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媳妇 第3章

作者:海水不懂泪的涩 标签: BG同人

  梓菡回到自己的名秀居的时候已经接近亥时时分,逛了这么长时间梓菡倒是真的感到累了,也顾不得查看自己所买的东西,梓菡立刻让白术准备了热水,要美美的泡个澡。洗了澡这才感到身上的疲劳减了些,让灵萱和灵心把他们买来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买给阿玛额娘的礼物今日时间已晚,明日吃过早饭再行送过去,吃了宵夜,梓菡就挥手让丫头们下去休息了,外间由白术守夜。

  躺在床上的梓菡很快就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因昨天逛了不短时间的花灯会,梓菡第二日比往常晚了半个时辰才起身,洗漱完毕后吃了早饭,把昨天给伊尔根觉罗氏买的小东西带上,随带请安,陪着伊尔根觉罗氏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就回到了名秀居。没想成走到院子门口就看到一小厮站在院门口,手中捧着一个大大的锦盒,梓菡认得他,是二哥跟前伺候的明武。可能是为了弥补二哥不爱说话的缺点,伊尔根觉罗氏挑选小厮的时候特地挑了一个机灵会说话的,这明武见人就一张笑脸,在府中的丫头婆子面前倒是很吃的开。

  这明武一看到梓菡立刻就迎了上来,规规矩矩的单手打了千,接着笑容满面的对着梓菡说:“见过大格格,大格格福寿安康万事顺心!这是二爷命奴才给大格格送来的礼物,说是让大格格仔细瞧瞧,大格格定然会喜欢的。”说着头颅

  微微的低下,把锦盒略微抬高一些。

  跟在梓菡身后的半夏立刻上前把锦盒接过来,梓菡才开口说:“辛苦你了,明武,二哥可还有其他的吩咐?”这明武的话怎么听都有一种话里有话的感觉,所以梓菡又问了一句。

  “回大格格,不曾,二爷只说大格格打开锦盒就明白了。”明武笑嘻嘻的说道。做为二爷的贴身小厮,明武虽然不知道这锦盒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有一样他是知道的这锦盒是纯亲王着心腹送过来的,不论是什么都必定差不了,不过让他有些奇怪的是二爷方才打开看的时候脸色陡然黑了不少,害的他想问都不敢问了,不过二爷脸色黑归黑,到底还是让他把东西送过来了。

  梓菡略有疑惑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如果没其他的事情的话,你可以回去了。”二哥,这是在搞什么?元宵节的礼物他昨天已经买的够多了,怎么今天还送这么一个锦盒过来,还是让明武送过来的。

  “奴才告退!”明武打了一千随机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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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里面梓菡看着锦盒略微有些疑惑的打开来,只见里面是一套首饰,一个碧霞云纹并蒂莲样式的玉步摇,一根春风水纹芍药簪,一条同是并蒂莲款式的项链,一对水滴状的流苏耳坠,一枚戒指,一对手镯,透体泛着幽幽水蓝色的光芒,触手温润,梓菡向来淡定的脸上立刻出现了惊愕的神色,这是……顶级的极品水蓝和玉?这极品水蓝和玉是玉中的极品,只比血玉逊上一点,是梓菡最喜欢的玉,但是这水蓝和玉产量极少,梓菡收集首饰也有些年头了,虽也以玉石居多但是水蓝和玉也只有一根祥云芙蓉簪,是她及笄时候额娘用来给自己挽发用的。

  “格格,这是……水蓝和玉吗?”半夏看着自家主子半天没说话,只直愣愣的看着打开的锦盒表情惊愕,好奇的上前走了一小步,一看之下立刻惊讶的喊出来。

  她这么一喊白术,灵心,灵珑及灵萱立刻都放下手中的活计,围了上来,看了之后都纷纷的惊讶的张大嘴巴,齐齐的看向梓菡:“格格,这真的是水蓝和玉吗?真漂亮……奴婢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晶莹通透的玉,比格格及笄时候用的祥云芙蓉簪更加晶莹。二爷,这是哪里找来的?”

