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玲粉丝
☆、被教训的稚奴
李二凤陛下决定要好好地补偿一下太子,于是决定增加东宫的用度,这下把李治给吓一跳,东宫本来就是除了皇帝的太极宫之外最重要的地方,想想看,未来的皇帝啊。那些掖庭令和将作监们就是傻子也不会真的克扣了太子的用度。李治也不会和李泰一样高调的召集文人来编,更不会学习李承乾的奢华举止,这些用度已经是多了。还要加上去,东宫的用度岂不是和皇帝的用度一样了?被李二凤的抽风给吓的心有余悸的李治赶紧推辞掉了耶耶的好意,他说了一番作为帝国未来继承人要知道节俭和控制自己的的重要性。李二凤陛下想起稚奴和李泰李承乾比起来,真是个听话节俭的好孩子,自己还要无端的猜忌,真的不是个合格的好耶耶。于是李二凤陛下内心决定一定要加倍的对太子好!
这里父子两个笑嘻嘻的携手去上朝,底下的大臣们看见皇帝和太子携手联袂而来,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反正皇帝的儿控特性已经是天下皆知了,看太子和皇帝相处甚欢的样子,他们只需要低着头,不要被眼前父慈子孝的狗血场景给闪瞎了狗眼就是了。长孙无忌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一切回到正轨,皇帝正常了,天气真好啊。褚遂良有点不认同的看着皇帝和太子,心里想着眼前的风波虽然过了,但是太子地位不稳的根源还在,他是不是该和孩儿他舅商量一下呢?
皇帝在朝堂上宣布了新城公主的婚事,新城公主,皇帝和长孙皇后最小的女儿将要嫁给郑国公魏征的长子魏玉,不过新城公主的年纪还小,需要等着公主到了结婚年龄再行嫁娶之礼。听见这个消息,没有多少人眼馋魏家的殊荣,因为他们知道皇帝越过了到了出嫁年纪的晋阳公主,直接把最小的女儿下嫁给魏家,这说明魏征的日子不多了。
只是皇帝身边到了出嫁年级的公主是晋阳公主,为什么还是无声无息呢?那些出身大家,家里有到了成婚年纪儿子的人开始算计了。长子继承爵位,次子尚主是朝廷上的风气,就好像是梁国公家的长子房遗直和房遗爱,一个在政坛上颇有建树,一个靠着高阳公主,也是官职不断上升。那还不是因为高阳公主的裙带关系,她贵为公主,那里愿意看见自己的丈夫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卒子。晋阳公主比高阳公主更得皇帝的心意,又是嫡出公主。更绝妙的是晋阳公主和太子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兄妹的感情那不是一般好。若是今后,公主在未来的皇帝跟前说点什么,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一场朝会在皇帝想要远征新罗和不少人计算着如何给自己家里招来金凤凰的计划里过去了。
散朝之后褚遂良和长孙无忌联手求见太子,稚奴听见两位重量级人物来了,立刻叫人把两位请进来。褚遂良不是个喜欢兜圈子的人,三个人坐下来直接奔到主题上。“殿下最好看准时机离开太极宫,正式的搬到东宫。太子不是以前孩子了,圣人和太子父子情深,太极宫和东宫只是一墙之隔,太子每天可以给圣人问安,也不算是父子别。太子是储君,应该要有储君的体统。”
褚遂良的话说到了李治的心里,他很想离开耶耶的眼皮子底下啊,但是刚经历了那一场,稚奴有点拿不准主意,万一自己提出来要搬走,皇帝的小心肝过敏了,李二凤一生气想着:“好啊,你对我的孝顺都是假的啊,刚刚还是抱头痛哭,现在就要闹着搬家不理我。”这下不就是坏了?
看出来稚奴的为难,长孙无忌插话了:“这样不好,至少现在不该叫太子提出来。或者臣子们可以进谏。可惜郑国公身体不好,若是郑国公对圣人进谏,圣人还能听进去。殿下,目前住在太极宫,更要谨言慎行,千万不可大意了。”
褚遂良可不是长孙舅舅,给自家的外甥留面子:“殿下此次的困厄都是印证了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武才人不过是在计算着在太子面前献媚去吃了闭门羹,心里怀恨,在杨妃面前搬弄是非。杨妃借机在圣人面前进谗的结果。那些小人故人可恶,但是殿下自己也要修身谨行。圣人身边嫔御不少,都是正在少年,长相姣好,里面更有工于心计者。瓜田李下,太子也不是幼时的小儿了,总是要避嫌的。隋炀帝——巴拉巴拉”这是要上纲上线,拿出来惦记老子小妾的隋炀帝给稚奴敲警钟了。
在唐朝,隋炀帝是摆在眼前的现成的反面典型,魏征拿来欺负李二凤,一般的人家父亲教训儿子,老师教训学生都是信手拈来的万能论据。和现在学生们考试的时候雷锋一定是送老奶奶回家,司马迁一定要受宫刑一样,但凡是孩子不听话,皇帝要抽风,隋炀帝的反面典型一出,立刻变得老老实实了。稚奴被褚遂良的话给刺激的脸都红了,他对耶耶身边的女人没兴趣好不好!
