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千一粒
他肯定地点点头:“但你朋友不一定。”
和我朋友有什么关系?
我似乎明白了前辈的意思,再结合他刚才取消我发送照片的动作,不确定道:“前辈是让我不要把答案给Barron?”
不等前辈回答,我先一步否定道:“当然不行啦,Barron可是我的好朋友欸,而且看了我的计算过程他就明白了嘛!”
半个小时的倒计时快要归零,我从疯狂弹出的对话框感受到了友人B的急切,连忙把最后那道题的计算过程发过去,勉强挽救了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B:?说好两分钟?】
【B: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
【B:不会是把我抛弃了吧??】
……
【B:公主,我的可可公主,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我还有最后五分钟啊啊啊!】
【B:是和你前辈发生了点什么吗?】
……
【B:好吧】
【B:如果是为你们的感情作贡献了那我这0.1分就当随份子了】
……
交完quiz我才有时间往上翻看友人B的刷屏内容,那些话让我的脸瞬间爆红,由衷庆幸我把屏幕从前辈那里挪开了。
嗯?
怎么觉得身边热热的?
我从自己的世界里回神,发现前辈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发烧的身体像个火炉一样散着能量。他的视线停在我的键盘上,似乎在好奇我会怎么回复。
我猛地把笔记本合上,崩溃道:“前辈!你怎么可以又过来偷看啊?”
“不是偷看。”他有理有据,“是我过来的时候可可没注意。”
当交流对象太有底气时,你甚至会怀疑自己。比如我都快要认为是我的责任了,气势都软了几分:“那、那也不行吧……”
“但是可可在我身边一直和其他人聊天,我很难不在意啊。”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像随口一说,却让我的心脏狂跳,连回答都不会了。
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啊?
前辈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容貌优势是我早就知道的事,可是……他总不至于连生病的自己都不放过吧?
他离我好近,近到我稍微主动一点就能亲到他的嘴唇。
唇瓣看起来好软,是淡粉色的,因为一直在补充水分所以还湿润着。
正在发烧的话,嘴唇也会是烫的吗?会和果冻一种口感吗?
“前辈。”
我捂住眼睛,觉得自己没办法面对这种病弱状态下的前辈太久:“你快点好起来吧!”
可是迟钝的名侦探根本不懂我的纠结,竟然还把我的手移开,然后看着我笑起来。
就像是觉得我的表情很有趣一样,他还火上浇油地拒绝我的期盼:“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不行!”我不和他讲道理,“前辈必须快点恢复健康!也不要再折腾你的大脑了,准备睡觉吧!”
“才九点。”
前辈看一眼时间:“你要休息了?”
没有十九岁的大学生会在九点钟就准备睡觉,至少我不会。但继续留在前辈家里也不太合适,最重要的是我很害怕我会做出什么唐突的举动。
我把体温计递给他,明确态度道:“前辈再量一次体温,我明天再来看你。”
这个举动多少有点像是逃跑,我每一步都做得飞快。
计算机被塞进挎包,垃圾也整理好准备一起带到楼道扔掉,我粗略扫了一眼,朝前辈叮嘱道:“备用钥匙我就先带走了,前辈有事可以直接联系我。”
前辈的嘴巴里还咬着体温计,声音含糊,似乎还有一丝不满:“知道了。”
“嗯?”
我觉得前辈这个反应好奇怪。
不过病人的确很需要陪伴,就算是前辈这样坚强的人,在高烧时肯定也是脆弱的。
我犹豫了两秒,问道:“前辈总不会是想让我睡沙发吧?”
“咳咳咳……”
前辈好像被呛到了,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体温计被他拿在手里,脸颊发红:“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啊?对每位前辈都这么关心吗?”
“当然不会啊。”我摸不着头脑,“整个美国,我也只关心工藤前辈一位噢。”
我自认为这话说得十分好听,但有些人太爱抓语言和逻辑漏洞,追问我道:“所以东京还有别的前辈?”
