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风满楼
还好,产屋敷夏树接下来说的让她放心了不少。
“后来,炼狱叔叔实在看不下去,就狠狠揍了他一顿。然后就把他和惠还有佑希一起拉回家教育了。”
梨音欣慰,果然,还是她爸爸更靠谱一些。
说实话,当年进入狱门疆之后,她确实一切都交给了甚尔,但……最保底还是她的父母和弟弟。
她给爸爸、妈妈还有弟弟留了话。
如果甚尔有一天放弃了,不要怪他,希望他们可以接手狱门疆。
现实是,甚尔没有辜负她。
这让梨音有点小愧疚。
梨音是个感情很纯粹的人,她既然有些小愧疚,就会浮现在脸上。
楼下,甚尔见梨音看他的视线有些心虚,就立刻发现了。
他没说什么,带着梨音四处兜风熟悉十年后的东京,最后一站是他们第一次爆发巨大矛盾的东京塔。
趁着黑夜,甚尔带着梨音像当年一样,坐在了东京塔最高的观景台上方。
梨音看着愈发繁华璀璨的万家灯火,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发丝。
“有点怀念这里的景色呢。”
梨音带着笑意的说。
甚尔:“产屋敷夏树和你说什么了?”
梨音:“……”
梨音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先发制人:“听说你有段时间沉迷赌博?”
甚尔:“……”
好吧,这确实是他的错。
“我没去赌马。”甚尔理不直,气不壮的说。
果然,这借口和产屋敷夏树说的一模一样,梨音一时间有些乐了。
“赌博好玩吗?”梨音问。
甚尔沉默了好一会儿,“不好玩。”
“不好玩你还玩啊。”
“我在赌运气。”
“嗯?”
“一直输,一直输,我的运气很糟糕。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的运气太糟糕了才得不到幸福。是不是,在某一天我运气好了后,我就能找到那个咒灵。”
一瞬间,梨音的眼眶湿了。
为甚尔这种卑微的,向命运的祈求。
“对不起。”
甚尔轻轻的问:“对不起什么。”
“我不够信任你。”
甚尔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他说:“我一直都不怎么靠谱,你不信任我很正常。”
“甚尔。”
“嗯?”
“你已经很靠谱了。你把惠惠和佑希照顾的很好,你也一直都没有放弃我。”
梨音靠向身边的甚尔,“十年,好漫长的时间啊。”
漫长到她离开时还是婴儿的佑希已经长的快和她一样高了,漫长到软萌萌的惠惠已经比她还要高,变成个秀气的小帅哥。
甚尔搂住梨音,在梨音的头顶落下一吻,“我永远也不会放弃你。梨音,我爱你。”
梨音双臂搂住甚尔的腰,整个人都靠在甚尔的怀里。
“我也爱你。”!
第91章
一觉醒来,甚尔觉得不太对。
身下不是柔软的大床,怀里也没有香香软软的老婆。他是在个巷子里靠墙醒的,冰冷肮脏,像个醉酒在路边的流浪汉。
天知道,他从不喝酒,喝酒也喝不醉。
没人能靠近他把他扔到这里他却不知道。
身上还穿着昨晚入睡前穿的居家服,衣兜里空空如也,没钱没手机,甚尔趿着拖鞋,懒懒散散的出了巷子。
远处东京塔和富士山地标证实他还在东京。
甚尔首先肯定是回家。
结果到家里位置却发现这里住着别人,建筑不是漂亮崭新的洋房,小院也不是他精心收拾出来的样子。
什么鬼,甚尔脸变黑了。
一股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甚尔阴沉着脸又去了炼狱家所在的位置,结果那里没有炼狱道场,占地颇大的炼狱家地皮变成了几栋一看就建了二三十年以上的一户建。
炼狱家呢?最重要的是,梨音呢?
甚尔徘徊在东京街头,街边卖场正在销售各种大家电,明亮的橱窗内部,电视机屏幕上播放着十年前的时间和新闻。
甚尔默默注视电视机上的广告许久,转身离开。
他轻车熟路的找到东京一处地下黑bang势力,干了一票黑吃黑。掏空黑bang装现金的保险箱后,甚尔转路回了京都。
禅院家还在,他开万事屋时候收拾的黑bang也还在,只有梨音一家不在。
甚尔翻墙进了禅院,躲过躯俱留队巡逻的人,溜进了禅院直毗人的院子。
和那群察觉不到他的废材不同,叔父禅院直毗人身为禅院家最强者自然发觉了他。
禅院直毗人眉头紧皱:“你来做什么?”
禅院直毗人有点不解,自打甚尔叛逃禅院家后就再也没踏进过禅院家。之前找他都是打电话约在外面……
“你不会是卖儿子卖后悔了吧?”
甚尔:“……”
甚尔心念微动,既然他有儿子,那肯定得有老婆。这么说,他可以找到梨音了?
甚尔摸了摸下巴,试探:“我就是突然觉得钱有点不太够。”
禅院直毗人哼了一声,“十亿已经够多了,如果你儿子真的觉醒了祖传术式,我再给你多加两亿也可以。但现在你儿子还只是个小鬼,等他六岁再来谈吧。”
甚尔闻言坏笑了下,“我儿子肯定是祖传术式。”
阿惠确实觉醒了十种影法术,现在的时间线,惠应该才三岁……“你买了我儿子,只给我十亿,我没办法和我老婆交代。”
禅院直毗人奇怪的看了甚尔一眼,“别在那耍无赖。你之前还说你老婆去世了你不会照顾儿子,希望卖给我。”
此言一出,甚尔的脸一片空白。
梨音死了?
这一定是个噩梦,他为什么突然做这种梦?
不对,哪怕梨音真死了,炼
狱家的人也不会允许他卖儿子。
甚尔脑子乱哄哄的,夜有所梦?他才梦到这样恐怖的十年前。
甚尔懒得再和禅院直毗人套话了,他什么也没说失魂落魄地翻墙出了禅院家,通过诅咒师网站找到了孔时雨的联络方式。
孔时雨的号码也没变。
甚尔打了过去,在孔时雨开口前,干脆利落的说:“是我。”
通话对面明显愣了下,无声了两秒后传来孔时雨热络的声音,“禅院?真是好久不见。”
禅院……看来他虽然结婚了但并没有入赘。
甚尔沉默了几秒,和孔时雨约了个地点。
见面的时候,孔时雨还是那副衣冠楚楚还带点人渣的味道。
见孔时雨抽烟,甚尔烦躁的也要了根。
孔时雨顺手帮甚尔点了烟:“怎么了,我记得你很少抽这个。”
甚尔咬着烟靠在街边的栏杆上,“我老婆是谁,怎么死的?知道我现在住哪吗?”
孔时雨奇怪的看甚尔一眼,“你这是怎么了?”
甚尔:“早上醒来感觉忘记了很多事。我很久没和你联络过吗?”
孔时雨笑了一声,“三年多了吧。前段时间你老婆去世我去看过你一次。”
甚尔:“……”
孔时雨简单讲了他知道的甚尔。
三年多前突然金盆洗手,原因是要结婚。三个月前老婆死了,打电话问他怎么照顾小孩。
当时惠生病,甚尔又不会照顾,就想到了他。
甚尔听到这里恍惚了下,他这里的儿子也叫惠吗?
这个世界有太多事情和他的十年前不一样了,他不想梨音死,本能抗拒这个世界的一切。
说不上什么心情,甚尔让孔时雨送他回家。
这个世界甚尔住的是很普通的一处住宅。房间内乱糟糟的,看得出女主人不在后也没人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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