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兔子怀中揣
手臂在栏杆上一撑,直接潇洒的跳到一楼。
小派蒙被吓了一跳,惊讶的回头,目光在他脸上一落,立刻惊诧的道,“欸?旅行者你怎么受伤了?”
旅行者抬手摸了摸唇边小豁口,微微的刺痛,指尖还有湿润的血珠。他轻笑一声,不以为意道,“刚刚吃饭不小心咬到了。”
小派蒙道,“怎么那么不小心,赶紧快点治好!”
“呵呵。”少年莞尔,轻笑道,“没必要,一点小伤而已。”
片刻后,收拾整齐的裴娜娜从楼上下来,小派蒙天真的埋怨道,“娜娜,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晚!这都几点了?你真是越来越爱睡懒觉了!”
裴娜娜老脸微微一红,心虚道,“才、才九点多而已,哪里晚了!而且,不就比平时晚起了一个多小时吗?!”
旅行者忍不住笑了一下。
三个人一起在家的时候,通常旅行者五六点就起来出去晨练了,而裴娜娜则会赖床到七八点多,小派蒙看心情随他们一起。
娜娜听到笑声,立刻羞恼的瞪他,这一瞪,就看到了他唇上结痂的伤痕,愣了一愣,顿时脸色爆红。
但顾忌着小派蒙还在跟前,她不敢直说,若无其事走到旅行者身边,偷偷用力掐了他一下,羞恼的小声质问,“你怎么不治疗自己?”
旅行者轻笑,也不动声色的小声耳语,“我在感受夫人给我的爱啊。是奖励呢。”
裴娜娜,“……油嘴滑舌。”
她嘴里骂着,语调却不由自主的娇嗲嗲起来。
旅行者笑了下,悄悄勾住她的手指握在掌心,裴娜娜挣扎了下,没挣开,就和小媳妇一样乖乖任他牵着了。少年笑意更深,对派蒙问道,“吃饱了吗?派蒙?”
派蒙不明所以的点头。
旅行者道,“我们打算到蒙德野外游玩,会顺便进行野炊和烧烤,你要一起来吗?”
“要要要!我当然要!”小派蒙瞬间精神,毫不犹豫的点头。
旅行者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那你可得帮忙进行准备工作。让你干什么不准推脱哦。”
其实偶尔不跟着也是可以的。可惜,他们三个是一个组合,离开他们派蒙也无处可去,落下她实在不好。
‘没关系!我总能找到机会支开小派蒙偷偷约会的!’
握拳!
……
蒙德的天气温暖如春,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绿野,走在柔软青翠的草地上,温暖的风像蒲公英一样温柔。
今天也是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旅行者和裴娜娜手牵着手走在柔软的草地上,连偶尔冒出来偷袭的史莱姆都成了意外的惊喜。
他们去了裴娜娜醒来的那个山洞,故地重游,心情已经完全不一样,旅行者甚至故意用树枝在石台上堆了一个和当初一样的草窝,随便找个借口支走小派蒙后,手牵着手和裴娜娜一起躺在了上面。
树枝床依旧摇摇晃晃的,可空先生就在她的身边,裴娜娜的心里就生出无穷的安全感,并不十分害怕。
遥想当初,裴娜娜咯咯的笑着说,“我当初的第一反应还以为你是绑架犯,如果不是看到会飞的派蒙,我没那么快反应过来。”
“绑架犯?”旅行者意外的挑了挑眉,也笑起来,想了想,饶有兴趣的在她眼前摇了摇两人紧紧相握的手,故意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坏笑道,“小姐,你确实被绑架了!
嗯……可惜没人能救你,今后,你只能委屈的和我这个可恶的绑匪一起过日子了。你要是乖乖听话,跟着本大爷吃香的喝辣的,你要是不听话,那我也只能考虑撕票了。
别想逃跑哦,我可是超凶残的多国通缉犯,还是超可怕的‘深渊王子’!逃跑被我抓住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
裴娜娜被逗的直乐,又有几分好奇,“那超可怕的深渊王子殿下,会怎么惩罚我呢?”
“嗯……让我想想。”他一本正经的垂眸沉思了一阵,忽然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笑问,“关起来怎么样?”
