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快让鸟哥想想办法 第57章

作者:蝉与狗 标签: 英美衍生 奇幻魔幻 爽文 轻松 BG同人

  因此,我将魔杖捏在手里,准备好好和他谈一谈。

  这就是翻倒巷,无论贫贱贵富,只要稍不小心,就会被撕成碎片。这几年因为替老博克看店,这里有店面的店主大多都已经认得我了,偶尔做些小营生的黑巫师也见过我。

  只是他们都喜欢喊我“疯子”,据说这个名号从前属于我的父亲。如今,只是沿用在我身上罢了。

  一个半瞎的女巫告诉我,我的父亲博克因为祖上的蒙卡洛斯血统而发了疯;另一个抽着旱烟的却说他因为和一个麻瓜私奔不成而疯了。

  流言和绰号成为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留给我的一笔遗产。

  都是无用的东西。

  付出等量的价钱,交易成立,我带着一袋马钱子和风干蜻蜓离开。

  老博克看见我出现在门口时特别诧异,他有些警惕地看着我,“又发生什么事了?”

  “大好事,爷爷。”我掩上店门,又故弄玄虚地在门上施加魔法,“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当一个家里有人被利益冲昏头脑时,必然地有另外一个人冷静下来。我将思考与规劝的角色交给老博克,也将做决定的权力假意放在他手中,“当然,您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家是黑的,还是白的?”

  老博克眯着眼睛,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暗示,“他回来了?”

  “将要回来,爷爷,我已经见过他了。在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我抿着嘴,“他一直藏在城堡里,记得去年的蛇怪吗?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密室就是现在他的容身之地。我找到了他,现在,我们只需要一点点操作……”

  “你是说,他现在就在霍格沃茨?”老博克立马紧张地捏紧拳头,“你确定是他?”

  我立马悄声说,“斯内普教授,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他也知道密室。爷爷,现在我需要一副魔药,帮我们院长——”

  “派丽可,”他焦急地打断我,“你见过他了,并且承诺过了吗?”

  “没有。”我说,“我只知道要找一些魔药原料……”

  老博克听完,立刻深吸一口气,“听着,派丽可,我没有办法进霍格沃兹,那么你就是在那位大人面前,博克家族唯一的代表。”

  “那位大人还不知道你的存在对吗?”

  “是的,爷爷,我只是偷偷看过一眼。密室里有一条好大的蛇,院长最近也在熬一些奇怪的魔药。”我回答,“然后我从他的笔记上看到一些,呃,他也口述过一些关于复活的东西。”

  “复活。”他焦急地在房间踱步,“复活。”

  看着他的神情从警惕到狂热,我明白这个赌徒已经进入牌桌。先前由神秘人作保的信件使他认下我作为继承人的身份,如今,神秘人或将复活的消息又一次使他惴惴不安。

  “爷爷,”我打断他,“我现在需要一只小偷的手。”

  他停住脚步,“派丽可,你是个勇敢的孩子对吗?”他在我面前微微蹲下平视我,“我知道,你虽然在麻瓜那边长大,但是从来不比任何人差。现在,有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我需要交给你。”

  “你想办法,无论什么办法,让神秘人知道博克家在欢迎他归来。听着,无论什么办法,只要让他知道。”老博克低沉的声音近乎和壁炉里的柴火融为一体,“但是别让他觉得博克家非他不可,我们不是任何人的仆人。”

  “你还差哪些东西?”

  “我已经买了马钱子、蜻蜓,还差一只小偷的手,以及一副人类骸骨。”我老实交代,“我想让我妈妈的骨头作为原料,爷爷,你听说过【原料影响】吗?”

  “你妈妈的骨头?”老博克轻笑一声,“你想用女人的骨头去复活一个男人?”

  “为什么不能呢,爷爷,他们首先都是人呀。”我轻声说,“再说,【完人】与【末人】都不存在性别之分。人最初也没有性别的差异,一是灵魂,二才是性别,三是盛宴,四为永恒。”

  “我们要创造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神秘人对吗?”我学着迪明迦的语气哄劝道,“扪心自问,除了那些招摇过市的日子,爷爷,你真的愿意永远活在神秘人统治之下吗?就像一只没有锁链的疯狗关在同一个房间里?”

