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壶闲茶
第二个就是德维克,他是在9月29日死亡的,他死亡的现场很多人都看到了,说是自杀,更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结果被吓破了胆,做出了这种行为,他是肺部丢失。
第三个就是那位警员汤姆,他是在昨天,也就是10月5号失踪的,当天下午外出巡逻,一直到晚上交班也没回来,根据雷斯垂德和那位格雷森警官提供的信息,他的巡逻路线并不经过泰晤士河,他丢失了肾脏。
玛丽将三个人的信息摆放在一起,大约是那位警员提过一嘴生日的话题,玛丽顺带看了一眼警员的生日,恰好和玛丽一样,是9月28日,9天前的生日。才35岁……
刚要感叹他还算壮年就这么被残忍谋杀,忽然出于对数字的敏感,玛丽将三分记录平放在一起盯着上面的记录开始计算着。
夏洛克正在研究尸体检测记录,看到玛丽这么严肃的表情有些奇怪:“怎么了?是发现了什么?”
玛丽开始在大脑里计算每个数字之间的联系。
7,这个也是7,还是7,带着诅咒的包含魔力的7
在《圣经》中,“7”是象征完美与神圣的数字:上帝用7天创造世界,第7天安息;诺亚方舟带7对洁净动物;启示录中有7封书信、7个封印等。
玛丽指着三个人的记录:“7岁的孩子,28岁的青年,35岁的中年,发现了么,夏洛克,他们的年龄是7的倍数,1倍,4倍,还有5倍。还有他们的死亡时间,如果这孩子死于7号,是作为7的开始,那位德维克和汤姆警官,如果,我是说如何,德维克作为一个变数,如果他真实的死亡时间,应该是28号呢?这位警员假设他的死亡是5号,发现了么,7号,28号,5号,中间也是间隔了7的倍数!”
夏洛克略微皱眉:“可是德维克实际上死于29日……”
玛丽打断道:“他可能是从凶手的手上逃出来的,德维克当然是死于自杀,可是还记得他说了什么吗,吸血鬼,他来吃我了。想想看吧,现在死亡的几个人中,孩子的尸体无法检查出来,但是德维克和汤姆都被抽过血,三个人都丢失了内脏,这不是一般的谋杀,可以是出于某种邪恶目的的祭祀,那么作为祭品的几个人一定是遵循某种规律的。”
想到这里,玛丽又开始翻找记录里关于死者身份信息的档案。
看到自己想要找寻的结果,玛丽到抽一口冷气:“夏洛克快看!”
接过玛丽手里的纸张,夏洛克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玛丽:“他们的生日,是同一天!”
是的,虽然年龄不同,但是他们三个死者都是在同一天的生日,9月28日。
玛丽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说话的语速都变快了:“看看,这难道是巧合么,他们因为同一天的生日于是被选为了祭品,他们的年龄都相差7的倍数,死亡的日期,也都是相差7的倍数!”
夏洛克忽然抬头:“如果你的推测是真实的,恐怕我们错过了两个死者。”
玛丽忽然停下脚步……是的
如果凶手是按照7的倍数杀人祭祀,那么不会只有7岁的孩子,28岁的青年,35岁的中年。
因为7和28中间还差着两个呢……
夏洛克坐在一边,手肘搭在扶手上又习惯性的将双手搭成塔尖靠在下巴上,他沉默的开始思考起来。
玛丽看着面前的这堆报告也陷入沉思。
旁边餐厅的哈德森太太路过看了一眼连忙收回视线:“上帝啊,真是恶魔,杀人还不够,还要这样折磨尸体,看看这世道变成什么样了?火烧,水淹,刀捅,接下来是什么?!把人绑在避雷针①上用电劈死他么!”
夏洛克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天哪,郝德森太太你简直太棒了!”
本来只是给二人送些点心的郝德森太太*被吓了一跳:“怎么了孩子!”
玛丽也明白过来夏洛克的意思:“是的,没错是的!!”
目前看来,这三个人分别死于,火焰,金属,还有水。
这些都是自然界中的物质或者说元素。
这进一步证实了他们是在做某种有目的有计划的祭祀!