看着自己外甥被说的支支吾吾,一脸通红的样子,长孙无忌还是出来解围:“殿下从小在圣人身边,和那些嫔御们经常见面,以前是年纪小,殿下现在已经是长大成人了。切不可做出来以前小儿状,和那些嫔御们说笑。”长孙无忌顿一下,不确定的看看稚奴,接上一句叫稚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话:“或者殿下可以上圣人,殿下和太子妃成亲日久,膝下空虚,选良家子填充后宫也好。”长孙无忌猜想也许是稚奴跟着二凤身边,耳濡目染,也想身边热闹点。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长孙舅舅还有十二个儿子呢。不如选上一堆美人放在自家的后院里面,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多好!
“阿舅,我——哪还有心思放在声色享受上。咳咳,新城公主的婚事耶耶已经敲定了,只是新城公主的年纪的还小,慢慢的准备就成了。倒是眼前,兕子的婚事不不能耽搁了。”转移话题,立刻转移话题。兕子的年纪大了,他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要给妹妹找个好人家。
太子这次请整个长安城都轰动了,第一主人很显赫,太子,未来的皇帝。他能请你,说明你们家在长安城里面还算是在皇家面前排的上号的,是个真正的世家子弟。第二,被邀请的男宾们有着一个统一的特点,都是单身,而且母亲或者嫂子陪同前往赴宴。晋阳公主现在是皇帝身边唯一一位待字闺中的公主,这副标准的相亲宴架势,谁还看不出来那就是傻子了。
一时之间长安城里面不少的权贵之家得到了邀请的,喜气洋洋,把预备去参加相亲的儿子叫来。好好地告诫一番,不要没头脑的讲些公主不喜欢的话,跟着非诚勿扰里面的脑残男嘉宾一样口出惊世之言。叫皇帝和太子生气,害的晋阳公主对着你灭灯。咱们家就成了长安城的笑话了。看老子到那个时候不把你直接打成肥猪流才见鬼呢。
做母亲的忙乱的翻箱倒柜,或者直接去东市,采购本季流行的绫罗绸缎,翻出来压箱底的玉佩短刀什么的,发誓要把被宠的一身是肥肉的小儿子一瞬间宅男变型男。
太子的东宫里面,佳芝正不断地调整的背后的垫子,最近可能是休息的太少了,浑身上下隐隐约约的带着酸疼,直接靠在硬木做成的凭几上,硌的受不了。佳芝无奈的找来好些柔软的垫子,塞在凭几和自己之间,好叫可怜的后背和腰能舒服点。浣纱看见佳芝的动作,体贴的要上前把垫子垫垫好。谁知兕子坐在佳芝身边,先一步伸出手把移位的垫子放好,对着佳芝露出个求饶的笑容:“嫂子我们出去走走。你怎么也和哥哥一样整天闷在房里面不出来啊。哥哥是太子,要学习政务还要批示上奏,嫂子也要学这些,以后跟着哥哥一起上朝听政吗?”
