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卧喵
“你不是不喜欢其他术师掺和吗?”
香织表情无辜,像是在委婉控诉,“虽然我觉得那是个事半功倍的好法子,但我也尊重你的意见,所以,我只能勉为其难的当一回老师了。”
……真的很气诶,这个人!
真人想,要是哪个男的跟她纠缠上,绝对会倒八辈子血霉!
“而且,你们也很担心漏瑚吧,所以别拖拖拉拉的了。”
香织给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这让真人陷入沉默,无法再拒绝。
***
次日。
“啊啊……没意思,居然是这么无聊的理由,我还以为是更有野心一点的——”
五条悟说着,避开一击肘击,压低重心,左腿屈膝平抬,踢出左腿,斜上方撞击进攻者的右肋,嘴上还不停——
“那些缺乏魄力的家伙,至少暗地里谋划把我杀了也行啊!”
“你就这么想死吗?”
宇智波斑右臂格挡——挡住五条悟的踢击,再进一步,左手出拳,迅猛如惊雷,对着五条悟的面部,来了记左勾拳!
这一招若是能打中,五条悟可能就得躺着进医院,再躺着出来了。
不过,凝聚了查克拉的勾拳没能冲破“无下限”的防御。
宇智波斑啧啧称奇:“你这招还真是精妙,连前摇都不用,跟带土的‘虚化’有的一拼,而且没有时间上的限制,应用性更广,就是在忍界,也足够横着走了!”
“可你的‘须佐能乎’方才挡下了一发‘苍’,还是正面冲击——这硬度也是有够吓人的,那个世界的忍者都这么变态吗?”
“当然不可能,别把我跟那群草包相提并论。”
电光石火间,两人又缠斗在一起,这一回,他们不再以体术为主,而是双双提升了输出——宇智波斑开始动用火遁和木遁,而五条悟也开始使用“赫”。
杏里蹲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看着群魔乱舞、仿佛光污染一般的战斗场面,擦了把汗,双手拢在嘴边,出声提醒道:“说好了点到为止,你们俩可千万别动真格啊——我这结界可撑不住你们的大招,事后处理很麻烦的!”
说归说,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话多半会被当成耳旁风。
这里是东京郊区一处未开发的山头,也是五条家的私人地盘。
在“大升堂”结束的次日,悟说自己想要换换心情,便找宇智波斑约架,来到了这里。
杏里知道,悟很早就想切磋了,但碍于杂事太多,暂时没能腾出手来。而斑也一样,比起吃饭睡觉打带土……不对,是打咒灵,他更想跟悟这个自称“当代最强”的咒术师比试一番。
“所以呢——”
宇智波斑在犹如群蟒乱舞般的树木间游走,躲过像激光一样扫射的红色光束,蹿至五条悟身后,直接一条手臂化作木条,凝聚成形,用能吸取查克拉的木龙缠住对方,又把话题拐了回去,“你就这么重拿轻放了?”
五条悟用“无下限”隔开了木龙与自己的直接接触,但术式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干扰,让他没办法立即挣脱。
他背对着宇智波斑,蓝色的眼睛往后一转,大大叹了一口气,表情夸张道:“谁让他们的理由太扫兴了,而且费那么大劲,我还以为能抓到什么‘卧薪尝胆’的阴谋家,结果全是‘小偷小摸’,简直是诈骗啊,诈骗!搞了半天全是小喽啰,连个中级boss都刷不出来——五条家真的没落了!”
“悟……你就不能盼点好的?”杏里无奈道。
她方才的藏身地点已经热到呆不住了。
这让她不得不爬出来,顶着烟熏火燎的热浪,在“树界降诞”的高处找了个位置吹风——这个位置,正好就在悟的头顶。
悟抬起头,对着支离破碎的蓝天——以及坐在分割蓝天的树干上的杏里,高声道:“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被他们的操作蠢到!”
“家里的笨蛋本来就多,这么多年了,换汤不换药,笑笑算了。”
她刚说完,五条悟就挣脱了木龙,瞬移到了她的旁边。宇智波斑也紧随其后,瞬身出现在了杏里的另一边。
哇……这两个人,总不会在这里打起来吧?
杏里莫名成了“夹心饼干”,咬着下唇,觉得很不妙,非常的不妙。
但悟还在纠结刚才的话题,没有搭理宇智波斑,双手抱臂,对着杏里,继续道:“家里都是无趣的笨蛋——这么惨淡的事实,哪里好笑了?”
“确实不好笑,”她立马承认,并且试图转移话题,“比起家里的事,还有一个更需要解决的问题,你想好了没有?”
“什么问题?”
“夏油杰……你打算怎么处理?”
杏里抬起头,看向忽然沉默下来的悟,提醒道,“他与枷场姐妹不同,已经是个有
独立思考和判断能力的成年人了,我们也不可能关他一辈子,他做的那些事……你这段日子应该也调查的差不多了,那么,是不是该有一个最终决断了?”
悟还是沉默。
宇智波斑见他如此,便也收敛了战意,在杏里身后坐下——杏里能感觉到身后撩起的微风,带着些许热度。
斑随手抓起一片半烧焦的树叶,放在眼前,眯起一只眼睛,淡淡道:“他还能怎么办?无论是普通人的法律,还是咒术师的规矩,夏油杰都是死刑吧?”
