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酒被团厌,但和降谷绝赞恋爱中 第34章

作者:云涧鸣鹤 标签: 系统 柯南 轻松 BG同人

  大部分人没能给夏丘凛纪留下什么印象,而从公开履历推断,这些人也都只是芸芸众生的平凡人。加入组织,或许能爆发潜力,成为暗黑世界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但绝大部分人,都只能成为死士营附近森林中艳红野果的养料。

  夏丘凛纪按着履历正常写,“资质不足”的电子章一个人一个人地用键盘敲上,很快就把名单写完大半。

  写到阿笠博士的时候,她沉吟了片刻,才开始啪嗒啪嗒敲键盘。

  【阿笠博士:民间科学家,有梦他就来。相比于做研发,不如去写科幻小说,如果文笔尚可,或许能成为和工藤优作齐名的著名当代小说家——组织对小说家应该没有需要吧?】

  事实上,从昨天在车上的旁听效果看,阿笠博士是很有几分真才实学的,远不至于她写的这种刻薄水平。但是,前组织科研人员米斯特尔在此忠告,不要在组织做项目,这里不是科研人员的家。

  一百个人,平均一个人两分钟五十个字,抱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复制黏贴,三个小时多后,五千字的报告新鲜出炉。

  写完报告,保存退出,她后知后觉感到饿,拿矿泉水瓶加葡萄糖粉冲泡了喝,喝完后更睡不着了,她索性打算出门逛逛。

  刚关上门,她沉默了一秒,木着脸和隔壁房间同样打开门的波本抬手,“hello?”

  波本惭愧地摸了摸鼻子:“这个酒店隔音一般,能听到开门声,我就想着你可能醒了。”

  夏丘凛纪仰头看四周有没有隐藏的监控器,一边随口怼着:“我出门了你也不用跟着出门吧,真当自己是监督员兼私人导游了?”

  “只是开门打个招呼。”

  “你真的想和我打这个招呼吗?”

  今天没有太阳,天气阴沉沉的,显得走廊内也是昏灰色的一片。两人沉默对视,凛然不掩杀意的灰眸和错愕又无奈的灰紫色眼眸视线碰撞着,像是打算擦出火焰的打火石,隐约冒出星点火花。

  系统在跳着厌恶值+1的提示。

  波本率先投降,无奈地笑问:“这样子指责我,我会感到苦恼的……是我昨天哪里做错了吗?”

  不是任何人的错,只是团厌buff在稳定发力,而她又有所求而已。夏丘凛纪沉着脸,抬双手戳着波本的两侧脸颊往上提拉。

  无奈的笑意一下子变得滑稽,波本睁大双眸,下垂眼不由自主显出无辜的惊讶。

  但他没有拦着或躲避,于是夏丘凛纪得寸进尺,问他:“不邀请我一起泡温泉吗?”

  被戳中的脸颊隐隐发热,温度传达到她微凉的指尖。

  波本近乎落荒而逃:“我先去冲个澡。”

  。

  降谷零披着浴袍走进米斯特尔的房门时,不可否认,自己的心已经要跳出来了。

  公共温泉男女混泡,经历过,但私人温泉一对一混泡,实在是第一次遇到。

  他之前一直没想过,但现在悚然惊思,万一米斯特尔的喜欢轻浮到直接邀请他共度一夜的程度,他该用什么话术拒绝?

  背后的门关上,扎好丸子头、换好泳衣的米斯特尔收回关门的手,然后他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说是泳衣,但中长袖及膝裙,已经完全可以作为普通长裙穿到大街上。相比之下,他穿着的背心加短裤,肌肤露出度倒是明显上一个台阶。

  米斯特尔还狐疑地瞅他一眼:“你怎么看起来有点失望?”