软软的草窝剧烈摇晃了下,吓得裴娜娜一声惊呼,下意识紧张的紧紧攀住他的肩膀。
发现没事,她后怕的嗔了少年一眼,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责怪道,“你怎么回事!不要忽然乱动呀!翻倒了怎么办?!”
旅行者莞尔,情不自禁的低头蹭了蹭她,连带着树枝床一起摇晃,见裴娜娜不由自主的紧张,越发得意,低声轻笑道,“亲爱的,你要相信老公的反应能力。”
裴娜娜脸一红,低声娇嗔道,“呸!不要脸!说是谁老公呢!”
“欸?你不会是那种吃完了就不认帐的女人吧??不会吧不会吧?姐姐,我可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男孩子,不对我负责的话,我可是会闹的哦。”少年故作无辜,连语气都故意放的幼稚了一些,笑容格外的阳光灿烂,仿佛裴娜娜是什么诱拐纯真美少年的怪阿姨一样。
偏偏裴娜娜真有一个嫌疑。
她一下子被戳到红心心虚了,眼神飘忽,还在嘴硬的撑着骨气,“……呸!装嫩不要脸!年龄起码千岁起步的老爷爷了,居然还好意思叫我一个才二十多的‘姐姐’……”
“可我看起来小啊。”旅行者笑道,蹭了蹭她的颈窝,撒娇道,“我不管,反正你要对我负责。不然……我就去找你家长告状!”
裴娜娜眼珠一转,笑道,“那你去吧。我爸可能会拿一百万摩拉砸在你的脸上,让你离他女儿远点!”
旅行者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惊喜道,“——我知道这个梗!是‘恶婆婆甩支票’吗?你们那里也有这个梗?
哈哈哈,角色反了反了,毕竟我是男孩子,真拿支票跑了可没办法‘带球跑’,那要怎么再续前缘?”
“哼哼,再续前缘?你想得倒美。”裴娜娜得意洋洋道,“说不定你前脚刚走,后脚我爸就给我塞十个八个美男,到时候谁记得你这……呃,黄脸夫啊!”
两人正在一言我一语的玩笑着,虽然都是没营养的玩笑话,但言笑晏晏间却有种自然流露的亲密之情。
正在耳鬓厮磨的玩笑的时候,忽然,山洞外传来小派蒙大呼小叫的声音,“旅行者!娜娜!我回来了!我找到你们说的那片风车菊了!快跟我去摘!”
并且那喊声越来越近。
旅行者和裴娜娜的脸色瞬变,小两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相似的凝重。
下一秒,旅行者护着裴娜娜一个反身直接从草窝里翻下来,手忙脚乱的帮彼此整理着衣服和身上的树叶。
等小派蒙冲进山洞,就见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山洞的火堆旁,一个安定从容的拨着柴火,一个端庄娴雅的搅拌着汤锅。她冲进来,欢喜的道,“旅行者!娜娜!我找到新鲜的风车菊了!快点!我们快去摘!”
“真的吗?!”裴娜娜立刻露出惊喜之色,毫不犹豫的大声夸赞,“派蒙可真是大功臣!等下要给派蒙先盛一大碗!”
“嘿嘿!”小派蒙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连忙催促,“快走快走!酥脆风车菊,听着就好吃!我都迫不及待了!”
旅行者起身,笑道,“娜娜留下看锅,派蒙带路!”
“好嘞!”派蒙一马当先,又冲了出去。
旅行者向裴娜娜眨眨眼睛,把她再次逗笑,这才跟出去。
两人一走。裴娜娜赶忙站起来,又重新检查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没发现什么不妥,才又松了口气,重新坐下。
如果被小派蒙察觉出什么不对,那也太尴尬了。
……
在山洞里吃了一顿特色午餐,三人沿着裴娜娜最初来时的那条路线故地重游,再次一路走到了风起地的大树下,还给温迪的风神像插了几朵鲜花。
看到风神像,旅行者和裴娜娜忽然想起温迪。
说起来……温迪是不是还在他们家啊?那昨晚……?
一瞬间,两人仿佛都发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空先生知道了以后还怎么面对温迪?!/娜娜知道了一定会羞愤欲死吧?