郝德森太太匆匆放下茶点转身离开。
夏洛克抓起桌上的记录就要往外走:“那个工厂的检查,绝对不简单,可以根据这个线索仔细查查!”
玛丽看着夏洛克兴奋的模样不得不佩服他,面对这些凶案,这些惨无人道的凶手夏洛克却能始终抱有追寻真相的激情,这是很难得的。
两人急匆匆的出发,一路奔波的来到了制碱厂,此时临近傍晚,巨大的烟囱拔地而起,里面却没什么人,只有其中一个大门后面有条狗。
玛丽默默的后退两步:“夏洛克,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夏洛克原本打算翻墙进去看看,闻言停下脚步。
玛丽在门口和狗对视着,那黑狗龇牙咧嘴,看上去就凶恶的可怕,玛丽深呼吸了一口气:“恐怕你得单枪匹马行动了,很不幸先生,相比于尸体,我更害怕狗。”
夏洛克冷酷的拒绝了玛丽:“不行,玛丽,你必须得在门口帮我望风”
【作者有话说】
①:1752年,富兰克林通过“风筝实验”证明闪电是一种电现象,并提出“正电”“负电”的概念,发明了避雷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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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30章
玛丽下意识的拽着夏洛克:“……那你能保护我么,求求你,求求你!我可真的怕狗!”
这狗虽然拴着绳子,可是看上去就凶恶至极!比内瑟菲尔德那只狗更加可怕。
夏洛克也不愿闹出大动静,现在是白天,工厂里虽然罢工,但还是有巡逻的监工。
努力扒开玛丽的手,夏洛克感觉自己头上都要出汗了:“我发誓我发誓玛丽!如果有狗来,我一定让你跑前面,我会和它搏斗的,快松开我玛丽!”
为了避免狗叫惊扰人,两人换了个角落的位置翻过墙头,玛丽和夏洛克鬼鬼祟祟的一路溜进最气派的一栋楼里。
显然厂长办公室可不会在什么随随便便的地方。
工厂因为罢工显得空空荡荡,除了厂房外围角落里一群在打牌的监工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
玛丽和夏洛克从另一边绕了进去,一路找到厂长的办公室,夏洛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平时这东西就插在衣服内侧,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撬开锁之后夏洛克进去开始翻找,玛丽则在走廊尽头的台阶处把守望风。
这里是唯一能上来的地方。
窗外的光一点点变得昏暗,玛丽蹲在楼梯口的脚都要蹲麻了,夏洛克还没出来,玛丽也不敢擅自离开。
等到阳光彻底消失,整个走廊都变得阴沉沉的,玛丽就这么在楼梯口小心的听着任何可疑的动静。
过于专注楼梯口的动静,玛丽甚至没听到背后传来的脚步声。
忽然一只手碰到了玛丽的肩膀,玛丽被吓得短促的尖叫了一声,夏洛克也被玛丽的声音吓得不行,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
夏洛克:“是我,别叫!”
玛丽觉得自己背后都被吓得一身冷汗,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夏洛克松开手,两人小心的听着,楼下似乎没有动静,两人这才放心。
原路下楼,两人再次鬼鬼祟祟的打算溜出去,结果路走了一半,忽然听到一阵狗吠。
然后似乎一道光闪过:“我看到你们了!”
玛丽吓得一个健步就跑了出去,夏洛克紧跟在后,两人谁都不敢再发出动静。
可是狗吠声越来越近,后面还传来喊声:“别跑,站住!快来人,有小偷!”
听着后面越来越近的狗吠,玛丽慌不择路,夏洛克原本跑在玛丽的后面,但是他身高腿长,一步跨出去赶得上玛丽跑两步,很快就跑到了玛丽前面。
玛丽几乎快哭出来了,一边喘着气一边冲夏洛克小声喊道:“你不是说你会跑在我后面和狗搏斗么!你这个骗子!”
