这个聪明的老人恐怕早就隐约察觉到我对魔法石的渴望以及与奇洛暗中联系。
他是怎么知道的?
是画像。
被神秘人带走的时候,为求稳妥我装作被不情不愿掳走的姿态,将背包粗暴地仍在走廊。我知晓前些日子与我热络起来的骑士就藏在某张画里,它会将这场“危机”适时地告诉能对付奇洛的人。毕竟当时我自信自己能够拿到魔法石,却担忧于怎样处理奇洛与神秘人。
记得起初,骑士与我聊天时就曾经透露说,邓布利多安排某张画像盯着奇洛。
多棒啊,它真是一个有用处的朋友。
我深知,自己的年龄就是一张无形的保护伞,可怜的身世在大多是情况下使我无往不利。我在邓布利多这里有一个良好的印象,因此,他愿意不包含恶意去揣度我。
我又在这个学期做错过什么呢?一个身世可怜的,因为有些许天赋而被神秘人盯上的倒霉学生,在经历九死一生之后活着回来,又有谁愿意在此刻苛责她呢?
我稳定心神,将手上的魔法石还给邓布利多,“谢谢您,我想它的奇迹之处或许肉眼难以辨别,在我手上,它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罢了。”
克制住自己不去想那块石头,当它不能够属于我的时候,它与我而言与城堡里随处可见其他石头并没有什么区别。
邓布利多轻声笑了下,将石头接过去,“没错,在大多数人手中,它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石头罢了。”
我扯出一个笑容。
或许是我不含留恋的眼神终于证明了自己,邓布利多没有再接着试探我。有时候和他相处的压力并不亚于神秘人,我现在还是太弱小,无法大声说出心中所想。所幸系在喉咙上的绳子已经松动,一些断断续续的杂音能有说给同样被封住喉咙的同类听。
神秘人暂时离开了,但是我知道他并没有死去,这里知情的每一人都知道他仍会在未来的某一刻回来。恐惧着那一天,并且惶惶不可终日并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它就像遮住耳朵不闻不问一样愚蠢。与其将人生比作一场盛大演出,倒不如将它看做一场摔跤比赛,你必须时刻做好迎接攻击的准备,也无法猜测下一次,拳头究竟会落在身体的某一处。
“派丽可,或许我应当向你道歉。”他突然说道,“或许吧,我应该补偿你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样说?我无法理解他此时的话,就像是当初无法理解他看我的带有深意的眼神。
“如果您一定要补偿什么的话,请不要将我参与进这件事说出去。”我思考一阵之后回答道,“太危险了,校长先生,我没有能力打败神秘人,也没有能力承担这样的美名。我也有我的私心,我的出发点或许是错误的,我也不应该接受一项不属于我的荣誉。”
他像是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好吧,如果这是你的要求。格兰杰小姐告诉我你给了他们很多帮助,她一直愧疚于你会因此被奇洛盯上。”
原来是格兰杰。我想起来在期末时她似乎有什么想对我说,可惜当时我身边全是一群无用的小丑。她找不到插话的机会只好将我的魔法史笔记借走,希望我能找时间和她谈一谈。可惜,那天我和一些人产生一些小摩擦,后来越来越多的事情充斥我的头脑,让我将她与笔记都抛在脑后。
至于邓布利多的疑惑,于我而言,这并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如果胜利了,将敌人打进土里,再也没有办法反击时,不妨大声歌颂自己的功劳;倘若失败也不算可耻,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必须承认世界上存在差异。但是大声念诵出自己的失败,将其与胜利者捆绑在一起伪装成自己的成功,那会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吗?
我的敌人还活着,终有一天会回来。
这就是邓布利多为何没有在颁奖仪式上给我加分的原因。他本来愿意将这份荣誉给我,但是我拒绝了。这不是属于我的东西,并非我谋划所得,于我而言不过一时虚名,长久来看毫无用处甚至有害。得到它没有大用,失去它反而能使我的生活更加平稳。
后来,不知道是否庞弗雷夫人终于良心发现,或者只是单纯觉得医疗翼太过吵闹了,她终于宣布我现在健壮地可以和巨怪摔跤,马上就可以卷铺盖走人。
我抱起床头那一大捧菊花,以及邓布利多带过来的软糖。除了之前被斯内普抓过来的莫尔索,无人知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直到我讲它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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