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九昼
小云雀用看智障的眼神盯着他:“那是谁?不认识。”
那只小鸟施施然停在了他的肩膀上,假装苦思冥想了片刻:“不过我也可以认识。”
德拉科:“......”
“那你说,她现在怎么样?”
“嗯?好得很,好得很,”小云雀懒散回答道,“区区被食死徒盯上了而已。”
德拉科:“.........”
“你到底是谁?”他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
“我?你喝了福灵剂后幻觉的产物吧,”小云雀毫不在意地说,“是药三分毒,你懂的,就像吃了菌——”
德拉科伸出手,轻松捏住了小鸟的翅膀,把它圈进了手心里。
“——喳喳喳!你强抢民鸟!”
“真的不是吃了什么云雀饼干吗......”德拉科无视了小云雀愤怒质问的眼神,轻声喃喃着,拎着它翻来覆去地查看。
“她要真能跑到你梦里,那她估计是已经被——”
小云雀还没说完,就被德拉科冷冷捏住了鸟喙。
“正好我想吃烤雀了......炭烤和红烧你选一个?”
“我闭嘴!”
小云雀愁眉苦脸地坐在他的手心中,耷拉着小脸。
德拉科盯着它,犹豫地开口:“可是你真的很像她,又不太像。”
“哪里像?哪里不像?”
“语气像,对我的态度不像......她对我很温柔。”说到后面,他的脸有点红,“你真的和她没关系?”
“最清楚的人不应该是你吗?”小云雀笑眯眯地说——虽然在德拉科看来一只小鸟对他笑的样子格外诡异。
“这可是你的梦境。”
德拉科惊讶地打量着小鸟,耳尖慢慢红了。
“她不是拉文克劳的吗?你为什么不把我塑造成一只老鹰?或者一只渡鸦?”
“渡鸦不好看。”他诚实地回答。
“她的声音也比老鹰好听。”
小云雀咂舌:“这么好?”
“是啊,她是很好,是天底下最棒的女孩。”德拉科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小云雀:“......”要撒狗粮出门左转好吗。
一人一鸟坐在低缓的山坡上,微风吹起了德拉科的额发。
“她有和你说过,你就像一只猫吗?”
“......猫?”德拉科没反应过来,重复了一遍,“猫狸子?”
“她没好意思和你说啊?”小云雀喳喳笑了起来——在他听来也格外惊悚,“也是,一般谁敢把猫和你这种臭脾气联系起来。”
“......”
德拉科很想反驳,他家的伊丽莎白脾气也很大。
“你俩真有意思,一般不都是认为女朋友像小猫吗?”小云雀八卦探头。
“她那么热情,和猫没有关系吧.....”德拉科犹豫地回答。
更像一只停在肩上,叽叽喳喳插科打诨,犀利幽默又温柔的小小鸟。
高地上的时间过得很快,太阳逐渐沉落于地平线之下。
“你快要醒来了。”小云雀提醒。
德拉科盯着夕阳看了很久没说话。
“她快要过生日了。”
“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还能联系上她吗?”
“为什么不能?我教你一招。”
小云雀扑扑翅膀,冲他眨了眨它蓝色的眼睛,一头扎进了他的魔杖尖中。
德拉科惊讶的睁大了眼,四周刮起了飓风,他的身体在下坠,扭曲......
意识朦胧间,德拉科的脑海里闪过她背着苏格兰风笛,含笑对上他眼神的模样。
她的笛声像掠过苏格兰高地的每一阵风,自由而辽阔。
他的山楂木魔杖尖端冒出了大量明亮的白色雾气,一团敏捷的透明身影钻了出来,欢快地朝他飞来。
“......呼神护卫?”
德拉科睁开了眼。
他躺在床上,手里还握着魔杖,帐篷里的小云雀守护神扑扇着翅膀歪头看他。
那浑身银白的小鸟绕着他轻盈地飞了两圈,最终停在了他的指尖上。
德拉科了然地露出了笑意。
“——去告诉她,我一切都好。”
“还有,生日快乐。”
第68章 五年O.W.L.s三年模拟
十一月份,天气已经显著地冷了下来,学生们开始缩在休息室内,围着壁炉取暖。
有求必应屋在遥远的八楼,随着温度一天天下降,奥罗拉也有点懒得往有求必应屋跑。
“今天魔法史辅导来拉文克劳上?”她把德拉科的一卷作文扔进他怀里。
德拉科把羊皮纸翻过来,盯着上面另一种颜色墨水的娟秀批注,嘴角压着隐隐笑意。
“嗯?那你可要护送我进去,听说你们的门神很不好对付。”
“你放心,它现在是我最忠诚的小鹰鹰手下。”
既然已经参观过了斯莱特林的湖底风光,奥罗拉决定让德拉科也体验一把塔顶的风儿是多么的喧嚣。
说干就干,两人收拾行囊雷厉风行地爬上了拉文克劳塔楼。
“小鹰鹰。”
奥罗拉站在鹰环对面,微笑着冲它眨眨眼,语气里带着能把它杀死的温柔。
鹰环的眼珠快速颤动,望着两人的神情无比精彩,显然气得不轻。
“见到我和德拉科这么激动?”她摩挲着下巴,“第一次见到两位级长同框,想和我们合张影?”
德拉科配合地揽过她的肩膀,两人对着它露出了胸前闪闪发亮的级长徽章。
“......”
人有脸树有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鹰环的青铜小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它幽幽盯着它口中的黄毛小子看了半晌,终于挤出一句:“......你是个斯莱特林。”
奥罗拉挑眉:“然后?”
它无力地开口:“你不能......”
她抱臂故作冷漠地打断它:“我们两位级长需要进休息室巡查,有问题?巡查不力,我可要拿你是问。”
得,还拿职位来压人了。
经过五年的相欺相杀,奥罗拉·加西亚是个什么人,它恐怕比加西亚夫妇还清楚。
——祝你以后每次赶时间上课,旋转楼梯都刚好转走;每次上魔药课,打开包都发现魔药瓶漏了;每次魁地奇训练,都有鸟屎掉在扫帚上......
年纪比十个奥罗拉都大的鹰环在内心真情实感诅咒着,面上却冷漠地给两人出了一道数学题。
德拉科一踏进休息室大门,此起彼伏的“姐夫”声便劈头盖脸地砸来。
“姐夫好——”秋煞有其事地用魔杖在空中拼出了发光的字母,字母扭动着在她头上跳起了舞。
“姐夫大驾光临——”帕德玛和科纳喊完,笑成一团。
德拉科蹙眉,他一向嫌弃女朋友的几个朋友聒噪,但即使被他白了好几眼,他们也依然能在下次不计前嫌地喊出让他面红的“姐夫”。
“好了,”奥罗拉无奈地拉着顿在门口的德拉科走了进来,“你们就这一个姐夫,别把他玩死了。”
“真正辣手摧花的人别贼喊捉贼了。”秋吐槽。
格蕾丝没忍住噗嗤一笑,手里用来做实验的鸡蛋飞了出去,擦过德拉科的发顶,砸碎在了墙上。
德拉科警惕地环顾四周:“你们拉文克劳真是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