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第20章

作者:阿洙洙 标签: 历史衍生 甜文 爽文 轻松 BG同人

  若说方才年珠觉得李侧福晋的脑袋是被驴踢了,那现在,她只觉得李侧福晋的脑袋定是被驴来来回回踢了千百回。

  毕竟,但凡是个正常人,谁都说不出这等话来。

  眼见着年若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正欲开口说话时,年珠抢在她之前率先开口道:“李侧福晋想叫我长大后给三阿哥当侧福晋?我阿玛是一品总督,我祖父曾官至二品巡抚,我额娘更是辅国公苏燕之女,若我如此身份只能给三阿哥当侧福晋,我倒是好奇,您想要给三阿哥娶什么样的女子为嫡福晋?”

  “只怕寻常出身的女子,根本入不了您的眼。”

  她看着李侧福晋的眼睛,更是莞尔一笑:“我更是不知道三阿哥的亲事什么时候竟轮到您说了算,敢情雍亲王府中,王爷和福晋姑姑都是个摆设。”

  李侧福晋瞧见这小妮子还如此牙尖嘴利,没好气道:“珠珠,你这话说的未免也太难听了点,我也就是过来问问你姑姑的意思,若你姑姑觉得这门亲事尚可,我就去找王爷……”

  “李侧福晋。”年若兰见她这话是越说越没谱,扬声打断她的话,“我不过珠珠的姑姑而已,我兄嫂尚在,珠珠的亲事哪里轮得到我做主?今日李侧福晋恐怕是找错了人。”

  “今日这话,你以后休再要提,若不然就莫要怪我将此事告诉王爷呢。”

  她一向性子柔顺,甚少有有这样动怒的时候:“秦嬷嬷,送客。”

  李侧福晋没想到这姑侄两人竟会拒绝,没好气道:“你们,你们……真是不知好歹,来日弘时成了世子,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李侧福晋,且不说三阿哥会不会被王爷封为世子且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就算三阿哥真成了世子,嫁给三阿哥为正妻都不是什么好事,更别说给三阿哥当侧福晋!”年珠虽没与弘时说过几句话,但她来雍亲王府这么久,对弘时也是有几分了解的,这人不聪明也就算了,身边更是有一得宠的侍妾,叫她说,谁嫁给弘时谁倒霉,“自家之子,观之皆善。”

  她没好气道:“三阿哥在您眼里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好,在旁人眼里,可不是什么香饽饽。”

  她这话已说的十分明白。

  李侧福晋却是不服气,还欲替弘时辩驳几句,谁知秦嬷嬷就已迎了上来。

  “李侧福晋,您请吧。”

  “您给我们家侧福晋带的这些东西也一并带回去吧,我们家侧福晋可不缺。”

  不管是论家世还是宠爱程度,年若兰都没有将这些礼物放在眼里的。

  李侧福晋眼见一嬷嬷竟也敢对自己横眉冷对,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好!好!真是好得很!咱们走着瞧,以后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她气的是拂袖离开。

  年若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低声呢喃:“这,这王爷什么时候说要将三阿哥立为世子的?我怎么不知道。”

  “姑姑,这世上有些人啊,就是给他们点颜色他们就想开染坊,想必是因圆明园之行,皇上对三阿哥夸了几句的缘故,所以李侧福晋觉得三阿哥的世子之位是板上钉钉。”年珠只觉有其母就有其子这话是一点没说错,摇摇头道,“殊不知,若王爷真有这个意思,早就奏请皇上立了世子。”

  “按理说福晋膝下无子,三阿哥又是王爷长子,若王爷对三阿哥有三两分看重,这世子之位就已落在他身上,可惜啊……”

  可惜李侧福晋母子两人真是蠢不可言。

  三阿哥弘时在雍亲王府中风评并不好,却不仅仅是因他读书学问泛泛,而是他愚笨却不自知,日日当着四爷的面那叫一乖觉老实,私下却夜夜与钟姨娘厮混在一起。

  年珠并未将今日这一出闹剧放在心上。

  如今中秋节已过,便宜坊售卖月饼一事已告一段落,年珠总共赚了一千六百两银子。

  当年珠看到账册时,面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司掌柜,不是说便宜坊的月饼售价不贵吗?”

  “既然如此,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宜坊光月饼这一进项岂不是赚了五千多两银子?”

  这可是一笔巨款!