“我不知道……”
悟似乎在自言自语,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落在每个人的耳中。
他也坐了下来,坐在杏里的面前,看向高高在上、稀薄而透明的浮云,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只抓住了火场飘扬的灰烬。
“如果他求我杀了他,那么我说不定会动手,但他现在还什么都没说,也还没决定今后要走什么样的路……我不想他死,至少不是现在。”
“你这是徇私吧?”
“就是徇私。”他坦然承认了。
“作为现任教师,以及力图改变咒术界现状的人,”杏里也望向蓝天,语调不轻也不重,“你这么徇私,会让以后的立场难办的。”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有什么远大志向和精神洁癖的人,他人的攻讦和谩骂,不过是挠痒痒。”
“这是建立在他不继续犯罪的基础上吧?如果他还是坚持走老路呢?”
悟顿了顿,一把揪住旁边的小树杈,徒手拧断,忿忿道:“那就死刑好了——这个死脑筋的笨蛋!”
杏里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你先别激动,我前天和他聊过,他那副样子,也不像听不进道理的人,不过,如果他真的有所转变,有朝一日,说不定会被‘从过去追来的罪恶感’狠狠推进泥潭,那种感觉,说不定比死了更难受。”
说到这里,她想起了带土,那家伙现在这么热衷于义务劳动,或许不是基于“初心”,而是想从无底线的付出中,找回一点活着的意义,也借此缓解失衡的内心。
无论带土,还是夏油杰,他们都是从“自我想象的英雄”,彻底转变为“不过一个杀人犯”的可恨之人。
俗话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实际上,这种说法并无普遍性。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会觉得他们可怜的,大概就只有曾经被这种幼稚的“英雄主义”拯救过的人,以及,在他们走上歪路之前,认识他们的亲友。
无论是十三岁的带土,还是十六岁的夏油杰,也都曾光辉灿烂过——他们秉持着稚嫩的正义感,站在救人的一方,或许也曾是某人心中的明灯,只可惜,璞玉易折,遗憾终究压垮了正道,终于不知归路。
“他活该,谁让他是个笨蛋!”五条悟忿忿道。
“行啦,别气了,”杏里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如果夏油杰痛改前非,说不定以后跟着津美纪去做志愿服务的笨蛋,还会再多一个。”
“啊?”
“就是津美纪组织的‘义工团’啦,带土已经入伙了,等哪天夏油杰大梦初醒,内心惶惶,想找个清醒于世的理由,说不定会步入带土的后尘。”
“奇怪的说法……难不成,你们队里的伤疤脸也干过类似的蠢事?”
“差不多吧,他其实挺倒霉的,年纪轻轻,就碰到了‘人贩子’,然后进了奇怪的传销组织,惨遭洗脑,直到最近,才醒悟一些事。”
说到这里,杏里感到身后的宇智波斑动了动。但他只用鼻息轻轻地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然后呢,你举带土的例子是想说明什么?首先声明,我对男人的悲惨经历可没有兴趣,而且也不觉得他和杰有哪里相似。”
“他们本来就是不同的人。”
杏里摇摇头,淡淡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论起徇私,我们也一样。”
“啊啊,我知道,他是你们的同伴,所以你们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希望他能迷途知返吧?”
“这倒不是。”
悟愣了愣:“那你徇什么私?”
“该怎么说呢……嗯,我们其实才是‘传销’的那一方,总的来说,徇私是出于愧疚吧。”
“哈?”
“前因后果太过复杂,所以就先这么简化着说了。”
“不是,你得说清楚啊!你在那个世界到底干了什么大事?”
其实不是我啦……杏里想。
但她也没有过多解释。
就在这时,悟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按了免提。
电话那头,冥冥的声音传了出来——
“五条,你让我监视的虎杖一家,这几天倒是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在距离他们家五公里左右的小区那边,出现了过咒怨灵的残秽——而且还是特级,我不知道这与你想调查的事有没有联系,以防万一,还是先跟你上报一下。”
“特级过咒怨灵?在仙台那边?”
“是的,我做了一些调查,被诅咒的是个一名初中男生,名叫‘乙骨忧太’。”
第77章 诅咒之子太狡猾了,人家也想看看嘛!……
乙骨忧太是最后一个离开学校的人。
天色已晚,夕阳红的像是屠宰场抛弃不要的内脏,又像是受创变质的鱼眼睛,给人一种滑不溜秋的黏腻感。
忧太等了很久,直到学校没人了,才敢从藏身的厕所隔间出来。
他东张西望,抓着书包带子,穿过空荡荡的走廊,小心翼翼来到了鞋柜前面。
取出鞋子的时候,一张纸飘了出来,他愣了愣,踮起脚,往里一看,发现自己的鞋柜里边塞满了匿名“诅咒信”——那些信用大字报的形式,写满了谩骂的话。
——杀人犯!
——怪物,去死!
——为什么要伤害大家?给我道歉!道歉!
……
忧太垂下头,把那些诅咒信都清理出来,折叠整齐,想走到校门口,再把它们丢掉。
就在这时,他听见鞋柜后面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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