  梓菡有扫了一遍锦盒内,忽的看见手镯下面好像压着一张纸片,梓菡小心的抽出来,不大的纸张之上也只有寥寥数语,看着字迹端正风秀和二哥刚毅凌厉的字迹完全不同,落款是一个禧

  字。看到落款梓菡的脸上韵上了浅浅的红色,这个禧字,不就是纯亲王的名字吗?又想起明武的话,梓菡心中已有了断定。她自认为在指婚的旨意下来之前她绝对不知道这纯亲王是谁?不过自家阿玛和额娘对他好像挺满意的,就连一向挑剔的大哥也称赞过他两句。

  旨意下达的第二天灵珑就已经打探过关于纯亲王的事情,得到的结论是京中出了名的美男子,人品良好,府中除了打扫的粗使婆子和厨娘之外,其余的都是男的是难得的清净人,不过因为是早产儿,从娘胎里带着一种虚火,身体不是很好。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还有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就是水蓝和玉,还大手笔的送来这样一套?

  “好了,半夏,把东西好生收起来,小心一些。你们几个也各自忙去吧!”梓菡已经收起了惊讶的神色,神色已经恢复到平日的淡定,语气也没有一丝的异样,只不过那纸张却被她握在手里,眼睑微微有些低垂。

  “是,格格!”一众福了福身,除了半夏上前把锦盒合起来,捧进里间其余的都各自的散开。跟在梓菡身边的这几个丫头不是家生子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是伊尔根觉罗氏当年千挑万选出来的,对梓菡最是忠心不过的,人也灵巧伶俐,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何况这套水蓝和玉首饰虽然漂亮,但是比这个名贵的她们也是见过不少的,感叹了几句首饰的名贵之后就不再说了。

☆、隐约(捉虫~)

  梓菡躺在榻椅之上手中捏了上午从锦盒里面拿出的那张纸片,神色之间略微带着迷茫‘一横急雨一横风,独倚雕栏冷寂空。举手相留花更落,低眉忍看水长东。苍天净坠巫云泪,碧海犹存碣石容。若得骄阳明日好,吾谁与看夕阳红。’,只要是稍稍懂得诗词的人都知道这是一首表达爱慕的诗词,来到这里十多年的时间了,梓菡虽然不能够像别的女主一样精通诗词歌赋,随时都能赋诗一首,但是梓菡的阿玛也算是清流文人一枚,虽然对于女儿的要求多是读女戒和女词,但是对于诗词也要有些了解的,所以梓菡自然也看的出来了。

  只是现在梓菡很是疑惑,她和纯亲王是未婚夫妻他送礼物和首饰也说得通,但是这纸片所写的诗词是怎么回事?他这是在向自己表达爱慕之意吗?可是至今为止他们并没有见过面啊!她是重生过来的,没有过失忆也没有生过差点要命的病,她十分确定自己没有见过纯亲王隆禧?且一直以来她都规规矩矩的,自己能够活动的范围很窄小,偶尔大哥和二哥会陪她一起去逛街,再不然就是同伊尔根觉罗氏一道去上香。最常去的就是城外的庄子上,几乎每年都去可是她并没有碰上除了大哥二哥以及小厮以外的外男啊!两个完全没有见过面的人,他怎么可能对自己有好感?还给了自己这么一首爱慕之意诗词?