佳芝看着兕子一副要歪楼的架势,心里暗想兕子小姑娘是害羞了,这才是兕子这个年纪小姑娘该有的正常反应。伸出手刮一下兕子挺翘的鼻子,佳芝故意挑明兕子的小心思:“公主别顾左右言他,这可是商量公主的终身大事,还不是害羞的时候。这一会你害羞不肯仔细看,结果选了不如意的驸马将来可要后悔的。”眼前摆着一堆的个人资料,上面写着明天参加东宫宴会的男嘉宾们的个人资料,祖宗三代清清楚楚,最绝妙的上面还有一项是专门描述这些男嘉宾们的长相和举止和性格的。
兕子被佳芝揭穿了心思,脸上带着点红霞,扫视一下这些册子:“别人写的东西如何能当真。各人有个人的眼光,我看别人都夸奖的未必真的那样好,撰写这些东西的人,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什么,还是跟着人家一天十二个时辰,每件事,每句话都听见了看见了?里面凭空猜度的成分多,我看了这些先入为主,那才容易选出来一个外面看着光鲜,内藏奸诈的人呢。”兕子硬拖着佳芝站起来,和她出去溜达。东宫是太子所里面的建筑也很轩昂壮丽,后面的花园一点也不逊色太极宫里面的景致。
花园基本没有做什么改变,李二凤陛下心疼承乾受受委屈,花费了不少钱给儿子修整东宫,加上李承乾做了十几年太子,慢慢的营造,东宫的花园是按着扬州的风格修建起来的,亭台楼阁小巧精致,粉墙黛瓦,梁柱不施彩绘金粉,在辉煌壮丽的皇城里面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兕子很有兴趣的在东宫里面溜达着,作为一个从小身体不好,被过分娇惯的公主,兕子很难得自主行动,想去哪里就去那里。她来了东宫看什么都是新鲜的。荷花池里面的水很浅,一块块青石板从岸边延伸到池子的中央。兕子拉着佳芝踩着石板一步步走过去,姑嫂两个站在盛开的荷花和荷叶之间,兕子兴奋的嗅着面前一只盛开的花朵:“我早就听说东宫的荷花池精致,和别处不同,现在看来还真的是这样池子中间一块大大的石板是谁想出来的?若是到了月圆之夜,在这里饮酒赏月多好啊。天上一轮皓月,池中也有一轮。要不是九哥做了太子,我是没缘分看见这个。”兕子说道这里发觉失言,立刻顿住嘴,对着佳芝吐吐舌头转身向着岸边走去。
李承乾的人缘还真是不一般的差啊,稚奴和兕子和李承乾虽然年纪差的大一些,可是他们可不是李泰啊,你和自己的小弟弟妹妹们搞好关系能死啊!
“这里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他们新修的,是工部新进的一位将作监的手笔。那些毛笔和砚台,妹妹用的还合心吗?”佳芝装着没听明白兕子的话,不动声色把话题转开。
刚才失言的尴尬慢慢的消散了,兕子东拉西扯的和佳芝说起皇宫里面的八卦绯闻。经历了上次李二凤陛下动摇的风波,李治明显是对着皇帝身边的嫔御们风声鹤唳,只要在皇宫内看见哪一位嫔妃,李治几乎要浑身汗毛全都输竖起来,望风而逃。李二凤陛下自然知道自己儿子这是怎么回事,以后凡是太子要过来见自己,李二凤都会把身边的嫔御,甚至是伺候的宫婢们也都赶出去。皇帝的身边没了花红柳绿,变得安静不少。
兕子带着点幸灾乐祸,凑在佳芝的身边低声的说:“杨妃被耶耶斥责了,这几天称病不敢见人了。对了高阳公主又进宫来和耶耶哭诉了。她想要驸马承袭梁国公的爵位,可是耶耶不同意,她在耶耶面前哭了半天。那个房遗爱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公子哥,凭什么要承袭梁国公的爵位?”房遗爱一直和李泰站在一起,兕子自然不会喜欢和李泰在一起的人。
“那也是高阳公主疼爱驸马的缘故,就好像父母总对女儿抱有期望。今后你有了驸马,难道希望自己的驸马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吏吗?”公主们是天之骄女,可是天之骄女也有自己的烦恼。她们还是需要依附着权利才能维持着光鲜的生活。
兕子不以为然歪着头:“我才不要那些花团锦簇,就是位列三公如何?我嫁得是过日子的丈夫,又不是钻营的小人。”
兕子忽然想起什么,脸上露出恶意的笑容:“武才人被耶耶嫌弃,如今她不红不黑的,处境好不尴尬。”
佳芝早就知道了武才人这次是一蹶不振了,不过,武才人的行为举止和佳芝内心的女皇陛下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真正叫佳芝觉得不安的是徐婕妤,这个女人学识渊博,办事情心有城府,滴水不漏。即使这次风波,全是因为武才人记恨着徐婕妤和太子搭上话,而她被忽视了,因此武媚娘才没脑子的在皇帝跟前讲坏话。结果呢,后宫里面很有话语权的杨妃吃了大亏,武媚娘彻底前途暗淡,徐婕妤一点皮毛都没伤着。
“我看整个后宫里面也就是徐婕妤是个聪明人。正得圣宠却不显山露水,武才人听说是和徐婕妤一起进宫的,现在两个人还真是天差地别的。”佳芝内心恼火,这个徐惠好像个光滑的玻璃珠子,佳芝对着她真的感觉老虎吃天无处下嘴,就连派去盯着徐婕妤的内侍和宫婢们全都打听不出来关于徐婕妤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徐婕妤越是没有一点缺点,她就越感到毛骨悚然。
“徐婕妤最近越发的奇怪了,她一门心思的把自己埋在堆里面,就是耶耶召她,她也是推三阻四的。”兕子很奇怪徐婕妤的举止,别的宫妃都是巴不得皇帝的宠爱,为什么徐婕妤总是避之不及呢?
