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问我吗
“他们大老远从东京赶过来,一定要让他们看看我们现在的实力!往后的练习赛就不难开展、练习赛的对手会越来越多!”
队里热血的那几个已经在“喔!”“喔!!”的乱叫,由日向翔阳领头,上蹿下跳地蹦个不停。
影山飞雄不参与,反常的在一旁多嘴。
“武田老师,”他问,“刚才说的'猫田经理'是?”
“啊,那个啊。”性格很好的武田一铁推了推眼镜,耐心跟他解释,“是音驹的一年级经理哦,多亏了她帮我跟猫又教练转达,才顺利约上了练习赛。”
“原来如此。”
了解到想知道的事情,影山飞雄去抓紧训练。
武田一铁的兴奋劲还没过去,跟乌养系心念叨:“真好啊!猫又教练还特地跟我说了,要不是他们的猫田经理帮我说了不少好话,他可不会这么容易就答应的。”
乌养系心思考片刻,笑骂:“……真是老妖怪。”
武田一铁不解,“乌养君?你在说什么?”
“猫又教练绝对是从一开始就想答应的,”乌养系心用手掌搓了搓额头,猜测道:“卖你一个人情也就罢了,还非要说'经理说了很多好话' ,这是要卖第二个人情啊。”
“他这叫、年轻人间很流行的那个词是什么来着?……啊想不起来!总之是形容猫又教练这种行为的。”
武田一铁也跟着思考,好半天才犹豫地给出一个词。
“嗯……傲娇?像猫一样啊。”
“对对,就是这个!”乌养系心指,摇摇头,“不过再怎么说音驹都很强大啊,我们这边……”
他看向训练中的部员们。
“碰!——啪。”
日向翔阳发球挂网。
影山飞雄吼道:“日向!你这发的是什么球!”
“下一球一定!”日向翔阳无懈可击。
月岛萤捂嘴学他:“噗噗,'下一球一定'~”
看的人心累,教练乌养系心叹气,“我们这边的笨蛋们还有得练。”
武田一铁不这么认为,直指带有诡异笑容莫名兴奋的影山飞雄说:“乌养君!他们看起来很有斗志,尤其是影山君。不要叹气啊!”
很有斗志的影山飞雄骂道:“日向!呆瓜!!”
“影山你为什么要边笑边骂人!真的很恐怖!脑袋坏掉了吗!”日向翔阳怪叫。
***
“优里,行李收拾好了吗?”
远征出发前一个小时,妈妈提醒优里。
猫田优里沉沉“嗯”一声便算回应。她还在咳嗽,每咳一下就痛一下,特效药根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喉咙痛得她一句话都不想说。
爸爸听出不对,皱着眉头从工作中挣出,关心道:“特效药也没用吗?”
他们家的女儿出厂设置有点问题,小病——感冒、咳嗽一类的病,吃药基本不会起作用,只能靠自己熬。
她又“嗯”,神色恹恹。
“这样还要去远征?”妈妈透露出一丝不赞同。
猫田优里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拥有一块白板,上面写着【嗯】。
但她没有,所以她只好第三次“嗯”。
猫田爸爸倒是想到了什么,问她:“我记得你上次说过的,远征目的地是宫城?”
“是就点头。”
猫田优里点头。
“哼——”妈妈发出意味不明的哼气声,揪着眼角问她,“影山家的弟弟也还在宫城上学吧,有跟他们学校打练习赛?”
猫田优里坦然点头。
爸爸那边本来还想借题发挥,但女儿的态度过于坦然,没有他发挥的空间,只好揉了揉她的脑袋,愤愤交代:“如果演变成发烧,要记得喊研磨和黑尾多照顾你。 ”
“不,”他话锋一转,放下手稿,“我现在就去跟他们说。”
“嗯——!!”轮到猫田优里摇头了,拦着他不让去。
病会变好的,她不想因为没发生的事情就麻烦别人。
——哪里能想到,爸爸简直就是乌鸦嘴。
爸爸才该去上乌野高校!
