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忧伤炸鸡腿
她甚至会下意识变得话多,来掩饰她说话没经过大脑思考,还会故意颐指气使地指挥他做这做那,想掩饰她现在其实很好欺负。
看起来……其实可爱得有点过分了。
话音刚落,朝崎爱丽丝就单手撑住烘干机,坐直身体,往旁边指了指说:“衣服洗好了。”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从洗衣机里拿出她湿掉的外套说:“哦,那你下来,现在要用烘干机。”
“我不要动。”朝崎爱丽丝开始任性了。
松田阵平都没和她争辩,直接单手把她抱了下来,另一只手把湿衣服塞进烘干机里,开始调档位。
朝崎爱丽丝木着脸:“我饿了。”
松田阵平没回头:“回去给你做饭。”
“不要,阿笠博士上次说你做的饭很难吃。”朝崎爱丽丝开始挑刺。
松田阵平:“……别造谣了,那是因为食材有限,阿笠博士那个身材能受得了和你一样只吃藜麦和蔬菜吗?”
朝崎爱丽丝:“那你为什么不给他弄其他的?”
松田阵平知道她在无理取闹:“阿笠博士那么大年纪,早该控控血糖了。”
朝崎爱丽丝:“这是虐待老人。”
松田阵平无所谓:“你还虐待我了呢,我说什么了吗?”
朝崎爱丽丝不服气:“我怎么虐待你了?”
松田阵平看了看自己抱着她的另一只手:“怎么虐待?那你先给我下来,自己站着,洗个衣服还要照顾你,我就算是八爪鱼手都不够用。”
朝崎爱丽丝超大声:“想吃八爪鱼。”
松田阵平:“……”
朝崎爱丽丝侧过头,发现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奇怪,还问:“怎么了?”
见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在说什么,松田阵平叹气道:“吃完你就过敏死了。”
朝崎爱丽丝打了个小哈欠:“没那么严重,能舔一舔。”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咬牙:“朝崎爱丽丝。”
朝崎爱丽丝:“?”
松田阵平:“你说话不动脑子的时候真的很过分!”
说完这句话,他臭着脸把烘干机的门“砰——”地一下关上,看起来像很生气。
朝崎爱丽丝完全没懂他的少男之心又在哪里受了挫。
她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似乎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事实上,她也的确就这么失去意识了。
再次清醒的时候,朝崎爱丽丝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楼的沙发上,身上搭着一件干燥的,有清洁凝露香气的外套。
松田阵平没在旁边,不知道去了哪里。
朝崎爱丽丝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间才过去了两个小时,她并没有昏迷太久。
她半坐起身,将从身上滑下去的外套拿起来,披在自己的肩膀上。
朝崎爱丽丝其实还想再多躺一会儿,但是时间不会等待她。
她要回家。
要在她还能动的时候,赶紧找到那个能带她回家的契机。
父亲,舅舅,碧洋琪姑姑,草壁……他们都还在另一个世界等着她。
朝崎爱丽丝强忍着浑身的酸痛,站起身,往一旁桌子上的医疗箱走去。
医疗箱里还有一根针管,里面有她熟悉的淡蓝色药液。
朝崎爱丽丝将它拿出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又把眼镜戴上,打开了眼镜的追踪功能。
追踪眼镜是之前阿笠博士和变声器一起送给她的。
朝崎爱丽丝看到FBI那边的位置已经在往她所在的地方靠近,大概是反应过来,在追查她的痕迹了。
而另一边,琴酒的位置还没有改变,依旧在之前的地方。
她思索了半秒,当机立断,拿着针管往地底下走去。
地底下一如既往地阴暗又潮湿。
虽然她在几个小时之前就来过,却仍旧很不适应这种昏暗的环境。
朝崎爱丽丝沿着原来的路线,回到那间审讯室,将门打开。
房间内,琴酒的姿势都没有变过,依旧是被束缚着的样子。
她开门时,金属的开关会发出声音。
在门动的一瞬间,屋内的咳嗽声又响了起来。
朝崎爱丽丝:“……”
幽默。
琴酒怎么这么快就学会黑泽阵那一招了?
朝崎爱丽丝刻意忽略了那点杂音,只面色冷淡地拿出针管,对里面的人说:“医疗援助。”
只要是正常的机构,在犯人受伤,无法继续审问工作时,都会为其先申请医疗援助。
FBI虽然不那么……正常,但至少不会像黑/帮一样,第一天就虐待俘虏。
“……咳。”
朝崎爱丽丝当然知道除了自己的戒指,其他什么药都治不好琴酒身上的伤。
她单纯就是想找个理由先把药液打进去而已。
朝崎爱丽丝依旧没有开灯,只凭借着一点微弱的光线,往琴酒身边走去。
她动作干净利落地取下针管的保护层,接着立刻将针头靠近了他的脖颈。
琴酒偏了一下头。
他银色的长发拂过她的指尖,带起一丝让人不悦的血腥味。
“请配合我的工作。”朝崎爱丽丝沉声道。
虽然她是这么说了,但其实朝崎爱丽丝并不意外他会抗拒。
毕竟按琴酒的理解,他肯定不会相信她拿的是药,只会觉得是吐真剂之类的东西。
吐真剂会像火烧一样,顺着注入的方向一路烧到大脑,把人的理智全部烧成灰烬。
那种钻心的疼痛,就像把人架在火上烤一般。
就算当初给她用的那一版是改良版的桃子味,那种感觉也并不好受……
朝崎爱丽丝低垂着眼眸,盯着针尖看了一会儿。
两秒后,她侧过头,忽然发现琴酒在看她。
琴酒的目光与之前没有变化,没什么情绪,就只是看着她。
朝崎爱丽丝:“?”
朝崎爱丽丝没说话,手上的动作却很快,把针头瞬间插进了他下颚与脖颈的交界处。
琴酒的喉间发出了一声微不可查的闷哼。
如果不是靠得足够近,朝崎爱丽丝或许都听不见他此时的声音。
“这时候你才该咳嗽。”她面无表情道。
“……”
朝崎爱丽丝回过头,目光专注地盯着针筒里的药液。
指尖开始往前推。
忽然,朝崎爱丽丝听到头顶传来声音——
“恨我吗?”
“别做梦了。”
朝崎爱丽丝的手平稳地,将药液注入了他的体内。
第70章 爱丽丝:“我经常被男人……
“恨我吗?”
“别做梦了。”
朝崎爱丽丝的手平稳地,将药液注入了他的体内。
她的表情冷淡到没有丝毫温度,把药液推入他的体内时,目光也没有移向他。
琴酒的眼神忽暗,视线落在她苍白的手腕上。
如果现在用这只手,将针筒捅进他的喉咙的话,血会瞬间从伤口中喷涌出来。
散开的血珠会落在她的指缝,侧脸,下颚……顺着脖颈的线条往下,慢慢蜿蜒出一道极细的红痕……
是漂亮的殷红色。
淡蓝色的药液和她血管的颜色相近,但针筒里究竟是什么,琴酒其实不怎么在意。
药液被完全注入。
朝崎爱丽丝略微抬头,用余光瞥了一眼琴酒,察觉到他又在看自己。
他的瞳孔因为重伤略有些涣散,瞳孔中的墨绿色却让这一切看起来并不明显,依旧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威慑感。
这种目光很熟悉,又很让人不适,但朝崎爱丽丝没有太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