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斯图南
然后去娱乐设施的地方逛上一圈,在一个剧院,看到门口的服务员用怎么“去而复返”的眼神看着他时,拉尔斯知道找对了地方。
从服务员的口中得知,“我”追着图南的身影离开了,好像是要去下面一层的船舱看海。
拉尔斯有一瞬间的心跳加速,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身为哥哥,向来习惯让着弟弟,之前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和弟弟竞争同一个女孩。
他们两个是世界上最好的兄弟,也是最好的朋友,他们彼此心意相通,亲密无间,就连父母都没有办法比他们更爱彼此,但是命运让他们迷恋上了同一个女孩,并且深知彼此都无法放手……从欧洲杯的那个时候,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拉尔斯没有在继续往下面的船舱走,而是折返回房间,有些事他已经在心里有了定论,只是这一刻不可避免来临时,心里还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
“好难受。”
斯文本身早有准备,随身携带了幼崽嗝屁袋,但是浑身汗涔涔地躺在沙发上,被男人搂在怀里,图南还是感觉到身上黏黏的不舒服。
当斯文一脸甜蜜温柔地亲吻绯红脸颊上的每个地方,图南立马表达了一番自己合理的诉求,“我要洗澡。”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只是这间会议室显然没有淋浴间用来洗澡,图南这么说,明显就是在为难斯文。
现在有两个办法。要么从这房间出去,换一个新的,要么就坐电梯回到上面的船舱,后果可能是浑身裹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被发现的几率大大增加,一路上都会危险重重。
“没问题。”斯文说完,把图南从沙发上抱起来,朝房间深处走去,距离近了,图南才发现,这里居然有一扇门。
推开门,就有通道通往下一个房间。
斯文抱着女孩走进去,图南盯着喉结旁边的痣瞧个不停,上面有个浅浅的牙印,因为是新鲜的,刚咬出来的,红得非常明显。
这有些“香艳”的景象看得图南有些不好意思,她从心底有点后悔。
难道他就要顶着这么个牙印回去吗?一定会被拉尔斯发现的。
纤手覆盖上喉结,搓了搓,图南急忙凑过去,想要看看效果如何,结果不仅没有搓掉,反而变得更红更明显了。
头顶的呼吸声有些粗重,回过头来发现斯文正盯着她,一双蓝眼睛里有火热又隐忍的神色,好像是觉得她是在故意挑逗他似的。
图南连忙错开视线,环顾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过通道,来到了新的房间,这间房间中间有张大床,是明显的起居室风格。
看到有浴室,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然而事实证明,她松得有点过早了。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和娇喘吁吁,从浴室出来,斯文掀开被子,将图南和自己整个裹在一起。
“救命啊……唔”
嗅着玫瑰香*露的气息,这个刚刚开荤的年轻小伙子已经被销魂的滋味迷失在了情欲的泥淖,显然不知道何为节制。
