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npc到五星卡 第141章

作者:识怜霜煌 标签: 爽文 沙雕 BG同人

  夜神却是记得这声音。

  那像是一匹柔软的纱似的神明有些愣怔:“……伊斯塔露啊。”

  时间执政伊斯塔露在蒙德还有一个别样的称号,她也被称为“千风”,根据某可靠信息来源,据说一位本人并没有那么可靠的吟游诗人曾经说过,风神是伊斯塔露的一道影子,所以也被称之为千风的一缕,因为一些“谋算”,或者他更乐意称之为是善意萌发之下的机缘巧合,才真正地从千风中的一缕的精灵形象,变成了如今的巴巴托斯。

  但是伊斯塔露其实消散在非常古老的年代——在夜神的记忆里,曾经的蒙德也信仰时间执政,只是后来因为一个什么原因,对于时间的信仰逐渐淡去,只剩下了一些老旧的神庙,以及对于风神巴巴托斯的信仰。

  当然……当然,时间执政嘛,身为时间执政自然有办法让自己的权柄在自身消散那么多年之后仍然被完整地给予某个地方,时间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懂的人一眼看穿,而不懂的人会怀疑这玩意是不是玄学的东西嘛。

  夜神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沉重了——她其实已经习惯了自己轻飘飘的像是一阵风、一场雾那样,但是现在她在凝聚实体。

  很不习惯,但是,地脉正在成型,夜神之国正在逐渐变回地脉,那些该被容纳的全都被塞进了稳固的地脉之中,而她正在被从地下排斥出去,好像有哪个同事在愤慨地说:“卷卷卷,卷你个头啊卷,这是我的工作!三点几嘞,你去饮茶先啊!”

  夜神:“……”

  夜神的声音柔和且带着少许的悲伤:“……呵。”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蒙德,一位吟游诗人微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琴。

  一些属于神明的旧日的故事,虽然好像用这样的方式来画上个句号看起来似乎有一点点敷衍,毕竟居然空间执政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场,而生之执政现在还是如活,而死之执政大概也就被提及了下名字,天理甚至还在沉迷绝区零——

  但是用这样平和的收尾做为结局,当然也是在吟游诗人传唱的那些故事里头,格外被听众们欢迎的一款呢。

  *

  至冬国的先发优势还是太明显了。

  丑角原本是打算在深渊的威胁从此不算威胁的时候退位让贤的,但是低头一看发现情况不对:

  首先,首席绝对不搞行政,必须排除;

  其次,次席是一位科学怪人,从道德上丑角就不能允许让博士成为脱缰的野马,必须排除;

  第三,少女和仆人已经说过自己不感兴趣,而公鸡诚然在搞行政方面是一把好手,做为市长怎么说也是绩效拉满,但是和富人一样过分资本家了;

  ……从头到尾细数一遍,发现这个愚人众还真的是没了自己不行,外加上老朋友冰之女皇也确实对他伸出了挽留的邀请——

  算了。

  丑角叹了口气。

  年过五百,继续加班,就当是为了那个王伊尔明已经见不到的、贤者海洛塔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睁开眼睛看上一看的那个未来继续燃烧自己吧。

  至冬国的太空电梯就在他的监造之下,与大约两年后完工。

  而今天。

  今天是太空电梯第一次运行。

  天空当中有被轰开的洞——虚假的天幕现在已经不再被维护,它慢慢地剥落下来,创造了很多流星,给地上的人们造成了一些麻烦,不过人们此时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麻烦,并且精通于如何解决。

  晨星空间站已经可以从地面上被观测到了。

  “虽然也有一点拔苗助长的嫌疑,但毕竟是那么多年前从龙族遗迹里面考古出来的科技了,不能说考古得来的就不能算是我们自己的,对吧?况且也的确经过了很全面的研究,是吃透了这套技术才开始运用的。”

  南红单手插腰,看着前方高高的太空电梯塔。

  第一班的太空电梯的目的地,便是那座漂浮在天空中已经不知多少年的空间站。

  她没有插着腰的那只手伸直了指向天空。

  如果人的视力足够好的话,其实是可以看到那个若隐若现的小点的。

  晨星空间站就在这里。

  然后南红回过头来,眼睛很亮很亮、里头还有一点仿佛恶作剧了的狡黠:“你猜那些不知情的首批航天员看到晨星空间站里头的字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瑟雷恩想了想。

