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米花町靠弹幕破案 第158章

作者:杪春酒 标签: BG同人

  而琴酒的实力强大,虽然性格让人惧怕,但组织里的许多成员都十分尊敬他。

  琴酒看似只是组织的高层成员,但他的领导力却早已经超过了boss,组织里的成员会无条件听从琴酒的话,却不一定会听boss的。

  所以在这种特殊关口,boss才会把他派出国,以防琴酒做出什么。

  但boss也许是因为将死之时,连脑子也跟着生锈了。

  如果琴酒真的想要做什么,把他派出国又有什么用,等琴酒回来后,组织新首领的位置照样是他的掌中之物。

  琴酒勾了勾唇,挑起一个带着几分残忍和阴鸷的笑。

  “我明天回去。”

  电话那头的伏特加听到琴酒带着冷意的声音,不由打了个寒颤,恭敬地应了一声。

  *

  琴酒回到组织的时候,基地里一片死寂,没有人敢大声说话,每个人都半低着头,但空气中又充满着焦躁的因子,似乎马上就要发生什么了,而每个人都在等待着结果到来。

  boss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咽气了,偌大的组织现在呈现出群龙无首的姿态,但当成员们看见琴酒回来的那一刻,原本焦躁不安的心就突然放下了。

  但紧接着,他们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般,露出了一副难言的表情。

  琴酒将这些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垂着眼睛思忖。

  看来是发生了一些预料之外的事……

  不过现在琴酒还功夫探究具体发生了什么,他要先去看看那位已故的boss。

  哪怕生前是庞大犯罪组织的首领,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存在,但死后也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因为身份特殊的原因,Boss的灵堂也被设在了基地里,规模并不大,毕竟也只有组织的人会来祭拜。

  琴酒在灵堂前看到了伏特加,见到琴酒后,伏特加先是毕恭毕敬的向他打了招呼,然后脸上就露出了像是之前那些成员一样的表情,纠结,欲言难止,还有几分愤懑和不甘心。

  这样的目光看得琴酒心生烦躁,他也懒得开口去问伏特加,反正这一切反常的表现在等会儿就会有答案了。

  琴酒直接向着灵堂里面走去,刚一走进去,琴酒就发现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

  Boss的遗照前,站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身材瘦弱的女生。

  那女生背对着琴酒,看不见脸,只能看到她过于羸弱的身体,扎成低马尾的黑发柔顺的搭在肩上,后颈处露出一小节白到泛光的皮肤。

  就算只看背影也能知道,这是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组织里的人,她的存在和组织完全不匹配。

  刚才成员们和伏特加异样的神情得到了解释,在一切都如常的环境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格格不入的存在,那其他人奇怪的表现一定是因为这个不一样的存在。

  琴酒是顶尖的杀手,如果他想,完全可以做到隐去自己的脚步声,不让任何人察觉,但现在,琴酒却并没有隐藏脚步声,反而还加重了些。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灵堂响起,显得尤为突兀,自然也引起了前面女孩儿的注意。

  那女孩的背影颤抖了一下,然后犹犹豫豫的转过身来,那张姣好却又苍白的面容完整的映入了琴酒的眼帘。

  出乎意料的漂亮,尽管那张脸上还带着稚嫩,也未施粉黛,但苍白的脸色却显得更为楚楚可怜。

  见到表情冷硬的琴酒后,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浑身发起密密的抖,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着琴酒,最后只能低垂着眸子,侧头看向旁边。

  这样的动作让她露出了洁白的脖颈侧方,像是一只无知无觉又脆弱的小鹿,就那么毫无防备的将自己的弱点展露在比自己更加强大的肉食动物面前,却还浑然不觉。

  果然是……和他们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组织里不是没有女人,黑色地带里也不缺女人的身影。

  只不过组织里的女人大多也都不是简单角色,无论是杀手还是实验人员,能留在组织里的女人都不是简单人物,放到外面去,比一般的男人都要扛得住事。

  而那些其他组织的女首领,或者和他们进行交易的社长就更不用说了,就连琴酒在与他们进行交易时都要小心再小心,不留神就会落入圈套。

  总之,就是不会出现像面前女孩这样的存在。

  眼镜的那个叫做平野惟的女孩儿都快要琴酒的注视下紧张的晕过去,伏特加上前一步,对着琴酒解释道:“大哥,他是之前boss送过来的人,说是让她……继承首领的位置。”

  说到最后几个字,伏特加的话语顿了顿,带了几分莫名的意味,而面前的女孩儿则是倏地闭上了眼,像是对“继承首领”这几个字难以接受的样子。

  “继承首领的位置?”

  琴酒语气中的嘲讽意味根本不加掩饰,他哼笑了一声:“看来我们的boss临死前真是病糊涂了。”

  虽然嘴上说着“我们的boss”,但他的语气分明没有一点对这位刚死去的boss有任何尊重,甚至还站在灵堂前就开始堂而皇之的嘲讽了。

  平野惟难以忍受的闭上了眼,她也不想这样,她也不想突然被带到这个像是牢笼一样的地方,被别人像是在看什么新奇宠物一样的看着,还要被迫接受“新首领”这个身份。

  从记事开始,平野惟就知道自己是没有父亲的,她只有母亲,而她唯一的母亲对自己也不好,经常早出晚归,几天都不见人,就算看见平野惟后对她也没有好脸色,动辄就是打骂。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父亲,但平野惟知道,他的父亲并没有死。

  因为在母亲对自己动手的时候,她常常听到母亲一边打她,一边通红着眼睛对她骂道。

  “为什么你不是个男孩,为什么你这么不争气!如果你是个男孩,他就会把我接回去了,我就不用再过这样的生活了,为什么你这么不争气!”