夏洛克没有答话,只是伸手拽着玛丽跑,两人很快跑到了墙边,夏洛克两步就跳上了围墙,伸手用力把玛丽拽了上去。
玛丽连滚带爬的翻过围墙,只听得撕拉一声,裙子从小腿的部分撕开一大块布料,玛丽觉得自己的小腿似乎也被划破了。
听着后面越来越近的声音两人都不敢停下来,跳下墙头继续奔跑,可是随着越来越近的狗吠和人声,玛丽觉得两腿都在打哆嗦,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快要燃烧起来一般,小腿也很痛,开始一瘸一拐起来。
幸亏昨天两人在贫民窟巷子内走了一大圈,夏洛克和玛丽凭借着昨天的记忆一路跑进贫民窟的范围,一条又一条的巷子里两人不断的拐弯,希望能通过复杂的巷道将后面的人甩掉。
可是那条狗闻得见两人的气味,那凶恶的狗带着人一直追在后面,似乎怎么都甩不开。
两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忽然,玛丽像是看到了一个奇迹。
托马斯!!
上帝啊,福尔摩斯先生的车夫!!
玛丽这才发现两人已经跑到了考文特花园附近了,夏洛克也看到了托马斯。
两人一瞬间都在心里默契的说到,感谢上帝!
玛丽听着后面的狗叫声跑的更快了。
托马斯半侧身的背对着两人正在赶着车,玛丽几乎是用自己全身最后的力气扒开了车门小声喊道:“救救我们,麦考福特!”
几乎是下一秒一只手伸了出来将她拽上马车,夏洛克则是自己爬了上去。
托马斯显然听到了动静将车停了下来。
麦考福特人生截止到目前为止,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刻,玛丽被拽上车的时候直接摔倒进他的怀里,一个翻滚又躲在一边,他的弟弟半躺在马车里喘的上气不接下气,那位玛丽班纳特小姐蹲在他的腿边,麦考福特撑着座位重新坐稳之后发现玛丽蹲在他的腿边上,还在用他的裤腿擦汗!
外面的几个监工终于追了上来,领头的人手里还拿着棍棒,黑色的恶犬在车边龇牙咧嘴的狂吠,一直用前爪扒拉着马车的车门。
麦考福特的私人马车外表看上去并不华丽,只能称为普通,似乎和街上的任何普通马车没什么区别,这让几个监工都认为马车的主人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领头的监工人高马大,看上去壮实的能打过三个夏洛克,他恶声恶气的冲着马车喊道:“开门,有两个小贼跑上去了!我可亲眼看见了!”
麦考福特恨铁不成钢似的看了眼夏洛克,转而看向外面的几人:“我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明明穿着长裤,可是麦考福特依然能感受到那炽热的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小腿和膝盖,搭在手杖上的双手不自觉的开始握紧成拳。
从腿部到腰部,整个人都开始肌肉紧绷起来,那种奇怪的,急促的呼吸不只是在小腿和膝盖,似乎还蔓延到了腰部。
麦考福特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
为了避免让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情况,夏洛克蜷缩着腿半躺在麦考福特对面的座椅上,尽量把自己往阴影里缩,玛丽小姐就更了不起了,她蹲坐在麦考福特右腿边,因为裙子的裙摆太大,甚至将麦考福特的衣服外套偷偷摸摸的拽过来挡在自己的头上,这就导致她的头就靠近在麦考福特的腰侧。
感受到腰侧那节奏一会急促一会漫长的呼吸,麦考福特觉得浑身难受,干脆伸手按住了衣服,玛丽整个侧脸被按在座椅上,虽然力气不大,但是也不能挣脱,当然了,玛丽这会也不敢乱动。
麦考福特不耐烦的语气十分难得,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几人:“Getoutoftheway!”
托马斯就这么站在门边等待着麦考福特的命令。
几个监工都不认为面前这个穿着普通西装长裤的男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压根不听麦考福特的话,甚至领头的直接伸手就要拽门把手。
还没等他的手碰到车门,托马斯一拳打在了对面领头人的脸上,竟然直接将人打晕了。
玛丽只听见外面一阵大呼小叫,似乎都是那群监工的声音。
随着砰的一声,外面的声音很快就停了下来,玛丽扒拉着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她刚才一直侧着头被按在座椅上,现在听着没动静了,想要看看什么情况。
刚在头上胡乱摸索了两下,就感觉到一只带着热度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将手重新按到衣服下面盖住。
麦考福特脸都要气红了,一时之间甚至想不管不顾的把这位玛丽小姐拽起来塞到对面的椅子上老老实实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