  “大概会向往星辰大海,野心勃勃,像年少时的我们一样。”

第87章 番外一 贤者

  他将自己倒吊起来,血液涌向他的头部。

  他献祭掉的眼睛失去得非常彻底,所以虽然只能看到一边的光明,但是另一边完全不疼,甚至完全感觉不到这里曾经有一只眼睛的存在。

  他感觉到知识正在流向自己,不管是那些他应该知道的,还是他不应该知道的。

  他知道奥罗巴斯的下场,所以其实已经让莱茵多特用生物炼金的手法对他进行了一些改造,莱茵多特甚至都对他的决定表达了一定的不解。

  但是经过了生物炼金的身体当中才可以存储那些没有人知道的秘密,不是吗?

  他不能像是奥罗巴斯那样在知道了秘密之后死去,大蛇对于自己的未来唯一的规划就是让海祇岛的人能够生活在地面上,但是他对于未来的规划却相当宏伟——所以,在短则一百年,长则三五百年的时间里,他是绝对不能死的。

  血液正在涌向他的脑部。

  知识正在涌向他的脑部。

  倒吊的感觉很糟糕,会产生一种身体里的水都开始朝着他的面部流去,鼻腔感觉酸酸的,这滋味不算是很好受。

  知识也是同样。

  大脑就像是海绵,海绵里面被充入了越来越多的知识,将整个脑袋撑得胀鼓鼓的,然后压迫到颅骨。

  眉心、眼睛,整个头都在发胀,他已经不太能很清楚地区分自己感觉到头胀到底是因为这个姿势,还是因为那些仍然在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知识。

  人像是气球,知识像是水,他被一点一点地吹起来,但是这个过程却不能被关闭——他将自己倒吊起来,就像是气球被绑在了无法关闭的水龙头下面,他有不小的可能会被知识撑到爆炸,而且是在清醒的过程中爆炸。

  但是就算将现在的所有感觉、以及感受到自己在面对提瓦特那么多年的知识的时候是多么的渺小……这种种一切都告诉了那个把自己倒吊上来之前的自己,他也绝对不可能做出别的选择。

  过去、未来。

  这些事情都在他的大脑中混沌着慢慢展开,然后像是碎片重新被组合成成品的拼图那样串联起来。

  在这种状态之下的思考也不是什么轻松地事情,他感觉到大脑表层像是有针扎似的痛,而且还并不是那种只感觉有几根针在扎的滋味。

  全都是针,就好像他已经变成了一只刺猬。

  “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尝试把自己挂在这里的人,所以我也不知道你的毅力是好还是坏,但是,既然我都已经在旁边等无聊了,那你的毅力应该算是还不错吧。”

  在他慢慢地从那些拼凑出来的知识里头寻找着自己想要知道的那部分的时候,有个声音突然在他的大脑里头响起来。

  或许是因为此时所有的血液都涌向大脑,以至于他的头脑正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状态,所以这声音清楚得就像是贴着他的耳朵在说话。

  “谁?”

  “魔女会的尼可,璃月的金目乘黄月驹,你一定听说过我的名字,我是永不迷路的人,热爱为他人指路的人。”

  这是他和这位魔女的第一次“对话”。

  “我知道你在寻找的是什么,而我确定,你一定不会觉得听我说上这些话是个很亏的买卖。”

  这不是海洛塔帝第一次得知世界是一个时间循环,他早在很多的考古发现,以及各种或许罕见的推算当中得出了这个结论。

  一切都是循环着的,就像是古老的元素祭祀礼冠——这些已经变成了圣遗物的东西,里面记录下来了世界是如何随着元素的循环一起循环的,从死寂到繁荣再到死寂。

  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得知,其实想要打破这个循环的早有人在,而这个存在其实已经制定出了一个至少现在看起来还不错的计划。

  而当他选择将自己倒吊起来,获得那些应该被他知道、或者不应该被他所知的知识的时候,这个天幕之外的谋算者就已经将目光投落在了他的身上,打算和他一起完成这个针对天理的“阴谋”。

