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落沧海
花满楼带着淡淡的笑容坐在一旁,他本就是一个安静的人,即使有陆小凤这么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朋友,他依然安静如初。
西门吹雪是个话少的人,花满楼是个安静的人,是以也只有柏念云会搭理陆小凤的疯言疯语,不过喝到最后的时候,柏念云也懒得理会他了,直接让徐伯搬出了她自己酿的百花酿,企图用最快的速度让陆小凤闭嘴。
寻常的百花酿度数并不高,而柏念云的百花酿却不是什么平常之物,喝起来唇齿留香不说,喝多了极易醉倒。当时炼制这个百花酿的时候就是因为陆小凤每次来万梅山庄最喜饮酒,只要不醉喝上一天两天都不成问题,柏念云嫌他周身酒气,便一直研究怎样的酒醉人,最好能让陆小凤醉上十天八天都不喝酒,于是才有了特制的百花酿。
陆小凤闻着百花酿的清香已然按耐不住肚中的酒虫,冲西门吹雪和柏念云摆摆手,拉着花满楼便笑呵呵的离去,自寻喝酒之处。
站在一旁埋怨了陆小凤许久的徐伯终于松了口气,总算陆小凤还有眼色,哪有一直拉着新郎新娘不停喝酒吃菜的?
指挥着下人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徐伯想了想,问道,“庄主和夫人是先沐浴还是……?”
柏念云微红了脸,看看西门吹雪,而后道,“先去温泉吧。”
徐伯一怔,笑的暧昧,他活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见到新人不回新房洞房反而跑去泡温泉的,不过只要庄主和庄主夫人感情和睦怎样都好。
思及此处,徐伯略弯弯腰,“庄主和夫人不妨慢慢走去,顺便去去酒气,我这就命人收拾温泉。”
西门吹雪淡然颔首,眼中的笑意却始终不减,拉起柏念云的手如徐伯所说像是饭后散步一般,慢慢的悠闲的朝温泉的方向走去。
柏念云没有错过徐伯脸上的暧昧,她又是好笑又是懊恼,徐伯哪里知道她的意思?药浴的事情只有她和西门吹雪知道,不是不信任徐伯,而是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有时候有些事情告诉了别人没准是害了他。
一路无话的走到温泉,柏念云将事先准备好的药材放进了温泉旁边的浴桶中,然后添入温泉的水,在西门吹雪药浴的时候,她进到空间整理药材,顺带准备下一阶段药浴所需的药材,说起来西门吹雪的底子很好,泡了几日之后就能用基础的药浴药材,中级阶段的药材中有的比较珍贵,年份也比较长,为了在西门吹雪药浴能持续进行,所以柏念云不得不提前将所有的药材准备好。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柏念云将剩余的药材堆放在一起,洗了洗手,出了空间,刚一出来,便被灼热的气息包围,微僵了僵,随后柏念云身体放松靠在了身后喷着热气的胸膛。
西门吹雪头微微下低,他的气息贴在柏念云的耳廓,无意又似有意,吹拂的连肌肤都轻轻战栗。当他的目光触及那耳后细密肌肤下泛起的微微红晕,火热的唇落在优雅的脖颈上,来回的摩挲,啃咬。
他的舌尖触及到她耳后柔嫩的凹陷,含入她贝壳般的耳垂。难以言喻的滋味,就着了魔。
突如其来的举动,瞬间就激起一阵强烈的电流,柏念云整个人几乎要惊跳起来,战栗席卷了她的全身,几乎止不住呜咽。
西门吹雪眼神微黯,揽住柏念云的双手在她的身前来回的游弋,路过腰间的时候,拉住腰带用力一扯,红色的嫁衣松松的垮下,落出圆滑的肩头。
柏念云微微喘气,双手按住了腰间的大手,“别,你身上的药还没有洗干净。”
西门吹雪眉峰微微蹙起,头微抬,在柏念云放松的瞬间一把将柏念云抱起。
柏念云惊呼了一声,双手飞快的环过西门吹雪的脖子,狠狠的瞪了西门吹雪一眼。说是狠狠的,可此时的状况,此时的脸色,此时眼中充斥的情感都让这个眼神变得妩媚起来。西门吹雪呼吸一紧,只觉得一股火热直直逼向下方。
三步两步的跨入温泉,西门吹雪依旧没有松开抱着柏念云的双手。
柏念云拍拍西门吹雪的手,低声催促道,“快放开!”