思考一秒钟,两人默契的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想到,努力在爱人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过风起地的暖风微醺,十分舒服,没一会儿,他们就把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猜想抛到脑后,忽悠着小派蒙去树下的河流里去钓鱼,旅行者拉着裴娜娜一起爬上大榕树,两人肩并肩一起坐在树杈上。裴娜娜悠闲的摇晃着小腿,笑道,“我还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脚上磨了好多泡,我长那么大,从未受过那么大的罪。后来还因此发了一场高烧,多亏了迪卢克先生。”
不过,这次她就舒服多了,别说脚上磨出泡也一声不吭的自己忍耐了,她刚有不舒服,就撒娇的跳到了旅行者背上。
想起娜娜那时脚下血肉模糊的一片,旅行者也是一阵揪心。假如当初知道他们会发展成这样的关系,说什么他也不能放任自己老婆受那么大的罪啊。
可谁让那时候他们不仅是陌生人,还是可疑的陌生人呢?现在后悔也晚了。
要说反省也不合适,旅行者只能讨好的拥住那一团柔云,一边撒娇一边保证,“抱歉……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不会让你受一点伤!”
裴娜娜眼珠一转,坏笑,暗示性的在他眼前晃了晃雪白的手腕,笑问,“真的?那可说好了哦。”
旅行者,“……”
少年精致的娃娃脸一下子烧起来,按下她的胳膊,羞恼的小声道,“……这个不算!”
……
裴娜娜进入蒙德的路到风起地就结束了,当初她被旅行者从风神像直接传送到蒙德,此时,从‘山洞’回到‘风起地’,故地重游的活动宣布到此结束。两人又前往蒙德的情侣圣地摘星崖。
那是一个特别长的上坡,裴娜娜爬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受不了。她也没有勉强,直接向旅行者伸出两条胳膊。
旅行者早就等着了,直接把她背起来,路上一看到很多纯白的塞西利亚花,像纯洁高雅的白百合一样凌风开放。
裴娜娜指挥着小派蒙摘了一大捧。
意外的是,摘星崖顶端居然已经有人了,同样是一对情侣,一男一女坐在顶端,望着远方的辽阔的大海,亲密的紧挨在一起。
旅行者下意识停住脚步。
裴娜娜也扯了扯他的围巾,在他耳边娇声说,“人家正在约会呢,不要去打扰了吧。我们换个地方。”
旅行者没意见,问,“那咱们这就离开?”
“不。”裴娜娜左右看了看,道,“快到傍晚了,我们等会看个海上落日再走。
——山崖那么大,我们换个位置,不要挨着人家就好了。”
于是,旅行者稍微换了个方向,也来到崖边,把裴娜娜放下了。
那悬崖非常高,虽然不是最顶端,视野已经非常好,坐在崖边吹着海风听着浪涛,只觉心旷神怡意气风华。
裴娜娜的衣裙飘逸又繁复,海风鼓满衣袖,卷着她的皮带与披帛如女神般飘舞。
旅行者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住她,生怕她被海风给吹跑了。
闲着也是闲着,裴娜娜向小派蒙招手,从她怀里接过那一大捧塞西里亚花,编了一个大大的花环戴在小姑娘的头上,为图好看,旅行者还贡献了几颗色彩鲜艳的勾勾果和落落梅。
小派蒙戴着花环上下飞了两圈,期待的问,“好看吗?”
裴娜娜毫不犹豫点头,点赞,“特别好看!”
“嘻嘻。”小派蒙开心的摸摸头上的花,爱不释手。结果,没两分钟,裴娜娜头上微微一重,一转头,正见旅行者缓缓收回手,笑道,“你戴更好看。”
裴娜娜下意识摸摸头顶,摸到一手柔软的花瓣。
小派蒙生气,叉腰怒视着他,“喂!你夸就夸!干嘛要拉踩!”
“本来就是。”旅行者无辜道,“你是白头发,娜娜是黑头发,而塞西里亚花是白色的,所以,当然是娜娜戴更好看!”
小派蒙被说服了,咬了咬纤细的指尖,迟疑,“……是这样吗?”
旅行者,“当然!”
裴娜娜满头黑线,“……虽然我知道你们这里不讲究这个,但我们老家那边还挺忌讳头戴白花的。”
旅行者,“?为什么?”
裴娜娜神情微妙,“通常来说,头戴白花的都是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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