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斯图南
“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图,只是看到你我很兴奋,所以我想像意大利人那样,给你一个告别吻。”库尔图瓦说完,一把将图南推到墙角,发出砰得一声轻响。
“开什么玩笑,你冷静一点。”图南想要推开库尔图瓦,双手握拳拼命捶打他的胸口,但身体却还是被结实有力的手臂搂住动弹不得。
库尔图瓦的眼神好像在说,打,使劲打,打他就是在奖励他,图南的手都被硬邦邦的肌肉硌得生疼她慢慢放松力道,不敢再锤打库尔图瓦,毕竟这点力道对他而言确实不值一提。
最重要的是这样好像确实在奖励他,越是打他,他越兴奋,这是一个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男孩,虽然图南都为他感到害臊,但他本人是毫不害臊的。
气氛越是冷凝,收银员扒拉键盘的声音越是清晰,图南压低声音,“这里还有别人,你真的想被记者发现吗?以一个骚扰德国队新闻助理的头条标题?”
看到图南努力镇定的样子,库尔图瓦反而没那么阴郁了,“被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被发现了你就会被道德谴责,你就会被千夫所指,会被人唾弃……”
“头条上有你的名字陪着我,听上去挺不错的,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是天生一对。”库尔图瓦笑了,毫不掩饰自己的无所吊谓。
“你真是个神经病。”
话音未落,库尔图瓦将她整个人拔地而起,滚烫的胸膛严丝合缝紧贴着她的上半身。
图南整个人都感到窒息起来,双手艰难地攀住他的肩膀,这下她也明白过来,他真的不是在吓唬她,“这里还有人在,你疯了吗?真的想要被记者拍到?”
不,或者换句话说,库尔图瓦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正常过,皮克至少还有一点能从常理揣度的余地,但是这个家伙连道德感都没有,妥妥的一个坏胚,至于她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突然店门口传来声响,有两个客人进店买饼干,其他的店都关门了,这个店是附近唯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商店。
害怕被发现的图南最终还是妥协了,“松开,你想要聊天,我们就出去聊天。”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好吧。”库尔图瓦很愉悦。
出了便利店,夜晚的气温有一点低,图南斜睨了身边的库尔图瓦一眼,在心里计算从这里走到出租车前,再拉开车门坐进去要用多长时间,能不能把这个男孩甩掉。
结论是,除非他完全不将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否则依照门将的臂展和神经反应能力,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打的出租车在前面,就是黑色的那一辆,我要先付司机车费。”事实上来之前,拉莫斯就已经把出租车的钱都付过了。
“没问题。”库尔图瓦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之后,从夹层抽出几张钞票,然后赶在图南之前,走到出租车前,敲了敲窗户,完成这项让司机有点摸不着头脑的交易。
“这是小费吗?”司机用蹩脚的英语问。
库尔图瓦这才发现上当受骗,转头一看,图南已经顺着山路跑上去,而且跑得非常快,马上就要消失在路灯尽头,年轻的男孩下巴轻轻抽搐,心里第一次出现了一种被算计的窝囊。
这种感觉让他很觉得奇妙。
图南简直用了毕生的速度一路冲刺,一头乌黑的微卷长发来回晃悠,直到跑到第五个路灯下面,才总算放松了一点,扶着路灯喘息。
上山的夜路并不可怕,因为一路上能看到三三两两球迷走在路上,前面弯弯曲曲的山路不远处,还有警哨蓬草屋上的白灯照射出的灯光。
想到库尔图瓦可能会追上来,图南脚步一转,走了自己常走的小路,这条路上也有路灯,只是很少有球迷造访,所以显得格外静谧。
“你是在躲我吗?”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在这阴暗的山路上,很容易带来一种恶魔低语的恐惧感,图南吓了一跳,是库尔图瓦,他怎么像鬼一样,脚步声悄无声息?