黄昏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海平线尽头,黑夜吞噬了这片辽阔海域。
第二天一早,游轮到了伊斯坦布尔,这里是土耳其最著名的旅游城市,是《东方快车谋杀案》的写作地,也是AC米兰和利物浦那场著名的伊斯坦布尔奇迹发生的地方。
临下船之前,为了有包包能放她那个打火机大小的钱包,图南在游轮的商场里买了一个口香糖,顺利背上黑色的环保帆布包。
当一众男人看到图南背着“超市购物袋”出现时,纷纷露出了精彩纷呈的表情。
图南自己觉得挺好,帆布袋又结实,又便宜,还不会被抢劫……真是一个完美的包包,不知道这些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一路上,戈麦斯多次提出,去卖包包的地方逛一逛,但是图南死活不肯,这不禁让男人们内心揣测,她是不是得了“被抢劫后遗症”。
塔克西姆广场就相当于北京的天安门广场,是个非常著名的广场,这里的商业街有很多的小店,咖啡馆看起来很热闹,最重要的是,这里有美味的土耳其烤肉。
摊贩把烤肉加入三明治里面,再加入生菜卷心菜洋葱之类的配料,然后用报纸折了一个角,将三明治装起来,并贴心地包裹了防烫的纸巾。
这真是太好了。
在有几个男人自觉且习惯性掏出钱包之前,图南率先一步打开帆布包,把“小巧”的钱包捏在指尖,拉开拉链,然后抽出一张折叠好的钞票,递给摊贩。
男人们再一次被这个帆布包硬控了三秒钟。
“这是找您的零钱。”摊贩把零钱递出去。
图南收好了零钱,拿着烤肉,闻着香气扑鼻的味道,不知道该如何下口。
“现在别咬。”穆勒看到图南对烤肉的喜爱,急着要咬,赶紧伸手过来阻止。
然而来不及了,可能是谈恋爱时的后遗症,图南总以为小卷毛要抢她的,匆忙咬一口,不小心被烫到了嘴。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很烫,甚至可以说是烫得不行。
诺伊尔眉头紧蹙,把手放到小青梅嘴边,“吐出来。”
“噗!”图南把烤肉吐到了他的手掌心里,以前这种事也有过,所以她吐得很是麻利。
诺伊尔扔掉烤肉,若无其事地掏出纸巾,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帮图南擦嘴。
图南试图从他的手中把纸巾拿过来,自己动手,一时不查,手上的烤肉被穆勒无情“夺”走,回过神来小卷毛已经在和几人进行分赃。
“烤肉味道不错。”施魏因施泰格说。
“我也很喜欢烤肉。”波多尔斯基说。
如果说穆勒和施魏因施泰格抢走烤肉,是因为担心她再烫到,波多尔斯基这个家伙,那就是纯粹的喜欢烤肉。
再在不远的将来,波多尔斯基就会开烤肉连锁店,副业经营得风生水起,品牌价值估计超过2亿欧元,简直是人生大赢家。
第302章 偶遇拉德
穆勒抢走了她的烤肉,但是又补偿回来一个冰淇淋,图南嘴里被烫得麻麻的,舔着冰淇淋感觉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她对伊斯坦布尔的一切都很好奇,这座不管是基督教,还是x教,都被视作圣地的城市,教堂有五颜六色的圆圆尖顶,天空上还晃悠着许多热气球。
“天上怎么到处都是热气球在飞?”
“那是游客。”导游是个中年男人,土耳其的热情好客都是有口皆碑的,所以图南提的问题,这位导游都知无不答。
“为什么现在会有这么大的宣礼声?”
“因为这是x的传统。”导游解释,虽然土耳其不是个政教合一的国家,但是□□习俗已经成为了国家的传统,所以城市一天会宣礼五遍,有时候会特别吵。
图南点点头表示理解,看到街上有些男人身边跟着不止一个女人,她更好奇了,“你们可以娶好几个老婆吗?”