  灵珑迈着优雅碎小的步伐慢慢走过来,站在屏风处福了福身放低自己的声音说:“回禀格格,二格格那里有行动了。”

  “哦!灵珑你就不要在这里讨巧卖乖子了,说说看我这个妹妹到底有了什么行动?”梓菡听到灵珑的话之后就暂且把脑袋里面所想的事情给放置了,反正再过几个月她就会嫁给纯亲王了,到时候再找个机会问个清楚就是了,现在恐怕就是她想破脑袋也不见得能够想清楚的,所幸放下不想了。

  只见灵珑捂住樱唇笑了笑:“二格格本来是想着想先的决定的,但是后来经过巧心的劝诫一时又犹豫下来了,刚刚拿着东西去了钱姨娘的院子,想来是应该问钱姨娘讨主意去了。”这钱姨娘虽然有几分小聪明但是眼皮子浅薄只看得到眼前的东西,二格格找钱姨娘不商量指不定会钱姨娘不阻止反倒会大加鼓励也未可知。

  “妹妹怎么还是这样犹犹豫豫的性子,决断不了的事情就去找姨娘,这过些日子她就要出嫁了,这等性子到了镇国公府上可是要吃大亏的。镇国公虽然没有儿子但是却有原福晋留有的一双女儿嫡长女和嫡次女,听闻那个嫡长女虽然年纪尚幼但是颇有心性,妹妹这性子是

  要好好改改了。”可能是因为是庶女,吃穿用度待遇都比不得自己,所以梓荷心性不平逐渐竟然有些高了起来,她又不算是一个聪慧的,不过好在她身边的大丫头巧心颇有些聪慧,不过饶是这样这梓荷嫁到镇国公之后只怕要吃上一些苦头才会开一些窍。

  果然不是所有的庶女都是聪慧的,这梓荷就是典型的例子啊!伊尔根觉罗氏虽然不喜梓荷,但是也没有像小说里面说的那样刻意为难打压或是克扣她,因为伊尔根觉罗氏知道将来梓荷出了门子,如果真的有太丢脸的行为的话梓荷纵然是讨不了什么好,但是外人也会质疑索绰罗家女孩的家教品性不好的,所以纵然伊尔根觉罗氏不喜梓荷,但是该有的东西份例也不曾少她一丝一毫。 她们的教养嬷嬷甚至是同一个人,这里规定十三岁后身边就不可跟着教养嬷嬷了。所以她们两个也算是师出同门了,没想梓荷不但继承了钱姨娘姣好的容貌,就连眼皮子浅薄的性子也一同继承下来了。

  灵珑细长的烟柳眉微微翘了,嘴角勾了勾说:“格格说的一丝不差,想来还是福晋知道二格格的性子,给二格格配了一个灵巧的丫头,不然依着二格格的性子将来嫁到镇国公府上之后有的苦日子了。”

  “是不是我平日里惯的松了些,你的这张嘴倒是什么都敢说了,主子的事情也是你能混谈的吗?还不快些住了嘴,自是忙你的活计去。”梓菡对于丫头婆子的态度和她看的那些小说里面不一样,虽然也是护着,但是绝对不会和她们称姐道妹的。这个变形的时空虽然有些地方先进了很多,但是尊卑却越发明显了,如果谁家被人道出小姐和丫头称姐道妹或是少爷和小厮称兄道弟的,白身无爵者则是被人看不起,有爵者会被御史参上一本的。所以梓菡对于身边的丫头都是恩威并施的。

  灵珑话刚一出口心里就有了几分悔意,所以听了梓菡的提醒一般的话,当即点了头福了福身:“方才奴婢逾越了,格格赎罪!”

  “知道你无心的,这话我听听就罢了,到了外头可不许再这样混说了。”

  灵珑看着梓菡的脸色和语气都没有生气的迹象心里着实松了口气,主子看上去文文气气的,但是却是个极有脾气的素日里虽然也惯着她们,但是该严肃的也绝对不放松,这二格格虽然不得宠但是终归是个主子,不是她一个奴婢能够枉议的幸好这里只有她和主子两人,不然今日可不是格格念上一句就能够了结的:“奴婢记下了,请格格放心奴婢今后会多加注意的,定不会再犯的。”

