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柯十三殿
但又好像在夜风里,说完了千言万语。
先打断这场静默的,是不解风情的手机铃声。
花江的手机响了。
她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中原中也,他已经完成了任务,人到了意大利的机场了。
不过,既然出差了,总要带点手信回来。
不擅长选礼物的中原中也先生,盯着店铺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实在没辙,干脆在店员的建议下打了电话询问。
“……就是这样,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带一些。”
中原中也语气有点不自然,“快点选,时间不多。”
如果太宰治不在场,花江也许真的会仔仔细细想一想意大利的特产,认真挑一个给自己的礼物。但太宰治在啊!
他要是这时候多一句嘴,哇,那解释起来就麻烦了。
花江盯着太宰治,慢声道:“什么都可以,我对意大利不太了解。”
中也显然也不了解。
他问了店员几句什么,又问花江:“首饰喜欢吗?”
花江道:“都可以。”
说完后,似乎觉得自己这样有些敷衍了,可能会被对方察觉到异常,花江快速道:“发饰不错,我喜欢发饰。”
中也那边得到了一个确切的目标,显然就要放松多了。
他松了口气,和店员又说了什么,挂了电话。
电话结束了,花江的心也放下了。
她看着太宰治,忐忑道:“嗯,我没骗你,是你自己认为我会连同古罗也交给侦探社处理的。”
太宰治颔首。
看着他点头不说话,花江更忐忑了,她握紧了拳头,据理力争:“你自己信息不全,以己度人,猜错了也不能怨我!”
太宰治依然表示认同。
花江:更慌了。
她看着太宰治,小声道:“报复不是好哥哥。”
太宰治这下是真笑了。
他弯着腰盯着花江看了一会儿,评估片刻,摸着下巴道:“的确,报复的话,好像显得我有些小肚鸡肠。”
花江飞快点头。
“本来呢,是应该大度的原谅你的,可就在刚才,我改了主意——”太宰治伸手按下了她的脑袋,笑容灿烂道:“我果然还是有些不太爽。”
花江好不容易才抓住了对方的手,把它从自己的脑袋上移开。
一抬头,就被对方勾住了脖子上的choker。
对方鸢色的眼睛离得太近了,近的花江一时屏息,甚至忘了反抗。
太宰治轻笑,他勾着花江脖子上的项圈,问道:“这是中也给你的‘象征’吗?”
花江一怔,她不明白太宰治为什么提起了这个。
太宰治仔细观察了她脖子上的那根,松开了手,遗憾道:“不是原来的那条啊。”
“根据规矩,中也应该给你他的那条啊,为什么没给你?”太宰治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说,“他是不是告诉你,他的那条choker是特制的,所以不能给你?”
花江:……这个人明明不在港黑,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啊!
她警惕万分,告诉自己不要搭话,千万不要搭话,搭话就中了这家伙的计谋了!
可她还是没忍住。
花江问:“那又怎么样。”她理直气壮,“不是原件,我和中也先生还是搭档。”
太宰治可怜道:“就因为这个,我才决定大度了啊。”
“中也不给你原件,根本不是因为特质哦。”太宰治说的一本正经,“因为那根项圈,是他和我打赌输掉的证明!”
他言辞凿凿:“就像你输给了我,要拿我当‘兄长’一样。中也输给了我,成为了我的狗。那根项圈就是赌约后的证明!”
花江惊涛骇浪。
她抓着自己的手指,斩钉截铁道:“你骗我。”
太宰治摊开手:“嗯,我骗你的。”
花江欲言又止。
太宰治已经说完了他全部要说的话。
他微笑着和花江挥了挥手道别,异能特务科前来接洽的辻村深月擦肩而过。
花江知道,太宰治八成是在骗她。
如果真是这种赌约,以中也先生的脾气,在太宰治背叛后真的还会戴着吗!?
……好像会。
他一根筋唉。
花江和自己说,太宰治是骗人的。绝对是骗人的。他就是想要挑拨离间,让她不快乐!
可心和行为还是相悖了。
花江打了电话。
中原中也还以为她对礼物的偏好改了,结果等了半天,等来一句——
“中也先生,你为什么不给我你原本的那条choker呀……”
中原中也莫名:“啊,不是说了吗,我的那根是特制的,不合适——”
他还没说话,他的小搭档已经充满怀疑道:“真的吗?”
