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鲁元公主 第85章

作者:江洗竹 标签: 宫廷侯爵 历史衍生 爽文 汉穿 BG同人

“公主,这可是你的意思?”与昭明拂袖而去的决绝不同,景春还带着最后的期盼,他对着刘元道,“我们合作,不好吗?”

刘元不置可否,她对着韩信点点头,只看向屈不鸣:“你呢?你阿翁并未称病,但你可也要做个孝子?”

“忠便是孝,臣忠于楚王、忠于长公主、忠于大汉,便是最大的孝。”屈不鸣俯身一礼,“不鸣愿为大王与公主差遣,此生只忠于楚国,忠于大汉,绝不会因私而废公。”

这忠心表得干脆利索,几乎是直接与刘元、韩信表忠心了。

韩信的脸色都缓和了不少,他亲自喝了屈不鸣敬的酒。

刘元也毫不吝啬对他的夸奖:“有你这样的人才,何愁大汉不兴?”

“长公主谬赞,单单是我一人,远不足道。但我有信心,大汉会有更多的人才。”

这句话让刘元满意极了,她瞄了一眼依旧僵硬站在台阶下的景春,笑了起来。

她对屈不鸣说:“你如今在朝中任何职位?”

刘元岂会当真不知道,她心里清楚得很,这屈不鸣在屈氏一族中,并不是最受看重的那个。

“从前做过县令,如今赋闲在家,读读书,写写字罢了。”屈不鸣忍住内心的激动,他预感到,这一次,自己赌对了,“用得便是长公主所造的神物——纸。”

韩信脸上带着狐疑:“我看这楚国并无太多人用纸,你又是如何得到的?”

“卑职是有所耳闻,人人道长安有一神物,名为纸,便请人带了些来,更是自己上手做过几次,只可惜没有长安的工坊造的好。”

屈不鸣明显是有备而来,他将自己造出的厚实得夸张的纸拿了出来。

这本是他想博取家族信任的失败产物,但如今却成了他的另一份依仗。

“你,很不错。”韩信拿起几张纸,与刘元一起,认真端详一番。

刘元欣慰极了:有过基层经验,如今又增强了自身的学习与建设,还是个懂技术的……刘元越来越满意,连连点头。

“你想要个什么职位?”刘元试探道,“还愿意去做县令吗?”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屈不鸣拱手,“多谢公主,多谢大王。”

这时候,景春终于放弃挣扎,学着昭明的样子拂袖而去——这屈氏怎么派了这么个目光短浅的软骨头来?

难怪别人叫他屈哑巴,一个逆来顺受的怂蛋罢了。

一个县令就给他打发了。

范增对此人的观感却与景春不同,因为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刘元与韩信的满意。

刘元亭同韩信对视一眼,下了决断:“既然如此,这右丞相一职,便安排给你了。”

右丞相?

屈不鸣面上有几分雀跃,却有些不可思议——这职位长公主没有答应给景春,却将这右丞相交给了自己!

他颤抖着手,跪在地上磕头。

“都是自家人,吃着饭,不必多礼。”韩信也学着刘邦对待他们的模样,亲切地抬手示意。

于是,屈不鸣脚步虚浮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仿佛在做一场不真实的梦。

谈笑间,几人将菜肴吃了个差不多。

“你吃的可满意?”刘元似乎是不经意地问道。

“这是臣的荣幸。”屈不鸣哪里敢说满意与否。

“这些粗茶淡饭,比起你们家中的,想来不算什么吧。本宫昔日听过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落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且不说这其中的文采,单单是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刘元在此时说这句话的意思,就值得人深思。

在坐得,哪个不是有权有势,哪个又不是“朱门”?

谁又是最大的“朱门”!

屈不鸣忙道:“臣定当警醒,约束好家人。”

从前的他或许不行,但既然他都坐上右丞相的位置了,族中子弟的前途,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似乎是看明白了屈不鸣的想法,刘元又说:“我有一件事安排给你做。”

“退伍老兵入县学,以减税激励平民入学,这是第一件事。”

“可……如今各县,并没有县学。”屈不鸣提醒道。

“这便是右丞相要做好的分内之事了。”

屈不鸣听明白了:做得好,他便是右丞相,做不好,他有什么脸面做这右丞相呢?

楚国识字率恐不足百分之五,读书人也就顶多读过《诗》《书》,压根没有标准化的知识体系。

至于范增……刘元则安排他了另一件事——造纸!

范增的任务不只是为她稳定局面,帮她做教书先生,还要负责造纸坊的筹建。

唯有在楚地造出足够的纸,她的计划才能推行下去。

这也是为何她让范增做左丞相:因为他是一个认真学过(为了偷师),也亲自上手造过纸(被汉营逼着做苦力)的人。

范增打量着刘元:造纸,县学。

她想做什么?

