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病娇反派后 第4章

作者:归有道 标签: 情有独钟 西方罗曼 BG同人

  那些未能按时向他缴纳“保护费”的人,无一例外地遭受了他的报复,生活在恐惧之中。

  在克丽丝到来之前,人们对切尔理的暴行只能忍气吞声。

  无人敢挑战他的权威,因为他不仅是经理的亲侄子,更是一个被视为不可触犯的禁忌。

  然而,这一局面被埃里克的出现所打破。

  三个月前,他加入了马戏团。与众不同的他,超然于马戏团的是非之外,只专注于自己的表演。

  他无视切尔理的规则,当切尔理对他施暴时,他以更猛烈的反击回应,甚至有一次,他将切尔理的腿打折了,令其威风扫地。

  经理奥莱多对此视而不见,仿佛这些纷争与他毫无瓜葛。

  有关埃里克身份的传言如风中细语,悄然传播。

  有人说,埃里克的身份比切尔理更为显赫,所以经理才不出手教训欺负他侄子的埃里克。

  这让人们对埃里克取代切尔理有了期待。

  然而一个月前,奥莱多突然宣布埃里克将不再登台表演,这一意外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惊了马戏团每一个人。

  众人纷纷揣测,埃里克必定是触怒了某个权势滔天的大人物,才会遭到如此厄运。

  起初,还有几人怀着一丝好奇,想要探听埃里克的不幸遭遇,但随着切尔理不可一世的气焰再度高涨,这些微弱的好奇心很快便被压制,消失在无声的恐惧之中。

  切尔理大放厥词,嘲讽之声在马戏团的每一个角落里回荡:“就凭他,还想撼动我的地位?一个被人送来抵债的看门狗,也不照照镜子,好好称称自己的斤两。”

  在众人目光下,埃里克的命运似乎已被无情书写,注定走向悲剧。

  就在紧张的气氛达到顶点时,经理突然颁布了一道严厉的命令:“若有人胆敢借机对埃里克进行报复,我将亲手将他逐出马戏团,剥夺他的一切生计!”

  这道命令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切尔理的嚣张气焰。

  尽管他手段残忍,但他并不愚蠢。

  在这个动荡的时代,能保住一份工作已是万幸。

  随着时间的流逝,当马戏团的人们对埃里克这个名字逐渐淡忘时,他却以一种病弱至极的形象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众人纷纷猜测这是否是切尔理暗中下的毒手。

  切尔理却大喊冤枉,坚称自己是无辜的。

  埃里克鲜少踏出房门,马戏团里又有众多眼睛时刻监视着他,他哪有机会对他下手?

  这些蠢蛋,脑子里除了吃食别无他物!

  切尔理对埃里克的厌恶与日俱增。

  自从埃里克加入马戏团后,他的威望和名声便一落千丈。

  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更是暴涨他除掉埃里克的决心!

  终于,他等到了克丽丝小姐的到来。

  果不其然,那个自大狂妄、目空一切的埃里克,不得克丽丝小姐青睐。

  他想,弄死埃里克的机会来临了。

第4章 现在还想让我做你的情人吗?

  维薇斯紧扣着埃里克的手,在一片惊愕的目光中离去。

  一路上,维薇斯的心中反复盘算着该如何向埃里克表达歉意,并寻求与他和平共处的方法。

  她深知,自己刚才那番话是在一时冲动之下脱口而出的,埃里克必定不会轻信。

  维薇斯未曾翻阅过原著,因此对于作者是否描绘了埃里克的青春岁月,以及他的真实性格如何,她一无所知。

  但从歌剧的演绎来看,他似乎极度渴望爱抚。

  他对女主角克里斯汀的爱恋深入骨髓,为了她,不惜献出自己的一切,甚至生命。

  但在维薇斯看来,那并非真正的爱情,而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在作祟。

  据说他年少时颠沛流离,饱受世人的冷落与排斥,这一切皆源自于那张被视作恶魔般的面孔。

  当女主角克里斯汀出现时,她将他奉为音乐的神祇,对他的才华充满敬意和崇拜,唯独缺少爱的火花。

  维薇斯坚信,埃里克对克里斯汀的所谓感情,不能算是真正的爱情。

  在她看来,爱情是双向的奔赴,只有当两个人的心相互呼应,彼此深爱,才能被冠以真爱之名。

  维薇斯深陷沉思的海洋,而埃里克却如同幽灵般消失无踪。

  他的步伐快捷而坚决,仿佛那些深重的伤痛对他毫无影响,转眼间,他已从视线的拐角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维薇斯急忙加快脚步。