晚上,稚奴总算是从成堆的文里面摆脱出来,把最后一本公文批示之后,稚奴干脆是瘫在案上。太子真是个苦逼的位子,早上起得比鸡还早,赶着李二凤陛下起身的时候给耶耶请安,父子两个一起用一点早膳,谈一些早朝要处理的政务,一起赶着去上朝。大朝会之后,稚奴要陪着皇帝在甘露殿或者两仪殿借接见大臣,这个时候皇帝和大臣之间商量的才是重要政策的细节。稚奴渐渐发现只在朝会上是不会学习到真正的治国手段的,在朝会上都是一些程序上的东西,好些只是按着前例按部就班罢了。皇帝和大臣的博弈都是在朝会之后的单独觐见进行的。
稚奴学习的很认真,等着中午的时候,稚奴蹭了一顿饭,才回到自己的东宫,还有老师和东宫的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唐朝太子的东宫就是个缩小版的朝廷,为了表示自己对太子的信任,李二凤陛下把不少政务的决定权都交给了东宫,一下午,稚奴没了练习骑射和跟着佳芝腻歪的时间,全都要对着成山的公文奏折,和长孙无忌褚遂良两张老脸和喋喋不休。
“阿舅还要提议充实后宫,我连自己的老婆都没时间抱,这个位子真的太悲催了!”稚奴一脸苦逼的托着下巴发呆,今天长孙无忌还和太子暗示要尽快制造出来一个嫡出的皇孙,但是寡人都没时间抱着老婆滚床单,你以为小吃货是圣母啊!阿舅有十二个儿子,他难道不知道寡人现在忙得没时间和老婆卿卿我我蒸包啊!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正在稚奴发呆的时候,内侍奸细的声音打破了太子殿下的冥想,稚奴内心黑线无数,当了太子怎么连发呆的时间都没了。“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对手指发呆的自由都没了,还叫不叫人活了。
“郎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一个窈窕的身影闪进来,佳芝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稚奴见着老婆立刻喜笑颜开,拉着老婆坐下来。佳芝是来给稚奴打预防针的,李二凤和稚奴都是想给兕子找一个出身高贵,一表人才,能力不错的驸马。不过经过佳芝旁敲侧击,兕子也许不会按着李二凤和稚奴的想法选驸马了。
“既然是这样,也没什么。反正明天不管妹妹选中哪一个,能来赴宴的出身家世都不差,不管哪一个都不算是出格。”稚奴把玩着佳芝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咬一口。
佳芝被咬疼了,抽回手,斜一眼浑身慵懒的稚奴起身要走开。“娘子想去哪里?咱们一起回去休息吧!”稚奴满是暗示的盯着佳芝看,揽着纤细的腰肢带着佳芝一起向外走去。今天一定要努力,争取快点把小包子蒸出来。
…………
佳芝伸出手,在稚奴面前一脸得意的说:“看看我说的没错吧,兕子妹妹未必喜欢那些存了攀龙附凤心思的才俊。”
稚奴则是一脸的牙疼,想不开的砸吧着嘴:“怎么竟然是他!耶耶知道了不愿意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兕子的驸马是谁捏?不管是谁,在李二凤那个儿控面前都是杯具
☆、郁闷的陛下和兴奋的殿下
“什么?!”李二凤陛下听了太子的回报立刻一颗玻璃心哗啦啦的碎了一地,自己给兕子选了无数的驸马人选,为什么小丫头偏偏是选了个三脚踹不出来个屁的虞昶?虞世南是个人才,可惜他的儿子却是个老实的近乎是窝囊的人。李二凤陛下看一眼稚奴,他有点希望稚奴说这是个玩笑。可惜稚奴苦着脸对着李二凤点点头,天知道佳芝告诉他兕子喜欢上了永兴县子虞世南的儿子虞昶的时候,稚奴也是有点失落啊。
李二凤陛下无奈的叹息一声,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别人都能册封国公,就是虞世南被封为永兴县子,这些还罢了,只要虞昶能够好好干,封一个国公什么的不是问题。主要是李二凤不甘心啊,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最好的,尤其是兕子,小姑娘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看着一个刚刚学会走路,讲话还不清楚的小包子慢慢的长成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还要嫁出去!这个想法已经叫李二凤陛下的心里抓心挠肝的难受了,对着未来那个娶走自己女儿的男人充满敌意。好在李二凤陛下的理智还在,知道就是在疼爱兕子也不能放任着她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啊。但是这个驸马,一点也不合心意。虞昶太木讷,没什么才起和能力,就是给他给重要的官职也不能独当一面。那个小子长得也不算是英俊,看起来单薄的很,反正从头到脚都是配不上朕的兕子!
