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酒难尽
两个人金棕色的头发在破开乌云投来的阳光之下散发着同样灿烂的光芒,只是妹妹的琥珀色眼睛要更加浅一点。
她眨眨眼睛,暗示性地说:“也许是一个学期的光轮2020使用权?”
迪戈里夫妇总是认为,最新版扫帚的飞行速度不太适合他们柔弱的女儿。
“好吧好吧。”塞德里克失笑,他拍拍基拉的脑袋,他可向来都清楚,基拉在斯莱特林的人缘也好到不得了,入选魁地奇球队之后,更是不差训练和比赛使用的扫帚。
他揶揄地回道:“我会加油的。”
帅气温柔的塞德里克学长在对于喜欢的人向来都是勇往直前呢。
如果问起三年级生他们最大的感想是什么,那么除了多了选修课的忙碌之外,最有趣的是他们每周可以出去逛一次霍格莫德。
他们听说了美味的蜂蜜公爵,听说了性感的罗斯默塔夫人和她可口的黄油啤酒,还听说了充满浪漫气息的帕笛芙夫人茶馆。
“醒醒,克里斯丁,”基拉毫不留情地打断室友不必要的遐想,“首先我们没有成年,黄油啤酒不会卖给我们喝。”
“其次你也没有一个约会对象。”
据说单身人士与狗禁止进入帕笛芙夫人茶馆。
克里斯丁一下子苦下脸来,她抱着基拉的胳膊使劲摇晃:“基——拉——你一定能够办到的对不对?”
她使劲瞪大自己湛蓝色的眼睛,试图让狠心的基拉知道她有多么向往那些神奇的传闻。
基拉反手去挠她痒痒:“亲爱的,我办不到,我可听人说了你选的占卜课,被教授倾情赠送了一个免费的预言。”
“关于格林小姐本学年毫无桃花的一则预言。”
她哈哈大笑,想着虽然西比尔.特里劳妮在原著里怎么看怎么不靠谱,但事实上除了打败黑魔王的那则预言外,其实还是做出了许多真的预言。
关于兔子的死亡以及女孩的诅咒,还有哈利在教室门口听见特里劳妮的自言自语,“真奇怪,我看见一个黑头发的男生充满了疑惑与焦虑”。
基拉猜测可能真是有效的预言,往往需要特里劳妮没有主观去做。
霍格莫德其实也就那样,真的,她也就花了整整一个金加隆。
蜂蜜公爵的糖果种类实在是太多了,可是每个看上去都那么好吃又好玩,有能够让人飞起来的泡泡糖,还有吃一口就能够改变头发颜色的彩虹糖。
而和摩金夫人的店不同,这里开的风尚少年铺里,卖的都是针对这个年纪女孩的一些饰品。
“我不理解!”
克里斯丁拿着基拉脑袋上同款的那个酒红色大蝴蝶结,后者只是简简单单地抓了几缕头发扎在一起,剩下的全都自然披散在脑后,辫子上方别了一个蝴蝶结。
“为什么这乍一看过分浮夸的蝴蝶结,被你一带好像又很特么的好看。”
她犹犹豫豫地往自己头上试了试,店里的魔镜立刻劝解她换家店选购。
基拉笑得要撅过去:“克里斯丁,你有没有考虑过是你的发色和这个蝴蝶结的发色根本不搭?”
她四下看了看,找了个同款但是颜色不一致的灰黑色蝴蝶结帮克里斯丁别了上去,然后拉着她去照镜子:“你看看现在怎么样?”
这下好多了,两个人甚至有勇气手挽着手共同踏着大街小巷回城堡去。
在路上她们还偶遇了一只校长。
邓布利多的白胡子上也别了一枚同款的蝴蝶结,是天蓝色的,跟他的眸色一模一样。
基拉跳过去用力挥手喊:“校长,你也从霍格莫德回来吗?”
