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童归宁
之前一直作为凤凰社聚会的穆迪的家也被毁于一旦,但是身为本世纪最杰出的且没有任何亲属家人的奥罗,穆迪自然是成功逃脱,且不算有什么大的损失。
邓布利多第一时间就下令进入战争警戒状态,他在戈德里克山谷的祖宅成为了指挥所,这幢房子由他无比信任的某个人作为保密人被施了保密咒,哪怕是猪头酒吧的老板阿不福思也在骂骂咧咧后丝毫找不到自己老家的影子。
所有被信任的凤凰社成员都被赠予了一件神秘的礼物,门钥匙,以避免他们找不到路。
而作为只有邓布利多知晓其存在的秘密成员斯内普,他的门钥匙可不方便随身携带,不然他可能会无意将一堆食死徒带进戈德里克山谷,提前爆发终极决战。
这是邓布利多可贵的信任,所以他将门钥匙留在了家里。
博尔齐娅自然知道斯内普立刻就要离开,现在是下午四点,他们会先在里德尔府的餐桌上聆听伏地魔的训诫和部署,然后披上像吸血鬼一样的斗篷并带上狰狞的面具,去攻击既定目标。
再视任务的完成情况,或者看伏地魔的心情,来决定身上会带多少伤回家。
斯内普是魔药大师,同时精通黑魔法,博尔齐娅从没见过他身上带着明显的战斗痕迹回来。
如果他带着鞭伤回来,那么伏地魔今天的心情一定不好;如果他一晚上都睡不安稳,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那么他一定是被钻心剜骨了。
这让博尔齐娅对伏地魔的领导艺术颇有微词,可她暗地里还是希望斯内普在食死徒里的威望能够越来越高,他原本就该是伏地魔极为信任的人。
斯内普看着博尔齐娅匆匆把他出门的衣服准备好,上次斗篷因为战斗而撕的大口子被修复得完美无缺,整个面料服帖顺滑,就像崭新的刚从店里拿回来的一样。
“你还真是用心。”斯内普很久没有拿过这样的讽刺语气说话,但是他渐渐发现博尔齐娅对于他的事业比他本人还热衷。
她对名利似乎不感兴趣,斯内普也不会刻意隐瞒他自己在做什么,但是随着斯内普被召唤的次数越来越多,夜不归宿出去办事的机会增加,他敏感地察觉了博尔齐娅的兴奋。
尤其是之前他将马尔福遭训斥的事情告诉她的时候,她那眼睛亮得简直像璀璨的星辰,虽然英国的前景现在是如此的
黯淡。
博尔齐娅没有反驳,她真真实实的确在利用斯内普,这没有什么好狡辩的,自然实话也不能说。
“这可是在打仗,”她避重就轻:“穿的精神点有助于更好地发挥,再说你是要站在黑魔王身边的,你不见得要比那些纯血穿得华丽,但要比他们有气势。”
斯内普“哼”一声,连再见也没说就跨进了壁炉。
博尔齐娅在大厅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最后下定决定打开了大门,缩在墙角的女人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听博尔齐娅对自己说:“进来吧。”
魔法部冷清得吓人,往日的熙熙攘攘全都不见了综影,公共飞路室每天经统计后的服务次数不及百次,这还得算上访客。
办公室空空荡荡,十张办公桌坐满的只有三张,但是魔法部长照例是要坐镇的。
米丽森·巴诺德不悦地看着自己的侄女哈维尔:“你不过是个体育司司长,黑魔王找麻烦也不会找到你的头上。”
哈维尔咬着自己的指甲,这动作一点都不淑女,可她害怕紧张到了极点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把自己修饰漂亮的指甲咬得和锯齿一样。
“食死徒怎么不会?我的副手已经被杀了,报纸上的照片……照片……”
“那很遗憾,也很惨,”巴诺德部长不为所动:“但那是因为他是个混血。”
“那么奥罗办公室的那个小队长呢,那可是有名的家族出来的,还不是……”哈维尔的皮肤微黑健美,如果她的脸色能看出苍白来,那该是多么容易。
“没用的姑娘!”巴诺德部长很少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但毕竟面前的是自家人:“谁让他大放厥词一力支持邓布利多?我已经决定了,新一届的霍格沃兹学生还有三个月就毕业了,我会知会邓布利多让他们在课余时间来部里实习,当然必须是出身纯血的非格兰芬多,不然魔法部都快成了空楼了。”
“至于你,魁地奇联赛还得办下去,”她盯着自己的侄女:“至少在战争里,给人们留点和平的念想。”
……
索菲亚才坐下喝了杯茶,见博尔齐娅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不由好奇地问:“你去哪儿?”
博尔齐娅打量她,三个月后第一次看见索菲亚不是不惊讶的,她看上去精神尚可,人的外表却很憔悴,但是对于一个原本肥胖的女生来说,却可能是件好事。
索菲亚颊边晃荡的肥肉不见了,下巴变得尖细,瘦得锁骨突出却多了点颓唐的性感,她身上还穿着从前的旧衣服,但魔咒施的不好,看上去腰身处还是空空荡荡,颇有点楚楚动人的美感。金发因为一直没有修剪已经垂到了腰部,发色有些干枯苍白。
可是那双眼睛,在摄魂怪的招呼下,蓝色的眼眸麻木至极,可是仔细打量,却藏着被压抑的疯狂。
博尔齐娅冷笑一声:“我们的事不急,你先和我去个地方。”
地方是在翻倒巷的一个外表看上去破败的小屋子,里边却收拾得很干净整洁。
索菲亚一踏进去,看着一个包着头的女人迎了出来,差点要失声尖叫,博尔齐娅狠狠地踩了她的脚,她才把尖叫卡在喉咙里。
“好心的太太,真是感谢你,这位是?”那女人见有陌生人,遮遮掩掩地不肯将缠在头上的布拿下来。
“这是我的好朋友,我们经过这里就来看看,你还好吧,派特威小姐?”博尔齐娅很轻柔地解释道。
辛西娅·派特威看着这个莫名的帮助自己的女人,暗自放心,于是把包着自己的布解了下来。
索菲亚站在博尔齐娅身后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是她从前在无数的夜里忿恨嫉妒过的女人,如今她的银发还是像月光女神一样动人,依然是舞台上流动的最耀眼的光滑,身姿也一样挺拔,皮肤一样白皙,可她的脸上却有一道猩红的伤疤贯穿了整个左脸。
吃惊的还不只是如此,索菲亚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深色的衣袍下已经鼓起的腹部,茫然地问道:“你怀孕了?”
辛西娅奇怪地看了这个像是圣芒戈里久病不愈的形销骨立的女人,她已经认不出面前这个就是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但是看在她是博尔齐娅的朋友,她不在意对方的失礼:“是的,快五个月了。”
索菲亚的喉头像是哽住,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沉默地看着博尔齐娅问候了几句辛西娅目前的身体状况,听她们闲扯了一会儿。
索菲亚知道了自从自己入狱后,布莱克看到病床上毁了容的辛西娅,听着医师关于再也没法补救的诊断,这个男人在结清了住院费用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是感谢梅林,即使他抛弃了这个玩物,他好歹没有让这个失去生活本钱的女人背负医院的治疗费债务。
所以,辛西娅在发现自己怀孕后自然也没有回头去找布莱克,这个男人再也没出现已经说明了他要了断的决心。
就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博尔齐娅匿名地帮助了她,给她找了房子安神,每月的生活费不多,却足够一个孕妇过活。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索菲亚问道:“斯内普知道吗?”
博尔齐娅奇怪地看了她一样:“他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