李二凤陛下不甘心的看一眼儿子,稚奴接收到皇帝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耶耶指不定又要开始抽筋了。稚奴很了解兕子的脾气,那个小丫头喜欢上的人,还是顺着她吧。“耶耶,兕子喜欢虞昶,虞世南是有名的法家,虞昶的字也很看得过去。兕子妹妹最喜欢翰墨习字,她选中虞昶也是不差什么。虞昶的祠部郎中做的不错,他对着天文历法和巫医百工都颇为精通,将来耶耶要是看不过去虞昶的官职,只要酌情提升一下就是了。儿子想,不如耶耶给虞世南加恩,追风虞世南的爵位,将来兕子妹妹出降的时候也好看些。”稚奴对李二凤陛下提出建议。
李二凤陛下郁闷的想想,不死心的对着稚奴说:“这件事你想的周全,虞世南在的日子与朕是忠心一体,他的德行,忠直,博学,文辞,翰都是最好的,他的儿子想必也不该差很多了。不过给虞世南追封的事情还是先缓缓,兕子的驸马人选暂时不要宣扬出去。没准是兕子一时兴起,若是这个时候宣扬出去不就是覆水难收了?”稚奴知道耶耶这是不甘心,其实按着耶耶疼爱兕子的程度,就是兕子选哪一个驸马人选,皇帝都能人家挑剔的体无完肤。
稚奴心里好笑,佳芝昨天和他讲的果然不错。耶耶绝对不会痛快的同意兕子选的任何一个驸马人选。既然耶耶自己生气,稚奴很明智的选择离开是非之地,他借口着还要检查京郊的粮仓赶紧退出来。
李二凤想着自己宝贝的女儿就要嫁人了,郁闷的蹲在墙角画圈圈,这里稚奴直接回到东宫,今天总算是时间宽裕,回去和佳芝说说关于兕子婚事的事情。公主们出嫁的嫁妆都是固定的,当然晋阳公主是不会被这些例子给约束的。只是作为哥哥,稚奴总是要表示一下,和佳芝商量商量,给兕子妹妹准备最合她心意的嫁妆。反正李治这个太子做的很滋润,除了李二凤是不是的抽风之外根本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很快的回到东宫,稚奴没有直接去前边接见东宫的属下,他对着抬肩舆的内侍说:“去见太子妃。”于是太子一行长长的队伍脚下不停地进了后面的博望苑,这里就是太子的所了。往常不到了天黑了,太子是不会有时间回来的。今天刚过了午膳的时候看门的小内侍竟然看见了太子的依仗缓缓地过来,他连忙踹了一脚正在打瞌睡的同伴,两个人慌张的跳起来,打开了博望苑的大门。李治根本没看见那两个一脸惊异,正跪在地上恭迎大驾的内侍,他满脑子想的全是兕子的婚事,和佳芝怎么会想到兕子不会选大家都看好的青年才俊,反而是选一个掉在人堆里面找不出来的虞昶呢?一定是她们两个事前通气了,还敢装的一无所知,骗自己和她打赌。
稚奴决定了,这次打赌自己一定是要赖账的。坐在肩舆上对着手指的稚奴很囧的发现,自己和佳芝之间每次打赌,好像自己输得时间多,而小吃货不知道赢了自己多少次,占了他不少的便宜。太子点下的便宜不是好占得。正想着,肩舆平稳的停下来,东莱的声音把神游天外的稚奴拉回来:“殿下,已经到了丽正殿了!”这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寝殿。东宫可不穷,整个东宫就是个缩小的皇宫,东宫的占地面积只是稍微比太极宫少了五分之二,太子和太子妃是有各自的寝殿的。
以前承乾做太子的时候,除了太子妃,还有不少的莺莺燕燕,太子妃的寝殿在太子寝殿的后面,制式和皇宫里面里面甘露殿和延嘉殿仿佛。在稚奴成了东宫的新主人之后,新任太子的后宫真的是干净的很,除了太子妃就是两个至今还是侍妾李氏和杨氏两个。丽正殿是稚奴出生的地方,也是长孙皇后在东宫住的地方,稚奴很怀念以前的岁,干脆和佳芝一起住在丽正殿里面。自己的寝殿就当成了见人和读的地方了。
丽正殿里面似乎还保存着关于他幼时的温馨记忆,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慢慢的消退了。倒是佳芝住进来之后,稚奴似乎有感觉到那种温暖了。大殿里面静悄悄的,站在外面廊檐下的宫婢们也不见了,整个丽正殿安静的不像有人住,见到太子来了也不来通报一声?这种空荡荡,安静的过分的感觉叫稚奴不满的皱起眉,他不喜欢自己回来的时候没人迎接他,不喜欢看不见佳芝站在殿门。稚奴很奇怪,这个时候佳芝去哪里了?
