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是深宫老嬷 第168章

作者:翟佰里 标签: 红楼梦 宫斗 爽文 轻松 BG同人

  至少名声上就没有了瑕疵!

  都?是清流读书人家,谁愿意家里出个妾?

  等到南安郡王妃稍微有些许好转,小郡主需要重?新开始读书,却不想几个伴读只有半数上门,且这几户皆是巨富之家的小姐,并?无清流读书人家的姑娘。

  南安郡王府差人上门质问?,却只得了要么病重?,要么回老家奔丧,亦或者侍疾这样的答案来,霎时间,原本品质还算可以的伴读群体就变的不那么上档次了。

  堂堂郡主的伴读竟是几个商户女?

  原本在京城还算好名声的南安郡王府,如今私底下名声却已经?有了瑕疵,南安郡王妃却不知晓,还一心想给女儿在京城找个门当户对、四角俱全的好婆家。

  南边虽好,却不及京城,南安郡王妃可不愿女儿嫁在那边,虽靠的近些,却都?是些无权无势的,着实不相配。

  只不知为何,南安郡王妃瞧着满意的人家皆是含含糊糊,不肯开口主动?提起婚嫁之事,愿意请了冰人上门说嘴的,却都?是她?看不上眼的。

  南安郡王妃愁的鬓角的发丝都?掺杂了几根银丝。

  总不能叫女家主动?开口求亲吧……

  南安老太?妃还一个劲儿的催促着,姑娘越大越不好谈亲,如今京城适婚的勋贵女儿那么多,宫里又送不进去,如今京城里那些凤毛麟角一般的才俊被各个家族虎视眈眈着,南安郡王府必然不能落后于人才行。

  以至于催促到最后,见?南安郡王妃着实无用,干脆自己亲身上阵,到处去蹭宴会,就为了物色一个好孙女婿。

  如此种种行宫一概不知。

  便是知晓了,阿沅也只会嗤笑一声:“痴心妄想。”

  邹文林是水琮的心腹,这些年不知为水琮做了多少事,着实是个可用的人才,偏因?为家族约束不能留京,只能带着新婚妻子远赴庆阳府,为大公主整顿封地去了。

  阿沅瞧得出来,邹文林是愿意的。

  水琮与勋贵的矛盾与日俱增,如今皆因?太?上皇尚在,才能维持表面平和,一旦哪日太?上皇驾鹤西?去,顶多三年,勋贵们必定会迎来灭顶之灾,如此水深,出身郡王府的邹文林又是个聪明人,能躲远些自然愿意,可在水琮看来却不一样,只觉得这个臣子着实可怜,满腔抱负和一身才华无处施展,被族人逼得远走他?乡。

  正所谓距离产生美。

  如今水琮时不时跟邹文林写一写腻歪的书信,倒也维护了君臣感情。

  只不过水琮对邹文林的一切优待都?体现在了庆阳府的建设上面,真论?起来,还是大公主占了便宜,阿沅见?了也不提醒,甚至还有添油加醋的趋势。

  皇后行事愈发奢靡无状,紫珊来了一趟行宫,名声都?传到隔壁去了。

  早晨例行开了个小朝会,难得一日空闲,衣裳都?没换便来了飞鸾阁,一进院子就看见?阿沅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一手?执书,一手?捏着棋子在打谱,他?刚跨入院子,院子里伺候的便跪下请安。

  阿沅抬起头来望过来。

  “陛下。”

  阿沅赶忙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先行了一礼,然后朝着水琮迎了过来:“这般热的天儿,怎的不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裳再过来?”说着,也不等水琮反应,连忙招呼旁边候着的宫女:“去给陛下取一套常服来,就前儿刚做好的那身便可。”

  宫女立即去取衣裳。

  阿沅则是拉着水琮去了水榭上,因?着阿沅受宠,飞鸾阁年年大修,不仅引了活水来,还修了个精致的水榭,虽不大却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了。