后脑勺愈发昏沉的猫田优里在心底碎碎念,她刚坐上新干线不久,耳边叽叽喳喳的全是他们的吵闹声。
只有一点不舒服……
她进行自我安慰,阖上眼睛努力想要清退脑袋中的不舒服感。
出发的时间是黄昏,此时天色稍暗,二、三年级习惯了出征,都在座位上要么闭目,要么打游戏;年轻的一年级反而兴奋起来,仗着整节车厢只有他们,一会围着窗外的风景猜测着当下位置,一会绕着中心柱转圈圈,嘎嘎叫像是第一次下乡的城里人。
也没说错。猫田优里意识飘忽胡乱地想,芝山君都难得情绪高涨。
“你们……”手白球彦沉声,“可以稍微安静一点吗?”
趁着环境终于安静的那点空档,他转头问:“还好吗?”
他身边坐着的猫田优里:“……嗯?”
她感觉眼球都有点热。
黑尾铁朗的瞌睡气泡被戳破,隔着过道询问:“怎么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着头了。”手白球彦向队长报告。
总算安静下来的犬冈走和芝山优生两人如鹌鹑,小心翼翼挪到她的旁边座位。
犬冈走的刺猬头都肉眼可见的短了不少,问她:“对不起优里,吵到你睡觉了吗?”
芝山优生站在一旁道歉:“对不起,我太兴奋了。”
她看起来的确很困的样子,笑道:“没事,谢谢。”
……在谢什么?
专注于游戏的孤爪研磨正在经历艰难的BOSS战,抽空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黑尾铁朗。
察觉不对的黑尾铁朗早已起身,大步越过过道,在她面前蹲下,探着头瞧她的脸色。
“优里?”
“黑尾……哥哥?”
猫田优里不明白眼前怎么突然出现了人。
没等她用昏沉的大脑深入思考,眼前的人已然伸出手拂开刘海,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
凉凉的。
与黑尾哥哥的手背比起来,猫田优里觉得她的眼球有点烫。
她闭上眼睛,试图平衡眼球与皮肤的温度,恍惚发现似乎皮肤也是一样的热。
“发烧了。”猫田优里小声念着。
同时黑尾也说:“优里发烧了。”
车厢忽然混乱起来。
芝山优生:“发烧了?!怎么办?”
山本猛虎:“吃药啊!小茜发烧都是吃药的。”
夜久卫辅:“笨蛋!谁会带退烧药远征啊。”
“我带了的说。”福永招平从背包中摸出退烧药。
犬冈走:“水!水!”
海信行:“给。”
退烧药和水都交到了黑尾铁朗的手上,他记得优里不爱吃药,轻声哄着。
“优里,你发烧了,得吃药才会好。”
一粒药片被抠出,落在猫田优里展开的手掌上。
她意识清晰了不少,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乖乖地将药片吃下。
“好,喝水。”
猫田优里照做。
黑尾铁朗蹲在她前面,看她吃了药喝了水才站起来。
前两天吃的咳嗽特效药不管用,他担心退烧药也不管用,要是硬撑着到了宫城县不见好该怎么办。
“我送她回去。”
手白球彦说。
这趟远征历时两天两晚,他们晚上出发入住旅店,第二天是与槻木泽、白户的练习赛,第三天才是乌野。手白球彦如果现在不跟上大部队,再赶也得明天的两场练习赛结束才有人接他。
可他还是主动接下重任。
黑尾铁朗看着他,他也毫不退让。
手白球彦冷静陈述到:“经理现在的情况不可能单独乘坐返程的新干线,必须得有人陪同。”
“我是第一个发现她不对劲的,理应由我负责。”
“……”
黑尾铁朗确实收到了他的决心。
“下一站还有三分钟。”
“研磨!”他利落转身喊孤爪研磨,“联系优里的父母在车站接应。”
孤爪研磨不知何时收了游戏机,单手握着手机在通讯录中寻找,回道:“已经在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