  梓菡把纸张折了起来放到袖口里面,对着灵珑轻轻的挥了挥手:“灵珑,你接着注意着梓荷那里的动向,今日让白术晚些摆午膳,等额娘午睡醒了我要去一趟,梓荷的这些动向还是让额娘知道些好。”这么拖下去总归是不好的,这件事情梓荷捂得很紧,以灵珑消息这般灵通事先都没有得到什么消息,要不是那日自己去添妆,偶然间发觉不对劲让灵珑特意打听了。这事说不定还不知道怎么个发展下去,不知道额娘那里有没有得到消息?不过看额娘对梓荷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又逢过年节家里的事务也肯定多,想来应该没得到消息的面比较大一些。

  “是格格!”灵珑此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神色,福了福身就退了出去了。

  下午里梓菡吃了午膳,小睡了一会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之后就起身去了伊尔根觉罗氏那里,伊尔根觉罗氏也刚刚午睡醒来,正小口小口的喝着银耳莲子羹,看到梓菡过来急忙打招呼让她坐下来,又命曼文也给梓菡盛了一碗。

  “额娘,这粥熬得香甜可口,要不是女儿怕积食的话定然要多吃上几碗,额娘这里的厨娘熬粥的手艺越发见长了。”梓菡满足的眯起灵动的双眼,自己小厨房的厨娘虽然是额娘千挑万选出来的,做的饭菜也是色味俱佳,但是轮到熬粥的功夫比起这里的还是差上一截的。

  伊尔根觉罗氏慈爱的看着梓菡笑吟吟的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要是喜欢的话,等一会让把方子给你,日后让白术半夏她们日日熬了给你喝。”

  “那女儿就多谢额娘了。”

  “傻孩子咱娘俩还说什么客气话,曼文,你去问了厨娘具体的法子,然后写了方子交给白术就可以了。”伊尔根觉罗氏放下手中的汤匙,擦了擦嘴角,对着身后的曼文吩咐说道。

  曼文笑吟吟的应了下来,随后就转角出了门。

  梓菡喝了银耳莲子羹之后这才隐晦的把梓荷的打算给说了出来,没想成伊尔根觉罗氏一听梓菡的话当即脸色就有些不好了,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把钱姨娘和梓荷都骂了一番,随后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拍了拍梓菡的手,让梓菡尽管安心的待嫁,其余无关事务一概不用理会,至于梓荷的事情就不用担心了,她会解决的。

  梓菡走了之后伊尔根觉罗氏本来还带着笑意的脸嗖的变成了满脸寒霜,对着自己昔日的陪嫁丫头如今的刘嬷嬷狠声说道:“刘嬷嬷,你去把那个下作的娼妇给我叫过来,我倒要好好的问

  问,这损人损己的蠢法子是不是她这个做姨娘教导给二格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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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一,东西送到阿敦克的手中了?”隆禧撇了一眼头都没有抬的问道。隆禧是一个看一眼就能让人着迷的五官精致的男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一身苍青色的水纹云锦衣,衬着他的脸色有些淡淡的苍白唇瓣却越加红艳,微微垂下头来的是睫毛浓密纤长印下一片阴影,腰间隐约可见挂着一方雕刻精致的暖黄色玉佩。

  初一同样没抬头,在听到隆禧的话之后凝声回答道:“回主子的话,奴才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把锦盒亲手送到了索绰罗二少爷的手中。”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隆禧放下手中的书,抬眸问道:“那他可有说什么话?”隆禧永远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梓菡的场景,明明是一张淡然温和带笑的脸,但是偏生穿了一件红似火的四喜如意云纹衣衫,不过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违和之感,反倒恰恰好的融合在一起。

  初一抿了抿嘴角,很如实的把阿敦克黑的不能再黑的脸色和他让自己转告主子的那句话说了出来:“回主子,二少爷的脸色在打开锦盒的时候有些难堪,还让属下告诉主子,以后不要送这些东西过来,索绰罗府上不缺这些。”

  隆禧笑了笑:“还真是阿敦克说的话。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下去吧!”至于今日的事情初一会管好他的嘴的,如果他是多嘴多舌之人的话,自己也不会把他留在身边贴身伺候了。

  “是,奴才告退!”对着隆禧打了一个千,初一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门外了。

  距离五月十六还有四个月整,梓菡,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留言你在哪里?听不见我在呼唤你吗?

