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米花町靠弹幕破案 第44章

作者:杪春酒 标签: BG同人

  把关心和担心这两个词语和琴酒联系在一起后,伏特加都止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宁可相信刚才的琴酒是贝尔摩德易容出来的,也不愿意相信刚才所看见的一切。

  楼道的灯光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伏特加站在关闭着的门前,久久都没有离去。

  *

  琴酒不知道伏特加是怎么想的,他也不屑于去猜测手下人的想法。

  从伏特加那里拿了药后,他大步走进卧室,果不其然,床上已经空无一物,反而是床边的地上,平野惟连人带被子滚了下来。

  很难想象她是怎么摔下来的,明明身体都被被子裹成蚕蛹了,居然还能翻腾着从床上一路滚下来。

  刚才伏特加还没敲门前,平野惟就已经摔下来过一回了,是琴酒把她重新放回床上的,还拿被子将平野惟完全裹了起来,没想到她又摔下来了。

  平时的时候,平野惟的睡姿没有这么糟糕,两个人都在的情况下,琴酒会非常霸道且蛮不讲理的占据卧室的大床,而平野惟就只能委曲求全,睡在外面的沙发上。

  外面的沙发虽然足够平野惟睡下,但宽度就像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一样,多滚两个圈儿就要摔下去。

  但平野惟睡着却完全没问题,有几次琴酒早上五点出门,从卧室走出来后就看见躺在沙发上的平野惟,她侧睡着,窝成小小一团,像是虾米一样蜷缩着身子,似乎是在保护自己。

  琴酒晚上回来的时候,平野惟就是以这个姿势入睡的,早上他要离开时,平野惟还是这个姿势,这证明她一整晚几乎都没有怎么动过。

  明明清醒时睡姿那么安分,生病后却闹腾的不行。

  不是要扯身上的被子,就是莫名其妙在床上翻滚好几圈,最后把自己摔在地上。

  第一次完全没有防护,平野惟摔下床时,胳膊肘磕到了地上,她虽然没有醒来,但感觉到疼痛后还是皱了皱脸。

  而这一次她被琴酒裹在了被子里,虽然摔下了床,但哪里都没有磕到碰到,所以也没有醒来,只是被裹在被子里昏昏沉沉地睡着。

  琴酒将纸袋放在桌上,站在平野惟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头压的很深。

  “自己起来。”

  虽然是命令的语气,然而此刻他面对的是一个晕过去的病号,所以完全不理睬,甚至还因为裹着的被子太热而蹬了蹬腿。

  一节白皙的小腿从被子中挣扎出来,精准无误的踢到了琴酒腿上。

  光这一下还不算够,平野惟皱着眉,小腿又晃荡了几下,次次都踢到了琴酒身上。

  如果不是琴酒知道平野惟确实生病了,不是在装睡,他恐怕都要觉得平野惟是故意的。

  就在平野惟还要继续动作的时候,琴酒蹲下身,大掌圈住了她的脚踝。

  平野惟实在是太瘦,琴酒的手能将她的脚腕完全圈住,甚至还绰绰有余。

  脚踝处的骨头明显的突出来,圆圆润润的抵在琴酒掌心。

  “安分一点。”

  琴酒的掌心收紧,没有用多少力气就完全控制住了平野惟的动作。

  让平野惟自己爬起来是不可能了,于是有一就有二,琴酒今晚再一次将平野惟抱起,准备连人带被子一起放在床上。

  刚把平野惟抱起来走了一步,琴酒便突然一顿。

  怀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被子里挣脱出了双手,此刻正紧攥着他的衣领,而侧脸更是直接贴在了琴酒的锁骨下方。

  琴酒穿着的家居服本来就是宽松类型的,领口很大且富有弹性。

  平野惟抓着他的领口不放,本来就宽松的领口更是直接被扯下来许多,露出了里面的肌肤。

  而平野惟现在就靠在他的怀里,因为高烧而变得滚烫绯红的侧脸贴上了琴酒的胸膛,她一直难受的表情放松了一些,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平野惟只觉得自己的难受终于得到了缓解,她刚才浑身滚烫,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热的蒸发了,呼出来的气都是带着高温的。

  但偏偏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身上一直裹着厚厚的被子,踢也踢不开,挣也挣不掉,只能被困在被子里面,整个人都快要冒火了。

  但是她很快就找到一个凉凉的东西,于是平野惟下意识把脸贴了上去。果然,本来滚烫无比的脸颊顿时得到了舒缓。

  “好舒服……”

  平野惟呢喃着,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面前凉凉的东西。

  “再动就把你扔下去。”

  琴酒冰冷的声音响起,但如果仔细听来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声音并不像是平时那样毫无波澜,反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肌肤和肌肤之间毫无保留的亲密接触着,一边是微凉的体温,而另一边则是炙热滚烫。

  两个温差极大的人相触的那一刻,对双方来说都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对平野惟来说,琴酒的体温就像是冬天里下的第一场雪,雪花落在指尖上,带来微凉的触感,但又不至于让人觉得寒冷。

  而对于琴酒来说,平野惟就像一个火团一样,被塞进了他的怀里。

第69章 “敢对我做出这种事的,你是第一个”

  平野惟和琴酒本来就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在相遇的那天之前,他们生活的环境,面对的事物都不一样,完全生活在两个世界。

  但自从那天晚上,在那一条漆黑的小巷遇见后,命运的齿轮似乎就已经开始转动,明明是看起来完全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居然会出现在同一个屋檐下,居然会如此靠近。