“乖男孩,礼貌一点。”图南试图用自己的年龄和阅历来说服这个阴魂不散的坏男孩,“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像一头凶狠的野兽,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不对的,跟我学,深呼吸,让我教练你该怎么锻炼自己的控制能力。”
库尔图瓦“听话”地弯下腰,弯腰的瞬间,锁骨处的银链就落到图南手中,看起来真的像是她在揪着他的“命门”。
“那么我能有幸品尝你的小嘴吗?”库尔图瓦礼貌地问。
图南浅棕琉璃的眼眸蓦然瞪圆,这个男孩真是太厚脸皮了,心态阴暗,阴暗到爆炸,甚至可以说是炸裂,她假装凶狠地轻轻拍了拍他的侧脸,“如果你敢亲我,我就会咬你,你试试看。”
库尔图瓦不仅没有懊恼,反而捂住了自己被拍打的侧脸轻轻摩挲,舌头轻轻顶了顶软腭,表情肉眼可见的愉悦,好像非常享受被纤细白嫩手指“抚摸”的感觉。
这种变态不可控制的剧情,让图南害怕得直往后退,“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再有一段路就有岗哨,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只能想一想。”
库尔图瓦没有废话,直接搂了上去,然后硬抱着她到灌木丛深处,一系列动作非常流畅迅猛。
图南捶打着库尔图瓦的后背,“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变态的礼物都是你送的对吗?你这个坏男孩,你做人怎么能这么坏啊。”
那个系着蝴蝶结嗡嗡震动的……那件几近透明的蕾丝睡裙,还有各种丝袜、不可言说的情.趣用品……越来越过分,如果发货地点都是从靠近比利时的那个小镇,她可能还想不到。
但是他似乎已经不想再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了,越来越按耐不住地“揭开谜底”,最后一次寄出的“礼物盒”居然直接从比利时发出。
“”送了她几件小“礼物”,她都没有发现端倪,库尔图瓦每每在深夜里反复回想,想到她打开“礼物”时惊慌羞涩的反应,下巴就忍不住轻轻抽搐。
情.欲萌生的时候如同虫蚁蚀骨,百爪挠心,让人根本不能压抑,所以他修改了发货的地点,期待她能够发现端倪,她果然发现了,这个事实让他整个人都兴奋到战栗起来。
第261章 阴暗比格进化态
库尔图瓦的身材非常高大,图南被他抱在怀里朝灌木丛走,微卷长发如瀑布般在身后晃动,月光洒落,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原本是想和你聊聊天,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我要喊了,疯子,我真的喊了。”图南在被库尔图瓦拖到灌木丛里遭遇不测和有可能上头条惹来麻烦之间选择了后者。
但是正当她想要呼喊的时候,库尔图瓦捂住了她的嘴,库尔图瓦的手非常有门将特色,很大,捂着她的时候,几乎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庆幸他只是覆盖而没有收紧力道,否则她就会真的喘不过气。
等到了荒无人烟的灌木丛深处,库尔图瓦松开了捂住红唇的大手,在图南抵住他的胸膛,不停咳咳咳的时候,薄唇突然吻了上去。
“唔……”
图南立刻别过脸颊,温热的薄唇划过脸颊,只要库尔图瓦想要更进一步,她就开始剧烈挣扎。
库尔图瓦开始用唇舌□□着她脸颊上的嫩滑皮肤,带给图南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想方设法来为自己争取时间:
“我很饿,你知道我刚回来,时间太晚了,还没有吃晚饭,我想先吃点零食,好吗?就是我买的那些。”
库尔图瓦买的那包零食,早就不知所踪了,地上只有她仓皇之下扔下的姜糖饼。
“你想吃哪个?”
“那个姜糖饼,草莓酱口味的。”
出乎图南预料,库尔图瓦并没有放开她,他做了一个在常人看来有难度,但对门将来说非常小意思的单腿下蹲动作。
这样一来,她就相当于跨坐在劲腰上,但是图南没空去想这个姿势有多羞耻,库尔图就这么抱着她去翻找扔在地上的购物袋,然后将姜糖饼递给她。
白嫩纤细的手指轻捏姜糖饼的包装袋,两边一用力,图南轻蹙眉头,看向盯着她的库尔图瓦,卷翘睫毛轻轻颤动,“好难撕啊。”
库尔图瓦接过去,就在图南以为他要把自己放下再撕的时候,他直接将姜糖饼放到她身后的树上,用手掌按压封口处,只听得噗呲一声。
等姜糖饼再递到眼前,封口已经处于破裂状态,而姜糖饼完好无损。
库尔图瓦居然当面玩了这样一手门将的绝活,对于这样蛮不讲理的技术,图南有些无言以对。
察觉到图南的怔愣,库尔图瓦下巴又抽搐了一下,能够看到他的心情不错,“怎么了?还是你不想吃,那我现在应该可以——”
在库尔图瓦将亲你小嘴这句话说出来之前,图南赶紧将姜糖饼接过来,拆开包装袋,撕开一小块,一口咬下。