  “是。”司掌柜点头道,“虽说月饼盈利微薄,但这月饼一经推出,就生意红火,已到了一饼难求的地步,咱们便宜坊的月饼,已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薄利多销,积小成多,这才有了如此收益。”

  年珠并未推辞,大大方方将司掌柜递过来的银票收了下来:“这些日子,实在是辛苦您了。”

  “谈不上辛苦。”司掌柜看着眼前落落大方的小女娃,道,“之前替你寻摸铺子一事,我没能帮得上什么忙,前几日你又说要我替你寻摸几个擅长种花的匠人,如今已有了眉目。”

  他递给年珠几张纸,道:“这是这几个人的情况,一个个都是可靠之人。”

  年珠想在四爷送他的那田庄种花,制作香膏香露售卖,自然需要擅长种花的农户。

  可偏偏她额娘觉罗氏手下没有这等人,她就想到了司掌柜,司掌柜乐善好施,便宜坊中宾客如云,稍稍一打听,自然能寻摸出合适的人来。

  年珠是连声道谢:“您办事,我哪里有不放心的?劳您与这几人说说,要他们去我那杂货铺找苏额木签订卖身契。”

  “我这性子您也知道,只要他们用心当差,我自不会亏待他们的。”

  说着说着,她却察觉到对面的司掌柜似有些不对劲,直道:“司掌柜,您怎么了?您可是身子不舒服?近来天气凉了,您多注意身体。”

  司掌柜连连称好。

  但年珠却敏锐发现司掌柜身后跟着的随从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便道:“司掌柜,您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儿?”

  司掌柜摇头道:“没什么大事……”

  但他身后那个叫平叔的随从却道:“掌柜的,都到了这时候您还要藏着掖着不成?您与年姑娘说说看,兴许她能帮您想想办法。”

  年珠看着司掌柜,正色道:“司掌柜,如今咱们不说是忘年交,却也是生意伙伴,您若遇上了什么难事儿,直说就是。”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自诩比臭皮匠要聪明几分的。”

  司掌柜长长叹了口气,才道:“此事说来话长,正是因月饼而起。”

  “自便宜坊开始售卖月饼后,生意红火,京城各大酒楼糕点铺也有样学样开始卖各种月饼,可画虎不成反类犬,致美斋也是其中一家。”

  “致美斋的月饼,我也差人买回来尝过,味道已与咱们便宜坊月饼有五六分相似,但民以食为天,京城那些贵人嘴巴刁钻得很,一尝就能知道两家月饼的差别。”

  “因为这事儿,致美斋的杜掌柜找了我几次,想要出高价买月饼方子。”

  “但这方子是你给我的,当初我们也签字画过押,说此方子不得对外宣扬,更不得转赠、售卖给旁人,否则则视为违约,所以,我拒绝了杜掌柜。”

  说到这儿,他又是长长叹了口气,怅然道:“但自那之后,便宜坊便时常有人前来闹事,我想着十有八九是杜掌柜派来的人,便差人去报官。”

  “但那些官差却来的一次比一次晚,就在几日前,官差没来,这杜掌柜却是来了。”

  “杜掌柜说再给我三日的时间考虑,若我还是冥顽不灵,就莫要怪他们不客气,杜掌柜还说,致美斋背后的主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朝九贝子,要我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但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想着偷偷将月饼方子交出去,不管是做生意也好,还是立身于世也好,都讲究“诚信”二字。

  年珠自上次从致美斋出来后,回去就打听打听了这位九阿哥。

  众所周知,一众皇阿哥分为四个等级,从高到低分别是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虽说九阿哥只是贝子身份,却并不是不得宠。

  据说九阿哥出身尊贵不说,更是能文能武,擅长生意,更是与八阿哥,十四阿哥等人关系要好,至于他为何会只封个贝子,是因他上头还有个当亲王的同母哥哥,皇上为表示一碗水端平,自然不会再给九阿哥较高的分封,同样的道理,哪怕十四阿哥如今荣耀无双,已被封为大将军王,却也只是贝子身份。

  甚至九阿哥与大阿哥,八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等人都关系要好,他更是没有将四爷放在眼里。

  年珠对这位九阿哥印象并不好,皱眉道:“那杜掌柜与九阿哥想怎么样?呵,还敬酒不吃吃罚酒呢!京城乃是天子脚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这小姑娘,年纪小小,脾气倒是不小。”司掌柜无奈道,“我先前之所以没想过将这件事告诉你,就是知道你会是这般反应。”

  他摆摆手道:“莫要生气,我们司家先辈带着一家老小来到京城,算算时间,这便宜坊开业已有数百年。”

  “该赚的银子也赚的差不多,若便宜坊实在开不下去,我就带着妻儿老小回山东老家好了。”

  “等着你长大后,可以来山东游玩,我定好好招待你。”

第22章 惹到我,算你踢到钢板了

  一边是赚些辛苦钱、本本分分的商户,一边是出身尊贵、仗势欺人的皇子。

  年珠瞧见司掌柜眼睑一片青紫、面上满是憔悴,是愈发生气。

  “司掌柜,您老老实实在京城开酒楼,什么事情都没做错,为何要回山东老家?”