邓布利多停下来,亲切地跟两个学生打招呼,他的手里还提着大大的蜂蜜公爵购物袋。
想当年两人在霍格沃茨地下厨房眼神一对,立刻明白对方都是甜食爱好者。
“基拉,我听说蜂蜜公爵出了新品,”他举了举手上的袋子,“看来你和我一样早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他一挥魔咒,三个人手上的购物袋都同时各自长出了两条腿,从主人的手上跳下来,灵活地迈开步伐跟在后面,老人俏皮地眨眨眼睛:“你瞧,岁月教会我最美好的东西,就是在适当的时候选择放松。”
基拉有些着迷地看着那瘦弱的腿支撑着庞大的袋子往前走,其中一只在她的注视下还得意地跳起了踢踏舞,差一点就把里面的货物给溅了出去。
她听见声音连忙转过脑袋,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校长,魔法实在是太有趣了。”
原先在家里的那一年,以为能够通过壁炉去往不同的地方,以及迪戈里太太在厨房施展的那些神奇咒语,就已经足够展现魔法的神奇。
可是来到霍格沃茨,基拉才发现,原来魔法从来就不局限在几个咒语当中。
基拉忍不住跟邓布利多倾吐心声,她的步伐都开始像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我以前一直以为魔法必须通过咒语才能进行。”
“有多少咒语就有多少魔法。”
她从口袋里抽出魔杖,转过身朝自己的那个袋子轻轻一指,三人中最大的购物袋立刻长出了一对小翅膀不听扑腾,小腿迈得更活泼有力了,甚至身子都在骄傲地朝旁边两位“同伴”扭来扭去。
哪怕它们都没长眼睛。
“哦,漂亮的变形术。”邓布利多扶了扶眼镜,他湛蓝色的眼睛没有一般老年人那样混沌,他注视着这一幕,称赞道,“可惜现在已经不是我做变形术教授的时期了,不然我一定为迪戈里小姐精湛的技艺加两分。”
基拉龇出一颗小虎牙:“只有两分吗?”
邓布利多笑意更深:“我再看看,嗯,确实能值三分呢。”
为分狂为分哐哐撞大墙的基拉恨不得拉着邓布利多立刻回到城堡,让他再说一遍这句话。
别看她读书少,她可是知道校长也是有加分的权利的。
基拉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可是来到霍格沃茨我才发现,魔法真的好有趣,原来不需要咒语也能够发挥我们的魔力。”
邓布利多低头看着她的脸,女孩泛着血色的白皙脸蛋上满满的都是憧憬,他慢慢地问:“你很喜欢魔法吗?”
克里斯丁是斯莱特林里的中立派,不像马尔福家那样是板上钉钉的反邓布利多党,但此时此刻她也忍不住咋舌,难道还会有巫师不喜欢魔法吗?
基拉却迟疑了一下才认真回答这个问题:“我喜欢所有有趣的东西,魔法非常有趣,我很喜欢。”
邓布利多点点头,又聊起了他在霍格莫德的其他趣事,比如进了一个酒吧结果被老板赶出来,最后只好到三只扫帚去买杯黄油啤酒聊以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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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喜欢老邓头www
第7章
进了城堡后,往下走的就只剩下基拉和克里斯丁两个人。
那两只袋子依旧耀武扬威地跟在后面,细长的腿啪嗒啪嗒踩在地上,直到基拉的那个袋子因为不堪重负,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袋口向前倾倒,好多小盒子滚了出来,尤其是那个星空球,滴溜溜地往前一路来到了另一个黑袍子面前。
基拉小小地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邓布利多比他们都要强大的地方,他施展出来的变形术可以给这些小东西赋予一抹人形,而自己的变形术就只是徒有其型。
那对小翅膀的扑腾是真的没啥用。
“我毫不意外,”来人说,“迪戈里小姐,这像是你能做出来的小把戏。”
斯内普挥了挥魔杖,掉在地上的糖果们全都回到了袋子里,而那两条小细腿,一眼就能认出是邓布利多的手笔。
他轻轻哼了一声,再次挥动魔杖,购物袋被加固加大,但下面的小腿也跟着消失了,包括基拉自己放上去的翅膀。
“我说过很多次,魔法是神圣的,不可玩闹,迪戈里小姐似乎总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但基拉提起那个购物袋,惊讶地发现它是轻飘飘的,就好像有哪个嘴硬心软的人施展了一个高明的漂浮咒。
她半开玩笑半埋怨地道谢:“教授,什么时候你才能够直呼我的名字,你喊我迪戈里小姐的时候,我总会疑心接下来到来的将是一次禁闭或扣分。”
斯内普瞪她一眼,他明明从来没给她扣过分,就算是和隔壁格兰芬多的双胞胎走太近,玩那些恶作剧产品的时候,自己也只不过用个禁闭把几个人分开。
而且来魔药办公室给蟾蜍开膛破肚,那怎么能叫禁闭呢。
斯内普语气一如既往坚决,站在那就像一块黑色的石头,冰冷冷不带一丝感情:“Never。”
他走得远远的,看见他的学生都下意识地避开到一侧。
一向如此。
*
周六上午是斯莱特林球队惯例的训练时间,基拉在出寝室前,还在跟克里斯丁认真探讨:如果我在骑扫帚飞行的时候吃了一块蜂蜜公爵的飞天泡泡糖,会怎么样?