饼干的酥脆、姜糖的微辣,和草莓酱的酸甜交织在舌尖,形成一种非常丰富的口感。
库尔图瓦的视线落在娇嫩的唇瓣上,微微张开,粉嫩的小舌头看起来有些食不知味,咬下一口,又合上,他的目光变得更肆无忌惮起来。
图南吃饼,库尔图瓦“吃”着白嫩脸颊,画面暧昧中增添了一点诡异。
这个心思阴暗的坏男孩,图南欲哭无泪,她是做了什么孽才会遇上这样一个坏家伙。
再加上他的手掌扣住她的翘臀,越收越紧,如果图南真的还能若无其事地吃下去,才是真的有鬼,但她在吃的同时,是为了拖延时间,同时也在伺机寻找逃跑的机会。
“离我远一点。”
库尔图瓦像是没听到一样,挺直的鼻梁蹭在绯红脸颊上,重重吐出的滚烫呼吸不断喷洒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而他注意到她微微侧头敏感躲避的反应,更是乐此不疲地将鼻息尽数喷洒。
薄唇轻轻蹭揉娇嫩唇瓣,上面沾了一点姜糖饼干的碎屑,衬托着绯红的脸颊,一种销魂的感觉,从未有过的体验,库尔图瓦有一种终于玷污了她的快感。
库尔图瓦除了蹭之外的反应太平静,实在过于正常,正常到图南心生怀疑。
果不其然。
当感觉到他蓬勃滚烫的反应之后,图南再也绷不住了,“你能让他离我远……唔”
薄唇猛然封堵红唇的同时,库尔图瓦的大掌扣住图南后脑勺,不给她一丝一毫逃离的机会。
图南贝齿紧咬,试图不让库尔图瓦得逞,因为这个吻很像一个没谈过恋爱的毛头小子,简而言之就是初哥,众所周知,初哥亲嘴的时候吮吸搅弄是非常用力的。
但是库尔图瓦开始凶狠地裹吻她的唇瓣,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大有她如果坚持不张开小嘴,就要把她亲死在这里的架势。
看起来长得像个小奶狗,实际上发起疯来,就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小毒蛇。
夜幕低垂,头顶星河璀璨。
图南本来被库尔图瓦压着亲,亲吻的姿势换了好几个,从抱着、到抵在树上、再到局面险些一发不可收拾。
那条阴湿的小蛇居然想要就这么抱着她转移阵地,瞄准了溪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想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图南的后背险些抵在冰凉的岩石上,“不我不喜欢,这里太脏了。”
她以不喜欢石头太脏了为理由,趁这个男孩脱下T恤铺在石头上的时候逃跑。
库尔图瓦在后面追她,图南一边跑一边仓皇回头看,一步两步,每一步距离都在逼近,几乎就差几步的距离,如果不出意外,就要被他长臂一伸彻底捉住的时候,是巡逻的警察救了她。
“抱歉,我在这里迷路了,可以带我上山吗?”图南戴上口罩,气喘吁吁地问,警察没有认出她,但还是非常热情地邀请她上车,承诺把她送到第三道警戒线前面。
坐巡逻警车离开的时候,图南假装不经意地回头一看,阴湿小蛇还在昏暗的地方紧紧盯着她,视线如附骨之疽一般黏在她的身上。
在第三道警戒线前面,图南下车,快步向国家队驻地酒店走去,这段路很短,只有区区三四分钟的路程,只要她快一点,就不会被库尔图瓦捉住。
图南这么想着,脚步逐渐加快。
拉尔斯本来晚餐结束,和弟弟一起在房间里打游戏,后来弟弟去浴室里“洗澡”,他就出来散步透气。
正双手插兜走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没想到刚出来没多会儿,就碰见快步朝酒店走去的图南。
他绝不可能看错,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有这样让他一眼就能认出来的背影,拉尔斯没有思索就跟了上去。
众所周知德国人身材高大魁梧,壮得能压死一头牛,并且肩宽腿长,所以投在地上的阴影又大又长,简直就像是一头大怪兽。
图南实在是被库尔图瓦给搞得精神紧张,察觉到被一道从后而来的“鬼影”笼罩,想要加速往前跑,突然腰间一紧,吓得她差点失声,“啊!不要,放开我,救命!”
“你怎么了?图南尔,是我,拉尔斯。”
“拉尔斯?”图南心慌慌地转过头,拉尔斯顺便手臂用力将她整个转过来。
因为高纬度日耳曼人多是“冷白皮”的特点,月光洒下来,照在拉尔斯的脸上,像极了黑夜里出没的吸血鬼。
夜晚的风吹过,树叶哗啦啦作响,顿时有种寒意刺骨的感觉。
图南强忍着恐惧,抬头查看,这个有着刀削般的年轻英俊轮廓,五官深邃,金发蓝眼睛,鼻梁高直,下颔线条分明,长相非常日耳曼的帅哥不是拉尔斯本德还能是谁。
“是你,拉尔斯。”图南惊魂未定地朝他身后看了一眼,“你是在散步吗?”
这对双胞胎兄弟就连动作都是同频率的,更别说生活习惯,所以当拉尔斯出现的时候,她就下意识寻找斯文的身影。
现在不过是下午七八点钟,按道理来说,应该刚刚吃完晚餐,拉尔斯如果是在散步的话,身边一定会跟着斯文本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