  降谷零连忙摆手,于是米斯特尔夸张地叹一口气:“这下是我比较失望了。”

  “……”

  完全被言语调戏了。

  夏丘凛纪弯着桃花眼口嗨逗人,事实上,再往下一步她也不敢,波本接近她明显只是为了情报和任务,适当逗逗刷点厌恶值可以,玩过头的话只有一个结果:邀约失败,自取其辱。

  私汤有几款汤药药包,牛奶、枸杞、西洋参、秘药、日本清酒、红酒等,也可以泡原汤。夏丘凛纪毫不犹豫地丢下红酒药包,波本拦都来不及拦。

  “日本清酒的药包也放进来?”

  “可以啊。”

  丢好药包后,两人靠坐在温泉的两侧,身子沉进温泉中,只露出锁骨以上。

  白色的蒸汽浅淡地上涌消散,温泉化成红色,酒味熏熏着上脸,脸颊红成一片。

  幸好是白天,没有灯光给热意上头的面庞加滤镜。

  夏丘凛纪背靠着温泉池边上的鹅卵石,随意说着:“工作汇报我已经写完了,这些人确实没有值得推荐进入组织的,我回头把文档发你,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发给贝尔摩德。”

  波本沉默片刻没有回答,只划动着水,泛起池水上的粼粼波澜。他凝望着斑驳难辨的水面,仿佛在看着其他的,无法直接观测到的存在,人难以辨明的内心。

  他最后扬起笑,发出提议。:“聊点别的吧?至少在泡温泉的时候,不要聊这种永远做不完的工作,怎么样?”

  夏丘凛纪笑着“诶”了声:“那聊什么?聊人生吗?”

  

第41章 长野之行(6)【加更7】

  人生是一个很大的议题,范围稍微缩小一点,人为什么要活着,这样的议题抛去让人讨论,都说不定会得到五花八门的答案,甚至有可能吵起来。

  如果问夏丘凛纪,她想着想着,大概也只会说:“暂时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活,只能确定自己还不想死。”

  再问她为什么不想死的话,她就可能说出刻薄的答案,“死了之后会伤心的人基本没有,相比之下会开香槟祝贺的人又太多。活着,才能看到他们想干掉我又干不掉的表情,这不是很好玩吗?”

  和波本一起泡在酒池里闲聊的时候,她甚至有些羡慕对方,他的目标简单纯粹又单一,就是往上爬,触碰组织核心,掌握更多力量。他的一切行为,都是依照这个行为动机出发的。

  她读大学的时候还在和便宜爹斗智斗勇,波本读大学的时候已经接管一个小帮派,小有实力了。

  灰色的阴云压在天穹之下,凉风吹过,吹散些许热意。

  夏丘凛纪抬起湿淋淋的手臂,就要拿起池壁上的茶杯喝水,然而一下子分辨不出哪杯是自己的,她转身问波本,蜜色泛红的俊美面庞近在咫尺,她顿了一下,意识到先前自己着意忽略的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她和波本已经靠得很近了。

  距离逐渐靠近其实很合理,讨论人生,讨论过去,讨论未来,其中涉及不少组织的秘辛。隔墙有耳,凑得近一些,声音再低一些,才能安心把这些对普通人来说可能要命的情报当做闲聊,在酒池里随意谈论。

  第二件事,她刚才,是不是已经开始抱怨自己没有领导能力,研究所的工作进行不下去?

  这说得有点深了。

  不过好吧,请原谅她,她今天七点睡着十二点就醒,昨天也只睡了五个小时,上个月跟踪伊织无我连着五天睡眠时间加起来十个小时,困意也没能消解完全。她只能保证,“研究所在研究什么”这个最机密的机密,没有祸从口出。

  其他的……请让她想一想,当时握手言和的那时候,波本提了六个问题,而她现在都回答了几个。

  ——为什么会习惯被装监控?

  “那位大人投资研究所花了大价钱,总得看看自己雇来的牛马有没有认真工作。只把监控装在女厕所门口,已经要感谢那位大人的仁慈。”

  这个问题她没完全说实话。毕竟,平心而论,起死回生返老还童相关的研究,装个监控再正常不过,没有武装力量驻扎,都能称得上一句心大。

  ——为什么说明天就有可能死去?

