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种子野
啊，我原来是一只玩偶熊。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瞬间惊醒。
第86章
“艾尼,你有在听吗？”
我：“嗯？我在！”
看着一脸都是不相信我的蝙蝠侠，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办法，昨天晚上做的那场诡异的梦还没从我的脑子里格式化。
导致我现在看见谁都想笑,特别是迪克。
而此时的蝙蝠侠注意到我又走神，无奈地叹出口气，刚营造好的压迫感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是今天第九次，我又露出了这种一言难尽的表情。
......
最早可以追溯到凌晨五点。
那时，他正要入睡。
但在听到艾尼房间里传来了动静声后,布鲁斯打算先去看一眼。
他穿过漆黑的走廊,来到艾尼门前，轻轻地敲了敲房门后,小声道：“艾尼？”
说完,他静静地等待了一分钟,随后便听到了属于艾尼的脚步声。
艾尼打开房门，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和一双清澈的眼睛。
她问道：“怎么了？”
布鲁斯皱眉,语气肯定道：“你做噩梦了。”
虽然走廊里都是些昏暗的黄色灯光,但他对艾尼现在的状态仍然看得一清二楚。
眼底的惊慌,还有被他说中而一闪而过的一丝心虚，以及脖子处几滴来不及擦干的汗水和还没有平复正常的呼吸，都在昭示她刚才做了一个坏梦。
艾尼听到后,不自然地抿唇道：“呃,其实也不算噩梦？”
说着说着,陷入自我怀疑的艾尼当着他的面逐渐走神。
布鲁斯见此,及时打断道：“艾尼,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梦？”
艾尼愣了一下，神色古怪道：“我不知道跟你描述,它就是很看起来很奇怪，但只要你细想的话，它会更奇怪的那种。说实话，做梦做到最后，我都不知道剧情的发展是那样子的。”
听完的布鲁斯装作理解的样子，说道：“啊，原来是这样，那确实很奇怪。”
艾尼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很显然她知道他在演。
就像以前，她对他身上出现的一切刻意行为依旧很敏感。
想到这，布鲁斯回想起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那时的他比现在的布鲁斯表现的还要夸张。当然，艾尼也是，比起接受他不着调的约会请求，她更愿意待在家里刷些喜剧。
后来，他对邀请她出门这件事乐此不疲地持续了几个礼拜，直到看到熟悉的位置上出现了其他人的身影。
随意聊过，他才得知是艾尼受不了他，才把他推给了这群热情的金发女郎们。
好吧，看来她是认真的。无视心底那一抹不满，布鲁斯又恢复了往日滥.情的作风。
这样做很有效，被吓的躲到安全屋里的艾尼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们相安无事的相处了一年，关系也逐渐缓和，艾尼也终于对他展露出一点信任。
直到现在，艾尼入住庄园，能在凌晨五点的时候为他打开门。
真是进度喜人。
布鲁斯一边观察着艾尼的神情，一边想着。
艾尼眨了眨眼，那是她要转移话题的小动作。
艾尼：“呃，话说回来，你怎么还没睡？”
艾尼看出了他的疲惫。
布鲁斯不意外地回复道：“刚准备睡，听到你房间有动静，我就来看看。”
艾尼挑眉：“可为什么阿福说你已经睡了？”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布鲁斯一哽，一时之间想不出好的理由便朝她笑了笑。
艾尼无语：“别老对我用这一招。”
布鲁斯翘起嘴角：“那管用吗？”
艾尼翻了个白眼，说道：“哼，下次我再看到，绝对给你一拳。”
熟悉的威胁，布鲁斯也熟练地迎合着：“好的。”
说完，他们两个人都闭上了嘴。
无言的对视中，不知道是谁先提议的，布鲁斯和艾尼偷偷摸摸地来到了楼下的小客厅。
他们窝在松软厚实的沙发里，打开电视机，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是一部艾尼没有看过的喜剧片。
艾尼看的很是专注，她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布鲁斯正用余光注意着她。
每当看到搞笑的地方，艾尼总会睁大眼睛，随后咧开嘴笑得东倒西歪，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时，正在狂笑的艾尼一个翻滚，差点掉在了地上。
这次她连头都没有抬起，只是捂着抱枕，肩膀颤抖着笑个不停。
见此，布鲁斯眼尾的细纹也忍不住挤在了一起。
之后，随着电影的结束，他们两个就像刚做了坏事的青年一样，互道早安后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等他睡醒，已经是下午。
艾尼正在和孩子们野餐，看她的神情，迪克他们肯定也注意到了艾尼的不同寻常。
但艾尼还是没有说，而是又露出了和凌晨时一模一样的表情。
布鲁斯更加好奇，能影响她一天的事情可不多，所以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觉性的，布鲁斯觉得这很重要。
可惜，被盘问了一整天的艾尼严防死守，家里面的每一个人包括阿福都没有问出来。
但好在，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可以操作。
布鲁斯AKA蝙蝠侠沉声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你现在的状态？”
......
