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宅心仁后》 第111章

作者:云上打滚 标签: BG同人

“永琪!”皇帝这是又惊又怒:“你这是干什么?!”

“皇阿玛!”永琪满脸是汗的抬起头来:“求求您放过小燕子吧!这次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她带到演武场来的!都是我的错!皇阿玛!不管她的事啊!”

“小、燕、子?!”皇帝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极其阴森,从齿缝中挤出这三个字来,他眯起眼睛,看了永琪一眼,然后便好像是没听到他求饶的话一样:“拖下去!”

永琪一听,顿时大惊失色,他整个人猛地扑了上去,抱住皇帝的大腿苦苦哀求着:“皇阿玛,皇阿玛,您是最最仁慈的皇帝,小燕子她是无辜的啊!这一切都是儿臣的错啊……”他说的脸都扭曲起来:“皇阿玛啊,小燕子是儿臣的命啊!您怎么能忍心夺走儿臣的命啊啊……”

他这话一出,皇帝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直接一脚就把永琪给踹了出去,他冷眼看着儿子这副为了那混账玩意儿涕泪俱下的模样,更是决定,那小燕子,绝不能留!

“拖下去!!”

“嗻!”侍卫们答应着就把那小燕子从屏风后面拖了出来,那小燕子拼命挣扎着,被布团堵住的嘴里发出咿咿呜呜的声音。

“小燕子!”永琪这下是骇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往小燕子那边儿冲了过去,可才冲到一半儿,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在原地猛地跪下,拼命的朝着皇帝叩头:“皇阿玛,皇阿玛,儿臣求您了,求您了,饶过小燕子吧!”

“永琪!”皇帝是又惊又怒的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他丝毫没注意到坐在下面的巴勒奔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边儿永琪拼命哀求着皇帝放了小燕子,那边儿站在站在巴勒奔身边儿的塞娅上下打量了下被侍卫们反剪着双手挣扎不已的小燕子一下,然后,她奇怪的望着永琪说:“大清的王子,原来你喜欢的是男人啊!?”

永琪一听这话,顿时噎住了,他呛咳着:“男,男人?!”

“对啊!”塞娅点点头,指了指小燕子:“这小太监难道不是男人吗?”

永琪被她这句话给说的脸都绿了,他急忙分辩着:“塞娅,你看错了!小燕子是女人!”

“女人?!”塞娅眼睛都瞪圆了,她又上下扫了小燕子两眼,摇摇头:“我不信!哪有女人的声音会是这样儿的!”

“真的!”永琪看塞娅那副样子,忙说:“塞娅,小燕子真的是女人,你看,她可是穿了耳洞的!”

“哦!”塞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还真是女人呀!”她看了那个公鸭嗓,平胸,像是太监一样的女人一眼,眼前一亮:“哦——!我明白了!阿爹以前教过我的,”她右掌握拳敲在左手掌心中:“这里只有大清王子的嫡福晋才能来,所以,她是你的福晋啦?!”

福,福晋?!她这话一出,永琪也是因为之前乱了方寸,如今听到塞娅这么一句话,他是想都没想,条件反射的就答了个“是”字,可这个字才从他喉咙里面儿滚出来,永琪就觉得脊背一寒,他顿时反应过来,皇阿玛还在呢!永琪这一下是吓得浑身的冷汗直冒,忙又改了口:“哦,不,不不是……”

塞娅看他这副样子,顿时奇了:“你也真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的?”

永琪听她这么一说,反倒是冷静下来。刚才无论自己怎么求情,皇阿玛也是咬紧牙关不松口,非要处置了小燕子不可。看来,皇阿玛今日是气大发了,永琪想到这儿,便知道今天的事只怕不能善了了。

他听着后面儿小燕子咿咿呜呜的声音,心中一痛,小燕子啊,小燕子,无论如何,我就是豁出命去!也一定要把你保下来!

