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快让鸟哥想想办法 第8章

作者:蝉与狗 标签: 英美衍生 奇幻魔幻 爽文 轻松 BG同人

  我翻身下床,睡意全无之下找出藏在书的夹层里的日记本写道:

  【我一直以来都好像在忘记什么,或许我忘记的正是遗忘本身】

  记忆里的一切似乎都已经蒙上一层迷雾,在灰色的烟雾之间被模糊的正是所有人的将来。我还记得火车上的某些东西,那些由我亲自参与的事件就像过往每一张回忆一样被我丢在头脑中存放“垃圾”的地方。但是属于某些人的记忆却在逐渐模糊。

  那是属于“主角”的。

  我正在忘记这本书的主线。

  【这是一本童话故事,讲述的是一个额头有疤的少年与他的两个伙伴一同战胜一个邪恶的蛇脸魔王。】

  然后呢?

  【魔法石】

  再然后?

  【斯莱特林的密室】

  嗯,很好,之后呢?

  【……】

  彻底藏在雾气里了。

  如果我能够咨询三年级学生,他们一定会热情推荐我去选修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课,并且预言我一定会是教授最喜欢的学生。

  当我意识到自己正在遗忘的时候,这种名为“遗忘”的病症就越发不可收拾起来。当我停下羽毛笔时,【密室】这一名词也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我最后用笔在【魔法石】上画了一个圈。所有已知,未知的,或者已经消失的东西中唯一有所交集的或许就是这枚藏在镜子里的石头。黑魔王渴望它所能够带来的,名为“不死”的力量。但是他没能得到这个炼金术的产物,所有想得到它的人都无法得到它。

  记住它。

  【魔法石】

  我-想-要-它。

  当我意识到这种渴望的时候正值深夜,人鱼为我抓过来的章鱼被养在本应该由蜘蛛繁殖的玻璃器皿里。当然,人鱼并不能为我抓来黑湖里的最大的那一只,这是一只弱小的,仅有拳头大小的东西。

  或许在麻瓜的文献中,它们是拥有最接近人类智力的那一批生物。

  同样的,它们也拥有最接近人类的本能。

  单独养在鱼缸里的章鱼显得有些忧郁,大而呆滞的眼睛贴在玻璃上看着我的魔杖挥舞,并且在其顶端开始闪烁绿色的光芒时立马将自己缩成一团。

  痛苦使得它蜷曲自己成为一种本能,加上足以塞满鱼缸的孤独,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死在为万圣节收割南瓜的那一天。它吃掉自己全部的足肢,并且孤单地沉在底部死去了。

  日子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只隐约记得那天,混血半巨人把田地里大部分南瓜摘下来。

  【再见了,南瓜】

  我在日记本上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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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公司睡了三天之后,终于在今晚九点半下班。大脑一片混沌,最后写出来这章,如果有错字明天再修把。

第11章 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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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无法理解的事情,又有许多显而易见的事情。而在大部分浅薄的表层之下,藏着的都是些寻常人究其一生都无法真正掌控住的东西。

  就像是飞快逃走的夏日的蝉鸣,在掌心蹬着腿融化的巧克力蛙,奄奄一息的蜘蛛,还有那只安静地沉在鱼缸底部的章鱼。死亡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不值一提地降临于此,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一如魔咒课上那只死在窗沿外的乌鸦。

  弗利维教授走远了,我就打开窗户伸手将那只已经不会再动的鸟儿握在手里。

  这样的天气常常会使我感到寒冷,当手掌接触到鸟类柔软的腹部时,一种死亡尚未带走的温暖逸散于皮肤之上,令我像握紧那只巧克力蛙一样握紧它。某种令人目眩神迷的场面撞进我的脑海里,如同午后教堂明黄色的阳光照在草地上,反射出一股奇异的潸然泪下肃穆感。