  海水握拳决定如果这章的留言能超过二十条的话,明天就双更(熊熊烈火的背景)。

☆、处置(捉虫~)

  钱姨娘本是一个六品官员的庶女,因着家里的姨娘比较得宠所以她自幼的待遇倒是和嫡女一般,不过正是因为是比着嫡女长大的,所以心性比较高加上生的有几分颜色,所以就一心想嫁到高官大族里面。但是她尚未及笄的时候家里犯了事全家被充了做包衣,辗转之下钱姨娘进了索绰罗府上,但是因为她是刚买过来的,心性又高故而一直都在做洒扫工作的。后来不知怎么得了伊尔根觉罗氏的眼缘,被提了做三等的伺候花草的丫头,后来伊尔根觉罗氏回娘家侍疾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就把她抬做了通房丫头伺候恒玺。

  这让钱姨娘原被磨没的心高气又回来了,有的时候仗着恒玺的宠爱还敢顶伊尔根觉罗氏的话,幺蛾子不断,不过后来被伊尔根觉罗氏狠狠的发作了一顿,加上恒玺这个时候也逐渐不待见她了,钱姨娘才消停了下来。后阿敦克抓周没多久的时间,这钱姨娘就被查出有了一个月的身孕,顿觉得自己有了底气顿时气焰又高了起来。此时恒玺膝下已经有了两个嫡子和两个庶子,正是求女心切的时候便许诺钱姨娘说如果她生下女儿就抬她做姨娘,钱姨娘便越发的嚣张了,但是没等她高兴两天的伊尔根觉罗氏这里也被查出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钱姨娘虽然生气,但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钱姨娘纵然心有不满,但是也不敢说什么,只憋着气要生下庶长女也好压上福晋一头。

  不过天不遂人愿伊尔根觉罗氏先她半个月产下了嫡长女,喜得恒玺不顾婴儿满月之后才能取名字的规定,当场就取名为梓菡,之后恒玺每天睡觉之前都逗弄一番梓菡才能安心睡下。钱姨娘看那场景心中逐渐郁结在心,生梓荷的时候着实吃了一番苦头,产后她又没好生调理因而伤了身子,几乎失去了生育的能力。虽然后来伊尔根觉罗氏把她抬为了姨娘,但是钱姨娘还是好生吵闹了一番,被恒玺教训了一顿冷落了几个月这才稍稍消停下来,后来经过身边贴身丫头的开解,心想着自己之后都大没了儿女缘,自己往后的依靠就是二格格了,因为是女孩以后的命运都捏在了福晋的手中。行事做派才沉寂了下来,每天天不亮就去伊尔根觉罗氏那里立规矩,也是因为她这一做派倒是得了恒玺的眼,每个月总有三四天歇在她的屋里,钱姨娘自此也算正式在索绰罗府上站稳了脚跟。

  但是去年年初的时候伊尔根觉罗氏在梓菡的撒娇之下同梓菡一起去了城外的庄子里,本来是打算住上几天就回来的,但是谁想刚到没上两天梓菡就病下了,这一病就病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病好了之后又将养了几天这才回索绰罗府的

  。但是没想到回家的第一天钱姨娘在门口就顶了伊尔根觉罗氏几句,钱姨娘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伊尔根觉罗氏不在府中的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面恒玺几乎都是歇在钱姨娘屋里,很少去李姨娘和那些通房丫头那里,所以钱姨娘被压制下来的那些小心思渐渐了有起了来,不过她运气不好这一幕被回来的恒玺看了正着,狠狠的训斥了一顿钱姨娘不说连带着二格格都被恒玺说了两句,之后禁了钱姨娘三个月的足抄写女诫百遍,打那之后就很少进钱姨娘的屋里了,钱姨娘这才彻底的歇了自己的小心思。