正在稚奴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叫人问问的时候,浣纱领着一群小宫女悄悄地从东边的寝殿退出来。浣纱没防备一眼看见了李治一脸不悦的站在那里,被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求太子原谅。
李治看看浣纱身后跟着的小宫女端着好些东西,一阵淡淡的香气随着寝殿大门的开合和人的走动传出来,李治扫视一眼那些东西,心里大概是了然了。佳芝不喜欢洗澡的时候好多的宫婢在殿外守着,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侍婢才能进伺候。原来是怎么回事,李治想着眼角眉梢忽然有了笑意,没等着浣纱开口,李治先摆摆手:“起来吧,娘子呢?可是休息了?你们可是给娘子把头发擦干了,若是湿着头发睡觉等着起来有要闹着头疼了。”没等着浣纱说话,李治已经自说自话的推开寝殿的门进去了。
浣纱惊魂未定的跪在那里,今天这是怎么了?太子看起来心情不错,难得早早的回来,可是重点不是太子啊!今天早上开始,娘子似乎总是郁闷不乐,浣纱和若为还有刘媪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情叫叫佳芝能经常郁闷的一个人默默的想心事呢?屋子里静悄悄的,幔帐全都放下来,佳芝最近不喜欢浓郁的香气,地上放着个很大的青铜博山大鼎,里面冒出来袅袅青烟,散发着淡淡的橘子的清香。通向内室的幔帐放下来,一阵风吹来,幔帐一松一紧的人鼓胀着,反而更显得寝殿里安静的叫人不舒服。
稚奴放轻了脚步走进去,佳芝背对他,躺在床下的一张榻上,黑油油的长发逶迤蜿蜒,一直从榻上拖到了地上。阳光从糊着米黄色的菱纱的窗子照射进来,给佳芝的身体镶嵌了一道曲线精致的金边,稚奴忽然想起抚摸佳芝头发的感觉,那种柔顺的感觉,每一缕头发都好像富有生命,它们调皮的在指缝之间跳跃流淌,如同在盛夏的中午捧起一捧活泼的清泉。想到这里,稚奴心里痒痒的,他蹑手蹑脚的上前,刚才一肚子的事情暂时被扔到一边。抱着佳芝一起睡午觉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走到卧榻边上,稚奴脚下踩到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本。稚奴还没来得及捡起来看看是什么,卧榻上的佳芝闭着眼,皱着眉头,不舒服的动一□体。刚刚洗过澡的佳芝只穿着一件宽松的寝衣,洁白的面料上织出来复杂的花纹图案,里面是一件鹅黄色的抹胸,佳芝一翻身,一道雪白跳进了稚奴的眼睛。顾不上捡起来那本被主人遗弃在地上的,稚奴悄悄地坐下来,认真的看着沉睡的佳芝一会,从柔顺光滑的头发到饱满的额头挺翘的鼻子和温润的嘴唇,不得不承认在稚奴的眼里,佳芝每一处地方都是完美的。
忍不住伸出手,顺着饱满的额头抚摸下来,佳芝似乎睡的很沉,她感觉脸上有个痒痒的东西在动,她只是不耐烦的哼一声,皱一下眉头,依旧是沉沉睡去。稚奴起了玩笑的心思,伸出手想要捏住佳芝的鼻子,谁知眼睛一斜,盯着薄纱被子底下露出来的修长的大腿不动了。稚奴的呼吸逐渐的变得粗重起来,他把手撑在佳芝的枕边,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佳芝不肯离开。
不得不承认,成亲快要一年的时间了,佳芝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青涩的小丫头了,前几天稚奴还曾经听见佳芝吩咐身边的侍婢做新的诃子内衣,看起来小吃货还是有小吃货的妙处啊。眯着眼睛稚奴的眼光灼烧着抹胸上一抹阴影,曾经抚摸那一双可爱的小兔子的感觉冒出来,稚奴伸出手隔着轻薄的料子轻轻地抚摸着丰满的一双白兔。
修长的手指在浑圆上慢慢的打着圈,骑射留下的薄茧刺激着细嫩的肌肤,很快的隔着鹅黄色的薄纱,稚奴就看见乳、晕变成了耀眼的红色,并且挺立起来。另一只手抚摸上纤细的脚腕,纤巧的脚丫子一只手就能握住,脚趾上的指甲盖带着浅粉色闪着光泽,稚奴放开几乎要伸进抹胸的手,握着佳芝的脚揉捏爱抚起来。
佳芝在梦里睡的不是很沉,梦境乱糟糟的,可是总也醒不过来。她感觉有点热,已经是秋天了,为什么最近自己总是觉得内心燥热难耐呢?一定是那些补身体的汤羹喝的太多了,叫人烦恼的是,补药什么的一堆一堆摆在眼前,佳芝不眨眼的吃进去,可是在期盼中的消息还是一点没有。难不成那个无子的魔咒是真的降临在自己身上了?