  心脏如雷鸣般鼓动,鲜红的血液开始不断往胸腔涌动着。那些被我握住的,抓在手心的每一样事物似乎都有着别样的魅力,即使是这些早已死去的小东西。

  我喜欢这种能够掌控某项事物的感觉,我陶醉于此并且日夜喂养着寄生于我心脏的那只骇人恶兽。

  但是我不能掌握住大部分人,相比起鸟雀与魔法造物,人类明显要更难把握一些。

  每个人都拥有一副属于自己的身骨,软而薄皮肤将所有人都区分开来,他们都有自己的大脑,心也落在各自的胸腔里。人与人之间都是独立的,他们或许有着微妙的共同性,而大部分时候都是不可理解的。正是因为这样有趣而又特殊的差异,他们都有着微妙的不同。

  想要掌控大部分人,就需要抓住他们身上的共同点。第一代黑魔王选择的是野心,第二代则是恐惧。

  欲望也好,恐惧也好,都是人存于世最基础的存在,每个人灵魂中的绝大部分,也是所有人身上微妙的相同之处。

  我也有欲望,同样也有恐惧。在孤儿院里,我想要干净的被褥,带有皂角香气的枕头;受到霍格沃茨的信之后,我想要崭新的袍子与书本;现在,我想要尊重——所有人的。

  然而这个有趣的地方却在告诉我:你想要得到他人的尊重,你必须从他们身上拿走什么。这个【什么】大多数时候是别人的尊严。

  当我将某位不知名的学长塞进水牢里时,我拿走他的尊严,我得到了混血们的尊重;当我把马尔福挂在壁炉上时,同样的等式又一次生效了。

  如果这其中又任何一次我失败了,或许我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出现在课堂之上了吧。

  很少失去什么的人总是难以回顾自己失去的,在他们的记忆里“失去”这个词是及其轻微的,所以他们想要更多的将来,又在将来中葬送自己;总是在失去的人也会少会回顾自己所失去的,因为那些被遗失的太多了,所以这些人会疯狂地握住所有能够握住的东西,最终使自己被贪婪的野心吞噬。

  对于我来说,无论过去所失去的,还是未来所憧憬的,过于看重回忆亦或者急切于未来都是心灵上的痛苦的催化剂。

  小个子的教授很快消失在后排的座椅之间。

  【飘起来】

  我松开掌心,让已经冰冷的乌鸦缓慢地从手心升起,睁开的暗红色眼睛像是装饰在华美袍子上的宝石。但是它仍是死的,死亡带走这个小家伙身上所有活力。即使魔法使得它再次升空,它的翅膀却再也不能拍击着让瘦小的身躯飞到更远的地方了。

  这就是死亡。

  当我死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当我走到终点时,等待我的是甜美的泥土填满我的口腔,还是被砍下四肢,做成像是那些黑魔法商店你出售的光荣之手一样的炼金产品?

  我开始恐惧死亡。

  因为我知道,我没有强大到即使我死后也有人愿意尊重我。由魔法所带来的强权就是这样,一旦死去,魔杖便再也无法挥动,所谓的“强权”也就不复存在。死亡或许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它能将勇者变成懦夫,富翁变得穷困潦倒。

  命运之神没有怜悯之心,上帝的长夜没有尽期,□□只是时光,不停流逝的时光,而人只不过是每个孤独的瞬息。

  我让那只乌鸦又落回掌心,它已经不再温暖,翅膀上的羽毛上翘着,杂乱而又坚硬。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在对角巷时想要的那只猫头鹰。

  它现在还停在那个简陋的笼子里吗?冬天到了有没有换上新的羽毛?

  这节课也走到尾声,课堂上闹哄哄的,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万圣节晚宴。随着人流离开教室,我的袖子却被拽住了。

  是格兰杰小姐。

  “派丽可,”她低着头,“能陪我走走吗?”

  我们一起到了黑湖边。那只章鱼原本伸着懒洋洋地触须浮在水面,享受着属于它的傍晚时光。在看见我们之后蠕动着吸盘,慢吞吞地爬回去了。鲜红色的日落将湖面染成不可思议的绯色,粼粼的闪烁着橘红色的光,落在草坪上又添了几分暗色的阴影。

  “你……”她站在湖边,似乎想说些什么,然后又迟疑了,“斯莱特林的日子是不是很辛苦?”