  很快衣裳取了来,阿沅亲手?为水琮换上衣裳,又呈上冰碗。

  水琮一口气?喝了大半碗,才长?吁一口气?,将满腹郁闷给叹了出去:“如今前朝稳固,后宫也在爱妃的管理下十分安宁,唯独这坤宁宫……“

  他?‘嘶’了一声,着实不知该从哪里下嘴吐槽。

  阿沅为他?将冰碗又添了一勺冰果子,也不说话,毕竟皇后是嫡妻,她?一个妃妾这会儿着实不适合开口。

  水琮捏着银勺怼着一块西?瓜不停地戳,戳的烂乎乎的,阿沅看了只觉得辣眼睛,干脆将目光头像水榭外头的莲花池上,如今荷花花期过半,只剩下残荷几朵,叶子也有些枯黄,可莲蓬却挺立着,似乎等着人去采撷,只不过这些莲蓬半熟不熟,显然未到采撷的时候。

  “你?说,她?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水琮喃喃询问?。

  阿沅抿了抿嘴,好半晌才开口说道:“那红珊瑚……不若陛下派了人将它们送回宫里去吧,娘娘身子不佳,想来病重?忧郁,正需要这色彩鲜艳的红珊瑚陪伴呢。”

  水琮一听这话,就知晓阿沅这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摆摆手?道:“既给了你?,便是你?的东西?,实在不必顾及皇后,她?心大了,什?么都?想要,是朕放纵了她?,反倒纵的她?不知天高地厚。”

  自年初起,皇后的胃口便越来越大,他?怜惜她?身子不好,又被禁足,金玉之上自然不吝啬,可他?不吝啬却并?非皇后奢靡度日的理由,真真国初初纳入版图,光建设就需要花销许多,他?这个皇帝都?在勤俭度日,偏皇后不知民间疾苦。

  越想,水琮郁气?越重?,脑仁也跟着疼了起来。

  他?闭了闭眼,身子一歪将脸埋入阿沅的怀中,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叫他?胀痛的头也跟着舒服了几声。

  本想靠在阿沅怀中小憩片刻,却不想长?安急匆匆从外头走了进来:“陛下,赤水行宫求见?。”

  水琮骤然睁开眼睛。

  “陛下……”阿沅担忧地抚上水琮的背脊。

  水琮耐着头疼缓缓坐起身来:“朕晚上来陪你?用膳。”

  哪怕贵为天子,亲爹的召唤也不得不去。

  水琮带着人一路到了赤水行宫,距离上次见?面,太?上皇更老了,自从成立庆阳府后,太?上皇便不再过问?朝廷之事,只一心安度晚年,只是……水琮撇眼看向一旁静静站立的半大少年。

  北静王水溶?

  “坐吧。”

  水琮一进门,还未行晚辈之礼,便看见?太?上皇指了指旁边的太?师椅,便从善如流地坐下了。

  太?上皇年纪大了,有些气?短,说起话来也有些老态龙钟的味儿,他?先询问?起了皇后之事:“怎么听闻说皇后不大好了?”

  “回父皇,皇后本就身子弱,只因?贪用了一些冰便受了寒,太?医诊治后,如今已经?大好了。”水琮回答的滴水不漏,皇后奢靡又不是什?么光彩事,他?也不欲到处宣扬。

  只不过,皇后病重?之事已经?过去了许久,太?上皇却一副才知晓的模样,显然,如今的太?上皇已经?不似从前那般耳聪目明了。

  而且……

  水琮的视线在水溶身上一扫而过。

  说不得这消息还是水溶带进来的。

  “缓过来就好。”太?上皇说了一句便粗喘一口气?,神色沉沉,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如今你?已经?大了,真真国之事你?做的很好,政务上得事朕很放心,不过,如今朝中事务繁忙,你?兄弟不少且都?过继旁支,也该重?用了。”

  水琮眉目一凝,语气?依旧恭敬:“儿子对待几位兄长?亦是十分放心,更是屡屡重?用,如今他?们在朝中尽数身在要职。”

  “北静郡王年岁也大了,亦可为皇帝分忧了。”

  水溶听到自己的名字,便往前跨了一步,举起手?对着水琮作了长?长?一揖。

  水琮依旧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正所谓先成家再立业,儿子当初也是有了子嗣之后,才在朝中立稳脚跟,如今八弟尚未娶妻,更无子嗣,儿子便是想重?用,也该多多考虑这方面。”

  说着,他?突然勾唇笑了起来:“说起来,儿子倒是有一个好人选,只要北静郡王不嫌弃,儿子便可做了这媒人,给北静郡王保一桩门当户对的好媒。”

