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福星高照 第168章

作者:岳月 标签: 清穿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爽文 轻松 BG同人

  曹寅皱紧眉头,一时有些后悔给皇帝推荐了李煦,然后闹到如今这田地,自己和李煦牵扯太深,压根就不可能完全撇清干系!

  “伯父,能不能救下李煦,就在你的一念之差了。”

  所以李家要钱还是要命?

  如果要钱,那曹寅就当没来过。如果还要救李煦的命,那么李家就只能舍得出钱了。

  李老爷咬咬牙,转身回去清点李家最近这些年的产业。

  郭珍珠这边等曹老夫人和曹夫人离开后,僖嫔忍不住嘀咕道:“曹家什么意思,用这么点东西就想赔罪,打发叫花子吗?”

  这话叫郭珍珠忍不住好笑道:“哪家叫花子那么难打发呢?你看这么多的箱子,院子都快放不下了,还算少了?”

  僖嫔振振有词道:“李煦这人善于钻营,还钻营到你跟前来了。找相似的人送去皇上那边,想要取代你,他这是做梦呢,还恶心人,就这么点东西哪里能赔罪了?”

  “而且这还是曹家送来的赔礼,不是李家的。哪怕两家是姻亲,曹家还上门来赔罪,李家人不来是什么意思,

  躲在后头等曹家出面道歉吗?”

  僖嫔只想说,李家人也贼不要脸了!

  郭珍珠环规四周,头疼道:“也不知道皇上那边是什么章程,咱们这边也得先收拾了,不然都没地方落脚。”

  她吩咐于嬷嬷带着立春和立夏,以及院子里的丫鬟们帮着收拾箱子,送去后头。

  不然都堆在这里,确实不方便走动。

  好不容易等丫鬟把院子里的箱子搬空了,就听说李家人上门来给顺妃赔罪。

  来的是李老爷和李夫人,李老爷是男子不好进去,只在院子外边候着。

  李夫人则是带着不少东西进来,直接就呈上道:“娘娘,李煦犯错,咱们在这里赔不是。这是李家送给娘娘的赔礼,还请娘娘笑纳。”

  于嬷嬷接过锦盒,打开后递给郭珍珠。

  郭珍珠拿着里头的礼单看了两眼,面上不显,心里却震惊得不行。

  好家伙,李家这是把整个家都搬过来送给她当赔礼了吗?

  那么多的金银珠宝,还有两个别院、千亩良田和十个铺面,地契都奉上了,诚意可谓是非常足。

  郭珍珠却只觉得烫手,李家人给她送这么多赔礼,自己是收还是不收啊?

  她看了于嬷嬷一眼道:“送夫人去前头等着,我去见一见皇上。”

  李夫人听顺妃说要去见皇帝,想着李煦的事可能有转机,立刻满脸感激地退下了。

  僖嫔没看过礼单,只觉得郭珍珠太好说话了:“娘娘,李家送这么点赔礼,就叫你去皇上面前帮忙求情了?娘娘这心也太软了,只怕李家未必会感激……”

  郭珍珠二话不说,把手里的单子塞到僖嫔手里。

  僖嫔一愣,低头看了两眼,也诧异道:“乖乖,李家是下了血本啊,这是把家都送给娘娘了吧?还好,他们家还有点诚意,看来是真想救下李大人。”

  难怪郭珍珠愿意去见皇帝,李家给的实在太多了。

  郭珍珠笑笑道:“我只说去见皇上,也没承诺要帮李煦说好话,更没说要保住李大人。李家送这么多赔礼来,我也不确定要不要收下,索性去问一问皇上。”

  僖嫔点点头,也觉得这样更为妥当。

  郭珍珠去隔壁院子,皇帝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已经让李德全泡好茶,杯子放在对面,还斟满了茶水。

  她把礼单一并带过来了,行礼后坐下道:“皇上,李家给臣妾送来赔礼,东西实在太多了,臣妾有点不敢收。”

  皇帝接过礼单,扫了两眼后笑笑道:“李家这些人看来这几年敛的钱财不少,爱妃看着这些东西多,其实还不是全部。”

  郭珍珠眨眨眼,所以皇帝早就查清楚李家究竟有多少东西了是吧?

