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韦恩庄园我哥痛不欲生 第103章

作者:蓝路路 标签: 英美衍生 成长 正剧 BG同人

  “真正的爱可不是这么容易就会被摧毁的东西。”

  经理看着打开的门,用手合上大张的嘴巴。我靠,真是好一番豪气千云的发言,在少爷眼里恐怕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吧……他的眼神写满了‘你要是解决不了问题我就解决你’啊!

  说起来要不要联系韦恩先生,告诉他他的儿子在这里呢?虽然经理也弄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儿。

  不过他现在兴许是去找韦恩先生了吧?

第134章 夜枭 散步么。

  路灯往路面上均匀倒扣下一盏又一盏光, 沿着路面有序罗列,人在光圈下像是蚂蚁径直爬过二维的碗。

  一只蚂蚁慢腾腾地往前走,她身上布满灰尘, 黑色的确是不太耐尘土的颜色, 像是在哪儿摔了个大跟头。但委实是只很吸引人的蚂蚁, 穿着打扮无不精致, 深夜独自走在上东区的街上,很容易让恶魔蠢蠢欲动。

  两个结伴夜跑的人路过她,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人掉了头折返跑回后面, 另外个人挡在她的路上,笑容满面, “需要帮助么?”

  女孩看都没看他一眼就绕开他继续向前走, 靠近了他才听到她在说话, 声音很低, 像是喃喃自语,“不要下水道。不, 不去。”

  莫名其妙的话, 是哪家没看住跑出来的精神病人么?还是嗑大了从派对上跑出来的?小混混发懵之余看清那张脸, 又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狂喜。捡大漏了, 交给帮里的大哥说不定能赚票大的。

  在他畅想的这几秒里女孩已经揍出去几步远,他伸出手想要拽住她, 手还没搭到衣袖上,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紧接着疼痛才涌上来, 他咬到了舌尖,“我草——”

  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没给人留任何时间反应。

  “你知道我是哪个帮——”还没意识到踢上硬骨头了, 他刚要挣扎着直起上身,圆口的小皮鞋底点在他刚抬起来的脑门上,猝然下压。

  砰——后脑勺剧痛震荡,他失去了意识。

  塔米斯绕开地上的人,“杀掉?你来处理尸体么。”

  脑子里传来的

  酒神因子声音语气悻悻,“这不是用力过猛没力气处理了么。不处理也没什么吧,反正…”他一顿,理直气壮,“反正又不用做垃圾分类!”

  作为一个乐子人,这会儿未见他身型出来蹦跶、仅仅只是在脑子里聒噪起哄,这属实难得。

  他给出的不现身理由也很简单,还非常正当:放完大招又接了个传送,没蓝了。

  真是不靠谱啊,它自己也不知道把他们传到了哪里,只知道是哥谭城。

  但也得益与此,她能够独自漫步在路上得片刻喘息。

  她又回到曾经的状态。行走在陌生的街头,没有人认识她,也没有人在乎她要去哪里。

  这个世界很好很快乐,就是和她没什么关系。除了完成某事之外,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要是能安静些就更好了。

  “走嘛走嘛,我们去下水道杀点东西整点蓝Buff咯。”他谆谆善诱。

  “像神殿的那条蛇那种?”

  “差不多吧,那玩意儿你还见过的。打团之前总得先补满状态对不对,然后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几乎能想象酒神因子眉飞色舞的样子。

  塔米斯知道他说的‘蓝’是什么意思,游戏术语,魔法值或者法力值。有时达米安找不到游戏搭档,于是会把另一台游戏机塞她手里。玩起来很简单,总之XYAB,在自己的血量掉光之前把敌人的血量先砍到0。

  “我讨厌下水道。”她轻声说。

  一提到这个地方就想到和那个男人走在下水道里的样子了么?酒神因子这下有些想挠头了…尽管目前还没头可以给他挠。感知到的心情这么安详平静,看来心是真的死了。

  因为当时期待的火焰有多深,熄灭后就有多么冷吧。

  “魔法这种东西,用起来一时爽,用空了蓝就火葬场。”避开下水道的事情,酒神因子哼哼唧唧,“我们又不是正统法师,一不会念咒二没有自动回蓝。你现在就是个蓄水池,蓄水池知道么,先前简直是大放水,要学会开源节流啊。”

