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发天然卷
而相比较我的,他的那些能力更加纯熟……嗯,用游戏术语来说就是熟练度更高,基本上都是‘紫’以上的等级,而我大多都是‘蓝’等级,‘紫’以上的很少。
他告诉我这是没有系统性学习的结果,俗称——野路子派。
正常学习念能力应该从主系出发,循环渐进掌握其他体系的念能力,这样能更好的掌握能力也不用担心被念能力反噬。
而我从一开始就是东来一点西来一点,在六大系上乱跳着学习,一种没学精就跳到另一种上学习。
按照他的意思是说,这种行为非常危险,就好像不停往热炉里疯狂加入冷水,到最后身体很有可能会和受热不均的热炉一样直接炸开,不仅让修行崩溃一溃,对能力者本身的性命也很危险。
在这点上倒是蛮惊讶他的,因为我这些年反复作死也没有死,甚至还在这野路子派上一骑绝尘,拥有这般诡异的能力。
而后在知道我每次升级时身体都会修复、每次进阶时就和死掉的状态没两样时,给这种情况补上了解释——所谓的升级和进阶,是‘系统’也就是我的念能力给予我这野路子的一种保护措施……
啊,不得不说,系统小姐好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真的为我付出了很多。
真是一款贴心的念能力,爱她。
总之,在弄清楚我的能力后,他就教我如何系统性学习,首先就是让我把自己的能力都整理一遍,将所有能力归到对应的念系上,而后先从和我本念系特质系相邻的念系——操作系和具现化系开始巩固,比如<丝刃>、<控偶术>等。
由此往其他系慢慢延展。
他给我制定的学习方式也很奇怪。
比如会抓着我跑去找一些奇奇怪怪的怪物让其当我的陪练。
有些怪物能力一般,以我现在的水平分分钟可以消灭,但他和我说只能用某一种能力作战,而且还是一种对该生物不怎么有效的能力,打得我很费劲,多次下意识用出有克制作用的能力,让这场训练失败。
他也不生气,可能对他来说和时间挂钩的事情都不是事情,如果我失败,他只会再次把我投入怪物堆里,一次不行就两次,打到我自己都麻木为止。
大多情况下,他并不执着抓着我去找怪打,而是让我做一些反复的练习,比如提高一些放出系攻击方式的精密度,比如提高操作系能力的掌控性。
教我将原来有巨大威力的<爆破>凝实,空间压缩到最小单位,争取让敌人在不注意的情况下发出,让那微不可察的攻击波在接触到敌人身上的那一瞬再炸开。
还有对丝刃的掌握,试着让我不再依赖生物本能放出蜘蛛丝,而是努力学习具现化念能力,将其直接生成,争取于一瞬就悄无声息将整个战场都布下蜘蛛丝。为此,他让我多变多用蜘蛛丝,比如迅速织出可调配的丝,比如给他做衣服……
!
对,做衣服!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恶趣味十足、爱逗弄人,就算在教我系统性学习念能力的时候也不忘给自己找乐子。
练习对象的怪物是他想用来做东西的材料,我充其量就是他免费的劳动力。
和更强怪物的打斗是他免费观看的电影节目,有时甚至还点播,希望我能使出那一招或那一招,比起带着选手上赛场的场外教练,更像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子人。
至于做衣服……他就像个找到了免费的裁缝,天天向我点单,今天要这种款式的衣服,明天要那种时尚的穿搭。
很烦,烦得我反手就给他织一件镂空吊带纯性感风的高叉裙,爱穿不穿。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在怔愣片刻后居然一点都不带犹豫的换上,穿好后还做作地和我抛媚眼,问我怎么样。
看着那快把衣服胀破的大胸、健硕有力的四肢、大面积露在外面的后背肌肉线条明显且力量感十足,那张越来越年轻的脸是好看的,甚至开始美得雌雄莫辨,但配上那刻意带出的妩媚表情——
呕——
到头来被恶心到的还是我自己。
不要脸的人先享受世界的美好,这一点在东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除去这些不想回忆起的小插曲,他的训练让我在念能力使用上的变化非常明显。
身体上各方面情况感觉没有多大改变,甚至技能的等级也没怎么升级,但不知为何,不管是对精神力的把控,还是使用出那些技能的熟练程度和威力明显提高了很多。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以前用那些技能的时候就真和玩游戏一样,需要留意那些游戏的技能键,有意识地‘按键’发出攻击,能熟练操作完全是在依靠我个人的战斗意识。而这样学习后,那些技能仿佛完完全全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使用就和呼吸一样简单。
我尝到了好处,自然不想放过这种不需要靠殊死搏杀就能快速成长的修行方法。
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并没急着进阶下一个物种,而是将我所拥有的技能都巩固了一遍。
他也遵守约定,毫无保留地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教给我,包括那种能将‘念’消除的‘念’。
这种‘念’的学习要求使用者对‘念’本身的运用很高,甚至可以说是苛刻。
首先就是至少精通六大系中的五种,对角线上的念系可以不包含,但在其他念系上都需要开发到至少百分之六十的水平,因为这种‘念’本身就是攻击系的念的反运用。