  “福嬷嬷,这个金戒子给嬷嬷留着把玩吧!不知嬷嬷可知福晋此时叫我可有什么事吗?还望福嬷嬷能提点一二,也好让婢妾做个准备。”这个福婆子虽然也是在伊尔根觉罗氏院子里伺候的,不过却不是跟前贴身伺候的压根当不得嬷嬷,但是钱姨娘此时有意讨好自是捡好听的说道。

  钱姨娘此时心里直打鼓,晌午二格格才去了她的院子和她商量大婚要穿哪件嫁衣?这还没商定下来,福晋身边的福婆子就过来传话说福晋要见她。钱姨娘不禁猜测福晋是不是知道了她和二格格的打算?但是没道理,如若是平时的话钱姨娘会毫不犹豫的怀疑福晋知道了,但是这段时间正是福晋忙碌的时候,一众的请安都取消了。况且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二格格自己也捂得结实,福晋应该不知道才是,难道说是二格格身边异心的丫头嚼嘴皮子嚼到福晋那边的。所以才在福婆子过来传话的时候,塞了一个金戒子,客客气气的说道。

  福婆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调到伊尔根觉罗氏跟前伺候成为福嬷嬷,所以对钱姨娘这个叫法自是心花怒放,加上钱姨娘给的金戒子成色不错,在手心中垫了垫也是沉沉的。福婆子思索了片刻就放低了自己的声音道:“姨娘说的是那里的话,其实具体什么事情老奴也不甚清楚,只是今午休过后大格格去坐了做,大格格回去没多久刘嬷嬷就让我过来叫姨娘了。”

  钱姨娘一听这话当下心中立刻咯噔一声,大格格虽然平时不显山不山水一副温温吞吞的慢性子,在老爷和福晋面前乖巧可人,但是大格格的心机手段她可是见识过的。二格格不是说过前几天大格格给她做添妆之喜的时候她们正在往嫁衣裳订珠子,难道说大格格那个时候就有了疑心吗?果然是伊尔根觉罗氏教养出来的女儿,和她一样心思恶毒,居然摆放到现在才说这不是摆明了给二格格难堪的吗?不过这下可怎么办?眼见二格格就是大婚了,如果这种事情传了到镇国公的耳朵里,以后二

  格格在国公府里说话也会少几分底气的。她要好好想想如果福晋等一会真的问起这件事情她该怎么说?该死的!忽然叫她过去,连让人传个话让二格格把嫁衣藏起来的时间都没有。

  “姨娘来了?快些进来,福晋已经等了一会子了。”曼文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钱姨娘,福了福身打了帘子说道。

  钱姨娘被曼文的这一句话把神思拉了回来,看着浅笑的曼文钱姨娘知道她是伊尔根觉罗氏身边最得力的丫头,扶了扶发髻间的流云海棠点翠金步摇,巧笑说:“有劳曼文姑娘通禀一声了。”

  “姨娘真是客气了,福晋刚就吩咐了姨娘来了直管进去,不必通禀的。姨娘请进!”曼文身为伊尔根觉罗氏的心腹丫头,自是知道福晋要处理的什么事情?所以极有眼色的把洒扫的婆子和管花草的丫头给打发回去,自己在门口等着钱姨娘,里屋中则留有刘嬷嬷和曼秀,外间则有二等丫头平安和福安候着。

  钱姨娘看这架势就知道福晋定会发作一番的,她自己一时之间也想不起什么好的理由来,心下不禁有些着急,听着曼文的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跟在了曼文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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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姨娘,你给我跪下!”伊尔根觉罗氏心中着实憋了一口气,她之所以把钱姨娘抬上来就是因为她浅薄的性子,但是没有想到她居然存了这样蠢法子,这样纵然给了她和菡儿一个没脸,但是她以为这样做梓荷能讨到好处。看着还有半个月梓荷就要出嫁了,她自是不会把梓荷怎么样的,但是钱姨娘这里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虽然钱姨娘没有卖身契但是也算不得良妾,一来她由良民被皇帝贬为包衣的,即使没有卖身契她的命也是属于索绰罗府上的,二来她一个正妻还收拾不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妾吗?