毕竟比我年长的都算是我的前辈。
我思考了一会,点头道:“理论上来说,这是当然的啦。”
不知道前辈到底又在分析些什么东西,我凑过去看了眼他手里的温度计,已经退烧到37.8℃了,估计再睡一觉就能恢复正常体温。
我放下心来,拎起包和陷入沉默的病人道别:“那我就先回去啦,明天见,前辈。”
前辈倚靠在沙发上,眼皮微掀地盯着我,好一会才吐出个音节:“Bye。”
暗恋の篇章九
36
有句话说,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究竟哪个会先来。
我深以为然。
毕竟在睁开眼之前,我也没想到,感冒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一开始我以为是刚睡醒喉咙发干,洗漱过后才发现是嗓子哑了,连发声都艰难。
体温计和布洛芬都贡献到前辈家里去了,昨天的我也不能未卜先知到今天的病。
不过在用手背测量过额头的温度之后,我认为我应该是没有发烧的。
除了喉咙不太舒服之外没有其他症状,我想了想,还是把家里的吐司牛奶都带上,拿着前辈的备用钥匙上了楼。
37
前辈就算生了病也比我起得早,我开门进去的时候他正站在冰箱前面,似乎在挑选着一会的食物。
听到动静,他回头看我一眼:“早。”
我有心回答他,奈何说不出话的身体没这个条件,只简单挥了挥手和他问好。
但是侦探的敏锐程度实在出乎我的预料,前辈站在原地看着我思考了半秒,然后就迈步朝我走来,接过我手中的早餐道:“怎么不说话?”
早晨的阳光从客厅的落地窗照进来,把飘在我们之前的细小尘埃都照得粒粒分明,落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光圈。
前辈的头发看起来很蓬松,没打理过甚至显得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浅红色的睡痕,和我的距离近到身上的热意都朝我扑散。
我能够看得清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连睫毛都根根分明,这会那双湛蓝的眼睛正垂看向我,是与他话语如出一辙的询问。
我抵抗诱惑的能力还是弱了些,或者说是前辈的美色太惑人,导致我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没办法发声的事情,下意识地开口想要说话。
“喉咙痛。”
尽量说了个短句,但我沙哑的声带把每一个音节都压成了辨别不清的调,宛如不通乐理的孩子拉着一把粗制滥造的小提琴,发出来的只有嘲哳之音。
不过我想表达的意思还是通过这种情况传递给了前辈,毕竟我的声音变成了这样,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前辈显然是个聪明人,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但他的下一个动作却让我睁大了眼睛——他低下头,直接把额头和我的贴在了一起。
天啊!
我说不出话,可我的内心已经疯狂尖叫了!
就算我知道这只是检测体温最简便的方法之一。但是我们、不是,我和前辈的关系真的好到这种地步了吗?
还是说他根本没考虑这么多,就像平时那些风风火火的各种决定一样,说做就做了。
“和我的体温差不多。”他貌似得出了结论,后退一步,将桌上的体温计交到我手里,“但还是测过才能放心。”
所以体温计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吗?
那为什么还要有刚才这个步骤啊?
我好想问他,但是受限于喉咙,几度张口也还是憋了回来。
觉得站在这里有点太傻了,我含着体温计去沙发上坐下,内心祈祷着不要发烧。不然我接下来的各种作业肯定要更难完成。
“对了。”
前辈把我带来的大瓶牛奶倒进玻璃杯里,漫不经心地告诉我道:“我刚测的体温是37.6℃。”
竟然还在低烧状态。
我真情实感地为前辈感到难受。
可前辈是刻意强调这件事给我听吗?
我是不是该关心一下他?
还是说,前辈是在告诉我,我和他的体温差不多,所以有可能也在低烧中?
我混乱的大脑努力地揣摩着前辈的心思,脸颊也不由得鼓了起来,于是我猛地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这支体温计不会是才被使用过吧?
“唔唔!”
测着体温且没法说话的我只能通过制造动静吸引前辈的注意,然后通过眼神和操作表达自己的意思。
见前辈朝我看来,我用力指了指嘴巴里的体温计,跟着又指指他,希望他能明白我的疑问。
他应该是立刻读懂了的,但却很恶劣地延长了假装思考的时间,最后才在我瞪圆的眼睛里说出真相:“清洗过的,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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