想到这儿,他一咬牙,决定就按着塞娅说的,就说小燕子是自己的福晋,这样!有了西藏土司给自己做见证,皇阿玛便是再怎么着,也不会把小燕子给……他想到这儿,立时口一张,就想说话。

可谁知他还没来及说出话来,上面儿的皇帝已是森然叫了他一声:“永琪!”

皇帝为君已久,那气势全开之下,饶是永琪已经打定主意要救下小燕子,可在皇帝的威压之下,他还是吓得浑身一软,趴伏在地。永琪趴在地上,脑子里乱糟糟的。皇阿玛向来说一不二,金口玉言。若是他真的要小燕子的性命,那他,要怎么办才好?小燕子若是不在了,那他活在这世上,也是没意思的了。

永琪想到这儿,眼底便透出一种绝望来,可眼下,还有谁能救小燕子?还有谁能在皇阿玛面前说上话?!永琪想到这儿,突然灵光一闪,对了!西藏土司还在这儿,自己这几天也跟他们混熟了,若是他能……

想到这儿,永琪顿时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坐在一侧的西藏土司巴勒奔,乞求他能救小燕子一命!

也不知那巴勒奔是不是收到了他的求救信号,他疑惑的看了眼五阿哥,然后便回头对着皇帝说:“大皇帝,我看五阿哥这么着急的样儿,这位……”他看了眼那边儿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莫不是五阿哥的心爱之人吧?!”

心爱之人?!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做永琪的心爱之人?!皇帝眼底一沉,立时就要出声,可他还没来及说话,那边儿的永琪已是又惊又喜:“是,小燕子是我的心爱之人!”他一边说,还一边深情款款的看了眼小燕子:“我和她,是两情相悦。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她,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他说到这儿,郑重的给皇帝叩下头去:“皇阿玛,请你看在我们两情相悦的面上,请你看在我和她‘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面上,请您,饶了她罢!”

他这么一长串儿话下来,皇帝简直是听得怔住了,他简直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会这样痴情,为了这么个女人,他竟然连脸面、性命都不要了!他被永琪这番话给气的额头青筋乱跳,眼前发黑,那心底的火是蹭的一下就烧起来了:“好,好!想要‘死生契阔’是吧,那朕便成全你!来人!”他话还未说完,那边儿的巴勒奔已是长吁了口气:“大皇帝。”

“土司还有什么话要说?”皇帝已是气到了极处,面色阴沉的看着巴勒奔。儿子不要脸,为了个女人哭天抢地的,他这个做老子的脸,今天算是丢尽了!想到这儿,他哪里还有好脸色给那看够了笑话的巴勒奔。

“大皇帝何必为了这点儿小事生气?”巴勒奔哈哈一笑,指了指永琪道:“我那大儿子阿鲁巴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为了个女人,还不是跟我要死要活的闹了好几年。可等那新鲜劲儿一过,他转头就把那女人送了人!依我看,五阿哥只怕是小孩子家没经过事,等那新鲜劲儿一过……”巴勒奔说到这儿,没接着往下说。

但皇帝已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脸色阴晴不定的看了眼永琪,再看了看那小燕子。当初是他命太医院让那小燕子安静一点儿的,现在看来,这效果还不错!皇帝鄙夷的瞥了眼那浑身上下愣是找不出一点儿女人味儿来的小燕子。

就这种货色,也能把永琪给迷得五迷三道的,看来指不定就是和那巴勒奔说的一样,是他没经过什么事儿,觉得这小燕子新鲜罢了。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就给巴勒奔个面子,先放永琪回去!等回了宫!朕再处置那个什么小燕子!

想到这儿,皇帝的脸色缓和下来,笑呵呵的对着巴勒奔说:“你说的是,他只怕就是图一时的新鲜!”他说完回头瞪了眼永琪:“还不快带着她给朕滚回宫去!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那永琪一听,顿时大喜过望:“儿臣谢皇阿玛不杀之恩!”他说完这句话,又感激的看了那西藏土司一眼,匆忙带着小燕子走了。

那边儿永琪被撵回了宫,这边儿皇帝心不在焉的看着比武,琢磨着等回了宫,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永琪,还有那个小燕子!他是再也不想看见她了!