她到的比较早,骑着最新的光轮2000在魁地奇球场上呼啸了两圈。
没错,就是从塞德里克那蹭来的那根飞天扫帚。
基拉喜欢飞行,有种自由不受拘束的快乐。
她轻描淡写地升空到几十英尺的高空,顺带着惬意地跟从校长室探头出来的老校长打了个招呼,良好的视力不仅看见邓布利多今天把蝴蝶结从胡子移到了脑袋上,还能顺带看见后者桌上那个空白的相框。
邓布利多也高兴地朝她挥挥手,等到看不见后者的身影了才转身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挂在墙上的历任校长慵懒地打着哈欠,成为画像之后他们有了无尽的时间,却也更加像一潭死水。
“你在和谁打招呼?”一位有名的女校长含笑问他,“是那头有乱糟糟黑发的眼镜小子吗?”
另一位斯莱特林的校长菲尼亚斯.布莱克翻了个白眼抢答:“长久的休眠显然让你失去了做校长时的英明与智慧,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邓布利多乐呵呵的:“别这样菲尼亚斯,你不能无礼地对待一位女士。”
菲尼亚斯在平面的画布中作出了一个立体的向后靠动作,他好像格外嫌弃造型古怪的邓布利多一样:“别用这种口吻对我说话,我可不是你教学的孩子。”
“现在的学生一届不如一届,放在我那个时候,如果有学生这么大胆地跟老师打招呼,一定会被关禁闭用鞭子教训一顿。”
很多画像都笑了,还有坐在椅子上的邓布利多也没忍住,因为他们都知道菲尼亚斯有多懒,做画像的时候除了在校长室和布莱克老宅穿梭,根本不愿意离开自己的扶手椅一回。
而画像能够反应本人的性格,想必生前也没好到哪里去。
菲尼亚斯大概是知道大家在笑什么,所以又生气地跑走了,可能是回老宅日常望一眼,等哪个多年不曾回家的游子归来。
“菲尼亚斯还是这个老样子,”那位女校长索菲亚压根没怒,“咱们当中最爱生气的就是他了。”
“原来又十几年过去了吗?”
索菲亚不知从哪掏出一副老花镜带上,往画框的方向趴过来:“但你看起来没有老多少,阿不思,和孩子们待在一起总是能让人感觉格外年轻。”
邓布利多叹着气:“已经过去十几年啦索菲亚,他们的孩子都来上学了。”
他说的是索菲亚刚才提到的那个眼睛小子。
但在场的活人与画像中,也只有邓布利多还能感受到岁月的苦痛与甜蜜。
斯莱特林的击球手继续螺旋着上升,她低头看站在魁地奇球场上的人就像看见一个个行走的小方块。
高处的空气带着些许寒意,基拉用舌头把嘴里的柠檬糖从左脸颊推到右边,然后舔了舔那块被含化了不少的糖果,外面的硬糖被含化了,薄弱处甚至有酸酸的柠檬糖浆流出来。
基拉的手指突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她感觉自己被重锤击中,虽然和往日没有区别,可那种难以言喻的淤泥完全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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