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竹con
直到你看见他的眼睛里有笑意,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那个是葡萄味的。他的紫色眼睛简直比闪烁水光的嘴巴还亮,他哄你:“乖,这里还有别人。我们……”
此话一出你恨不能抛下一桌小饮料和传说中午夜场的电影,直奔【没有别人】的地方。不过你的良心说这样不好,你果真是那种上完床就会把人丢到一边的人吗?不见得吧!
你眨眨眼睛:“下次吧。我们再喝一杯。”
你支起身体,再推一个高脚杯到他面前,自己随手抓起透出深红的磨砂玻璃杯,啜饮一口,莓果和辣椒。画蛇添足的辛辣让你在晕眩的状态中找回一段时间的清醒。
你足够清醒,能意识到现在的理智是更多的酒精带来的,它们最终会让你更加沉沦。不过心情好的时候与心情糟糕的时候,乙醇能带来的作用和后遗症完全不同--目前,你只觉得高兴。
你的酒品一般,不能说很好,但也绝对不差。你不是那种会在外吐一地,明明喝不了还硬撑,喝酒以后乱讲话的类型--超过了100%的虚拟创作人物。
什么酒后吐真言,一不小心说出隐藏的心里话,再一不小心发生点别的事情。要你说,喝两口酒就把守密的事情忘到一边,此人的一生也就能望到头了。
须知,嘴巴很松的人……
你晃了晃脑袋,盯着眼前的人,他有点眼熟。但太眼熟了,他不扎丸子头最好。
你问他:“你能把头发解下来吗?”
他听话照做。
你顺手摸走了他原本准备套在手腕上的皮筋:“没收。”
“……”
拿起来看了看,黑色的,很有弹力。你表扬他:“这个年纪不掉头发,值得赞许。看来你不会很早秃头了。”
“其实,洗澡的时候也会掉一些。但你的重点也太奇怪了。你也掉头发吗?星夏。”
“掉。”除了没毛的动物--谁不掉呢,你递出银行卡的手比外科医生还平稳,回头时声线骄傲:“但我的头发还会长的,所以无所谓。”
“好好好,真厉害--”他在后面奉承你。
离开了低声絮语的温暖乌托邦,吹到了一小时内的第一波冷风,你开始清账:“你刚才在敷衍我?”
“没有,你很可爱,星夏。在你喝醉的时候。”
你皱起眉头:“独立行走,不重影,语言流利,思维正常。除了驾驶标准达不到,我很好。”
“……好吧。”
“你这刻意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
“你说话不要说两遍啊!”
你一指出,夏油杰就改:“不说了。”
“不许笑。”
他不听了,指令被执行为--拥抱,你的视野一片漆黑,当然看不见他的脸。但你又被一团温暖的黑暗包裹,让你觉得自己很小很小,意识有想要缩成一团的倾向,你想睡觉。
“如果我现在睡着--”你问他,“你会觉得这样不合适吗?”
“不会,星夏,我会抱着你到可以下榻的地方。”
你嘟囔:“商务日语十级选手,你是。”
“工作习惯。”
“好烦哝,我也是你的工作?”
你的脑袋已经有点困窘了,分辨不清是真的过了很久时间,还是短暂的时间在你这里拉长。
反正你的很久以后,他才回答:“当然不是,星夏,你是我的……”
你不记得夏油杰说了什么,反正你说:“如果我醒来发现自己在地下停车场的车子上,我会生气的。路边停车场也不行--”
说完这句当时令你很自得的补丁之后,你就抱着温暖的胸膛睡了过去。
轻度酒精会助眠,科学期刊都这么说。
作者有话说:
相亲对象吃饭吃完了请我去喝酒,但是喝完出去以后她睡着了,怎么办?
网友1:看前半段像骗……,后半段看不懂了
网友2:不会是酒托吧,谁付的酒钱?
网友3:业务繁忙,年底赶着去下一家,分!
第120章 第120章[VIP]
你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并不算无知无觉,并未发生什么波折,但你仍然在平躺以后才彻底安稳入睡。
当你躺下,无论是褪衣、鞋袜脱离的动静,还是柔软的被角掖到脸边的触感,还是手指抚摸过你的额头与眼眶,既然是夏油杰做的,这件事情就不值得警惕。
醒来时,除了阳光,你感受到的还有他温柔的视线。
夏油杰先向你道了早安,你也说早。
“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酒店床不错。”你随口夸奖一下环境,然后伸手把弯着腰的男人拉到床上来:“你马上有安排吗?”
