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附身后得罪全三国 第118章

作者:鱿不右 标签: 历史衍生 轻松 日常 BG同人

第124章 故都许昌

  刚睁眼的华佗对周围一切充满了迷茫,但听见一声求救声立刻就飘了过来。

  一个干巴巴十分清瘦的小老头快速来到杜甫身边,二话不说拽起胳膊开始把脉,竟是脉象全无!又双指按在对方的脖子侧面,同样感受不到皮肤下经脉的跳动。

  再看向躺着的人的面容,苍白至极,华佗叹息一声道:“唉!老夫无能为力,这位老人家已经死了……”

  杜甫睁眼看向华佗,华佗看见了他睁开的眼睛,更为悲伤地说:“死不瞑目……莫非是受了天大的冤屈?”华佗看向出声求救的、穿着古怪的姑娘,她身边还站着一个面色苍白的老妇人。

  华佗见这两个人听到宣布死亡的消息竟没有半点悲伤,怎会有如此铁石心肠之人!

  “你们……”华佗医者仁心,指着吕思彤和张春华但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来,最终一甩袖看向地上的老杜。

  “呃……华神医……”杜甫不好意思继续装受伤,却将华佗吓了一跳。

  老神医跌坐在地,惊魂未定地指着杜甫,惊呼道:“你你你……”转念一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起死回生的事情,一定是还没死,是自己的医术不够钻研。

  于是他忍着恐惧,油然而生出一种的医术的钻研,上手再次给杜甫把脉。

  “……”为何还是没有脉搏!!明明这老头都已经坐起来说话了啊!!

  华佗心中疑惑,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钻研心更重了,又是翻眼睛又是听心跳,无论如何就是无法得到任何寻常人该有的迹象。

  “此乃何等怪病也?”老神医挠挠有点秃的头。

  吕思彤对救死扶伤之人向来是尊敬,给华佗作揖道:“佗佗,你把一下自己的脉呢?”

  华佗不解,但还是依言搭在自己的手腕上,竟也没有任何的脉象,无论是手腕上还是心口还是脖颈侧面,都没有任何经脉跳动的感觉,甚至没有温度。

  “我……死了?”华佗这才回想起,他受命为曹操治疗头风病,他诊断曹操的病情严重无法根治,只能长期用药也只可缓解症状。曹操应允,长期服药就长期服药,要求华佗留在身边只为他家当私人医生。

  华佗年事已高,对家中多有亏欠,当时人们以“医者”为贱职,并不是什么好的职业,便以思乡为由请假回家,假期满后又以妻子生病为由不肯回许昌,曹操认为他说谎,派人前往调查具体,发现他妻子并未生病,只是推辞回许的谎言。

  华佗被带回了许昌,为了让曹操放弃让他当私人医生的想法,便说开颅取风涎可以根治。

  曹操厌恶被欺骗,也看出华佗开颅之言是故意摆烂,就是不想当私人医生。便将其下狱,定了个“不从征”的罪。

  华佗屈死狱中,著写《青囊书》求狱卒将书籍带出去传世,狱卒不敢违背命令生怕被曹公知晓定罪,拒绝了这个要求。绝望的老神医长叹一声,落尽人生最后一滴泪,华佗焚稿断医术。

  “我已经死了……如今是?”华佗疑惑地看向眼前的三人,又或者是一人两鬼?

  吕思彤点头,简单快速地将目前情况说了一下,请华佗出土救治一位瘫痪患者。

  然而,医者仁心的华佗却摇摇头,说:“我因行医而忽视了家中亲人,因行医而死……医术再高明也治不了人心,天下苍生之苦,原来并不在疾病。”

  东汉末年正值乱世,乱世人心,药石罔效。

  吕思彤说:“我们曾经有一位学医的前辈,也因国家动乱而对此抱悲观想法,他弃笔从文,用文字来医治人心。如今人心已经治好,蓬勃向上,人人也为火炬放射光芒,医术也常有新突破,诸多绝症得到救治……”

  如此神奇,如此先进,让华佗感到不解,问:“千年之后医术如此神奇,老朽岂能比拟?”

  “这个怎么说呢,属于两套不同的体系。我们另一套体系有个完整的逻辑链,但中医是经验论,稀里糊涂能活着却不知道原理,也有不少疾病在现有医疗体系下无望而求助中医,虽不是百试百灵,能有希望就足够了。”

  华佗还是不理解,这也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

  吕思彤便说:“这样,你就说想不想学到能开颅的知识?开颅之人活蹦乱跳,头上伤痕还能顺利愈合没有副作用的医学技术?”

  “果真?!”一听到这么先进的医术居然能让他一个老鬼学习,华佗一扫刚才的emo状态,学医怎么了!人的健康都成问题,还谈什么人心如何!!

