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荣陈
这两人,任何一个计较起来,都够她吃一壶!
柯南、园子:“……好一个阴险男人。”
“兰,别生气,大不了我们换一个?”园子不确定的道。
柯南也巴巴的数着手指头,叫出的名字却是一个比一个令人印象深刻,“本堂?额,变成小孩子了……安室透?不行,容易早死(在场的安室透:求你别cue我!);白兰·杰索?好像很危险,也不可以……”
“小兰姐姐,你觉得我靠谱吗?”柯南闪着发光的眼睛,“离我长大,只需要十年,我不嫌你老。”
毛利兰脑门的弦彻底断裂,揉着拳头笑了,“柯南,不会说话,可以当哑巴。”
园子扶了扶额,看着兰把柯南拎起来,恶狠狠的胖揍了一顿,动作虽大,力道却不由自主的放小,拳头过处,不见半点伤痕,而柯南……
不,新一也配合着叫痛,眼里的痛意在一声声吵闹中渐渐沉淀。
他们都长大了,体验过得到,也体验过失去,但所幸,亲朋好友和挚爱都在身侧,再坎坷的路途,也能稳步向前。
“新来的小鬼,还满意你这两天的住所吗?”黑泽阵摸了摸下巴,看着悄然站在水无怜奈背后的男孩,“不该想的不要想。”
本堂瑛祐看了眼和乐融融的三位青梅竹马,眼神一黯,“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参加完成人礼我就离开。”
在毛利兰开口说出跟姐姐一样的话,叫他小瑛的时候,他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做不成是同学或朋友,也可以是知心姐弟。
水无怜奈叹道,“小瑛,你要做个好孩子,姐姐才会开心。”
“姐姐!”本堂瑛祐猛地扑倒她怀里,把头深深埋进去,微弱的声音带着扭曲,无人听见,“我会救你,一定会救你。”
【只要死一个人,大家都能过得幸福。】
毛利兰猛地回头,心音里迸发的恨意不知指向谁,却让她在这欢乐的氛围里无端升起恐慌。
“我们回房间。”黑泽阵握住毛利兰微微发抖的手,扯着呆怔的她走上楼梯。
“回房间?”
“你想对兰做什么?”
园子和柯南一前一后的不满道。
“夜深了,你们说呢?”黑泽阵暧昧不明的道,“当然是进行约会第二步,睡觉啊。”
柯南这次学聪明了,反应很快:“我是小孩子,我也要一起!”
园子眼珠子一转,“我也要——”
“啊,阿真,今晚我们彻夜长谈怎么样?”水无怜奈娇嗔着打断园子的跟风,“保证令你满意!”
园子表情一扭,走上前挽住京极真的手臂,“我跟你们一起,谈谈怎么个满意法。”笑着拧了下男朋友的腰间肉,“阿真,你说呢?”
“一起一起。”京极真忙不迭的点头,拉住想跑的柯南,“都齐了,一起吧。”
柯南:“——?”你确定没抓错人?
旁观许久的灰原哀在黑泽阵身影消失后,终于吐了口气,略过柯南拼命眨眼的暗示目光,笑眯眯地扯出另一个小男孩。
灰原哀一反冷若冰霜的姿态,笑容灿烂道:“小哥哥,我带你去参观参观新家,你可以挑选个喜欢的房间哦。”
柯南一震,这是敌方的意思?本堂瑛祐他……是组织放出来的实验品。
“好,雪莉。”本堂瑛祐大大方方的一笑,“久闻大名。”
灰原哀瞟了眼有血缘关系的一群人,“请自便,表兄、姨母。”
赤井玛丽闭了闭眼,“我累了,回去睡觉吧。”
“好。”赤井秀一道。
这错乱的关系,折磨着曾以血亲为傲的家族,该怪谁呢?铲除黑衣组织已成了他们根深蒂固的英雄情结,到头来,双手也染上了亲人的鲜血。
“妈,我会消灭黑衣组织。”赤井秀一珍重的发誓,“不会让父亲他们白白牺牲。”
“秀一,我怕了。”赤井玛丽赢弱的身体不断颤抖,“我怕,最后会是一场空。”
如今涉及的层面已经难以控制,尝过实验滋味的她再也无法安慰自己,赤井武务没发过疯,宫野志保的恨意毫无道理。
赤井玛丽一度想过放弃,但是女儿在彭格列手上,她只能凭着意志艰难求生。
对不起,妹妹。
……
“你很冷漠。”本堂瑛祐看着离去的赤井母子,冷声道,“他们是你仅剩的亲人。”
灰原哀走在前面,笑容一冷,“我只有姐姐,没有其他亲人。”
她转身,迎上男孩诧异的眼神,笑道,“我也感受得到,你对你姐姐,失而复得的喜悦。”
空气静止了一瞬,本堂瑛祐缓缓笑了,笑容肆意狂放,“你有多过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吗?”
灰原哀冷冷道:“代号P的机密实验,将他人的记忆植入脑中,借此完美获取另一个人的知识、经验和能力。”
本堂瑛祐跳上走廊的窗户,涤荡着双腿,“我看到了未来,黑衣组织灭亡的未来。”
“还有呢?”灰原哀直觉这不是结束。
“都疯了,权钱交易还在继续,人们肆无忌惮的高谈青春的美好。”本堂瑛祐笑得眼泪掉了下来,“可是,我姐姐却死了,为了消灭组织付出一切的姐姐死了!去他M的自杀!”