  “爱妃只管收下就是了,就是东西少了点,让李家翻倍后再送来,才算是有诚意。”

  都不必郭珍珠派人去说,皇帝就让李德全去告诉李家了。

  郭珍珠不得不问道:“皇上,臣妾要收下这些赔礼,是不是就得原谅李大人,还帮李家在皇上面前说两句好话,叫人能放回去?”

  皇帝挑眉笑道:“谁说的?李家这是给爱妃赔不是,送的赔礼是爱妃应得的。至于李煦能不能放回去,那是朕的意思,跟爱妃有什么关系?”

  郭珍珠:好家伙,皇帝这是让她只管收钱不办事了是吧?

  皇帝你这么理直气壮干坏事是认真的吗?

  是的话,那她就真的全部笑纳了哈!谁会嫌弃钱多呢!

  郭珍珠想到李家割肉出了那么多钱,李煦却没捞回去,心里开始对李家人有一点点同情。

  皇帝见她一脸迟疑的样子好笑道:“放心,这是朕亲口允许的事,爱妃只管收下就是了。”

  这点钱他并没怎么放在眼内,送给郭珍珠当个私产也不错。

  郭珍珠想着这些东西都在南边,她除了金银珠宝之外的,固定资产又带不走,于是问道:“皇上,这些别院、田地和铺面是要卖掉吗?不然臣妾回京的时候怎么办?”

  总不能特意弄个人帮忙看顾这些吧,岂不是她在千里之外还得收账本看了?

  皇帝挑眉道:“这有何难,让曹家帮爱妃盯着就行。回头别院的修缮整理,田地租赁出去的钱财或者收获后换成的银钱,商铺租出去的出息,全部给爱妃送去京城就行。”

  郭珍珠:所以皇帝薅了李家的羊毛,塞给曹家免费看顾吗?

  皇帝你是不是忘记了,李家和曹家还是姻亲来着?

  估计曹家先给了赔礼,李家才会跟着送。回头李家送的东西全落在曹家手里,帮着郭珍珠看管。

  说真的,李家人不心梗才怪,跟曹家人不离心才奇了。

  郭珍珠一怔,等等,这不会就是皇帝的最终目的吧?

  曹家已经势大,曹寅看着还算是个明白人。但是看着李煦,就明白李家人不是了。

  放任李家壮大不是一件好事,让李家这个姻亲给曹家帮忙只会拖后腿,还可能成为坏事。

  但是曹家已经把李家拉上车了,联姻的关系让彼此很难分开,如今皇帝是强行把他们拆开了?

  郭珍珠接着想到皇帝的消息没道理那么容易就被李煦得到,皇帝不会是故意透露出去,挖了个大坑让李煦跳进来的吧?

  说真的,她越想越觉得是皇帝策划的。

  只是恐怕连皇帝都没想到,李煦得到他的消息后居然毫不遮掩来送女人。

  送完扬州瘦马又送亲妹妹来,还是按照郭珍珠的标准来送。估计皇帝看着都有点心梗了,不直接把李煦弄死,只怕是想把李家也一并弄下去。

  如今李家大出血送那么多的赔礼,只怕元气大伤,至少十年内估计都很难翻身了。

  原本南边是曹家、李家和孙家三家鼎立,是最稳固的三角形关系。

  彼此又是亲戚又是姻亲,三家表面和平相处,其实暗地里也在明争暗斗。

  这时候李家败落了,那么就只剩下曹家和孙家。孙家比起李家要低调得多了,为人处世也更谨慎小心。

  如果皇帝把孙家扶起来,那么曹家在南边就不再是一家独大了。

  郭珍珠忍不住问道:“皇上打算怎么处置李大人?不放回去,又送到哪里去?”