腿上什么东西顺着脚腕子慢慢的爬上去,佳芝猛的睁开眼睛,赫然发现稚奴正亲吻着自己的小腿,湿热的唇舌向下而去,看见佳芝瞪着眼。,一点睡意全无的看着自己,稚奴依旧是淡定的向下,向下,轻轻地咬一下佳芝的脚趾。
佳芝敏感的尖叫一声,好像是触电一样缩紧了身体,脚趾全都紧紧地蜷曲起来,害羞的红晕立刻晕染了白皙的腿。
稚奴一双幽深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佳芝,就好像是一条优雅冷静的蛇在悠闲的盯着一只被锁定目标的青蛙一样,佳芝就好像是被盯上的青蛙,嘴巴里干巴巴的,什么声音也不能发出来。她的脚踝被牢牢地握住,整个人全被控制起来,佳芝被稚奴的眼神看得浑身瑟缩一下,干脆是拿着胳膊挡住脸,嘴里发出一声的呻吟声,全身无力的躺在那里任由着稚奴摆布了。
手下的肌肤细腻柔滑,修长的腿叫稚奴忍不住想象起来它们环着自己的腰会是什么样子,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几乎要把稚奴的指尖给融化掉。裙子已经被掀到了腰上,在半明半暗的遮掩下,大腿内侧的线条优美的向上延伸并且交会在一处的深谷中。这是稚奴第一次在阳光下放肆的观赏着佳芝的身体,秋天的阳光带着凉爽和欢欣,把佳芝的身体映衬得好想死白玉雕刻出来的。
佳芝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修长的手指伸进了秘密的花园,在那里制造着骚动。她是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人前袒露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即使那个人是合法的丈夫,这种感觉还是叫佳芝浑身紧绷,没一会小腹一阵紧缩,她难耐的绷紧身体,一股温暖的泉水浸润出来。
娇嫩的花瓣滴出来点点的甜蜜,稚奴嗓子干的难受,猛的抽出手指,换来佳芝一声不满的哼声,她放开一直遮着脸的胳膊,一双眼睛里面全是娇媚的春水,似嗔似怨的眼神,绝对是邀请和甜蜜的抱怨。
金玉落在地上的声音并不能给那对正沉浸在热情里的男女一点警醒,价值连城的玉带被扔在地上,接下来就是丝绸摩擦和不耐烦的被扔出去的声音。稚奴慢的看着佳芝一脸潮红的扭动身体表示不满,他总算是摆脱掉了身上那些繁琐的服饰,重新回到了卧榻上。
“啊,——呜呜,坏蛋!”佳芝哽咽着伸出胳膊要环住稚奴的肩膀,谁知她的肩膀被稚奴一只手压在榻上不能动。捞起佳芝的一双的腿架在肩膀上,稚奴猛的沉腰,完全进入。
佳芝开始还能咬着嘴唇忍耐着,可是稚奴含住了佳芝的嘴唇,湿热的舌尖带着强势敲开紧闭的牙关硬闯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中午饭要吃好!嘿嘿奸笑着滚走
☆、莫名的敌意
佳芝靠着枕头,心里完全放松下来,孩子,一个孩子在自己的身体里孕育着,他现在也许只是一团小小的肉球,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小肉团会变成一个可爱的粉嘟嘟的小包子。想着以后能随便的欺负属于自己的小包子,佳芝的脸上就露出来不可抑制的喜色。她抚摸着肚子,差点呵呵的笑出来。
要是现在放一面镜子在佳芝面前,她一定会被那个傻笑的脸给吓着的,可惜没等着佳芝发现自己笑的多傻瓜,一个更傻的人冒出来。稚奴脚不沾地,腾云驾雾的飘进来,他简直要兴奋地大喊三声表示激动地心情了。要不是褚遂良和长孙无忌总是把为君该如何如何挂在嘴上,没准稚奴真的要蹦起来三尺高,随便抓着一个人跳舞了。
孩子,一个自己和小吃货的孩子!稚奴几乎眼看能看见一个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小正太在对着自己叫耶耶了!耶耶,多好听的称呼,将来自己一定要带着儿子,亲自教给他拿笔写字,也和耶耶带着自己一样,带着那个小包子上朝。佳芝靠着枕头,正温柔的抚摸着小腹,稚奴猛的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脆弱不堪,只要稍微的一出气大了,就会伤着了佳芝和孩子。据说孕妇和孩子都是很脆弱的,
几乎是拿着脚尖蹭着过去的,稚奴手足无措的坐在榻边上,他在尽量的缩小自己占地,只是歪着身子堪堪的坐在窄窄的边上。佳芝无奈的看着稚奴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很担心下一秒稚奴就能扑通一声掉在地上。她撑起身体想要让出来一些地方。卧榻其实很宽阔。就是四五个成年人躺在上面都没问题,谁知佳芝刚一定就被稚奴拦住了。
他不敢使劲拉着佳芝,仿佛只要握着佳芝的胳膊劲大了一点,就会把她捏碎了。稚奴挥舞着手,一脸急切地说:“不要动,你千万不要动!”好像佳芝就是刚吹出来的糖人,随时有被清风吹碎了的危险。佳芝无奈的对上一脸担心的丈夫,忽然想起今天中午那个粗鲁的对待自己的人上哪里去了?
