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竹con
“我的家人要在新宿和京都策划一场百鬼夜行,而我会一个人去往力量薄弱的高专。我会在那边找到乙骨忧太,杀了他,取得里香。”杀人越货的计划就滑溜溜的钻进你的耳朵,而说出这种话的人就坐在你对面的沙发上。
“……你把这件事请告诉我是为了?”无关信息只会阻碍你想正事。
“为了让你去新宿,或者京都。”夏油杰坦言,“我认为你确实不会是计划的阻碍,但铃木小姐,请原谅我的过分谨慎。特级咒灵对我的理想而言至关重要,我不能允许任何事情干扰它。只要你和我的家人们一起行动,在夜里你们依旧可以回到盘星教,或者高专。到那时,随便你做什么。”
叫做夏油杰的人一谈理想,你就条件反射的想起了一个遥远的村庄。
确实,你还是不要表现出异样为好。你一点也不想听他的理想具体内容,虽然又是猴子又是百鬼夜行的,想也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于是你问都没问【那我们回来岂不是有可能只能见到乙骨的尸体和一个戒备森严的高专】之类过分严谨的问题,你不想再聊出事端。
直接答应了他:“我,铃木里香,在此和夏油杰立下束缚。我会和夏油杰的其他教团成员前往京都发动骚乱,特此说明我本人热爱和平,所以不参加具体事务,只做旁观。在今天,我会随身携带我的女儿铃木里香,不让她单独行动。今天,我不会干扰夏油杰在咒术高专的一切行动。
而我只需要你们对里香保密,如果有你的同伴,比如说,黄色头发的那个,她看起来很容易说漏嘴,如果他们不小心暴露了情况,接下来的事情我概不负责。”
其实根本不是骚乱吧,而是恐怖……袭击。
“铃木小姐真是个爽快人。”他满意了,你看见了他在束缚之后露出的发自真心的微笑,“我会和他们都说明,而且,菜菜子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孩子。希望你别对她有偏见。”
你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护短,不过这个菜菜子……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因为时间紧任务重,我到时候随便找家咖啡店休息。明天我就回去,不干涉你们年底业务繁忙。”
“好,那我请他们不去打扰你。”
“太贴心了教主先生。”
“铃木小姐哪里的话,举手之劳。”
“你太客气了,叫我星夏就好。”
“应该的应该的。”
你们又开始重复那套社会商务流程。
等你和他前后走回一开始的宽阔厅堂,你和里香说明,夏油杰则和他的同伙阐明情况。
“来都来了,我顺便帮他一个忙。”你不好说自己只是去打消忌惮,也不方便透露对方的计划,不然……里香应该不会因为换了一个地方就不喜欢乙骨忧太的,你拍拍女儿的肩膀:“今晚,我带你去高专。如果我们没有将来,那把握生命的最后一天也很重要。”
“妈妈……不会吧。”
“骄阳的路走死了,而我也没能得到铸炉的启示,回去以后免不了要被赤杯催促,但我们无路可走。”因为在路口落石的就是那位智慧但阴损的司辰。“如果让你处理,你要怎么办呢?”
你学到了这次教训,以后一定不会轻易受骗,甚至说你现在就已经用上了她的伎俩。
不过,你确实把现状说得更凄惨了些,它实际没那么遭。但里香如果觉得情况危急,就会少捣乱,所以……你认为这是善意的谎言。
“……”里香是经历过生死的年轻人,她知道眼下谜题难解,连忙开始表忠心:“今天我什么都听你的。”
“只是今天?”死丫头,嘴真硬,年级再大点就更不好骗咯。
“……有的时候不是很想听嘛。”
你们说的话公开不隐秘,但确实没什么人听得懂,而夏油杰又认定了你们的访客身份,也就少有人留心。
等到约定出发的时候,你就牵着里香的手,跟在大部队后面。而夏油杰独自端坐皮质沙发正中。
“夏油/夏油大人,我们走了,晚点再见。”
他就站起身,带着真诚的表情,期待与家人的下一次会面:“会很快的,我保证。”
而你在这个时候觉得,他在分别的时候有些落寞,而且……宽大的僧袍遮掩了身体,但从握起来有余裕的手腕,还有纤瘦的脖颈看来。夏油杰应该比你以为的更瘦削。
枷场菜菜子推了推你的肩:“夏油大人要和你说话,你在想什么呢?”