西门吹雪半截身子泡在温泉中,放在柏念云腰间的手一动不动,带着些许的嘶哑,“陪我一起。”
柏念云的脸彻底红了,咬咬唇,闭上眼,索性一声不吭。西门吹雪的固执和闷骚她是领教到了,这个时候无论她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浸透温泉的嫁衣紧紧的贴在柏念云的身上,微有些透明。西门吹雪的眼睛越发的黝黑,他的大掌情不自禁的覆上她娇弱饱满的胸前,本能的顺着平坦的小腹滑下手,从衣衫底伸进去,紧贴在柏念云身上的红杉阻碍了他手的渴望,他急切的摸着她纤腰上滑腻的肌肤从腰后一把拽去了大红色的嫁衣。
柏念云迷离中来不及惊呼,身体一凉,随后整个人被热气包裹,身上也仅剩一件红色的肚兜。
西门吹雪略显烦躁的扯下柏念云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滚烫的手掌不自觉的覆上了翘挺。那一圈粉嫩如豆腐,柔弱的不可思议,最是敏感的地方,他的大拇指着迷的细细摩挲着,引起柏念云一阵呻吟。他听到她喉间难以自已的性感喘息,浑身翻涌起一股热潮。
☆、蜜意
带着薄茧的手在柏念云的身上来回的游走,时不时的揉捏几下,让柏念云的身上一片潮红。
西门吹雪一边在柏念云身上探索着,一边不住的在她的身上印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柏念云背靠着温泉边上的巨石,双手没有着力点的被西门吹雪举放在头顶,不知因为温泉还是西门吹雪的动作,白皙的脸上布满了红晕。她的脖颈微微扬起,脸上滑过细细的汗珠,红唇微张,呢喃道,“别……别在这儿……”
细微不可闻的声音却让西门吹雪抬起埋在柏念云胸前的头,往常冰冷的眸子变得深邃而幽深,漆黑的眼眸里似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他轻轻的在柏念云的唇上碰了碰,而后如狂风骤雨一般的吻落在了柏念云的脸上。
压制着柏念云双手的左手收了回来,大红的喜服飘在俩人的身边,随着温泉轻轻摇曳。
柏念云的手不自觉的攀上了西门吹雪的后背,一面承受着西门吹雪的爱抚,一面尝试着回应西门吹雪灼热的唇舌。
温泉内的温度不断的上升,俩人的身上已然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温泉蒸汽留下的痕迹,唇舌的纠缠,激烈的爱抚,柏念云和西门吹雪的眼里只剩下彼此。
忽地,西门吹雪将柏念云的双腿分开,柏念云只觉得一阵灼烫,沾染上艳丽之色的眼睛对上了幽深如海的眸子,柏念云微微别过头,红润的脸颊露出害羞的神情。
往常如刀锋般冰冷的俊颜褪去了所有的寒意,虽然西门吹雪的表情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但那一脸的情意和深邃的眼眸无一不说明西门吹雪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站在剑道顶端的神。他的温柔,他的柔情,他的爱意,他的维护,他的欢喜,他的火热,他此时此刻眼中所有的感情都是为了眼前的女子。
西门吹雪固执的将柏念云的脸板正,一个挺身进入她的身体,同时吞下了柏念云因为疼痛而将要脱口而出的惊呼。
纤长的十指在结实的背部划下数道红痕,没有着力点的双腿略显僵硬的靠在温泉的石壁上,眸中的艳丽褪去些许,隐隐流动着泪光。
西门吹雪微微抬了抬头,吻上了柏念云的眼睑,温热的触感滑过,舔去了还未留下的泪珠。
俩人僵持了片刻,西门吹雪稍稍动了动,狭长的眸子认真的观察柏念云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当看到柏念云的黛眉有些舒展时,低哑的声音缓缓道,“好些了?”