“我没事,什么时候那样娇气——”噗通,“哎呦,我没事,娘子不要动,看伤着了孩子!”稚奴果然是一时失去了平衡,从卧榻上掉在地上。谁知还好死不死的磕在脚踏上,硬木的脚踏毫不气的磕青了稚奴的腿,太子殿下坐在地上握着被磕疼了的大腿眼泪差点下来。眼看着佳芝要起身嫩,稚奴顾不上自己身上疼,哼哼唧唧的爬起来忙着安慰佳芝。
佳芝反复的向稚奴保证自己虽然怀孕了,但是没变成那种一碰就碎的危险品,虽然太医说前三个月需要静养,不能太过劳累,但是一般的活动还是可以的。稚奴不敢确信的盯着佳芝上上下下的看了半天,半信半疑的相信了佳芝的说辞。“那样的话还是少动为妙,省的累着你,那些太医们的话也不全靠得住。对了王福生叫太医们在殿外等一下,寡人有话要问!”太子殿下敏而好学,对于妇人生产的学问也要钻研。
外面侍奉的小内侍听见了太子的命令,赶紧出去传话了,外面太医们刚刚开好了药方,又被刘媪抓住审问一番太子妃的身体如何,平常有什么禁忌等等,好容易眼看着要解放了,谁知小内侍气喘吁吁的跑来传话,三位太医眼前一片黑暗。呜呜,做太医也很不容易的好不好啊!我们也想按时上下班啊,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坊上的大门已经关闭了,我们又要在太医院的宿舍里面挤一晚上了。伦家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我们要回家!但是太子殿下的旨意,也只好这样了。虽然现任太子比前一任可是好说话多了,但是冲着刚才太子殿下的抽风样子,太医们只好笑眯眯的表示为太子殿西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刘媪自然是欢喜的很,她示意浣纱和若为拿出赏赐给三位太医,一边盘算着明天一早上就派人回家报信。夫人为了娘子的事情担心的很,这回总算是安心了。
稚奴把三位太医问的恨不得干脆在太子跟前坦诚自己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江湖骗子,他们干脆不要干了,还是回去接着读吧。稚奴满意的点点头,他已经把能想到的一切问题全都问了,太医们一个个的拍着胸脯保证太子妃身体健康,胎像稳固,只要好好地修养就会顺利生产的。太子还是不要想出来千奇百怪的问题出来难为人了。
稚奴满意的点点头,开恩放了太医们出去。三位太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告辞出去,虽然太子的态度很谦和,但是那双眼睛和身上的气势实在叫人轻松不起来。等着三位太医走到门口其中一位忽然想起点什么的,站住脚,试探着回身对着太子拱手:“殿下,孕妇前三个月不宜行房事。”
……稚奴喉头一动,黑线从头上瀑布而下。
嘿嘿,太子的脸色看起来真叫人心情舒畅啊,另外两位太医立刻上前一把拖走了那个多嘴的倒霉鬼。也不看看实际的情形,太子身边只太子妃一位,虽然有个庶出的皇孙,可是皇孙的生母还是个宫婢呢。这些闺房之事自然有太子妃身边的人说话,你出来招人烦吗?
等着太医走了,王福生提醒着正在发呆的太子:“殿下这件喜事还是要先告诉圣人一声啊。”稚奴这才收起担心,对着王福生挥挥手:“你亲自去给耶耶报喜。”王福生诧异的看一眼太子,太子似乎和圣人疏远了,要是放在以前,没准太子会亲自去报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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