  不久,一股浓烈的粪臭气息猛烈冲击到她的嗅觉。

  这是一个马棚。

  一个原主从未涉足的肮脏之地。

  她依稀记得,当原主克丽丝询问切尔理马戏团中最污秽、最臭不可闻的角落在何处时,切尔理不假思索地回答是马棚。

  克丽丝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将埃里克打发到了这里。

  “把埃里克那个卑贱的家伙给我扔进马棚,谁都不许给他送食物,违者我必将让他在君士坦丁堡无立足之地!”克丽丝的声音冷冽而无情。

  克丽丝并不关心埃里克是何时加入马戏团的。

  她只记得,当第一次施展权威时,埃里克并未前来向她表示敬意。

  这让她无法容忍。

  即使她并非舅舅财产的直接继承人,她也注定成为他继承人的妻子。

  她绝不允许马戏团中有人敢违抗她的命令!

  ****** 玩弄我?好玩吗?

  如果切尔理是个毒瘤,克丽丝必定是个恶魔。

  维薇斯想。

  她强忍着刺鼻的气味,屏住呼吸踏入了马棚。

  环视四周,终于看到埃里克从一间破败的房间中步履蹒跚地走出。

  他提着一桶水,额头上布满汗珠。

  维薇斯明白,那是疼的。

  他走的很慢,像个一只脚已经踏入坟墓中的人一样。

  维薇斯看得有些难受。

  克丽丝自己也曾经历过生不如死的苦难,竟还能对埃里克做出如此欺凌之事,这让维薇斯心中充满羞愧。

  她想说些什么,却又止步不前,因为在电影中,他被描绘得既凶狠又偏执。

  她现在还有些害怕。

  这份恐惧在她颤抖的眼皮上显露无遗,尽管她的双手和面容努力保持着镇定。

  埃里克完全忽视维薇斯的存在。

  他旁若无人地脱去衣物。

  斗篷、衬衣、裤子和鞋子逐一落地。

  直至身上剩一条单薄的衬裤。

  维薇斯眉头紧锁。

  难道他要洗澡?

  这么冷的天,伤口溃烂发炎怎么办?

  若自己真身处19世纪的欧洲,那此时的医疗条件必定十分简陋,这让她不禁担忧起他的安危。

  果然,埃里克返回屋内,取出一瓶橄榄绿色的液体——拉基酒。

  这是君士坦丁堡众多烈酒中的一种,以其浓郁的香气和异常辛辣的口感闻名。

  维薇斯站在远处,那股独特的酒香已扑鼻而来。

  她沉默不语,也不敢开口。

  因为她并非真正的克丽丝,担心埃里克会认为她是个疯子,竟敢跟随他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

  恍惚间,埃里克已经提起水桶,从头顶倾倒而下,将自己彻底浇湿。

  他那沾满灰尘的发丝随着水流紧贴在金属面具上,接着他用左手迅速拔出插在肩上的别针,将烈酒淋上。

  他一声未吭。

  只有抖动的手臂暴露了难以忍受的巨痛。

  维薇斯第一次见敢徒手拔插在自己身体里东西的人。

  她看得头皮发麻,龇牙咧嘴。

  这人。

  好狠。

  尽管现在尚未到飘雪的季节,但气温显然只有十几度。

  她自己还裹着一件天鹅绒填充的蓬蓬裙。

  而他,难道以为自己的身躯是铁铸的?

  不知是亲眼看到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发怒,会逃避,会痛苦,会忍耐。

  还是需要从埃里克身上寻找自己回去的线索。

  维薇斯想,她绝不会让他轻易丧命。

  维薇斯鼓足勇气,迈步向前,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你这样用冷水浇身,很可能会感冒发烧,如果情况恶化,甚至会感染重病,危及生命……”

  埃里克倏然抬眼,嘲讽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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