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桥114
原来她是那种非常能惹男人哭的类型啊。
宇宙猫猫思维升华.JPG
“对不起,那……我不惹你哭了,对不起嘛……”
乙骨听到之后则是闷头蹭蹭,然后卑微开口:“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只是哭而已,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博得怜爱的手段。过去的两年中,就连这种卑劣的手段都被他弃如敝履。
如果不想让他哭,那就给他加倍的、多多的爱,让他时时刻刻呆在菊川和乃身边。只有这样,乙骨忧太这只喂不饱的野兽才会稍微满足。
“不行哦。下次想哭的时候,就告诉我吧,我会安慰你的。”和乃认真地和他约定。
却看到乙骨抬起濡湿的脸,黏成一簇的睫毛眨啊眨,似乎带着某种莫名的期待:“安慰,是什么呢?”
和乃皱起眉,绞尽脑汁想。
“要不,就给个亲亲吧?”
她眼眸化成水一样的波纹,直直看到了乙骨心里去。
呼吸又一次凑近。
耳边只剩下一句:“我现在就很想哭,请多安慰安慰我吧,和乃。”
猝不及防地被夺去嘴巴的使用权。
真是的!
不要太得寸进尺啊!
……
喜欢。
好喜欢。
如果能这样包容我的话,岂不是变成什么样可怕的怪兽都会被接受吗?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菊川和乃,简直是世界上最可爱的、最让他喜爱的人了。
第78章
“所以说!绝对是在一起了吧!”胖达拍桌而起,肥肥的脸上充斥着坚毅,以及非常明显的想要八卦的小心思。
“为了同期们的幸福,我胖达!绝对要搞搞清楚这两个人现在是什么进度!”二人一熊猫窝在草丛里,贼兮兮地看着远处操场上正常训练的两人。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是正常的热身,和乃和乙骨两个人看起来就非常的……
怎么形容呢?
胖达一拍脑袋,笃定道:“好像背景冒出了粉红色的小花花!”
“鲑鱼。”
虎杖摸摸脑袋,被其他两位前辈叫过来的他还不太认识菊川和乃这个人,不过倒是从伏黑惠口中听到过,是个非常靠谱的前辈。
他感叹道:“原来如此啊,怪不得乙骨前辈和菊川前辈会在一起呢,两位前辈都一样值得信赖耶。”
殊不知,身后的狗卷前辈露出了恶魔脸,胖达则是捧着肥肥的熊猫脸凑上前去,伤心欲绝,“悠仁!你的意思是,我和棘不靠谱吗!”
“好伤心~”
“感觉被冒犯了,虎杖同学可以下跪道歉吗?”狗卷前辈的手本上如是写道。
“实在抱歉!!”虎杖土下座。
挠挠脸,虎杖笑得很没心没肺,“前辈们都是很靠谱的人啊,这么久时间以来我给大家添了各种各样的麻烦,真是非常抱歉。”
狗卷和胖达对视一眼。
虎杖的未来,似乎是注定的。
自从成为宿傩容器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下就是注定的坟墓。根据目前总监会的决策来看,尽管高专以人手紧缺的借口留下了虎杖,但命定的死亡仍旧会到来。
多活一日,便煎熬一日。
似乎成为咒术师就是一种天生的不幸,这条真理在高专几乎每个人的身上就得到了体现。
“啊,菊川先生,下午好!”虎杖忽然朝着两人身后挥手。
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眼眸中是风霜和某种无法体会的情绪,金丝眼镜显得他认真严谨,就连发丝都一丝不落地顺到了头顶。
这位菊川仕先生,如今就职于总监会档案部,据说曾经是乙骨前辈的专属辅助监督,但在乙骨前辈出国之后两人分道扬镳。
虎杖之所以知道他,是因为当时自己被领入咒术界时,前来处理他的档案之人就是这位菊川先生。
是位非常温柔且值得交付信赖的先生,和五条老师的关系也很不错。
虎杖对上他的眼神,竟然从这位无时无刻不是波澜不惊的先生眼中,看到了一丝紧张和忐忑。
菊川仕站定,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微微颔首:“各位,早上好,我是来找……大小……呃不是,来找乙骨先生的。”
菊川家经历那场劫难之后,勉强重新恢复了运营,如今的菊川仕,早就已经不是需要在总监会谋求一份工作的家伙了。
但他两年来却日日坚守,甚至在乙骨回国之后主动申请,再度成为他的辅助监督。这背后的缘由,想必都是因为那个他曾经的妹妹而已。
菊川和乃。
曾经是下一任菊川家继承人,却在劫难中不幸死去的人。
在菊川和乃复活的第二天,他就通过乙骨的讯息得知了这条消息。将自己手头的工作全部都安排妥当之后,他终于有了能够再次和大小姐见面的机会。
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
伴随着一道熟悉异常的声线响起,和乃轻声询问:“仕……哥?”