灰原哀骇然,不是因为话里的含义,而是男孩脸上刻骨的憎恨。
本堂瑛祐道:“记忆告诉我,她死了,才是真正的结束。”
【成人礼,就该成为成人祭。】
毛利兰咚的一声倒在床上,愣愣的道:“我会死吗?黑泽阵。”
黑泽阵倚着窗户,眼神穿透厚重的黑夜,仿佛看到了对面事务所里的人,“你已经死了。”
“你怕什么?”黑泽阵的话仿佛一句预言,“成人礼会顺利进行。”
他不用多余的事,有的是希望事情发展如意的人来阻止。
“你就跟尤尼一样神神叨叨。”毛利兰趴在床上,无聊的甩着腿玩,“这点看来,你们还是挺有父女相。”
“错觉。”黑泽阵果断否认。
黑泽阵走到床边,在毛利兰戒备的眼神下,掰正身子,抱在怀里一起躺好,盖上被子,“睡觉。”
你还真是字面意义的睡觉?黑泽阵,他们真是高估你了!
分不清失落还是放松的心情,毛利兰不满的扭了扭身子,试图找个舒适的姿势。
“再乱动,我们都不要想睡了。”
黑泽阵沙哑的声音一响,毛利兰立刻僵直了身体,乖乖的道,“好,我不动,睡就睡。”
渐渐地,听着黑泽阵沉稳的心跳声,睡意上涌,在温暖得异常的怀抱里,毛利兰不由放空了混乱的大脑,沉沉睡去。
许久,听着平稳的呼吸声,黑泽阵才睁开眼睛,看着她柔软的睡颜,墨绿色的眸子泛起微澜,不知在心底向谁喟叹着怀念。
【想太多,真的容易老。】
【谁老了?站出来,看我不揍你一顿!本小姐永远十八!十八懂不懂!】
黑泽阵瞳孔一缩,猛地看向怀里的人,似乎是梦到什么生气的事,女子的牙齿咬得嘎嘣脆,连梦里也不安生的企图挥动手脚。
不妙的预感,果然,下一秒,睡得正香的女子骤然咬上胸口,隐隐的血渍透过白衬衫渗出齿形。
【好香的牛排……】
黑泽阵气笑了,咧开森白的牙齿,朝着女子裸露的肌肤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痛死我了啊——!”
惨叫声震天,穿透云霄,响遍米花町的一众邻里,震得另一个房间里的人们悲伤彻底顿住,狰狞的表情爬上阴云密布的脸。
“黑、泽、阵。”
第106章 成人祭:和睦之家
尴尬, 无言的尴尬。
身下是被撕开黑色衬衫,露出大半个硬实胸膛的黑泽阵,胸上赫然是一个新鲜的伤口, 惨白的皮肤混着淋漓的鲜血, 好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
毛利兰舔了舔齿上犹存的腥味, 激得她聚起来的凌厉气势霎时间消弭无踪。
“那个, 不怪我……”毛利兰硬着头皮开脱道, “是你教我……”
“睡梦中也要保持警惕。”黑泽阵平静的接下后半句话, 皮笑肉不笑的夸了一句, “你记得不错。”
在刺痛传到大脑的一瞬间,紧跟着惨叫声的就是毫不留情的攻击, 如果不是黑泽阵熟悉她的一招一式,恐怕肩膀已经脱臼。
毛利兰悻悻的笑了笑, “过奖、过奖。”
【我也不知道咬我的是大爷您啊!嘶~跟狗一样乱咬人, 难怪都说你是疯狗!】
黑泽阵猛地翻身, 抚摸着毛利兰锁骨上的血色咬痕, 表情难辨喜怒, 脸上浮现的不似常见的讥讽,更甚一种恍然、自嘲交织成近乎窒息的情绪。
不是悲伤,却胜似悲伤,如同迟暮的老人回忆着往昔, 迟缓得令人沉溺的温柔,打破了那张脸上的淡漠,如此鲜活, 鲜活得仿若错觉。
毛利兰呆住, “黑泽阵……”
他附身贴近毛利兰耳边,低沉的嗓音亲昵得就像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你做得很好,即使是杀了我。”
毛利兰忍不住心里一慌,忙抱住他道:“我不会让你死。”
【我活着,就不会让你死。】
在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里,埋在男人怀里的人别扭的加上一句,“当然,你不能做太过分的事。”
黑泽阵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你很会讨价还价啊。”
“爸爸教过我,吃什么亏,都不能吃男人的亏。”毛利兰嗡嗡的声音幽幽响起,“得寸进尺是女人的权利。”
“呵。”黑泽阵兀的一笑,嘴唇暧昧的在她脖子上流连忘返,激得毛利兰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黑泽阵轻笑道,“他有没有说,前提是你得先担起女人的身份。”
最后四个字微微拖长的语调,直叫毛利兰恨不得堵上他这张燥人的嘴脸。
事实也的确如此,不过行动的却不是毛利兰,而是身上这个动作越发嚣张的男人。
两人之前大幅度的攻击与反攻击,薄薄的贴身衣物被撕烂,肌肤相贴的滚烫加重了暧昧的气息,粘稠得空气都仿佛带上了灼意。
“黑、黑泽阵。”毛利兰气喘吁吁的握住在腰间游离的手,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清明,“成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