你在想:“……是你啊,吃了我糖的那个。”
果然,是从村里捡回来的。
“喂,谁吃你糖了,我才不稀罕那东西!”
“好好好,你也是过上好日子了。”你随口打发了菜菜子,望向夏油杰:“怎么了?”从女孩咋咋呼呼的样子看,夏油杰养的挺好,一点没有曾经被虐待的痕迹。
心理创伤就看不出来了,至少她看起来不错。
夏油杰问你:“我是想问,悟……五条悟,在你的那重历史怎么样?”
嗯,夏油杰叛逃了。你能确定必然是这样。而且他很想得到你的答案,说辞都变成了你听的惯的【你的那重历史】。
突然掌握别人在意的点却要若无其事感觉让你心情舒畅,你表面波澜不惊,对他点点头:“他结婚了,所以应该还不错吧。”
今天你就是假消息一手传播人。
“……啊?”
“怎么了,你对平凡的幸福难以理解吗?”
“不是,那个,没事了。”
“再见。”那可是五条悟亲口和你说的假消息,能有假吗。
你告别了市区的盘星教,坐上前往新宿的车。等到了一处偏僻的街巷后,你又受邀乘坐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咒灵。
“为什么不坐车了?”
“前面路段可能有人盘查。我们在之前预告了今天傍晚的行动。”
“预告……也对,我明白了。”这个调虎离山的计划太过直白,总监部应该要有所计划。
你又坐上了飞鸟,枷场菜菜子还递给你一条围巾:“要么,冬天高处风大,我可以借你。”
你摆摆手,把大衣领立起来:“它够厚实。”
抵达繁华的街区后,你眼见着他们放出了早有准备的咒灵,驱使它们袭击在路上行走的普通人。在空中,视野极佳,你还能看见人群里明显潜伏着的辅助监督在袭击开始时站出来,疏散群众。
你不由发问:“所以你们也都是很讨厌非咒术师?”
“不。”一个粉红色头发的女人回答你:“对了,我是菅田真奈美。我们只是被夏油招揽,并且决定要追随他而已。你不觉得他样貌很帅气吗?”
“挺好看的。”也就小帅嘛。
如果里香确实在这重历史诅咒了乙骨忧太,她成为咒灵,想来也不会很好对付。不管是掩人耳目的行动,还是夏油杰孤身奔赴的行动,你都觉得战略上太过激进,或有危险。
“所以你们也知道,如果京都是一个备受关注的地方,五条悟就可能出现,然后……就为了陪他过家家,不觉得草率么。”
“过家家?”有人不是很赞同你,那个叫米格尔的黑人说:“你一个刚才加入的人哪里会知道全貌,只要……”
被认作是人类的里香这会就乖巧地坐在你旁边,没人再接着说。
你听懂了,他的意思是只要特级咒灵到手,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
不是,指望连死带活满打满算也只有16岁的小女孩成为决胜牌是否有些过于天真?算了,夏油杰17岁就这样。他的人生这下真走上了不值一提的方向。
呵呵一笑,你糊弄过去:“就算那样实力依旧悬殊,这种事情可比剿灭远方小山村张扬许多。大家上上网,再发点视频……我是说,京都和东京是大城市,招摇过市到繁华地带,事后很难粉饰太平吧?”
这年头大家如果多看看新闻,就知道每年的9月11日都有一个地方,人们会为被飞机撞倒的大楼和牺牲者哀悼。而距离发生时间十年,2011年的时候罪魁祸首就在他的别墅里中枪身亡。
通告可以是一纸空文,然而项目如果有人坚持推进,它当然就能不被遗忘,直到正式生效的那一天。
比如夏油杰和他的团伙的死亡判决。
百鬼夜行绝对是个巨大的篓子,所以即使过去很久,夏油杰这个名字恐怕都会以特别的方式被咒术界铭记。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
你在菜菜子说完前就接上:“不是谁,不知道,只是觉得你们作为诅咒师过分热血。有些感慨。”
她哪里说得过你,在旁边瞪眼生闷气。
接你话的人是菅田真奈美:“并非是胜利把我们聚集在一起,只是夏油和我们的共同愿望而已。”
嗯?