  这下由我来充当那个冷静的角色了。老博克神情动摇,显然他也不期望永远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但是,他的控制欲还是支配他拿出铁锹和我一起去坟墓那边。

  随他去。

  我们掘开已经变成一个废旧土包的坟墓,里面躺着一个颅骨粉碎的女性骸骨。

  这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没有莱丽莎曾经宣扬的“像血一样的残阳”,也没有突然出现一位穿着白袍的圣人阻止我们亵|渎尸体的活动。

  它只是一个废弃的,很久都没有人来过的坟墓罢了。

  “就是这个?”博克有些嫌弃,挥着魔杖把它们全部装进袋子里。然后将袋口扎住递给我,“记得完整地带过去,既然你们院长让你带一整个,那就一块也不要少。”

  “好的,爷爷。”我接过袋子。

  说句实话,我并不意外老博克会同意我的提议。毕竟他和我都在互相欺骗。他心知肚明我不是博克家的血脉,名义上父系祖先的骨头对我来说毫无用处,倒不如听从我的提议,找到我们所能确定的血缘至亲的骸骨。

  这样既能达成复活的目的,又能将血脉一事模糊过去。

  我数着袋子里的骨头,又将它们埋在篮子下方。

  糖果混杂着马钱子苦涩的味道,装有蜻蜓干尸的褐色玻璃瓶混在几罐五颜六色的糖果罐之中。我又数了数,发现还缺甘草。

  于是我走出翻倒巷,在霍格莫德村的药材店里买了一瓶甘草。

  迎面撞上的是卢平教授,我朝他笑了笑,拿出篮子里的巧克力蛙递给他,“希望您能够谅解我上次的冒犯。”

  他笑着摆手,示意自己毫不在意。

  我又买了些糖果,将篮子装得满满当当。接着,就回到城堡里的密室中。

  迪明迦看着我将药材一点点放进去,这口大锅将对半分的遗骸整个吞下,又在苦涩的药水里不断翻腾。我们将另外半幅藏在雕像后边。

  “我觉得这是在煮一锅毒药。”我说

  “它确实是毒药。”迪明迦回答,“你必须得达到回归冥河的条件,才有资格渡过它。”

  我们又在原地欣赏了一会咕噜咕噜冒泡的坩埚,红色的火焰将整间密室烤得火热。火光照在斯莱特林的雕像上,使这位瘦削的老人更加尖酸刻薄,甚至是相貌丑陋。

  童话里恶毒的男巫都是这样,倘若萨拉查生活在童话里,那他一定长着一颗毛茸茸的心脏。

  “您为什么讨厌巫师?”我突然问迪明迦。

  她顿了一会,说:“巫师会让我们失去天赋,派丽可,这是【家族命运】。”

  “听起来有点像诅咒。”

  “确实是诅咒,”迪明迦轻笑,“是我们的祖先对自己和自己后代的诅咒。传说,有三个巫师使他失去了唾手可得的‘飞升’。”

  “最后,他预言:当家族的最后一个子嗣吞食完整个家族所有的血肉,那个孩子将结束数世纪以来循环往复的【悲剧】。”

  “死亡从来不是终结,遗忘是,永恒亦是。最短的和最长的,才是生命象征结束的。”

  后来,我回到休息室。这时候大部分学生还没有回来,大厅里冷冷清清的,只有马尔福斜斜地歪在沙发上。我把篮子里的糖果递给他一部分,他极为自然地接过。

  “苦的。”他吃了一颗之后朝我抱怨,“你买了什么,怎么一股药味。”

  “大概是甘草的味道。”我拿出空了一半的甘草瓶子,“我买了半瓶甘草。”

  “你去霍格莫德就买这个?”他脸上充满嫌弃,倒是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

  大概马尔福从来没生嚼过甘草吧。

  我拧开罐子拿了一片放在嘴里,马尔福惊恐地表示他一辈子都不会碰这种“只由植物的根晒干之后做成的食物”。

  真可惜,他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这个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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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互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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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就是万圣节的晚宴。赶在晚餐之前,我将一些香气浓郁的糖果分开来,用彩色的纸包好后送给邓布利多校长。

  “谢谢你,派丽可。”校长先生笑眯眯地接过糖果,“这是惊喜吗?我自认为已经过了能够在万圣节收到糖果的年纪了。”

  “是惊喜。”我说,“因为我买了很多……给大部分人都分了些。”

  他开心地在自己桌子上抓了一大把柠檬糖,然后又将手伸向蟑螂堆。我立刻阻止他,“感谢您,这么多就已经足够了,万圣节愉快!”