  听起来很疯狂,并且失败的概率非常高。

  失败了之后需要付出的代价也相当之高昂——死亡只是最轻松的惩罚,人亡政息、整个国家都翻覆了、想要留下来的名声半点不存在……总之有可能他所在意的一切都会彻底消失。

  海洛塔帝在深渊、在坎瑞亚的未来、在整个人类的未来这个问题上,从来都是非常激进也非常坚定的一个人。

  所以他非常果断地,当然也非常平静地,对脑袋里面的那个声音说:

  “好啊,说来听听。”

  *

  贤者海洛塔帝,主角模板,拥有一个开了挂似的幼年、开了挂似的童年、开了挂似的少年、开了挂似的青年。

  一切形容天才的词句被用来形容他都不会有错,甚至只会显得那些词句是多么的苍白,以至于无法将他真正天才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他之所以没有在坎瑞亚的历史上成为“最早进入研究院的学生”、“年纪最小的言灵术士”之类的光荣榜上成员,最大的原因在于,是在有了海洛塔帝之后,才出现了这些概念。

  而他的人生也正因为这样的优秀而顺风顺水到足够让任何人羡慕嫉妒,他在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就被王伊尔明视作做可靠的左膀右臂,引入他的宫廷之中了,随后更是做为王身边最被信重的臣子,与王一起行在改革的道路上。

  引荐他走到王伊尔明面前的是一位王室成员,对方名叫皮耶罗,同样也是天纵之才,他们彼此欣赏,虽然很快就发现彼此的政见不同,但是倒也没有反目成仇。

  在王庭中的时候,他们彼此攻击、挑剔着对方谏言当中的错漏,而当在离开了宫廷之后,他们偶尔也会互相寄给对方一些自己最近在看、并且觉得还不错的书籍。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这两点他们两位都很能区分开。

  王伊尔明也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王对此并无意见,也并不觉得这两个人可以搞出点什么结党营私之类的结果。

  他只会在双方从针锋相对的对峙状态变得缓和下来,一口一个“我的朋友”的时候哈哈大笑,然后说:“我的宫廷正是因为有了你们才如此的熠熠生辉,我的国家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样的臣子才能拥有光辉灿烂的未来。”

  事业上的成功之外,他在友谊上也的确有很丰厚的收获。

  所有眼高于顶的人都不会拒绝他这个朋友,因为他的确是个天才,能够让所有慕强的人将目光投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四位朋友各自都是相关领域之中最为翘楚的存在,他们一起探索着世界的边缘、穷极世界一切的真理、将坎瑞亚的荣光做为最高的太阳,将人类未来的命运视作一定要被解放的目标。

  这样的知己,势必是能够一路同行下去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海洛塔帝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计划多少有点疯狂了,但是他的朋友们却一边认可了他对于自己的批判,一边却又给予了他足够多的支持:

  没关系,虽然的确是疯狂了一点,但是这个世界上的研究,哪有不疯狂的呢?如果不能超出常理,那也就不能跳出这个世界上普通人们所认可的观念,无法触碰到认知圈层之外的事物。

  就这样,在朋友们的支持之下,海洛塔帝逐渐走完了言灵术当前的道路。

  他知道其实言灵和符文都还有更长更繁多的未来,但是摆在他面前的是世界上所有的知识,甚至是解决一切问题、一切困惑的途径。

  这是个极大的诱惑。

  试问,哪个忧国忧民的学者能够拒绝这样的知识呢?

  哪个想要让国家、让人类走上更美好未来的政客能够抗拒未来给予的指引?

  反正海洛塔帝拒绝不了。

  所以现在,面对着同样……不,应该说是更加难以拒绝的诱惑的时候,海洛塔帝的答应也是那么的干脆。

  *

  没有人知道海洛塔帝在倒吊在树上的那些时候都想了些什么。

  他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密封的容器,但是并不允许其他人这样做——他知晓这样的危险,知晓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的瓷瓶,自然就让自己来承担了这样的危险,而让旁人尽量离这般的危险远一点。

  而在结束了这段时间的倒吊之后,他的那些朋友们问他都在这期间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