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荔水
安室透拿着托盘回到了料理台后,时不时看一眼夏川凛,女孩的眼下有着深深地黑眼圈,应该是昨天晚上没睡好的缘故,后来应该也没休息多长时间。
他来上班开店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她走到这条街了,大概是才从便利店里出来。
只不过他没想到早晨给她的便当,女孩居然一直拖到刚刚才吃。
安室透叹了口气感慨着: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夏川凛感觉到怀里的女孩轻微挣扎了一下,她也就顺势松开了手,女孩垂着头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后,就坐到了旁边。
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现在她也有点自身难保了,抬眼看去就对上了一双冰蓝色的眼睛。
男孩的目光里满是戒备和探究,不断打量着她。
这孩子是不是知道什么具体的东西?
夏川凛也没有回避视线和男孩对视着,直到她把杯子里的牛奶喝完后,才率先移开了视线。
“抱歉,小朋友们,我今天很困了,要先回家休息了,下次见吧!”她站了起来看着这群孩子们,扬起笑温声道。
“欸?小凛姐姐这就要回去了吗?”吉田步美撅着嘴可惜地看着她。
夏川凛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她,“抱歉,我实在是太困了。”
“那我就先走了!”她挥了挥手后便没有丝毫犹豫背着包出了门。
只是在路过安室透的时候,她挣扎了一番,才无声地开口道谢。
江户川柯南看着夏川凛消失在了视线当中,跳下椅子坐到了刚刚夏川凛的位置上,表情也变得郑重了起来。
“你刚刚是不是感受到了组织的人?”
灰原哀点点头压低声音,“是,而且我感觉…她应该也察觉到了。”
“之前那次也是。”
江户川柯南垂眸回忆着之前见到伏特加时,夏川凛的表现,“之前就觉得她很敏锐。”
“能察觉到一些东西,但是刚刚的表现…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你在怀疑她也是组织的人?”灰原哀说出了结论。
“但是我感觉不像,在她身边我感受不到那种……”
女孩顿了顿话在舌尖停留了很久才继续开口:“压迫感和恐惧。”
“反而她让我很安心……”还想起了姐姐。
只不过后面那句话她没说出口。
“我倒不是怀疑她和组织有关系,只是害怕她会因为太过敏锐,而牵扯进来。”江户川柯南有些懊恼地说着。
夏川凛走在街道上,能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她,但是她现在也不好跑。
得想办法甩开,要不然被他们知道她的住址就完蛋了。
之前那个所谓的安全屋给她带来了很多不好的印象。
尤其琴酒还在不断地监视着她,就算没有钥匙,他也照样来去自如。
她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戴上帽子闪身走进了地铁站里。
每天地铁站的人都很多,而且里面有很多带着帽子的人,身形和她接近的有很多,所以地铁站甩掉那个人是最方便的。
夏川凛在人流当中穿梭,直到看到洗手间时,才钻了进去,躲在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站在人群中似乎在找什么人。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地铁站也有其他穿着黑衣服的人,但是她却一眼锁定了这个人。
男人耳朵上似乎还戴着什么黑色的耳机?只见他按着耳机说了什么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夏川凛松了口气但是头顶的帽子却不敢放下去,她的金发在人群当中显眼极了,要是那个人返回来的话,绝对一眼就能看到她。
她直起身走到了洗手台前,清澈冰凉的水划过手心,让她清醒了不少,弯下腰捧着水往脸上泼了两下。
水滴顺着脸颊往下流淌,但是她满脑子都是刚刚的画面。
夏川凛甩了甩手上的水,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着脸,突然她听到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终于找到你了!”