  看皇帝的样子,应该没打算真的直接弄死李煦,而是把人留着,叫李家人也不敢再胡来。

  但是皇帝也不可能把李煦带回京城去,要随便放什么地方,他们一走,没人盯着,李家人可能就把李煦带回去了。

  皇帝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把李煦送去静严寺里清修就好。”

  郭珍珠听后都忍不住惊诧,静严寺是南边戒律最严格的寺庙,周围寺庙犯戒的僧人都会送进去管教。

  只要进了这寺庙,至少要呆三年才能出来。

  李煦进去的话,那岂不是要在静严寺呆三年?

  不但要吃斋、念佛,还要抄经和种地,甚至要完全不近女色。

  皇帝是觉得李煦总到处送女人,很该戒色,所以才送静严寺去吗?

  静严寺还有不少武僧把守,李家带人硬闯进去是不行的,想出钱贿赂更不可能,毕竟这寺庙戒律极为森严,根本不讲情面。

  李煦进去后,起码三年都不能出来,看来皇帝早就打算把人安排好了。

  郭珍珠听后就笑笑道:“有皇上这话,臣妾收下东西,是不是该让人给李家带一句话。就说李大人死不了,只是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这样她也不算说假话,李煦确实不用死,但进了静严寺估计比直接死还难受了。

  皇帝笑着颔首道:“不错,爱妃就这么给李家回话,也不算是收钱不办事了。”

  郭珍珠都怀疑皇帝是不是能听见她心里吐槽的话了,反正她就安心收下李家送的赔礼了。

  李家得了顺妃送来的口信,得知李煦的小命保住了,李老爷顿时安心下来,李夫人也是喜极而泣。

  李家再是肉疼,还是清点了之前多一倍的产业送给顺妃,只觉得顺妃这胃口实在太大了。

  可是他们后来得知,顺妃其实已经收下了赔礼,只是皇帝觉得太少,让李家翻倍给。

  李家能怎么办,只能含泪送去给顺妃了。

  李老爷虽然肉疼送出去的产业,不过能换回李煦的一条命也不亏了。

  李夫人想着李煦回来后得来个宴会庆祝,正张罗着,却收到了李煦被送去静严寺的事,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顺妃娘娘怎么能出尔反尔,把煦儿送去那个地方!”

  那是犯戒的僧侣去的地方,里边戒律森严,清修艰苦。一般僧侣都受不住,更别提是锦衣玉食长大的李煦了!

  而且一进去就至少要呆三年,李煦能过这么久的苦日子吗?

  李夫人险些就想去找顺妃理论,还是曹寅及时过来提醒他们道:“顺妃娘娘并没有答应放李煦回来,只是请皇上饶李煦一命。”

  所以李煦被饶了一命了吗?确实饶了,并没有出尔反尔。

  李老爷整个人都颓废下来,忍不住喃喃道:“可是煦儿被送进静严寺,至少三年才出来……”

  三年的功夫,李煦之前好不容易经营的人脉全都要废掉了!

  曹寅沉默看了他们一眼,其实李煦三年后能不能出静严寺,还得看皇帝的意思了。

  他只能再次提

  醒两人道:“顺妃娘娘会收下李家的赔礼,自然是得到皇上的允许。”

  所以李煦被送去静严寺,也必然是皇帝的意思。

  李家去找顺妃没什么用,难不成还能跑去皇帝面前喊冤吗?

  如果想让李煦立刻死,他们只管去喊吧,曹寅绝对不会拦着!

  曹寅劝过李家,回去后得知要接手李家送给顺妃的产业,每年把出息全部换成银票送去京城,就感觉焦头烂额。

  他暂时瞒着李家这件事,但是也不可能一直瞒下去,迟早有一天李家会知道,到时候跟曹家的关系必然变得尴尬,甚至渐渐疏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