  “哦?”太?上皇是真来了些兴趣。

  他?久不回京,便是有些为幼子寻一良妻,也不知入京京城的情况了。

  “正是那南安郡王的嫡幼女,与北静郡王不仅门当户对,年岁也相当,若成了婚日后定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且南安郡王虽远在南海,却亦是手?握兵权,是个极为有力的岳家。”

  一听是南安郡王的女儿,还不等太?上皇反对,水溶却已经?率先蹙起了眉头。

  “怎么?”太?上皇有些不解。

  水溶赶忙调了个方向,对太?上皇解释道:“那女子名声有瑕。”

  他?母妃是宠妃,他?亦是幼子,对太?上皇说话比皇帝也肆意些,他?如今已然被过继了出去,虽有些郁郁不得志,却也不想为了前途迎娶一个名声有瑕疵的女子,否则日后京城又有谁看得起他?呢?

  水琮好心给解释了一番:“都?是家中无知妇人乱行事闹下的乱子,那女子本身却是个好的。”

  那水溶也不愿意。

  “既不愿意便罢了,朕会叫贵妃帮着相看的,到时候娶了妻有了子嗣,朕才好放心用你?。”

  正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想上进啊,先等着吧。

  这下子就算太?上皇也不帮着劝了,因?为他?也觉得先成家后立业比较好,且水琮对几个兄长?的安排有目共睹,可见?不是个容不下人的,只要水溶能安分守己,日后前途必不会差。

  只是水溶却有些着急了起来。

  勋贵前途叵测,如今京城中勋贵皆风声鹤唳,与几位亲王兄长?不同,他?继承的爵位只是个郡王,当初还是异性王,他?袭爵后也顺便继承了老郡王的姻亲关系。

  也就是说,他?早已跟勋贵之间密不可分了。

  若勋贵出事,他?的人手?必定折损大半,这叫他?如何甘愿?

  他?本就因?为与皇位失之交臂而夜夜难眠,难道现在连这些倚仗也要失去了么?

  他?想要谋一个前途,可如今却被皇帝阻拦了。

  “父皇……”他?眼睛都?红了。

  早在皇帝来之前,他?便跟太?上皇陈情这段时日勋贵的处境,如今眼看着皇帝还要让他?继续坐冷板凳,水溶忍不住向父皇求助。

  只因?太?上皇的母妃亦是勋贵出身。

  当年太?上皇登位,勋贵们更是出力不少,所以太?上皇投桃报李,对这些勋贵们也是‘信任有加’,若非后来勋贵出身的太?子谋反了,这皇位是轮不上水琮来坐的。

  毕竟就连水琮的母家所支持的,都?是太?子。

  他?年幼丧母,母家对他?不仅没有关照,偶有的几次见?面,也是叮嘱他?好好长?大辅佐太?子,可这运气?就是这么不讲理,从未被人看好的皇子‘捡漏’了皇位。

  等他?登基之后,母家来寻,他?自然‘投桃报李’,把那一家子全送边疆去了。

  太?上皇也愿意看他?亲手?斩断唯一的帮手?,自然不会阻拦。

  如今勋贵中已经?没有皇帝的亲人,甚至连太?上皇的母家也早已落魄,水琮对勋贵下手?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

  太?上皇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甚至他?也支持这一点。

  勋贵之流,早已成了京城的一个毒瘤,他?早已知晓其中厉害,只因?他?当初是勋贵扶持上位,为避免被人说是兔死狗烹的无良帝王,便一直容忍着,只暗中用过继之法收拢异性王的爵位。

  可当今皇帝却很不同。

  他?不仅没有受到勋贵半点儿恩惠,他?与勋贵间还有逼迫仇怨。

  他?来下手?,方是最好。

  于是太?上皇安慰水溶:“听你?皇兄的话,他?定不会叫你?吃亏。”

  水溶闻言,霎时间心死如灰。

  奈何太?上皇已经?不愿多提这件事,而是问?起另一件事:“朕听闻,你?将真真国改为了庆阳府?”

  “是。”

  “若朕没记错的话,你?得长?女便是名为庆阳吧。”

  提起女儿,水琮嘴角露出自豪的笑容:“朕亦有心以名为封号。”

  也就是说,庆阳府便是庆阳的封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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