  因为高烧,平野惟的气息滚烫,吹拂在琴酒的胸膛上,连带着他本来微凉的体温也似乎跟着上升了不少。

  琴酒的步子停下,敛着眸子,看不出喜怒,只是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作乱的人。

  正在生病中的平野惟显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拿侧脸去蹭琴酒的胸膛。

  她明明看着脸上都没多少肉,但琴酒感受到的触感却是软的弹的,像是棉花糖一样。

  如果要描述的话,琴酒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刃,刀身是冰冷的,闪着寒芒,危险至极,甚至连琴酒这个人身上的味道都应该是硝烟味混杂着香烟味。

  而平野惟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像是棉花,柔软,没有任何的攻击力,她只是默默承受着任何来自于外界给她的伤害与压力,无论什么都自己吸收掉。

  琴酒本来应该对这样的人不屑一顾,嗤之以鼻,但他却发现了平野惟的另一面。

  棉花里也可能藏着刀片,胆小的刺猬也会竖起尖刺来保护自己。

  平野惟看似软弱胆小,但将她逼到极致后,却会又浮现出常人所没有的坚韧和锐利。

  她心里有一把量尺,记着对她好的人和对她不好的人。

  对她好的人,平野惟自然也会报以同样的善意。

  而对他不好的人,平野惟也不会将那些过去遗忘,她会一直记着,如果有能力了,她会毫不犹豫的复仇。

  什么遗忘,什么释怀,这些都不存在,她就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人。

  这是属于平野惟的阴暗面,而这一面只有琴酒知道。

  尽管平野惟现在有了能够交心的朋友,友善的同学,以及照顾她的同事,但他们看见的只是平野惟外露的那一层,而她内心的阴暗,那些不为人知,也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想法,只有琴酒知道。

  大概因为如此,所以琴酒对平野惟的态度总是比别人更柔软一些。

  怀里的人还在不安分的动来动去,身上裹着的被子也有一大部分快要落在地上,琴酒伸手将被子扯回来重新裹在平野惟身上,接着又捏住了她的脸颊,不让她再继续蹭来蹭去。

  “唔……”

  唯一的清凉也被剥夺,平野惟发出难受的哼哼声,嘴角都向下撇去。

  琴酒垂眸看着她,轻哼一声:“敢对我做出这种事的,你是第一个。”

  谁会有胆子扒着琴酒不放,还只将他当做一个获取冰凉的工具人。

  平野惟皱着眉,过了几秒后,忽然小声呢喃了一句。

  “琴酒……”

  琴酒捏着平野惟脸颊的手指控制住力度,猛地加重了一下,于是平野惟又不满地开口。

  “疼……”

  琴酒放轻了力度,但却并没有收回手。

  刚才应该是平野惟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之前大概是出于害怕,所以平野惟从来没有直呼过他的名字。

  而刚才那一声虽然有些模糊,声音也不大,但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却精准无误的被琴酒听的一清二楚。

  因为发着烧又咳嗽,所以平野惟的声音不像是平时那样清脆,反而带了些沙哑和低沉,这样的声音叫出琴酒的名字,莫名其妙就带上了一些暧昧的意味。

  琴酒捏着平野惟脸的力度不大,平野惟挣了挣,居然还真的挣脱了琴酒的手掌,下一秒就要像刚才一样接着把脸贴上去。

  这次琴酒倒是没有再阻拦,不过他大步走到了床边,在平野惟的脸还没有再次贴到他的胸膛上时,平野惟就已经被扔在了床上。

  床垫很柔软,平野惟在床上弹了两下,安分了不少。

  纸袋里的药很齐全,除了退烧药之外还有感冒药止咳药和一些冲剂,以及伏特加说过的退烧贴。

  看过说明书后,琴酒将退烧贴撕下来,几乎贴满了平野惟的全身,额头,手臂,小腿,这些裸露在外面的地方都被贴了个遍。

  身上的热气被冰凉贴带走一大半,平野惟也不再乱动了,只是翻了个身,将脸埋在被子里。

  随着翻身的动作,她的睡衣往上掀起来一截,露出了纤瘦白皙的腰。

  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似乎都泛着莹润的光,总有种脆弱的美感。

  琴酒垂眸,片刻后收回视线,又拿起一张冰凉贴撕开,毫不留情的贴在了平野惟的腰肢上。

  要收回手的时候,他的指尖划过腰侧,不知道是不是觉得痒,平野惟明显的颤了颤。

  琴酒的手停在半空,压着眉,眸色沉沉地看着平野惟。

  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平野惟的一举一动都在惹火。

  不是勾引,但比勾引更有效,像是一片羽毛轻扫着皮肤一样,触感不强,但却带来难以忽略的痒。

  琴酒当然知道这不是平野惟的有意勾引,她已经因为高烧而神志不清,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从头到尾清醒的只有琴酒而已。

  但琴酒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温文尔雅的绅士,相反,他坏到了极致,道德和法律对他来说并不具有约束性,他一向只遵循自己的内心。

  除了boss以外,没有人可以约束他。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琴酒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所以明明知道平野惟不是故意的,她完全处于不清醒的状态,但就在那短短不到一秒的停顿时间后,琴酒落下手,大掌覆盖在了平野惟的腰上。

  刚才只是那短短的触碰,都足以让平野惟发抖,更别说现在是整个手掌落了下来。

  他的手掌很大,一只手就已经能圈住一半。

  掌心是凉的,但这一次平野惟却并没有要主动贴上来的意思,反而还被激的往后缩了缩。

  但当他刚有动作时,脆弱的侧腰就被重重一掐,连带着平野惟的身体猛的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