  钱姨娘看着脸色看不出喜怒的伊尔根觉罗氏,心中有些发怵,也不敢反驳的就跪了下来颤音说:“婢妾见过福晋,福晋安康!不知福晋叫婢妾来有什么事情?”说这话的时候钱姨娘一点底气都没有,头都不敢抬一下,不过见二格格并不在这里所以心中倒也松了一松。

  “我为什么叫你过来,你应该心知肚明。怪不得府中虽只有两个女孩,但是梓荷依旧在老爷讨不了什么好?居然会做出这等没脸的事,她以为这样做击打的了菡儿?她和菡儿的婚期错了三个月,出了这样的事,菡儿顶多换件嫁衣虽然时间上有些赶,但是府中有的是绣娘不妨事。倒是梓荷做出这

  样的事情一旦传到镇国公府上,与梓荷的名誉有什么影响就不用我说了吧!而且不止到时候为了家风和以后索绰罗府上格格的闺誉着想,老爷虽不会和梓荷断了父女关系,但是自此也不会再管她了。”伊尔根觉罗氏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神情,看着脸色越发惨白的钱姨娘,伊尔根觉罗氏喝了一口茶水才接着说下去:“没了家族做后盾梓荷这个镇国公的继福晋的位置恐怕会做的不安生,梓荷年纪小一时糊涂也是有的,钱姨娘你身为她的生母,不劝上两句也就算了居然还掐尖起哄。原先老爷还说,虽然你是姨娘,但是念在你怀胎十月不易,是梓荷生母的份上在梓荷出门子的时候还想让你送上一程的,但是看来为了梓荷以后着想还是算了。”

  钱姨娘本来还存了侥幸的心思想要辩上一辩,但是她本就不是一个顶聪慧的人,所以听完伊尔根觉罗氏的话之后,顿时痛哭起来跪着向前挪了两步:“福晋,婢妾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只是这真的不管二格格的事情,这些都是婢妾一个人的主意。二格格是被我逼的,甚至二格格还劝婢妾来着,福晋…二格格无关,福晋怎么罚婢妾,婢妾都没有怨言,只是万望福晋看在二格格平日乖巧可人的份上不与她计较这一遭吧!福晋……”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然你已经说了这些都是你的主意,梓荷出嫁在即我也不好不给她脸面,但是这梓荷虽是嫁到镇国公做继福晋的,但是镇国公也算是大家了,依我看梓荷出嫁前如没要事,另外抄写百遍佛经好好的磨磨心性。至于你无中生有唆使挑拨,不重重的罚上一罚,以后府中人都有样学样可就乱了套。按家法这等行径需打上十戒尺小惩大诫,禁三个月的足,罚一年的例钱抄写家规女诫女则各五百遍。钱姨娘,我这样的处决你没异议吧?”伊尔根觉罗氏要得就是钱姨娘这番话,所以在她进来的时候就先发制人没给钱姨娘说话的机会,二格格出嫁在即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大罚不得,但是伊尔根觉罗氏也不愿只敲打一番小罚一下就绕过她们,胆敢这么算计她的菡儿,岂能就这么就算了。

  钱姨娘心中虽是极不愿的,但是此时她拒绝不得且福晋也不会听她的,所以只能点点头说了句:“服气。”

  作者有话要说:海水看着下面一串的留言,顿时内牛满面了……

  亲~不带这么霸王的!下午五六点第二更!亲们~不要霸王了……

  那怕你们只打个分让海水知道你们来过啊!