  华佗顺利被拐,取了陵墓上杂草便离开此地。

  夜深露重,万籁俱寂。

  一人三鬼回到了出租车上。

  “嘶……”司机打了个哆嗦,怎么感觉比来的时候还要更冷了?车里开了暖气都不管用。

  在接到华佗之后,直接就往车站去了,司机还很好心地劝说,生病最重要的是心态,现在医学技术那么发达肯定是能治疗的,玄学的东西图个心理安慰,该治疗还是要治疗的。又说欢迎她下次再来许昌玩,带上已经病愈的朋友/亲人。

  吕思彤虽是有利益目的才来找华佗的,但听到一个陌生人如此关心仍旧觉得感动。

  她以前常宅着,对外界的信息依靠网络上的认知,细想来大千世界无数的普通人都是善良的。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恶意正因为少见且极端才容易传播开。

  自从出门旅游到现在去了很多地方,遇到的大多数都是不会把所做好事宣扬的普通人。

  对陌生人保持警惕的同时,或许也不该失去对这个世界的善意理解。

  吕思彤挥挥手与那司机告别,带着三位鬼魂进站。华佗和杜甫都很羡慕这样的陌生善意,他们都经历过乱世,一个从医一个从文,可谁也治不好人心。

  都说古人朴实,可也是古人写下的“仓廪足而知礼节”。与现代的坏事传千里不同,古代所流传下来的“道德美谈”居多,正是因为好事稀有。

  在车站大厅靠着小憩一阵,一直等到六点多才开始进站。

  背包里的一堆树枝坟头草在过安检的时候稍微卡了一下,确认不存在珍惜物种只是寻常植物后就放行了。

  回去的路上给曹冲发了消息,询问他那边带着曹叡和甄罗敷的向导工作怎么样了,如果可以的话也顺便带他们了解一下高铁,咱们家里集合就行。

  曹冲很快就有了回复,还带着个小表情,看得出心情非常的好。

  [好的(^o^)/]

  车窗外的风景快速掠过,高铁车厢内的电子屏上显示着每小时的公里数,换算告诉三位鬼魂后又换来一声声感叹。

  外面寒风作响,车内开了暖空调,如果换做是马车,先不论速度快慢的差距,这样冷的天,里面坐着的人再高贵身份也得冻得跟煨灶猫一样。

  高铁快速平稳运行,让三位鬼魂又惊叹诸多差距,在车厢里随意飘动观察后世的百姓们。

  临近年关的高铁已经很少有空位置,车厢里面一股人味,各种气味混在一起再加上泡面食物之类的味道,好在都有些距离,也不算太明显。

  突然一股辛辣的臭味冲入鼻子,吕思彤扭头看到坐在边上的大哥脱了鞋子散热,本该是白色的袜子呈现微黄。

  “……”啊啊啊高铁上不要脱鞋子啊!!那和生化武器有什么区别!!!

  吕思彤鼓起勇气,说:“这位大哥,你能不能把……”

  对方体格较大,一脸横肉,投过来一个凶狠的视线,看着一拳打过来她就要暴毙的类型。

  吕思彤闭嘴了,委屈弱小无助地把自己鼻子用背包捂着。

  转溜了一圈回来的张春华正好看到小吕被那人瞪一眼,她面色如常,已经提着刀缓步走过来了。

  张春华很重视感情,凡是被她认可的人,都不允许被外人伤害。她也十分讲恩义,认为他们家能够死后团聚是因为这后辈帮忙,此时见到小吕被人无礼怒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讨厌的人,消失就好了。

  “!”吕思彤看见张春华一脸没表情地走过来就猜不妙,她蹭地站起来,假装打电话说,“春华麻麻冷静!这点小事,没关系的!!”

  这么一会儿,杜甫和华佗也已经逛完一趟回来,老杜拦着张春华说:“宣穆皇后息怒,这点小事叫其改正就是,只是小吕懦弱不敢直言。”

  华佗看了一眼,说:“你若不介意,我来解决此事。”

  华佗医者仁心,想必不会轻易和人起争执,吕思彤便应下了,让他附身来开口解决矛盾。

  “我观阁下虚汗较多,气味刺鼻,面色偏暗,是否常年饮酒?可曾有就医??”华思彤一脸关切地询问。

  “?”对方不明所以,态度也较为恶劣,说,“关你什么事?”