  “答应我。下次稍微省着点用好么,我勤俭持家坑蒙拐骗偷偷摸摸攒了这么久,结果一下子被你用光了,我现在觉得我是个辛苦打工攒够了钱结果拿回家被负心汉挥霍一空的妻子。”

  几句话,蓄水池和负心汉两个称号就扣到了头上,塔米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你很开心,不是么。”

  “呃,这倒也是。”

  “所以莫度配置的药剂的确没把魔力处理干净。”

  “牛奶杯子里里外外洗好几遍都不一定保证没蛋白残留,何况那点东西。”口气很不屑。

  “你吃掉沼泽怪物的身体也是在蓄水,水蓄够了,所以那天你第一次有了实体。”

  酒神因子静默片刻,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上笑意,“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关心这些事了,这种超规格的待遇委实让我受宠若惊。”

  塔米斯停下脚步,她抬头看前方,路灯之上的监控摄像头俯看着她,红灯稳定明亮着。

  已是深夜,沿江两侧的建筑物都暗下去,只剩一行路灯蔓延到看不清的远方。

  不知不觉又到了江边么,这个地方看日落很美。

  她挪开视线,“因为我只剩你了。”

  平铺直叙地说着这句话,没有任何的语气,酒神因子察觉到她的情绪平静如死水,好像是极其认真又心如死灰。它很少见的沉默良久,不是不愿意回答,而是不知道说什么。

  几根细如发丝的风筝线把她拴在这里,线绷得死紧,她无法降落又不愿离开,竭力想在线的引力和狂风之间维持岌岌可危的平衡。

  现在风筝线断开了。

  ……这不就是它想要的么?真奇怪,最关键一步计划的成功得到验证,它蓄谋已久,一直等待着这一天,但为什么没有欣喜传过来,某个不存在的地方闷闷的,好像有些发堵。

  它语气干巴巴的‘哦’了一声,意识到过于僵硬,随即又挂上那副世界越烂它鼓掌越欢的跳脱语气,“成、成吧。那下水道就先不去呗,先去整点近又不用杀的……”

  “但我想尝试一下,可以么。如果那里实在让人不舒服,我就离开。”她的心跳很稳定。

  “好啊,那就先去下水道。”酒神因子果断改口,“反正天亮之前搞定咯。给你挂个道路指引,我先睡了。”

  塔米斯轻声说,“你也是需要睡觉的么?”

  “是啊,所以很久之前都是你睡着了我才来找你玩,你醒了我就该睡觉咯。”它的声音低下去,“现在倒是不需要了,但是我……嗯,想省点蓝。要是需要我你就叫我咯,我听得到。”

  “好的,晚安。”她说。

  “……晚安。”

  他们互道晚安。塔米斯感觉到有东西压在心口的感觉忽然消失了。不是错觉,真切存在。这就是酒神因子的存在么,真的有重量。

  前面有条楼梯直通跨江的立交桥,立着盏探照灯,强烈的光源把桥下湍流不息的江水照得烁亮。

  酒神因子说道路指引还真是字面意思,泛着荧光绿的箭头直接贴在地面蔓延上折梯,像是一连串的脚印。

  维持着原先的呼吸和心跳,她低头一梯一梯把箭头踩在脚下,直至登顶。她站在桥中央,隔着遥远的路面眺望哥谭市区…她在走进城市。

  她学过如何专注在眼前的事上,她知道如何把自己压成空白的工具,不被看透。

  走到一半的时候塔米斯停下了脚步,一片的阴影自前方匍匐而下,遮挡了光。她抬头看,几个人挡在前面的桥上,身后也有人从她刚上来的楼梯爬了上来。

  她被包围了。

  这座城市好像一颗布满了蚜虫的树,树的枝条越粗壮,攀附在上面的蚜虫就越发饱腹,繁衍生息代代不绝,时不时出现惹人烦,有一劳永逸的办法解决问题,可偏生园丁不准许用。

  她终于没有控制住,深深吸气。

  *

  贴了【哥谭旅游】广告的大巴静悄悄的,像是棺材一样沉默着轧过江边的路面。

  车内没有开灯,蒙面的利爪默不作声地开着车,宽阔的车厢里除他之外只有两人。灰雕鸮跪在狭长的过道中间,死死垂着头,每描述一段遭遇情况就喉头滚动着加一句“属下无能”“回去后自愿受罚”之类的句子,言辞恳切,一向寡淡的脸现如今满脸都是恨不得一头撞死以死明志的沉愧。