猝不及防听到蝙蝠侠训话的我迅速抬头，条件反射地说道：“没什么，就是场奇怪的梦。”
蝙蝠侠：“什么奇怪的梦？具体内容是什么？”
意识到他不像那群人好糊弄的我眨了眨眼，举起手说道：“长官，你找我不是要谈关于杰森他们的事吗？”
蝙蝠侠：“我们谈完你的梦，再说。”
我撇嘴：“好吧。”
“不过事先说明，虽然是我做的梦，但我对后面的走向完全不清楚，所以你要是听到什么奇怪的地方，绝对不是我的潜意识在作祟！”突出一长串免责声明的我：“可以接受吗？”
蝙蝠侠微微颔首：“你说。”
话音刚落，藏在暗处的小鸟们都竖起了耳朵。
接下来的时间，随着故事的不断发展，蝙蝠洞里的每一个人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重创。
蝙蝠侠也不例外，但有了前面人的对比，他在我的梦里还算体面。得知自己像个中二病大喊的蝙蝠侠这样安慰着自己。
说实话，比起对我竖大拇指的神奇女侠版蝙蝠侠来说，梦里发生的这点也不算什么了。
蝙蝠侠的心态还算坦然，但隐藏在各处的小鸟们就笑不出来了。
迪克抱着脑袋，喃喃自语。仔细一听，都是些什么‘我怎么会是睡美人’‘公主裙’‘我竟然亲了艾尼’的话。
杰森则是一脸深沉，让人丝毫看不出他内心正在崩溃梦里的他竟然穿着皮衣，自愿做三的事。
提姆刚开始倒是和蝙蝠侠的心态一样，但随着彩虹自行车的出现，他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
对面，听完全程的达米安已经准备拔刀了。
“总之，故事的发展就是这样。”
说到最后，口干舌燥的我接过蝙蝠侠递过来的水后，猛灌了一口。
蝙蝠侠组织措辞，对我开口道：“所以，你害怕小熊玩偶？”
我一听，立马嫌弃道：“才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害怕他？！”
蝙蝠侠：“他？”
我：“...或者是她。”
蝙蝠侠：“看来他在你心里有一个具体的形象。那他的外表是粉色还是棕色？”
我：“粉色！”
该死！
下意识快问快答的我懊恼不已，指责蝙蝠侠说：“你耍赖！”
蝙蝠侠没有理会，而是继续道：“你害怕的是草莓熊。”
我：“......”
在蝙蝠侠的注视下，我不情愿地承认了。
“你可别告诉其他人，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我绝对会被笑一年。”
听到我提出的要求，蝙蝠侠可疑的停顿了几秒。
见此，我咬牙道：“实在不行，我给你一万！”
此话一出，我仿佛听到了我钱包在哭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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