中原中也觉得好茫然:“这有什么不真的?”
电话那头迟疑了好久,方才慢慢道:“是这样的,最近我听到了一点传闻,有关您和我的前任曾有过一个赌约。”她暗示:“你的那根,和这个赌约有关系吗?”
“有关系也没关系哦,我不会生气的!”女孩子努力让自己大度,“我是个好搭档,不会要求您一定摘掉的!”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太宰治趁我不在又搞了什么。
他今天也在找死!
第38章
送交了密鲁菲奥雷的古罗, 花江从秘密通道自地下回了港黑的大楼。
作为横滨暗夜的处刑人,港口黑手党的敌人数不胜数。为了保证首领的安全, 一条在关键时刻能够逃生的秘密通道就显得尤为重要。不过森鸥外倒是信任下属。这条秘密通道,港黑的中高层基本都知道, 甚至可以在他们认为必要时自行启用。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 独自一人去见森鸥外。
这一次,森鸥外并没有坐在大楼顶层的落地窗前。
他在四面封锁, 透不进一丝光、一颗子弹的办公室内等着花江。
坐在首领办公室的森鸥外已久候多时。
这一次,他没有为花江准备红茶与点心,他为她在桌面上,准备了一把匕首。
花江看见了那枚匕首,视线一扫而过, 对森鸥外笑道:“是礼物吗?”
森鸥外道:“或许是礼物, 或许是命令。”
他带着白色的手套,英俊的面孔在橘色的灯光下竟显出几分温柔:“结果是什么,要看花江的答案。”
花江看着森鸥外,从心底里觉得累。
她瞅了对方好一会儿, 才说:“首领太过恶趣味,不利于培养下属的忠诚。”
森鸥外不承认:“怎么会呢, 花江不就很忠诚吗?”
“说实话。”森鸥外,“即便已经除掉了古罗·基西尼亚, 即使知道回来要迎接这把匕首,你也还是回来了,不是吗?”
森鸥外微微笑道:“花江,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回来了?”
花江道:“我回来很奇怪吗?”
“我和首领本就有约定啊。我完成您给我的任务,您替我寻找对抗密鲁菲奥雷的办法。”她给自己辩解,“甚至,您对我提出的——‘不可以动用港黑的力量来对付古罗·基西尼亚’——这样苛刻的条件,我都做到了。”
“我认为您该给我准备奖励才是。”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森鸥外的笑意几乎掩不住。
他双手交握,十分好奇:“提到这个,这正是我最想要知道的东西。”
“我给你古罗·基西尼亚的消息,提出港黑不参与的要求,这是你刚刚通过‘太宰’测试时的事。”
“早在那时候,你就已经决定要用‘太宰治’来替你对付密鲁菲奥雷的队长了吗?”
“在那时,你就已经确定了与太宰治的合作关系吗?”
“我真的很好奇。”森鸥外道,“你对太宰治的了解,那时候应该还处于‘敌对’才是,怎么会想到要在他身上下赌注?”
“关于你的行动,大部分我都已经想明白了,唯有这一点——我想不明白。”
森鸥外说:“你和我都清楚,你和太宰治根本毫无关系,指望他对你心存怜悯无疑痴人说梦。在面对一个随时会要了你命的对手,你为什么还敢去‘相信他’?”
“如果你愿意解释给我听,或许我会原谅你这几乎相当于背叛的行为。”森鸥外举起一根手指道,“甚至真的将这把匕首作为你的礼物也说不定。”
花江看着森鸥外,好半晌才说:“在质问我这一点前,森先生是不是也该解释一下。你明明就不打算真正的除掉太宰治,又为什么要给我下达这样似是而非的命令呢?”
“就为了我视他为敌,绝不与他合作吗?”
面对花江的质疑,森鸥外承认的很痛快:“不错。”
“虽说你是异世界的人,看似永不会有背叛港黑的理由,但我作为港黑的首领,还是不敢轻易的相信。”紫眸的男人他笑道,“两个‘太宰’,如果都去了武装侦探社——这对港口黑手党来说,才是最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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