其次就是‘念’、也就是‘气’的强大与否,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在两种相反的‘念’中来回切换。
此外就是精神力/意志力的强度。
按理说这最后一点对我来说应该最容易做到,而事实是最难的一个环节。
哪怕我另外两点都达到了,这点上也迟迟难以突破。
听东的意思,这种精神力和理性、思维性层面挂钩,换而言之就是说我的思维越来越往野兽方面发展,战斗时也总是被野性主导,行事疯狂且战欲极高。
尽管我自己不那么觉得,我还是觉得我挺理智的,打不过就跑是我的常态。
对我的辩驳他只是笑笑,而后摸摸我的脑袋。
恍惚间,我发现他好像又年轻了点。
一开始我以为这是我的错觉,就好像白种人对黄种人来说都一个样、人类看不太出其他动物的年龄,我以为他的那些变化只是我作为一只其他物种的错觉。
但事实是他确实年轻了好多。
初见时他的样子看起来是不到三十,或者是刚出头,五官比较刚硬,介于成熟男人和年轻男人之间,而现在的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又或者说不到二十岁,五官柔和了很多,从阳刚美变到了中性美,看起来是意气风发的青年。
这么明显的变化,我没办法再骗自己是错觉。
不过我没过问此事。
就好像我是如此的异类、如此与这片大陆格格不入、如此和纯正的嵌合蚁不同,聪明的他明明早就看出了一切,却也没有过问过我这明明没有混入人类基因的‘嵌合蚁’是怎么拥有灵智、在很多行为上都像人类。
在‘异类’这件事上,我们好像心照不宣从未挑明过。
因为我们都是既属于这里又不属于这里的两缕异类的灵魂,谁也不比谁强。
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没在意他那日渐年轻的外表,继续寻找学会那种反向念力的方法,维持着……
这看起来和谐的二人旅途。
但这一切虚幻的东西还是在某个晚上被打破了。
其实自从和东在一起后,我浅觉的毛病改了很多,因为之前要时刻担心睡梦中会不会遭到袭击,会不会遭到突发情况,所以睡眠一向很浅。
现在不一样了。
尽管这个人真的很讨厌,但不可否认,他的强大无需我担心夜里被袭击,他似乎永远都比我先醒,每次我醒过来时总能看见他就坐在一旁或是看书或是发呆或是捣鼓自己的东西,而后见我醒来一定会笑着和我打招呼说早上好。
在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中,有他气息的地方我睡得很踏实,有时候甚至很沉。
而那天,或许是我想着反向念力的修行,睡得很不踏实,半夜时分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我本来想继续睡,但隐隐约约听到咕哧咕哧咀嚼骨头和肉的声音。
因为东的气息还在,我第一反应是他半夜饿肚子爬起来偷摸吃东西,没有太过在意。
但很快我突然想到一件违和感十分严重但总是下意识被我忽视的事情。
——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他吃东西的样子。
我是暴食家,每天的饭量都很大,所以捕来的猎物很多,有时候我捕,有时候东会主动帮我找食物。我在吃东西的时候很认真,没有过多在意他的情况,所以不太清楚他有没有在我吃的时候吃。有时候看见他没吃东西,也问过他怎么不吃。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吃过了。”
“我不饿。”
“喜欢看着你吃。”
基本上只有这三种说辞。
他喜欢投喂我,但自己好像并不喜欢吃那些东西。
一开始我只当他是人类,饭量比我小,能吃的东西也比我少,所以没有纠结过这个问题。
但现在想来,他哪怕无毒的果子也不吃。
为什么?
因为有了这个疑惑,我便没睡,直起身去看那道离我有些远的模糊黑影。
我的夜视很好,夜间的景象对我来说和白天无异。
所以我清晰地看见了那近乎诡异的场景——
他在进食。
只不过他吃的东西是,
是……
是他自己的血肉。
他弓着背坐在那里,抬着自己的胳膊搭在唇齿边。
此时那胳膊能看见森森白骨,而他那人类的牙齿此刻似乎比野兽的牙齿还要锋利,撕咬着自己血肉、骨头。
口齿之间的血色以及那还在咀嚼的碎肉在惨淡的月光下诡异无比。
和白天永远那么阳光爱笑的他不同,此时的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有些木讷,只是机械地啃着自己的血肉,撕咬、咀嚼、吞下。
云层飘动,遮住了月光。
他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微微侧过头,与黑暗中与我对上了视线。
只不过那双眼睛不似白天那般明亮,而是和所有黑暗生物如出一辙的带着野性、晦暗不明。
我突然就想起了他曾给我看过的黑暗生物手册。
其中记录着一种奇怪的生物。
——患有不死之病的佐巴艾病患者
让感染者变成不死不灭的存在。
我还记得他对这生物记录的最后一条信息是——
“假扮成希望,给人无限绝望的存在”
……
滋滋……
被他啃食掉的血肉在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开始蠕动生长。
上一篇:不姓乌丸后我跟5t5姓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