  “死士营PTSD。”

  也没完全说实话,一半一半,还有一半的原因是团厌buff以及黑衣组织的特殊背景。如果她是普通的人在普通地上班,她只会被普通地孤立被普通地辞退。但在黑衣组织……没有辞退,只有被杀。

  ——进入死士营的原因是什么?

  “研究所炸了,我身为负责人没做好管理工作,被罚入死士营。”

  这是明面上的真相。更详尽的,有关于龙舌兰为什么拎着炸丨弹包……这是她被审讯都不会吐出来的部分。

  ——和公安的内线是怎么联系的?

  波本没问。

  毕竟是他自己说的,不要聊工作的内容。

  ——奥本议员还活着吗?

  波本也没问。显而易见,奥本议员还活着,并且活蹦乱跳。

  其他问题都回答完了,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你是真的对我有好感吗?

  夏丘凛纪随手挑一杯剩一半儿的残茶喝了,凉意一步到胃,衬得脸颊更热。反手抓住波本劲实的手臂,他没挣,她就顺势漂游到他面前。

  泳衣的裙摆在水下像水母一样摇曳,她的身形在温泉流动之间被水带着晃。唯一能坚定的,是注视向波本的暗色桃花眼。

  系统依旧在跳厌恶值的提示,零零碎碎,从未停止。

  同意、否认或询问本身,都能象征一个问题的答案。而很多时候,真正的答案无关紧要,暧昧的过程就已经很好。

  夏丘凛纪轻呼一口气,头埋到他散发酒气的肩颈上,理直气壮地命令道:“我泡累了,带我上去。”

  反正温泉都泡了,不差这一点吧?

  。

  眼神会传达人的意图,躲闪的眼神也是。

  这件事很奇怪吧,米斯特尔刚才的眼神,仿佛是打算表白。

  绝对是错觉。

  ……即使不是错觉,也并不重要。

  虽然是穿到街上都毫无问题的长裙款泳装,但贴在身上的体温是真实的,毫无保留地传达到他的心脏。

  。

  波本没有拒绝这项要求,但也没有同意。

  他抬手猛地推开靠在肩头的米斯特尔,揪开攀附在手臂上的手,连着她的身体一起推开。

  她瞬间站立不稳,要跌倒在酒池中狠呛一口。但脖颈又被掐住拎起,随着骤然嘈杂的水声,她只能被迫仰起头看着罪魁祸首。

  这一看,她心里一瞬间也打起鼓。

  波本一向含笑的脸色现下阴沉一片,看向她的灰紫色眼底甚至已经满是煞气。

  脆弱的纤细脖颈被他一手捏实,颈动脉本能地惊恐跳动着,耳畔因为大脑血流不畅而嗡鸣。

  没办法呼吸,甚至没办法完整说出话,只能看着骤然发怒的波本,眼神祈求……祈求吗?

  “米斯特尔,你在把其他人当日抛玩具吗?”波本的语气森冷又陌生,怒意化为杀心,“在做出这样轻佻的邀请之前,至少要把关在你酒吧底下的那个人处理了吧?另外要保证,不会再寻找那个所谓的让你惊鸿一瞥的凤眼男人。”

  夏丘凛纪身高不太够,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勉强浮在水面上,顺带给自己挣出呼吸的间隙,剧丨烈喘丨息着。她绯红的脸颊滑下一滴水,艰难开口时,眉眼甚至还蔓出潮湿的笑意:“波本,你这是在吃醋吗?”

  她的容貌太过靡丽,更显得她的话语和指控都匪夷所思。

  最好的方法果然还是漠视。他脸色黑沉,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松开手,转身上岸。将所有癫狂、厌恶和不可理喻都抛到身后。

  快刀斩乱麻,这个决策本来没错。

  但没有人拉着他,追问他,道歉,保证,或者继续嬉皮笑脸,调侃,逗弄,调笑。再或者同样冷淡下声调,嘲弄地说他玩不起。

  什么都没有,只有水声的一方小天地,空荡到让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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