而且……她压根不在乎这几个氏族投诚与否,像是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种行为,过于不成熟了。但刘元绝对不*是这种人,她是在楚营为了活命能大声谩骂刘邦的人。

范增至今难以忘记,刘元是如何义愤填膺,顶着刘大丫的名义,怒斥“刘季小儿不过是地上的沟渠”。

如今嘛,这地上的沟渠成了天边的太阳。

而那昔日被刘元称作皎洁明月的西楚霸王,却成了她的阶下囚。

范增说得对,也不对。

刘元确实能忍,但也不会轻易委屈自己。她确实是起了些叛逆的心思——毕竟这几百年后才出现的科举制,并不完全匹配如今的社会环境。

与此同时,吕雉也忍不住在吐槽:“说着去楚国炼铁,事实上她做的哪里是炼铁的事情?”

“你看看这‘楚国第一孝子’,她这是刚到楚国,就把当地的贵族给得罪了个干净,她到底想做什么?”

只怕是刘元炼铁,意在科举!

今日,萧何与陈平,都找她说了此事,言语之中都是对刘元所为的不解。

他们想着,莫非这也是刘邦与吕雉的安排?

开始说得分明是炼铁一事啊!

刘邦忙劝和:“我看这名头挺好的,他们要是不服,也得给乃公憋着。”

“女儿处处都好,只有这一点就是随了你,被你教坏了!你给刘信封了个羹颉侯,刘元就给丞相罢官,再封个天下第一孝子。”

“朕听着挺顺耳的,说不定人家乐意着呢。”刘邦毫不在意,“咱们知道元的能耐,你又在这里着急什么?”

“说不定,元在楚国,还真能闯出一片天地。”刘邦拍拍手,眼中全无对刘元的担忧,只有对搞事情的期待。

吕雉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们允许韩信带了那么多兵,不就是想保证刘元的安全。

只是看着刘恒一天天长大,越发地让吕雉怀念起了刘元与刘盈的小时候。

如今,一个没有能耐,身为嫡子却成了齐王。

一个却太有能耐,是大汉的摄政长公主,还是楚国的王后。

吕雉忧思再三,和刘邦商量着,准备请几个大贤去给刘元坐镇。

只是,该请谁去呢?

刘邦摸了摸胡子:“遇事不决,就找子房。”

第87章

“子房啊,元在楚国,我与皇后都很是惦念。”刘邦一见到张良就开始诉苦,“如今,她在那边孤立无援,楚国的那些贵族都在欺负她,你这个做叔父的,可得出出主意了。”

刘邦一边说,一边低声啜泣着,活脱脱就是一个慈父。

这一下子给张良整不会了。

“陛下,你先擦擦眼泪,”张良看着刘邦干燥的脸颊,硬着头皮出言打断,“元如何就被人欺负了?”

他听说的可不是这样!

何况,刘元也根本不是那受欺负的人呐!

可刘邦不管这些,他收起来不存在的眼泪,破口大骂:“那些黑了心肝的东西,仗着自己在楚国有些底蕴,一个个地不把大汉长公主放在眼里!”

“我们元就是这样的忠厚老实,与朕当年一模一样啊!”

“但偏偏老实人最容易被欺负,元对他们礼敬有加,亲自设宴款待,但……他们竟然装病不去参加元的宴会。”

“在这些该死的贵族的眼里,何曾有过韩信这个楚王,何曾有过朕这个皇帝!”

吕雉看见刘邦脸色红润地骂人,在一旁给张良使了个安抚的眼色,却并不开口。

张良自己也是贵族出身,贵族平时什么样子,他也是清楚的。

除了夹起尾巴做人的项氏一族,楚国这三个氏族,不过是想多谈点条件罢了。

欺负?

就他们养得那点私兵与死士,还不够韩信塞牙缝的呢。

咱们大汉的皇帝刘邦,可能对“欺负”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吧!

张良与陈平二人今晨还谈及过,刘元赐“天下第一孝子”的荒唐狭促事情。

“那楚国可是传来了风声,一个大汉的公主竟然就赐“天下第一”的名号,这岂不是藐视皇权,无视刘邦与吕雉的威仪?”

但刘邦可听不得这些,毕竟他自己也是这样做的榜样。

“元可是寡人亲自封的摄政公主,赐个封号怎么了?”刘邦皱了皱眉,“这昭氏为了攻讦元,可真是连名声都不顾惜了。”

竟然连这种话也由着往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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