☆、后续(捉虫~)

  钱姨娘脚步虚浮的走出伊尔根觉罗氏的院子的时候,不上一炷香的功夫,整个索绰罗府上的丫头婆子小厮都知道,钱姨娘对福晋不敬,被福晋发作了一顿,不仅打了戒尺罚了例银禁了足,就连二格格那里也被牵连被福晋派人提点了一次。

  梓菡从灵珑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微微的一笑,既然梓荷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应该想的到后果。要不是看在她马上就要出嫁的份上,怎么可能只是让她抄写两遍佛经就能够了事的,至于钱姨娘那里的处罚倒是有点让梓菡意外,还在按理还没有出正月里,是不易动家法的。不过凡事都会有例外的,钱姨娘以往没少挑酸捻刺的,要不是看在梓荷的份上她说不定早就被打发到庄子上过活了。

  “福晋,东西拿过来了。”曼文把一个不大的锦盒放到伊尔根觉罗氏的面前,轻声说道。

  伊尔根觉罗氏打开一看,一件红彤彤的嫁衣端正的叠在那里,翻了翻这嫁衣虽然不论从布料、做工以及配饰上都和菡儿那件差多了,但是样式却和菡儿的那件有六七成的相似。心中渐渐有了怒气,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把自己和菡儿相比,她不过是一个由包衣所出的庶出女儿,妄图做和嫡长女一样的嫁衣不说,还敢算计嫡姐,顿时觉得自己方才真不应该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曼文,端了火炉子过来把这嫁衣烧了,免得有心人知道了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还有让平安去给二格格传个话,二格格的女红有所见长,正逢过年打赏的荷包用的比较多,针线房上虽忙的昏天地暗的但也竟有些供不过来了。她出嫁所用的一些小东西还差个尾,其中就属打赏用的荷包差的比较多一些,还差上二十个就让二格格身边的几个丫头帮忙分摊分摊,也好让针线房的绣娘宽松一些,赶制其他的东西。”伊尔根觉罗氏拨弄了一下嫁衣,语气不紧不慢的说道。

  曼文应了一声,福了身就出去了。把伊尔根觉罗氏的话告诉了平安,看着平安挑帘出门自己方端了火炉子进去。

  恒玺刚回到府里立刻就有小厮来报说,福晋那边派人过来好几次了,让老爷一回府先去一趟,说有要紧的事商议。恒玺也是了解自家福晋的,听完小厮的话心中就有了计较,福晋这怕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所以他也倒也不犹豫听了小厮的话,微微的点了点头就朝着伊尔根觉罗氏的院子走去。

  恒玺来的时候火炉子的嫁衣方烧了一半,红彤彤的在火光中格外的明显,恒玺倒是一愣:“福晋,这是怎

  么了?火炉子里谁的红衣衫?”

  伊尔根觉罗氏当下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恒玺听完脸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拍了一把,桌子上的茶碗震了震:“早知道就不应该念着她不能生育,而把梓荷放在她身边养着,好好的女儿瞧她养成什么样子?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包衣的上不得一点台面。福晋,你做的很好,梓荷也是让她抄抄佛经绣绣女红磨磨心性反省一下了。至于钱姨娘那里,福晋到底还是心善的,这等小人就应该直接打发了出去,省的留在家里闹出更离谱的事情!蒙了我府上的声誉。”

  伊尔根觉罗氏等恒玺说完,端一杯热茶放到恒玺面前,柔声说道:“妾身认为对钱姨娘的处罚已经够重了,可是结实的打了十戒尺,手心都有点沁血了看的妾身着实一阵不忍,又罚例银又禁了足的。且这钱姨娘虽然可恼,但是她到底是梓荷的生母,再有半个月梓荷就要嫁去镇国公府做继福晋了。此时怎么也要顾着梓荷的颜面?梓荷本就是嫁过去做填房的,如果这个时候打发钱姨娘的话,传了出去梓荷将来嫁过去脸面上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