夏油杰闻言意动,然而,他面露无可奈何:“我有--课程安排,过40分钟……1小时就要回去了。”
你喜欢看他温驯又为难的样子,这是恶趣味,并且激发了更多兴趣。你一把握住他的腰,他的白色衬衫在侧身时蜿蜒出山峦的走向,最凹陷处恰好隐入黑色高腰灯笼裤。肌肉在双层衣料下贴合你的手掌。
你说:“你辞职吧,我养你。跟着我,以后你再也不用觉得打车贵了。”
“我没说过……噢,是那个时候,你还记得啊。”夏油杰恍然,不过明知道你在调笑还是很认真地说:“不行呀,星夏。”
到后面他也变得不正经--
“不过如果我跟着你,是什么名分呢?”
你依照自古以来的传统帮他拟了一个:“夏油氏。”
“名字呢,明明也只有一个汉字。”
你安抚他:“这是你成为教主背后的男人必须要付出的。”
“真是敷衍呐,星夏。”
你的手指划过他的腹部,停留在最上层的纽扣--就是它们,束缚住了夏油杰的身形,你准备帮他【解放】。你抬起头,凭着记忆摸索解扣,和他视线接触时,嘴边揶揄不断:“没有的事情是你太敏感了。”
夏油杰恰好在此时发出一声闷哼,就是这样,你们刚才说的内容都不重要了,对比这个诱惑系和居家类型换着来的男人的呻吟,还有随之变得震惊又羞怯的紫色眼睛。
“你确实挺敏感。”但不是你刚才调侃的那种。
你表情无辜,现在已经进展到触碰他褶皱很多的衬衣下摆。
“星夏!”
“怎么了,老师?”
“……”
“更亲密的事情我们不是早就做过了吗?”
“那是……那是以前的事情了。”
你停了手:“这么说现在不行了?”
“也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是说,”夏油杰平复了语调:“我过会还有工作。”
你很霸道:“辞职。”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那倒不是。”你轻松了起来,“其实你在高专呆着挺好的。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呐。”
不然不知道要跑到哪里报复社会去。
你是觉得夏油杰为人有些缺乏理性,他的世界观与价值观恐怕要排到判断之后--一旦他觉得这个世界烂完了,他就要立刻走到对立面去,践行推翻式的正义;反过来说,一旦他觉得某种理想值得付出,他也会毫不吝啬地奉上汗水。两者都不倦不怠。
怎么说呢,都很,热血。但是如果是前者的话,恰巧站在他对面的人恐怕就很难评价此事了。
你想到了这会正在漫无目的游荡的无业游民某。
你突然就失去了世俗的欲望。
你突然开始悲悯普通人。
是的,因为要处理的破事太多,人一开始工作就会变得死气沉沉,开始吃难以下咽的食物也不觉苦,开始失去自由也不觉累,最后消费欲望生育欲望出去看看的欲望乃至一切欲望都消失在了和阅历一样扁平的身体里。
“菜菜子和美美子未来会入学高专,所以他们的生活费和学费其实也走的是专项补贴……星夏,怎么了,你很介意她们?”
“啊不是--”其实你介意的是他这张又变得让人丧失兴趣的脸,你低下头去不看夏油杰。
这一行为可能会被他认知成躲闪,如果是这样,他有一小部分理解对了。
但实际的理由实在是太荒诞,夏油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你接着说:“我突然想到我也有工作。”
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你们一起吃了早餐,谁也没再提这个。倒是随口聊了些学生的情况。
你知道夏油杰目前带二年级,二年级总是比新生好带,所以他其余的时间执行不少任务,以及众所周知的文书汇报工作。
于是你超不经意提起了乙骨忧太--
“一年级那个,特级,他是什么情况?”
“悟和你提起过?”
“嗯……简说了一下他的爱情故事。”
夏油杰并未察觉异样,这确实是近几天的校内新闻:“她女朋友,祈本里香,还是小姑娘的模样,11岁。因为这桩事情他们才凑巧发现其实并非乙骨被诅咒了。”
说起这个令人惊讶的事情,他好像还沉浸在初听的诧异里:“其实乙骨是悟的远房亲戚,咒力强大,是他诅咒了里香。”
你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怪事,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都用于腼腆和善但叱咤风云的校内后辈。
等到离别,你目送夏油杰离开,那时候,他没给你托辞的机会:“不过星夏,你怎么不好奇关于祈本里香【复活】的事情?”
他说完就和你道别了,都没给你找借口的时间。
夏油杰远远不如以前好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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