皇帝心里想的是,今天自己这么雷霆一怒,那永琪现在肯定是会乖乖的跪在养心殿前,等着向他请罪呢。可谁知他回了养心殿,却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这一下,皇帝刚才压下去的火又是蹭的一下窜出来了:“五阿哥呢?!”

“回皇上,”高无庸回来就从自己的徒弟那边儿知道了五阿哥的去向,他忙回道:“五阿哥如今还在景阳宫里,”他小心的觑了眼皇帝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皇上,可要奴才去传五阿哥过来?”

他这话一出,那边儿皇帝的脸色霎那间黑的能滴出水来:“传什么传?!朕看他心里根本就只有那个小燕子!没有朕!”他说到这儿,只觉得心里的那股恶气似是冲到了头顶上,冲的他脑子一阵阵的发晕,皇帝禁不住皱起了眉,高无庸见状,忙抢上来扶着皇帝上榻去歪着,又命人拿了被子来,给皇帝盖好。然后又亲自给皇帝揉起太阳穴来。

他才揉了没几下,就听皇帝冷冷的道:“高无庸,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朕以后都不想再看见那个小燕子了!”

高无庸听得一怔,立时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他忙给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让他上来接着,自己躬身应了,便匆忙出去了。

那小太监的手上功夫极好,就这么两三下,他便觉得头没刚才那么晕了。舒坦啊,皇帝闭着眼享受着,他正想问问那小太监的名字,就听到外面儿嚎丧似的一声大吼:“皇阿玛啊——”

永琪?!他怎么又来了?皇帝被他这一嗓子嚎的好不容易松活些的脑袋又开始发胀了。

“皇阿玛,皇阿玛,儿臣求您了!儿臣求您放过小燕子啊!你们放开我!让我进去!皇阿玛啊!……”永琪在外面儿吵闹不休,皇帝被他吵得脑子里面像是有无数把小锤子敲来敲去的,他摁着太阳穴,只觉得自己额上的青筋乱跳:“让他滚进来!”

永琪果然跌跌撞撞的滚了进来,他一进来,根本没注意他皇阿玛那难看的脸色,直接便扑到皇帝跟前儿:“皇阿玛,您不是说了不杀小燕子了吗?君无戏言啊皇阿玛!”

皇帝听得一怔:“朕什么时候说过要杀小燕子了?!”

“啊?”永琪一怔:“可,可您不是派高总管来赐小燕子三尺白绫了吗?!”他说到这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瞪圆了眼睛:“皇阿玛!难道是高总管他……皇阿玛!他,他假传圣旨!他,他……儿子求您给儿子做主啊!!!”

皇帝被他吵得是不胜其烦,失望的看着他,永琪啊永琪,不过是为了个女人,你怎么就变成这副烂泥般的样儿了?皇帝想到这儿,也不想再听永琪在这儿吵吵了,直接便看了跟在永琪后面儿进来的高无庸一眼。

高无庸也是聪明,立即就跪了下来:“回皇上,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误解了皇上的意思,还请皇上责罚!”

皇帝听了他的话,冷哼一声,劈头盖脑的就是一通狠骂,骂够了,他才道:“这次便罢了!罚你半月俸禄,你自己下去面壁思过,今天晚上就不用来侍候了!”

“嗻!”高无庸皱着老脸,一脸愧疚的出去了。皇帝这番痛骂,听着句句都是那诛心之语,可高无庸好歹也侍候了皇帝那么多年,他怎么会看不出皇帝这是在做样子给那五阿哥看呢?所以刚才高无庸听着皇帝的骂,那是脸色都没变一下,始终就是一副我很愧疚,奴才知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