  “我知道你成绩一向不错,你和我一样是麻瓜出身,还好格兰芬多不讲究这个……嗯……你在斯莱特林怎么样?”

  怎么样?

  我看着她眼底青黑色的一片,又想起我的单人寝室,顿时觉得斯莱特林是个好地方了。再加上上次午夜决斗,最后马尔福趁着教授巡夜给波特施加了绊腿咒,导致这三个人全被教授抓住扣分。格兰芬多的分顿时少了许多,这三人也受到学院的冷暴力。

  人们对他们一下子就冷淡下来,即使格兰杰之前给学院加过许多分。

  人们往往不会在意微末的付出,一次的失误足以使他们给一个人盖上标签——尤其,在格兰芬多几乎没有人喜欢格兰杰。

  她太聪明了,也太强势了,同时,对于规矩格外看重使得同龄人眼中的她就像书呆子一样不讨喜。

  这个优秀的小女巫似乎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但是她自己仍没有注意到,或者说注意到,但是没有人可以去倾诉。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就知道那场决斗里所体现出来的可笑的信任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我对她的态度一直没有变过,所以她单方面地宣布我们是朋友。

  朋友?

  嗯,我喜欢优秀的人,我同意这场友谊。

  “斯莱特林还不错,”我斟酌着,试图用新定义的对待朋友的语气,“我有一间单人寝室,很安静,也不会有人打扰我。”

  “噢,那就好。”

  气氛又冷下来。

  我试图传授给她我从斯莱特林中悟出的生存之道,“赫敏,其实斯莱特林一开始没有人看得起我,你还记得刚分院的时候吗?那时候没有人欢迎我。然而现在很多人都聚在我身边。”

  “因为我足够强大,我们一样聪明,你也可以做到。”

  她好像听懂了,突然抬起头看着我,褐色的眼珠水汪汪的,“这是不对的!”她急切地说,“你对他们动手了是不是?想让那些人听话,你用的肯定不是小恶咒。派丽可,一旦被告发你会被退学的!你会毁了自己!”

  我有些不自然地后退两步,“但是,赫敏,这是最快的方法,也没有人会告发我。它沉默了,他们都沉默了。每一代都在沉默,每一代都有人借此往上爬。有时候,沉默即为鼓励。”

  “格兰芬多也有不是吗?既然他们的小圈子不欢迎你,你为什么不能创造一个更优越的圈子来排斥他们呢?”我试图继续劝说她,如果她愿意加入我们,我想我将会轻松很多。

  “你疯了!他们——没有——不欢迎我!”她又突然生气了,一种毫无攻击力的气恼,眼泪即将从她眼中掉下来。最后,捂着脸她从我身边跑开。

  真可惜。

  看样子我要失去这段友谊了。

  餐桌上,我慢吞吞地嚼着南瓜饼,不远处的一个孩子将装有烤苹果的碟子递给我。

  “谢谢,”我没有看他,也没有去接盘子。我已经不喜欢这个了,现在,我有更加关心的事——格兰杰一直没有出现在格兰芬多的餐桌上。

  她怎么了?

  我隐约记得万圣节似乎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节日,接下来的几年内,每年的这一天都将有大事发生。但是那些该死的记忆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

  心不在焉地咬着黏糊糊的饼,直到奇洛教授跑进礼堂。

  “有……巨怪,我以为你们知道。”接着,他就以一种相当可疑的姿势面朝地面栽倒下去。

  我怀疑他是装的,但是有勇气脸着地也算是敬业。

  礼堂静了一瞬,然后身旁的马尔福突然像个哨子一样尖叫起来。

  糟糕,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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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兰杰的本质的是善良的,所以她拒绝了鸟哥的友谊。

  鸟哥我啊,双休了。

  诶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