  活着被俘对利爪而言完全是一种侮辱。

  对于他来说,这条命若是在几小时前死了,未给BOSS蒙羞,整个人生才能称得上有意义。现在每多活一秒,他都离这些词语越来越远。

  把他们从麻木无意识状态中解救的BOSS。

  给予他们存在意义的BOSS。

  他辜负了他的信任。

  夜枭看着他的发顶,脑子里闪过的却是另一个人。他说,“你该向红角鸮学习。”

  灰雕鸮面上的愧色越深,“回去后我会好好向他讨教战斗……”

  “不。”夜枭打断他,“向他学一下怎么才能锻炼出厚脸皮。”

  灰雕鸮:“……是。”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夜枭问,“他们是突然决定撤退的么。”

  “是的,非常匆忙。或许是临时收到的撤退命令。”

  “能够给她下令的人啊,只有那个人了吧。”夜枭漫不经心地向窗外看,“根本不屑于遮掩啊。”

  灰雕鸮略一迟疑,“刺客联盟的确展现得很有诚意…他们在中东的势力被丧钟侵吞得厉害,或许这是开始把视线转到北美的原因。今天的一切都像是个下马威。”

  一直倚在座位上的男人突然坐直了身体,他猛然拉开窗帘,衣服下的每块肌肉都紧绷起来。

  灰雕鸮陡然一惊,他很少见到BOSS如此失态。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鸟类的低啸,听到指令的利爪踩下刹车。

  他霍然站起,灰雕

  鸮给他让路的同时也跟在他的身后下了车。

  是看到了什么吗?

  这个男人一向是波澜不惊的代名词,就连坐在红角鸮安排的这辆可笑的大巴车上都处之泰然。就算开着‘向红角鸮学一下厚脸皮’之类的玩笑,声音里的威严也只会让人想向他低头应是……虽然大多时候他的语气都带着“这个世界真无聊活着真没意思”的冷淡疏离感。

  带着这种气质的人要么是站在权力顶端,经历过的太多太累,已经对一切都感到乏味…要么是精神病患。

  *

  从密歇根湖延伸出的江流奔腾不息,延伸出的数条支流将哥谭环绕。其中一道支流从纪念大桥下奔涌入海,卷击海流又被冲刷回返,拍岸惊涛在星空下含着深沉的暗蓝。

  这个点了,桥上还是有零散的车辆通过。但这座桥连接着城郊,附近居民寥寥,因而没有人注意到铁桥外沿的桁架上排排吊了数十个人,此时正靠着彼此痛哭流涕,就像抱团取暖的母鸡,他们的声音也被呼啸的风声吞没了。

  塔米斯的手上都是血,她站在护栏内看着那些人,手垂着血就沿指尖在水泥路面上绽起红花,狂风吹起她的裙摆和发尾。

  在几分钟前她是这里最凶恶的暴徒,碾碎敌人的骨头只为得到一句又一句虚无缥缈的承诺,“再也不会了”“我发誓”。

  她当然知道言语不会起效,只有真切疼痛才能让人刻骨铭心。

  “做下了承诺就要好好遵守哦,要是答应了结果没有办到的话……”她顿住了。

  她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若违诺言,利爪寻来。”一道声音从数米开外传来。

  看到栏杆上悄无声息地出现一张带着面具的人脸,挤在桁架上的人群里有人发出短促的尖叫,两眼一翻昏迷过去。

  哪个哥谭人没听过猫头鹰法庭的传说?但绝大多数人都以为这只是个单纯的童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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