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第119章

作者:时镜 标签: BG同人

  “都跟你说了张半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后通晓五百年了……”

  张廷玉笑出声来,却见她一条手臂垂下,很自然地横在胸前,挡着那一对儿圆润,反倒多几分若隐若现的风流气。

  “二爷还是忘掉吧。”

  这种事,说出去多丢脸?张家二奶奶平日戴在头上的全是分量不足的假簪,说出怕要笑掉人大牙的。

  张廷玉微一低头,轻轻咬了她粉嫩的耳垂,舌尖吸吸挑弄,只引得她在自己怀里乱动,才压低了声音道:“二爷的记性一直不大好,若有个能分散注意力的事儿,约莫就忘了。”

  暗示意味儿十足的一句话。

  顾怀袖气笑了,伸手去拧他腰,看他疼得脸都要皱起来,才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双手重新圈住张廷玉脖子,便吻了上去,嘴唇与嘴唇相贴,顿时难分难解起来。

  顾怀袖光溜溜的身子,在这夏日的晚上,也开始了颤栗,甚至一开始就停不下来。

  张廷玉的手落了下来,呼吸有些乱,只见她眼底都荡漾着波光,像是河上的水,摇曳生姿。

  良辰美景,当行赏心乐事。

  顾怀袖密得跟小扇子一样得眼睫垂下来,眼睑下头阴影浓重,整个人的眼神也暗昧了起来。她挤到张廷玉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赤足着了地,却因着怕冷,踩在张廷玉的靴子上。

  她的气息也乱了,吻了一轮,却停下来,拉开两人的距离,嗓音微哑:“妾身一丝不挂,二爷衣冠楚楚。衣冠楚楚者,衣冠禽兽也。”

  衣冠禽兽?

  张廷玉听笑了,他一把将顾怀袖按进自己怀里,狠狠吻了一遭,霸道极了,蹂躏着她双唇,叫她呼吸都不能够。

  末了,才将几乎要软成一滩水的女人放开了一些:“衣冠楚楚者,遇卿必成禽兽。”

  他竟然一点也不避讳,闺阁之间的话,怎么说也不过分。

  顾怀袖听笑了:“厚脸皮。我累了,不想沐浴。”

  说白了,还是不想进大木桶,她这两天根本不想动,踩着他靴子便想往床上扑。

  张廷玉见了,差点气笑:“你勾引你家爷一番,为的只是不沐浴,还是做梦来得比较快。”

  他满身火都要烧起来了,一把捞了顾怀袖就扔进大木桶里。

  顾怀袖不想动,张廷玉帮她洗。

  “你洗就洗,摸什么啊!”

  顾怀袖原本享受着夫君搓背的幸福生活,那巾帕一到身前来就不老实了。

  张廷玉一脸正人君子模样,给她擦着身子,又抹了香胰子,这辈子就没这样伺候过别人。瞧瞧他媳妇儿这模样,真是……

  顿时感觉十年寒窗,不如美人背后一条搓澡巾帕。

  张二真觉得人生观都要被颠覆了。

  沐浴一回沐浴得肝火旺盛,他把顾怀袖洗得香香的了,便挖她出来放到床榻上,脱了自己衣服倾身覆盖上去。

  顾怀袖想踹他:“你还没洗呢。”

  张廷玉懒得管,轻掐着她下颌便亲吻了上去,手顺着她脖颈抚摸下去。

  船上憋的时间可不短,张廷玉亲昵地蹭着她额头,道:“廖逢源今夜原是要带我去河上开开眼界,我想想竟然回来了,真是不划算,你可得补偿我。”

  顾怀袖听了,顿时咬牙切齿:“这廖掌柜的没安好心——唔,你滚!有贼心没贼胆的,有种出去逛窑子,窑姐儿红灯账里销金窟,等着你当入幕之宾呢。”

  瞧瞧,不过是提了这么一句,她就要翻脸不认人。

  张廷玉真是哭笑不得,可他憋坏了,引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摸,只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说了一句,便见顾怀袖连着脸和脖子根儿都红了起来。

  她试着推开张廷玉,却怎么也推不动了,手腕酸软没有力气。

  红烛帐暖,自是水到渠成,风流一夜了。

  顾怀袖只道男人真不能憋,受苦的还是女人。

  她告饶了好几次,张廷玉却不肯饶她,于是越讨饶他越来劲儿,就爱看她被折腾得掉眼泪,动作的时候凶狠,吻她时候又极尽缠绵。

  顾怀袖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原本她在这种事上一直克制,可今儿夜里差点把嗓子给喊哑,声音虽压着,丫鬟们也走得远,可顾怀袖又是羞耻又是害怕。

  她身上的男人倒是得趣儿,想方设法地勾她开口不成,瞧着她隐忍模样竟然也来劲儿。

  反正下半身动物通通没好东西,一个晚上她把所有能诅咒的全诅咒了,三更早过不知多久才歇下。

  顾怀袖懒得管了,次日见张廷玉照常起来去书房读书,差点恨得一口血喷出来。

  眼见得张二爷一副小人得意的表情,她索性拿了枕头砸过去,自己背过身去继续睡了。

  一直日上三竿,顾怀袖也没起身,等到了日头移过正中,过了下午,饿得不行了才半死不活喊人:“青黛,我饿了——”