她身体猛地颤抖起来,纸巾还在脸上,闭住呼吸缓缓地把纸巾往下移动,就看到一个男人正对着一个小孩说话。
她松了口气仓促地擦了擦手后,就离开了这个洗手间没入人群当中,踏上了回家的电车。
水流划过白色的瓷盘,很快就落入到下面的不锈钢水池中,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地握着盘子,毛巾在上面擦拭着,洗刷掉了上面的污渍后,才把盘子放进了沥水架中。
“安室先生,我先下班啦!”槺捐鞅匙虐ψ趴醋耪谙磁套拥哪腥恕�
“好,今天辛苦了。”安室透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目送着女人离开他擦了擦手,脸上没什么表情,神色冷淡整个人都透出了几分生人勿近的气质。
他抬手把围裙挂在一边,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后,很快他就顿住了,目光紧紧地看着屏幕里的消息。
「来老地方。」
安室透压下内心的烦躁与厌恶,拿着手机关掉了咖啡店的灯,锁上了门顺带着拉上了卷帘门,一切收尾工作做完,他才插着兜缓慢地往前行进着。
夜晚昏黄的路灯照在他的身上,划出了一份寂寥,孤独感萦绕在他的身上,即使穿得衣服都是浅色,但是还是能让人感受到那种无与伦比的淡漠。
逐渐地街道上的人都少了起来,当他踏上最后一条路时,四周已经没*人了。
往前走去每个巷子里都走出来了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目送着他往最前面的那辆黑色车靠近。
渐渐地那些藏在黑色巷子里的人纷纷走了出来,训练有素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安室透极为冷淡地扫了一眼那些人,没说话板着脸来到了那辆黑色车旁。
咔哒一声——
后座的车门打开了,里面让人看不清楚,黑沉沉的一片中闪过一点猩红,很快一股烟味就从车里飘了出来。
他收敛了几分桀骜坐进了车里,瞬间雪茄的味道就包裹住了他。
安室透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朗姆…”
坐在另一边的男人抬手把放在膝盖上的文件夹递了过去,没说话依旧保持着抽烟的动作。
安室透接过文件夹,一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人的资料。
资料里没有照片,名字和年龄那一栏是空白,只有代号那一栏写着字。
席拉。
他记得席拉好像就是之前救下景光的人。
他后来也和景光一起查过,但是诡异的是无论是组织这边还是警方这边,席拉这个人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什么资料都查不到。
“我记得她之前不是被琴酒处理掉了吗?”安室透按下心中的疑惑,抬眼看着前面的后视镜,观察着旁边男人的神情。
“是死了”男人厚重的声音在车厢中响起,随即又低低地笑了起来。
“但是可笑的就是…有人说见过她。”
“那个时候天台上被烧焦的尸体,不是检验过了吗?”
“确认是席拉无疑。”安室透继续开口。
男人笑了起来把手里的雪茄按灭,白色的烟向上飘起,模糊了男人的脸,只能依稀看到那只遮着的眼罩。
“是死了,但是我们倒是发现了一个和她长的很像的孩子”朗姆慢慢悠悠地开口,告诉他这个新的发现。
“我们打算笼络一下,说不定也能成为和席拉一样,组织有用的隐形人,专门为我们扫尾。”
安室透调整了一下坐姿,翘着二郎腿,手臂屈起搭在车门上,撑着下巴淡淡地开口。
“是哪个?”
顿了顿继续说道:“看来那个人我认识,要不然你也不会叫我来了。”
朗姆再次笑了起来,语气似乎是在感慨,“还真是瞒不过你啊…”
下一秒他听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和你待在一起的那个金色头发女孩。”
男人身体一僵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没什么表情看向了一旁的朗姆。
“金色头发女孩?”
朗姆低声嗤笑了一声,“是那个,说起来她的新工作,是你找的吧…”
他的心脏在听到这句话时彻底沉到了谷底,眼睛里多了几分其他的情绪。
“我知道了。”
谈话到此结束,安室透打开了车门,沉着脸下了车往前走去,在路过一个人时顿了顿,保持着之前的神色继续前进。
是组织里的狙击手——科恩。
他记得这个男人自从失去搭档后,精神状态就变得没那么正常。
但是…究竟是什么时候盯上夏川凛的呢?
安室透插着兜走回到了热闹的街道上,旁边人来人往但是他却感受到了孤独。
还是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了吗?
当时席拉的席拉他没有见过,只有景光见过,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人确定死亡了,为什么会觉得夏川凛和那个人长得像呢?
他记得夏川凛和席拉都是孤儿…但是没办法查出她们两个是不是在一个孤儿院。
席拉的身份信息不完整没办法继续调查下去。
冷风吹过将他额头上的汗蒸发殆尽,他抬眼看向了远方,眼神没有聚焦满脑子都是女孩的笑容。
他不可能让她陷入黑暗当中,那孩子属于光明。
安室透抬步往前走去,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进到自己公寓的第一秒,他就拿另一个手机给诸伏景光拨去了电话。
嘟——嘟——嘟——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了,诸伏景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让他的心安定了不少。
“hiro——”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叫了一声后,就停下来纠结着措辞。
那个时候hiro对席拉的死就拒绝接受,如果现在问的话,恐怕是揭他的伤疤。
诸伏景光疑惑地看了一眼手机,发现还在通话中,便出声说道,“zero?怎么了吗?”
上一篇:被太宰治缠上是种什么体验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