柏念云感觉到体内的灼热随着西门吹雪的动作小幅度的动了动,虽然还是不大习惯,但身体已然开始适应,她轻轻点点头,清亮的声音带上了糯糯的感觉,“恩。”
柏念云的话音刚落便发现体内的火热又涨大了几分,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西门吹雪已经忍不住燎原火势的大力穿透进去,她整个人就已经开始随着西门吹雪的律动而不断的摇晃。
破碎的呻吟在温泉里不断的回荡,一圈又一圈的波浪不断的拍打着石壁,朦胧的月光趁着周围夜明珠的光辉一片春色。
耳鬓厮磨,十指交缠。
西门吹雪冷俊眉间的那股清冷不知在何时已然褪去,体内那一只欲望之兽已经破土而出,眉目间的性感流溢着万种光华。
柏念云半合半闭的瞳眸,似水波荡漾,丝丝的媚意和春色透过微合的双眼不自觉流出,一次次昏迷与清醒间反复,在巨大的疼痛和欢愉里挣扎,在无法克制的呻吟中辗转,在无边地狱和翱翔天堂里徘徊。
直到天空破晓的时候,温泉里的呻吟和水声才渐渐的消失,只余一片旖旎以及挥散不去的欢爱气息。
柏念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从温泉回到了卧室,大红的幔帐还未撤去,而她正被一双手臂牢牢搂着靠在胸口上,耳下是沉稳而强有力的心跳,均匀的呼吸。身子疼的像不是自己的,整个人都像饿空了。
微微抬头,浓密的睫毛投影在西门吹雪的脸颊上,安静而舒展的眉间散发着光华,似乎在做一个好梦,神情里没有了平时的冷酷和凌厉,五官显得温和而平静,褪去了所有的杀气和戾气。
柏念云的心莫名的有些微妙,低垂下头,俩人乌黑的发丝交织在一起,恍若原本就是一体,分不出彼此,看不到你我。
顿了顿,纤长的十指缓缓的覆上交缠的发丝,食指一动,缠起一缕绕在手上,柏念云忽的想起古人的一句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
一只大手覆了上来,柏念云没有抬头,她知道西门吹雪已经醒了,习武之人的感官总是要比平常人敏锐许多的。尽管知道西门吹雪已经醒了,但柏念云依旧定定的看着食指上缠绕的发丝。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和一个人成为夫妻,她梦中的婚礼有着洁白的婚纱,黑色的礼服,温和而又严肃的神父,漫天遍野的薰衣草。
不过……
柏念云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梦中的婚礼只属于梦中,红色的嫁衣,真实的西门吹雪,干净的感情,这才是独属于她的婚礼,她的幸福,她的家。
“怎么了?”西门吹雪握着柏念云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因为角度的关系,他并没有看到柏念云的笑容和神情,只当她是累了,“不舒服?”
柏念云摇摇头,埋进西门吹雪的胸膛,“突然觉得很真实。”
真实的自己,真实的西门吹雪,真实的婚礼,真实的幸福。
西门吹雪眉宇舒展,唇角上扬,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和温暖。如果这个时候陆小凤在,或者是江湖上其他见过西门吹雪的人在,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原来,西门吹雪也会笑,也会有人的温度和感情。
俩人安静的靠在一起,黑色发丝依旧缠绵的交织,白色的里衣让俩人几乎分不出彼此,安静而美好,温暖而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柏念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的惊呼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西门吹雪剑眉扬了扬,盯着缠绕的发丝,答非所问,“你有荷包吗?”
“荷包?”柏念云一怔,随即从空间里转移出一个荷包,大红的底色,金丝绣出的花纹,不够华丽,手工也不算精致,但却是柏念云自己绣的。
西门吹雪皱了皱眉,“只有一个?”
柏念云又移出一个大致相同的荷包,只是花纹的方向略有些不大一样,仔细一看,两个荷包放在一起就像是照镜子一般。柏念云不爱女红,但并不代表她不会做,心血来潮的时候也会动动针线,这两个荷包还是在柳家刚学会女红没多久绣下的。
西门吹雪抓起床边的长剑,一拔一收,清脆的剑鸣之后,俩人纠缠在一起的发丝被削下了两缕。
看到这里柏念云哪里还不明白西门吹雪的意思,她很配合的将两缕发丝分别放进两个荷包,又细细的收拢,一个捏在手中,一个递给了西门吹雪,眼中满是笑意,“结发夫妻,恩爱不离?”