  从母亲那儿听的多了,平野惟也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她那个从来没有露过面的父亲不是死了,也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仅仅因为平野惟不是个男孩儿,所以他们母女就都被那个男人抛弃了。

  那个男生似乎是什么大人物,所以并不缺女人,但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恶事,现在已经年过半百的男人竟然没几个孩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给了平野惟母亲一点微弱的希望。

  她一边痛恨平野惟不是个男孩,一边又觉得那个男人膝下没有几个儿女,说不定会突然想到平野惟,将他们母女接过去。

  也许是平野惟母亲的执念太深,最后竟然还真的让她一语成谶了。

  就在前不久,他们家门口突然出现了几个穿着黑衣西装的男人,那些男人个个看上去都凶神恶煞,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路过他们的行人都要绕着道走。

  当时的平野惟刚做完兼职回家,看见那几个人围在自己家门口时,还以为是她母亲又在外面欠了什么账,所以别人来催债了。

  平野惟往后退了两步,刚打算逃跑时,那些黑衣男人就已经发现了她。

  因为母亲的疏忽,平野惟常年都有些营养不良,更别提在身后追着她的是那些肌肉发达的男人,才没跑了两步,平野惟就被他们像是拎兔子一样捉了起来。

  平野惟挣扎着,心里满是绝望。

  上一次他母亲欠债还不起的时候,那些来追债的人说要将平野惟抓走,卖到地下赌场去做舞娘。

  当时的平野惟连死的心都有了,她恳求那些人再给她一天的时间,她绝对会把钱凑齐。

第255章 纵使她是天上月

  “不会冲突的,我也不累!”

  有些没压抑住激动的声音通过电话传了过去,那声音过于激昂,似乎不太符合平野惟现在母亲病重住院的情况,她连忙又压了压嗓子。

  “有人和我换班的,而且我也不用一直在医院陪护,有时候也会回家休息,安排好时间就不会冲突了。”

  平野惟顿了顿,这次说的是真心话。

  “我也很想参与这次的舞台剧……”

  听到平野惟这有些软,又有些乞求般的话语后,池谷顿时什么心思都没了,连连点头。

  “好,既然小惟你可以,那我们就这么定了!”

  于是当琴酒从组织回到家里后,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平野惟端端正正站在客厅中间的样子。

  琴酒意外地挑了一下眉,还没明白平野惟在干什么,就听见她开口。

  “爱我?你有什么胆量和资格对我说这句话?”

  琴酒从来没有听到平野惟用这样的声线说话过,平野惟在他面前说话都是软软的,一开始是因为害怕,所以声线是虚弱的软,还带着颤抖,到后来就变成了自然而然的撒娇。

  尾音上扬,语气中带着笑意和甜蜜,像是融化了的奶油,乖的不像话。

  但现在平野惟的语气却是无比寒冷的,不带任何情感,就连厌烦都没有,仿佛她面对的就是不值一提的蝼蚁,根本不配调动起她一丝一毫的情绪。

  “如此蛮横冒犯之人,那便赠与你与其相同的外貌吧。”

  从琴酒的角度能看到平野惟的侧脸,而此刻,说出这句台词的她半敛着眼睛,明明是在惩罚他人,脸上却无悲无喜,甚至看上去有几分悲悯的神情。

  说着台词的平野惟同时挥了挥手,而下一秒,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传来了惊恐的男声。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怎么会变得这么大……你对我做了什么,快把我变回去!”

  男生的怒吼持续了两秒后戛然而止,随即而来的是电话那头的鼓掌声和喧嚣声。

  这是剧本里的第一幕,他们刚才就是在试戏,呈现出来的效果还挺不错。

  平野惟刚要脱离出角色,就听见自己身旁传来了鼓掌声,不是电话里的,而是真的在她身边。

  她抬眼望去,只见琴酒一边鼓掌,一边向她走了过来。

  看见平野惟向自己抬眼望过来的那一下,琴酒挑了挑眉。

  她还没有完全脱离出角色,所以向琴酒望过去的那一眼里并没有平时的热忱和依恋,反而带着淡淡的疏离。

  就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样,能看见月光洒下来的样子,但仅仅也只能是看见,无法靠近。

  但琴酒的步子却没有停,他鼓着掌走近平野惟,亲眼看着她原本疏离冷淡的眼神逐渐融化,然后弯起眼睛,里面盛满爱意。

  “你回来了。”

  还没等琴酒走到平野惟身边,平野惟就已经小跑着抱住了他。

  像是在补充什么养分,又像是在吸猫薄荷的小猫一样,平野惟埋在琴酒的怀里,好几秒才抬起头。

  “欢迎回来。”

  琴酒摸着她的头:“嗯,我回来了。”

  纵使平野惟是天上月,却也会主动落进琴酒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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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与正文无关联】

  后来,平野惟在半夜偷偷溜进了母亲的房间,从她的梳妆台里偷走了母亲钟爱的宝石项链。

  宝石项链大概是母亲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那个男人送给她的。

  平野惟常常看到,有些夜晚的时候,母亲会换上一身漂亮的红裙,坐在梳妆镜前将那条宝石项链戴在脖子上,眼神痴迷又虚幻,像是在回忆以前的生活,又像是在期待着有一天男人能再度把她接回去。

  明明房间内母亲的脸上是笑着的,但平野惟只觉得浑身发凉。

  大概是因为在送项链的时候,那个男人对母亲还有新鲜感,所以宝石项链的价格出乎意料的高。

  平野惟将那些钱都用来还了账,结局就是她被母亲差点打断了胳膊,又被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这两天里没有给她任何的食物和水,平野惟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个狭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