“夏油想要创造一个没有猴子的世界,他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也让我们看到了更美好的可能性。小姑娘,你否定这个否定那个,实际只是立场不坚定地观望。要我说,没有自己的愿望可是很可悲的。”大人讲话就是不一般,不自证,主打进攻。
她的话让你仔细地看向她,白色披肩,精致红唇,眼线高挑,眉眼凌厉:“抱歉,我之前或许听漏了,你是?”
她勾唇笑:“菅田真奈美,区区教团财务罢了。”
“财务,财务好啊。”你突然说。
其实,夏油杰能从无到有发展这么多伙伴,也算是魅力型领导。你方只有一位七海,以及觉悟远远不够的里香,果然还是输了吗?
而且你抛下七海跑了有一段时间,他也许……你们的团结情谊岌岌可危。
“遇到不想回答的话就装傻,我可不喜欢女孩子这样做哦。”菅田真奈美眯起眼睛,审视你:“我会一直盯着你,铃木星夏,我不想再听你说出让人发笑的话。你好歹找到自己的目标,否则你说出口的每一句批判,都只是自我意识过剩的流言蜚语。”
她哼了一声:“掉在地面上,没人会听的。”
菅田真奈美这一番话说出了其他人的心声。
此后,你们所有人都陷入了安静,济济一堂。在空中百来米的地方,这些人等待你的反应,或是焦虑,或是回击,或者干脆挑起对决。
但都不是,你若有所思看向这个语言尖刻的女人:“我原以为你喜欢他。”结果看起来她也同样青睐夏油杰疯狂的计划?
“是啊,他很帅,那又怎样?”
你嘀咕了一句:“莫非我也染上性缘脑了?”不管怎么说,一定是夏油杰害的你!不管是另一重历史的,还是这里的,反正他们都叫夏油杰。
“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你朝这个仰慕夏油杰的女子wink了一下,很少有人讲话不好听而不被你反呛的。“谢谢你。”这句话发自你的真心。
菜菜子直接皱起眉头:“你们爱来爱去的,马上可是有任务要做。别说了。”
是他们的任务,又不是你的。
你本来还想和这个财务高材生多说一句,不过事已至此,你俏皮地做起了她口中【小姑娘】的动作,吐了吐舌头。
你心情极佳,思路豁然开朗,愉悦地说:“我想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先入为主地把爱情看的重要,就很容易忽略其他本该有的可能性。
譬如,如果你死了老公,想要复活他未必比继承遗产更重要,对吧?”
你在平稳飞行的咒灵身上站起身,众人都因为你的动作往另一边靠,但你只是牵起里香的手。
“我是说,人也是,时间也是,逝者如斯。更有远见的人,会选择往未来的可能性看齐,比如……一个欺瞒法则诞生的神子,能不能成为新的神王?”
你认为自己无需担心铸炉的事情了。她想看看自己的私生子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到底……她和骄阳禁忌诞下的【具名者】,能在漫宿走多远。她追寻的是突破的力量。
已经站在顶点的司辰,祂们的选择不仅是回看,因为头顶还有辉光。你在漫宿地位卑下,因此从不具备野望。
然而,总存在有为者会想试图征服它,不断拓宽边界,乃至逆转万象……你忍不住嘲笑自己,真是人穷起来都不敢想富人是怎么过日子的。
铸炉之所以让你去另一重历史,原因也很简单,没人会把自己客厅当成试验田的。培育基地设置远一点,到时不管是幼苗养死了,或者化肥泄露,甚至发生灾难性的事故,皆不影响豪华别墅的风光。
白日铸炉曾粉碎燧石(一位古早的司辰),重塑漫宿。而你险些只看见她在锤炼场的工作日复一日,锤砧碰出火花。
她都胆敢冒着天孽的风险与骄阳结合,你怎么能假定她心中没有对染指辉光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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