西门吹雪一手接过荷包,一手抚上柏念云的眼角,“你是我的妻,唯一的妻。”
作者有话要说:姑凉我练车很忧伤啊,全天练车就算了,居然还给晒黑了...TAT...就连晚上去游泳都木有给漂白过来...所以以后晚上不去游泳了。。。木有效果啊~
PS:这一章码了我一个晚上,卡死我了..中途还卡的我去吃了个宵夜..木有男人要写洞房的单身姑凉伤不起啊!希望你们满意吧。。。。
PPS:咳咳,那个所谓什么多不怕什么的,我觉得真的是这样..你们懂得///.扭头.....
☆、婚后
婚后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说一下更新安排,不出意外的话,西门和神雕是交叉隔日更新(捂脸,神雕那篇也是好久没更新了),神雕那篇三章内完结,之后呢西门恢复日更(如果哪天灵感突涌的话双更也是有可能,虽然这个可能很小),期间间或更新原创侠女~
PS: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我是被感动的小云~群么一口
PPS:小菊花一直转哟,回复留言不能再次群么一口~
柏念云眼角弯弯,环住西门吹雪的腰,头自然而然的靠在了西门吹雪的胸膛,他的表达或许不够浪漫,可对柏念云来说却没有比这再好的承诺,所谓的唯一世上又有几人像西门吹雪这般坚定的许诺?
西门吹雪轻抚着柏念云的发丝,扫了眼窗边,“天还未亮,再睡会儿吧。”
柏念云打了个哈欠,在一片暖意之中合上了双眼,一个晚上的纠缠着实让她有些疲倦,很快便再次进入了梦乡。
不知是习武之人的体力好还是因为西门吹雪精力过于旺盛,盯着柏念云的睡颜他忽的没有了睡意,一边轻抚着柏念云的脸颊,一边小心的将有些滑落被角往上提了提。
如果有人在这之前告诉西门吹雪他会有一名深爱的妻子,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在他的世界里,除了剑还是剑,若不是碰巧念云闯了进来他相信自己就会一人一剑过一辈子,一直一个人走在追寻剑道的路上。
不是说现在的西门吹雪放弃了追寻剑道,而是在他的心中除了剑之外有了牵挂,他会担心柏念云的安危,会留意有关柏念云的一切,会在自己的生命中刻下属于柏念云的名字和故事。
剑之一道,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领悟,西门吹雪曾经以为剑道便是一个人的事情,一个人顺着剑的指引不断的挑战自我最后登上属于剑道的最高峰,而今的他却将剑道定义为了守护,因为心中有需要守护的珍宝,所以剑道变得有情,却又因为这份情让他明白了守护的意义。因为需要守护珍宝,所以必须不断的变强,因为只有不断的变强,所以才能更好的守护心中的珍宝。
西门吹雪是个心性坚定的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便不会有所改变,既然已经决定了用手中的剑去守护心中的珍宝,那么他便会朝着这条剑道之路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窗外的阳光渐渐的透进房内,西门吹雪低下头在柏念云的额上印下一吻,随后轻柔的放开念云起身离去。
当阳光晒到柏念云的眼睛时,扇形的眼帘微动,白皙的手掌不自觉地覆上了眼睛。起身四处望望,虽然四周处处充斥着西门吹雪的味道,但很显然他已经不在这个房间。柏念云怔了怔,随即轻笑,这个时候西门吹雪大约是在练剑的吧……拍拍脸,柏念云提醒自己已为人妻,应当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
西门吹雪平日里练剑之处,除了西门吹雪外,陆小凤和花满楼也在其中,白衣胜雪,剑光浮动,陆小凤懒散的靠在一旁的长廊,似是还未完全从睡梦中醒来,而花满楼则是安静的坐在一边,紧闭着的双眼让人丝毫不觉得此人眼盲已久,反而感觉他是在感受着空气中流动的芬芳。
柏念云提着食盒走来之际,望着眼前看似和谐却又互不干涉的三人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还未等三人开口,便笑道,“你们真是好兴致。”
以三人的武功早就察觉到柏念云的靠近,可偏偏却谁也没有说。
上一篇:(清穿同人)清穿之郭络罗氏
下一篇:世间情深至兰极(海兰珠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