  该丢的脸都丢完了,顾怀袖努力向着张二爷看齐,厚脸皮厚脸皮。

  脸不红心不跳地让青黛伺候自己穿衣起床,她瞧见自己脖子上有一块红痕,叫青黛挑了件有领子的衣服穿了,这才腰酸背痛地起来用饭。

  张廷玉打外面请了个厨子来,别院里也算是有人做吃的了,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做。

  顾怀袖看着手里的绿豆糕,真是眼睛都要发绿了,她吃了几口,忽然幽幽道:“叫阿德给二爷的书房放个榻,让二爷这几天不用过来歇了……”

 

  第八十四章 干娘

  

  今天下午天气还不错,沈恙满头大汗地坐在屋里,丫鬟在两边打着扇子。

  他平心静气,一边摸着茶碗,一边呢喃着:“今儿天气不错……天气不错……”

  其实都快热疯了。

  沈恙狠狠地闭了闭眼,忽然将手中的茶碗往地面上一摔,便烦躁地一挥手:“都滚出去吧,扇得心烦。”

  丫鬟们吓得连忙往地上跪,看见沈恙不耐烦地挥手,这才战战兢兢地滚出去了。

  沈恙的日子不好过,他喜怒不定,把丫鬟赶出去了,却朝后面走去,瞧见水红正坐在榻上,乖乖巧巧的。

  “来,给爷捶捶背。”

  沈恙直接往躺榻上一趴,便不想动了。

  水红已经是沈恙的人,这园子里的丫鬟没那么多的讲究,反正廖逢源也不会介意几个丫鬟。

  廖逢源得了消息,朝着沈恙这边走的时候,真是头发都要急掉了。

  “你们怎么出来了?沈爷呢?”

  外面丫鬟哭哭啼啼站了一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廖逢源一问,丫鬟们委委屈屈道:“沈爷前头还好好的,今儿不知怎么了,一下摔了茶杯赶咱们出来了。”

  说完,丫鬟们又哭了起来。

  廖逢源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挥了挥手也让她们滚了。

  他一直到了门前,直接敲了敲门:“沈爷?”

  沈恙在里头,声音懒洋洋的,跟没吃饭一样:“廖老板若是没有什么要紧消息就不用进来了,外头热,一开门热气就扑进来了。”

  廖逢源只恨手里没一盆狗血,若是有,早就直接给沈恙泼进去了。

  他直接推门进去了,一直往里走,就瞧见沈恙懒洋洋地趴在踏上,一手捏着扇子给自己扇风,水红就侧坐在旁边给他捶背。

  见廖逢源进来,沈恙抬眼一瞥,又叹了一口气收回目光来:“出事儿了?”

  这哪天不出事儿?

  廖逢源长叹一声,让水红出去了,屋里就剩下两个人。

  沈恙也起身,光着脚在从屋里站起来。坐到了太师椅上,等廖逢源说话。

  “沈爷自己是做布匹生意起来的,现在您躲到我的庄子上来,您自己那边的布匹生意出了问题了。有人要拿权,这会儿正在扬州那边闹腾,现在不知结果。”

  沈恙挑眉:“哦?是我哪个手下,还是被我整过的那些?”

  商场上,谁没几个对手?

  被沈恙捅过的人太多了,他根本不会记得,他的手下也有不少,背后帮助自己出过力的数都数不过来。

  廖逢源沉默了片刻,只道:“都有。”

  更难听的话是——该背叛沈恙的都背叛了,不该背叛的也背叛了。

  沈恙自然听出了廖逢源后面的话了,他笑眯眯地看向了廖逢源:“沈某人现在在想,廖掌柜的是不是其中一个呢。”

  廖逢源面色一变,眼神闪烁了好一会儿。

  他叹了口气:“人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当年我见着沈爷年轻,也没放在眼里,岂料我自己栽了这么大个跟头。您敢躲到我这里来,岂敢没个依仗?就算我当初再怎么恨您,如今也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想杀你,又谈何容易?”

  杀了一个沈恙,下一个要死的就是自己。

  这是一个需要同舟共济的难关,而不是窝里反。

  廖逢源也不是什么善良的商人了,都说是无奸不商,无商不奸。

  他跟沈恙都不可能是善类,所以说话彼此坦白一些也是好事。

  廖逢源不掩饰对着可畏后生的杀意,沈恙也完全不掩饰对这一位老前辈的鄙夷。不过是因为共同的利益捆绑,如今才可相安无事。

  沈恙仰着头,看着屋顶,忽然问道:“距离秦淮中秋灯会还有几日?”

  “五日。”

  廖逢源不明白他怎么忽然问这个。

  沈恙笑了一声:“月是中秋圆,人是中秋死,我就中秋来解决这些人好了,到时候少不得您来搭把手的。”

  沈恙说得跟自己只有廖逢源这个朋友了一般,实则……

  廖逢源信不过沈恙。

  他在沈恙这边答应了这件事,转身出了这边的园子,却直接上了轿子,让人抬着拜访张廷玉去了。

  将自己面临的问题一说,尤其说了一句“五日后”,廖逢源心底有些忐忑,问他道:“沈恙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人一把铁算盘扒拉起来,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

  廖逢源是个局内人,相对来说,张廷玉一直是一种置身事外的状态。

  这一把火,怎么也烧不到他的身上去的。

  张廷玉给廖逢源斟了一杯茶,瞥了一眼门口,波澜不惊道:“要沈恙跟廖掌柜的死的,是索额图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