  晚宴上,我又将那些柠檬糖分给我的朋友。

  所有人都愉快的吃着糖果,大概唯一一块苦味的一开始就被马尔福吃掉了。多亏了他,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药草的气味那么浓厚。当然,我也很庆幸今日在霍格莫德撞上的是卢平教授,倘若是斯内普院长的话,大概能当场闻出来我买的远不止无害的甘草。

  长桌上,我举起盛满南瓜汁的杯子向桌上人致意,愿意配合我的杯子熙熙攘攘占据每个学院的桌面。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队长特地跑过来送给我一包糖果,他总觉得能够优先于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挑选训练时间都是我的功劳。

  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的队长过了一会也到我这边来聊了会——他们特地错开斯莱特林与赫奇帕奇。伍德提议,或许学期过去一半的时候应该重新安排时间表。

  “确实应该如此”坐在长桌上,我看着面前两人,“毕竟学员长时间在一个时间点训练很容易造成疲劳——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我不是很懂魁地奇。”

  两人都陪着我笑起来。

  平日里不怎么来我这里走动的人如今都借着热闹的氛围频繁露脸,像是周围嘈杂的声响能够壮人胆量一样。在我的身边,莫尔索同样也担任了接待的角色。

  或许在此刻,整场宴会已经悄然变幻主题,当学生会主席珀西·韦斯莱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知道今天的最后一个访客来了。

  这位韦斯莱家的成员并不像家族里其他人,他们恰恰相反,珀西·韦斯莱相当“传统”,并且拥有权力欲|望。

  “节日快乐,博克小姐。”他表现得有些拘谨,像是不好意思说些什么一样,又匆匆打个招呼就离开了。我看见对面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罗恩·韦斯莱正朝着他的哥哥翻白眼。

  我拿起餐刀,又锯块面包下来。这时候的长桌已经没有方才热闹了。教师们坐在席位上,底下的学生又变成乖宝宝。一些教师露出疑惑的神情,似乎在好奇今年的晚宴为何开始得如此早,大多数学生面前的盘子已经有使用过的痕迹。

  不过他们大多都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我遥遥地向邓布利多举杯祝酒,他也活泼地以眨眼回我。我知道他明白我的野心,也知晓他在利用这份野心凝聚霍格沃茨。

  从里德尔的那些诋毁中,不难猜出他的行为有一部分出自愧疚——对自己创造出一个恶魔的愧疚。现在,或许这个老人又在截然相反的道路上犯下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错误。

  但是这对我来说是好的。

  “今晚大家都别急着回休息室,”我轻声对莫尔索说,他总能将我交给他的任务完成得完美,“我们自己还应该小聚一下呢。”

  “当然了,还在老地方对吗?”

  我点点头。

  烛光将大厅照得澈亮,幽灵们也罕见地齐聚礼堂。他们本就是今日的主角。

  这时候大家都到了酒足饭饱的时刻,餍足的神情浮现在每一张脸上,于是一些人就开始找乐子。在众多声音中,我听见了交谈的,抱怨的,说着天马行空的故事的。

  马尔福隔着桌子挑衅波特,莫尔索正小声嘲讽马尔福的愚蠢,扎比尼又讥笑莫尔索家族的败落。

  其实当每一处和乐融融的假面撕下来,生疮化脓的仇恶冒着绿色的苔长在人脸上,竟只让人觉得寻常。

  一种触目惊心的寻常。

  我叹着气,将餐叉放下来,“莫尔索,不要做多余的事。”我直接控制最好控制的,打碎链条中最薄弱的一环。莫尔索紧挨着我,最后瞪了一眼马尔福,又低头闷不做声地用叉子搅碎苹果派的内馅。

  马尔福觉得自己赢了,又得意地看着我。

  我突然觉得这个人也变得不那么有趣了。

  “走吧,”我对莫尔索说,“陪我去休息室坐一会。”

  他点点头。我撑起笑脸告诉长桌上诸位,我和他将失陪片刻。所有人都表示理解,并且体贴的声明此刻没有人会回到休息室。

  马尔福倒是想跟上来,不过被扎比尼拦住了。

  我们走在一楼的长廊上,当走过楼梯时,莫尔索突然说,“这不是回休息室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