  “那杜掌柜身后有靠山,您难道就没有靠山了?”

  “您莫要怕他们!京城里官官相护,那些拿着朝廷俸禄的官员明知有人闹事,却是睁只眼闭只眼,真是枉费他们读了那么多圣贤书!”

  她想了想,觉得这时候可不能搬出四爷来,毕竟四爷对外一贯是清心寡欲的形象:“我给您出个好主意……”

  一刻钟之后,年珠这才走出了便宜坊。

  开门做生意,特别是开酒楼饭馆的,一怕吃食出问题,二怕有人闹事。

  人家食客高高兴兴喝酒划拳,正在兴头上,突然有人闯进来又是吵吵嚷嚷,又是摔东西的,换成谁谁都会不高兴。

  年珠上马车之前回头看了眼,只见便宜坊内生意大不如从前,摇摇头道:“九阿哥这人可真是……既然你不仁,可就莫要怪我不义呢。”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年珠刚去杂货铺与苏额木说完话,要他好好安置那几个匠人。

  她忙完后,刚回去雍亲王府,就听秦嬷嬷说怀恪郡主来了。

  年珠下意识皱眉,没好气道:“好端端的,怀恪郡主怎么回来了?”

  怀恪郡主不是旁人,正是李侧福晋所出的女儿,也是雍亲王府唯一的女儿。

  四爷对女儿和对儿子是不大一样,他从未训斥过怀恪郡主不说,更是为怀恪郡主千挑万选选了门好亲事,在她出嫁之前为她求来了郡主的封号。

  也正是因怀恪郡主从小被娇养着长大,本就不大聪明的她养成了跋扈娇纵的性子。

  年珠可不会以为怀恪郡主恰好这时候回来,只是看看李侧福晋这么简单。

  “是啊。”秦嬷嬷自在听雪轩发话,不准下头的人乱嚼舌根子后,她说话行事就小心了很多,如今低声道,“奴婢听说那日李侧福晋回去之后,气的摔了好几个茶盅,将咱们听雪轩的人从上至下骂了个遍,连雪球都没落下。”

  “王爷知晓怀恪郡主是何等性子,当初为她千挑万选,选了郡马纳喇·星德,虽说家世低了些,但模样、性子等等是无可挑剔,偏偏怀恪郡主不懂珍惜,日日在家中作威作福惯了的。”

  “如今她出嫁没几年,无子无女不说,性子比从前更加跋扈,奴婢担心……她这次回来是替李侧福晋撑腰的。”

  秦嬷嬷一提起怀恪郡主来就恨的牙痒痒,毕竟怀恪郡主毒舌程度比起李侧福晋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偏偏年若兰是长辈,即便她比年若兰小不了几岁,年若兰却也不好与她一般见识。

  这会年珠本就是一肚子气,是没好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怀恪郡主来了,只管来就是了,正好我也想会会她。”

  “这些皇子皇孙本就出身比旁人尊贵,不想着为民分忧,为百姓谋福,却一门心思想着仗势欺人,真是过分!”

  “七格格。”秦嬷嬷这才察觉今日的年珠有些不一样,道,“可是还有旁的皇子皇孙欺负了你?”

  年珠气鼓鼓道:“没有。”

  因她是年家的女儿,寻常人都是要给她几分面子的,只是可怜了那些寻常百姓。

  与年珠想的一样,怀恪郡主今日之所以回来,正是替李侧福晋撑腰的。

  怀恪郡主早在在信中知晓弟弟弘时得皇上夸赞一事,也与李侧福晋想的一样,觉得弘时这世子之位是十拿九稳,如今说起年珠姑侄来那叫一毫不客气。

  “额娘,您别哭了,为了这等小事哭坏了自己的眼睛可不值当。”

  “如今也就那年侧福晋年轻貌美,能得阿玛欢心,您且等着看吧,不出几年,她铁定要失宠,以后拿什么和您平起平坐?”

  “还有那年侧福晋的侄女,小小年纪就不是省油的灯,以后若真嫁给了弘时,只怕闹得家宅不宁。”

  她也替自己额娘觉得委屈,索性站起身道:“额娘,您且等着吧,我去会会她们姑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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