话音刚落,离得近的男人们都朝她看过来,不管是诺伊尔,还是拉姆,又或者嘻嘻哈哈的小卷毛穆勒。
图南被盯得有些莫名其妙,问的是好几个老婆,又不是好几个老公……她有点吃不消这种古怪的氛围,转头看向导游。
“我们是一夫一妻制,但是x斯林可以娶四个老婆,不是所有的人都是x斯林,信仰是自由的。”导游讪笑着说。
“为什么这里的很多女性要戴头巾,我也需要戴吗?”图南继续追问。
“也可以自由选择,但是如果到了清真寺,就必须这样着装,这是寺庙的规定。”
问题结束了。
一回头,发现球员手里都有些小吃,这些职业球员居然吃路边摊,确实有些难以想象。
图南心里好奇,于是就在男人询问要不要尝尝时,矜持地品尝一番他们手里的美食。
比如戈麦斯买的,土耳其的传统糕点baklava,一种用蜂蜜浸泡制作的甜点,对她来说,实在是有点太甜了。
她又尝试了胡梅尔斯买的鸡胸肉布丁,听起来像黑暗料理,实际上是把鸡胸肉搅碎成肉泥,然后和牛奶一起煮,再加一点蜂蜜提味,口感很软糯Q弹,也没有太甜。
下一站蓝色清真寺。
蓝色清真寺真正的名字是苏丹艾哈迈德清真寺,是十四岁即位的苏丹艾哈迈德下令修建,门口的艾哈迈德广场,和距离很近的战车竞技场都有不少游客,这里是免费参观的,不需要门票。
男人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不穿短裤和露肩膀的汗衫就能够搞定,这些家伙都非常符合。
但是女人进去需要穿能遮住肩膀的衣服,还要有头巾,裙子的长度还要到膝盖以下的部位。
伊斯坦布尔的温度不高,图南穿了白色长袖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接下来只需要买一个头巾就能够搞定。
免费的头巾是循环使用过的,图南决定自己买一个,旁边的商店,就有卖头巾的地方。
头巾的样式有很多,有一块简洁的白色头巾,据说是婚纱或者日常用的,边缘有蕾丝,上面点缀着很漂亮的手工钉珠,布料轻盈细腻,确实像极了婚礼头纱。
图南将头纱裹在头上,如瀑布般的乌黑微卷长发全部遮住,但也不是那种裹的一点都看不到头发,也不需要遮住脸。
头纱随着步伐而轻轻摇摆,洁白细腻更衬托雪肤红唇,几个男人或站或坐在一旁,年轻的屏住呼吸神色绷紧,年纪大一点的,蓝色眼睛里神色深沉。
“就要这个。”诺伊尔开始掏钱包。
图南动作更快,掏出她的迷你钱包,在售货员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拿出折叠成方块的零钱展开结账。
“鞋子,鞋子需要脱下来,不能穿着鞋子进去,可以放在外面,如果怕找不到,或者怕别人错拿走,也可以用袋子装起来自己拎着。”
听到导游的话,图南脱掉鞋子,踩在光滑冰凉的板上,就在穆勒超经意地走过去,理所当然地要帮她拿鞋子的时候,格策突然冲过来,饿狼扑食一般抢走白色小板鞋。
“还是让我来吧。”
穆勒:……
图南:……
众男人:……
图南从格策手中抢回小板鞋,决定自己拎着进去。
进入清真寺里面后,通常非教徒是不允许进入礼拜场所的,只可以走非教徒通道。
空旷的场地当然没有什么好拍的,不过粉蓝白的天花板和墙壁是年轻小清新配色,还是很吸引眼球的。
路过的灯也很好看。
“夜色下的蓝色清真寺的发光屋顶是蓝色的,但是拍到手机里会变成粉色。”
可惜现在不过是中午,距离天黑,还有好一段时间。
从蓝色清真寺出来,又去了隔壁托普卡帕蓝老皇宫,这里需要700里拉,图南的迷你钱包显然已经告罄,多特蒙德的小伙子踊跃付账。
真是把“仁”们都感动得不行。
这座城堡曾经是奥斯曼帝国的权力重心,有二十五位苏丹皇帝曾经住在这里,如今被改造成博物馆,就像是中国的紫禁城,从内到外分为五个区域:
第一庭院召见使节,是最大的区域,第二庭院,四周是御膳房,警卫处宿舍和议事厅。
第三庭院和第四庭院都是苏丹皇帝的私人区域,刚进去就能看到一个“御花园”,现在已经到了郁金香的花期末尾,但是玫瑰花海开得正娇艳欲滴。
左边就是一个金色小凉亭,能够赏花的同时,还能看到金角湾。
图南走进小亭子,在这里碰到了意想不到的男人,欧文、卡拉格……杰拉德……还有特里和他的老婆孩子们。
看到杰拉德之后,特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眼神会这么的“炽热”,她已经无暇顾及。
杰拉德额头上的包子褶更深了,“死亡凝视”落在图南的唇瓣上……又落到她手里提着的超市购物袋风格的帆布包上。
图南的手下意识紧了紧,德国男人们看到利物浦队长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