  华思彤态度极好,叹息一声说:“昔扁鹊为蔡桓公医治,言疾在腰,蔡桓公言无疾;十日后言,疾在肌肤,蔡桓公不悦;又十日后言疾在肠胃,蔡桓公不悦;又十日而扁鹊走,言疾在骨髓不得治。五日后,蔡桓公死。切不可讳疾忌医呀。”

  “你特么的有病吧!”无端被咒,那大哥很是生气,抬起手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架势,却见这女生年纪轻轻怎么眼神格外慈祥,没看到半点恶意,紧皱的眉头还真像是担心他的病情。

  这边动静引来车厢众人的关注,纷纷投来视线。

  华思彤认真说:“我没病,唉年轻人,你肝火过旺脾肾皆虚,不可动怒呀。”

  这些话不说还好,一说更让人恼火,那健壮大哥一把拽住华思彤的衣襟怒气冲冲要打人。周围本来只是听热闹的乘客也立刻围过来,呵止这样的行为。

  华佗连面对曹操都不怕,还能怕一个后世的莽汉?

  于是,华思彤毫无惧色地说:“你一到午夜便觉腹痛,唯有饮酒可缓解,可有此事?近来天气不热,却食欲减退,饮食稍多则呕吐,可有此事?”

  抓着衣襟的手一抖,难以置信地盯着这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女学生。这些事情他可从来没和别人说过,哪怕是一起玩的狐朋狗友都没提过,无非是觉得不算事。

  只是配合前面说讳疾忌医活不久的话,心里头莫名发寒,这要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他肯定毫不犹豫就跪下磕头神医救我了,可这是个平平无奇的年轻女学生。

  那么这些话……或许只是唬人的话语,恰好说中罢了。

  在他惊慌愣神的这么一会儿,乘警已经收到求助过来,赶紧将那健壮大哥拉开。他脚踩在鞋子上仍旧没穿,过来一看就知晓是因脱鞋引起的矛盾。

  华思彤说自己没事,又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你的情况已经很不妙。体汗多且味重,午夜上腹发痛以酒缓解,却更加重病情……你若还是不信,你抬脚别动,我于你足厥阴肝经按一周你便知晓了。”

  事情发展着实有些奇怪,吵架好像吵不起来,看热闹的人们逐渐转化为好奇的情绪,这女学生难道是中医世家?还是中医系的学生?

  这莽汉被说得心里没底,也有些惧怕是得了什么病,再加上周围乘客们起哄:你就让她看看呗,万一呢。

  围着的乘客们实在太多,乘警努力疏散,但前后几排的人还是站着张望。

  那莽汉站着将脚递过来,华思彤捋起袖子正要上手,感觉到一股莫大的阻力,竟是硬生生将华佗的鬼魂分离出去。

  不不不!!!吕思彤往后拉开距离,这要是上手了,这双手还能要吗!!!

  华佗鬼魂叹息一声,只好让吕思彤转达意思,让那莽汉自己动手。

  “呃……我手使不上力气,你自己按吧。”

  足厥阴肝经虽带个足字,但并不是脚底的穴位,最高在胸位,最低在脚底。

  “太溪穴,位肾原穴。位于脚踝骨的侧下方半寸……呃,差不多一厘米不到的位置。如果按上去痛,就是肾有问题。”

  “太冲穴,位肝经原穴。位于脚拇指食指凹槽往下,一个指头距离处。如果痛,就是肝有问题。”

  “行间穴……大敦穴……”

  那莽汉依言照做,每一个穴位按下去当真都有不同的感受,不明显十分微妙,脏器似有所感,这让他更是脸色惨白,但理智又觉得这女生太年轻,可能是个卖药的骗子。

  他冷脸问:“那么,这具体是什么病呢?”

  吕思彤瞥向华佗,华佗只说是肝病,没办法形容太多。

  她琢磨着问:“这病……我不知道华佗能不能治?”

  华佗皱眉,摇摇头说:“他这疾虽是只到了肌肤未入骨,只是病源就不是个小病……若我医治,也只有药石头延缓,就算他能保持好心情少动肝火,不过是从几年延长到十几年。你们后世医术先进,不知是否有办法。”

  华佗都没办法完全治好的病?

  吕思彤不是学医的,对肝病具体有哪些不了解,再加上对华佗的神医滤镜,犹豫地总结说:“可能是……肝癌……早期?”

  癌这个字,没有人愿意听到,似乎只要是沾了这个字就等于宣判了死期。

  刚才还怒气冲冲冒火的莽汉,此时突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在座位上。

  后排一直围观着的一个戴眼镜卷头发的乘客观察了很久,说:“这样皮肤表象确实符合肝癌早期的症状,建议还是做个全面检查,这也不能只凭肉眼判断。很多人熬夜状态差,也是这样的。”

  体格健壮的莽汉突然就掉下眼泪来,尽管还没做任何检查不能确定是不是,单这么一想就很是绝望。

  吕思彤有些过意不去,华佗缺少现代知识理论,没有办法说出准确对应的现代名词,她只是推测概率,如果说错了不知道算不算误诊。

  后面说话的那个乘客应该是个医生,近一些的时候能闻到医院里独有的药水味道,话说得比较在理,一切还是以检查结果为准,只不过高于基础体检,特意去排查一下肝癌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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