菊川仕僵在了原地。
再度转身时,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菊川仕双眼通红,几乎是踉跄着走向和乃,然后一把把她抱紧。
“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没能守护好菊川家,没能守护好家主和家主夫人。对不起……呜……”
男人咬着牙,艰难地隐忍着情绪上的痛苦和多年来的自责。
他曾经是以要成为大小姐的助力才选择进入咒术界,但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守护好。就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的结果。
和乃愣了愣,手掌拍拍他的肩膀。
她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就连她自己都不太明了。
小时候她会哭着对仕哥说,爸爸妈妈不爱她。仕哥于是摸着她的头,耐心而温柔地安慰自己——家主和夫人都是内敛的人。
内敛的人不擅长诉说爱意。
或许是这样,也或许不是。
但无论如何,她已经无法求证了。
失去父母给她带来的反倒不是急剧的痛苦,而是一种心里缺失了一块的空缺。
她以为自己已经不需要父母的爱了,但真正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却还是……
险些就要忘却的痛苦再度涌上心头,唯一的亲人紧紧拥抱着她,和乃听到了仕哥在她耳边低声的愧疚。
迟来的委屈和不甘涌上心头。
为什么?
为什么?
如果这一切的源头是因为自己,那么她宁愿一切都没有开始。
如果仅仅是因为所谓的什么“胧水血脉”,那就……那就杀掉她一个人就好了啊!
她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哥哥,像是抱着救命稻草一样,酸涩从喉咙蔓延到了脑袋里,从不知道该说什么到艰难的哽咽。
已经迟了。
她还活着,但父母和族人都已经死去。这份孤独感紧紧包裹着此刻的和乃,这是无论谁都无法淡然面对的不安。
怀中紧抱的,是她仅剩的亲人了。
从意识到这一点开始,无形的痛苦才落到了实处,这份压抑的孤独感才重新席卷而来。
从低声的抽泣——直到放声嚎啕大哭。
“哥哥……哥哥,爸爸妈妈……我没有爸爸妈妈了……”
从六岁就抛弃了的、略带亲昵的呼喊,此刻就变成了永远失去的哀悼。
以及本家死去的那么多人,都变成了永远都回不来的过去。
菊川仕抱着她,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还是一个劲地安慰。
从今往后,真的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乙骨默然地站在两人身后,看着那个脆弱而不安的背影,愧疚和悔恨几乎吞噬了他的心脏。
不要哭。
不要哭得那么可怜。
他会觉得,自己真的无能到了极点。
很少在别人面前哭的家伙,一旦哭起来,可怜巴巴的样子会让人觉得心都碎成了很多份。
菊川仕将少女放开,看着她依赖一般地攥着乙骨的拇指,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先是恍惚,接着释然。
乙骨忧太对和乃的情谊,他这两年不是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吗?
如果非要给大小姐一个归宿,想来这位特级是不错的人选。
兄妹二人定好了归家的期限。
目送着他们离开,菊川仕转身,却看到了哭得稀里哗啦的虎杖悠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他无奈道:“虎杖同学?”
虎杖抽抽巴巴的:“对……对不起,实在是太可怜了呜呜呜,菊川前辈和菊川先生都好可怜呜呜……”
狗卷棘举起手本:“能再见面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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