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土豪贾赦 第54章

作者:金子曰 标签: 种田 BG同人

  莫瑜连连点头。同为论“为官”,贾赦与姜老爷子是两种说法,然皆让他大获其益。

  终于上完一堂课,贾赦留了他的饭,又说过几天再来。自己私下预备写个管理学教程出来,贾琏也得学呢。

  直到送莫瑜走之时,贾赦忽然想起来为何看他的字那么眼熟的了。可不就是小齐刚还回来的那本《碁经》么?忙问:“莫小瑜,我早些日子买的一本《碁经》,怎么像是你得字呢?”

  莫瑜稍有惊喜,又腼腆道:“不想竟是世伯得了去。因家中有此孤本,想着许多好棋者不曾得见,特抄了两本送去书肆。”

  贾赦心下稍叹,点头道:“有这份心,你这个女婿没选错。”

  莫瑜愈发腼腆了,忙行礼告辞,颇有几分落荒而逃之感。

  贾赦回头便让人请迎春来,将那张“十年计划”交与她。迎春一愣。

  贾赦问:“字迹可眼熟?”

  迎春道:“仿佛与那本《碁经》笔法相似。”

  贾赦笑道:“这事巧得很。”遂将此事告知迎春。又道:“家有珍本能想着旁人,足见其人本性纯良。爹以为这孩子很是难得。”

  迎春早听那人便是莫瑜,脸都红了,羞惭惭的低着头,待她爹说完早成了一颗番茄。

  贾赦心中大释!看样子总算是将前头那初恋结束了。遂将那计划交给女儿:“这是莫小瑜的十年人生规划,你可品味品味。我劝他自己编一本棋谱大全,他状似颇为心动。”

  迎春接了那计划刚要回院子,贾赦忙拦了她:“今后那小子还会来我这里学管理学,我教了他什么,回头便教你什么。你虽不为官,家中也需管理,且如此日后你们能多些话儿。”

  迎春匆匆点了点头逃了,贾赦在后头不知什么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很多支持的亲,不一一感谢了,群抱。

  然后我想说一下精神出轨为什么要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越了,他在前生没有结过婚,穿越后的老婆他不喜欢。这个时候他会怎么样呢?要么种马要么耽美要么出轨,否则不现实。我讨厌种马、原型君不愿耽美,只剩下出轨。因为我不愿意写死无辜的邢夫人,男主的性格不可能爱上她,也不可能耽美。而耽美也是一种出轨,而且是肉体精神双出轨。现在吵的那个案例,就是在我考虑给男主出轨的时候借鉴的。不管别人信不信,我信,所以我以他们的故事借鉴进文章。

  所以我一定要强调双重标准,因为后文立刻就有一个对付小三的情节。作者和作者这群朋友多数是这种双重标准的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当自己人被小三了,一定把小三踩死、或者把出轨男踩死。当自己人出轨了,我们很宽容很理解。所以到时候请不要再说“为什么对付这个小三不宽容人家真爱”这样的话,因为男主的死党需要对付她来获得某种回报,所以要对付她。

  另外告诉一些读者,作者和男主都是这种小圈子的人。我不代表上帝,只代表自己。我的三观随当事人而变。当事人与我们无关,三观保证很正,正得一塌糊涂。一旦其中某一方得罪过我,他倒霉我幸灾乐祸甚至补刀。或者一方跟我是朋友,他有不太对的我也理解,我们的朋友不会无缘无故不对,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受害方是我们的人,我们可能会组团报复。

  就像主角的自白:至私至俗。

☆、50

  其时已将夏日,白日渐长,人也极倦,木香花遥遥送些香气过来,扰得贾赦睁不开眼。贾琮放了学又去大江胡同那边蹴鞠,回来直往他爹书房里来。

  贾赦正费力气睁眼睛琢磨怎么转换物理名词呢,见他满头大汗忙喊人拿帕子来,口里骂道:“也不换身衣服,看风吹了染上风寒才好顽呢。”

  贾琮扑过来拽了他爹急道:“爹,受人恩惠要涌泉相报对不对?”

  贾赦道:“不一定。那人若是个坏人,他给你一滴水你还他一滴水。若是半好半坏的人,他给你一小滴水你还他一大滴水。若是好人,便可涌泉相报。若是性情尤其相投的,你就跟他交个朋友,然后不用念着报答他,今后他的事就是你的事。”

  贾琮连连点头:“就跟爹和齐叔父、姜二叔一般。爹,我跟彭哥哥是朋友罢?”

  贾赦一皱眉:“彭楷小少年?他怎么了?”

  贾琮道:“彭哥哥今天可不高兴了,被姜二叔骂了一顿,蹴鞠的时候老踢飞球。我听姜二叔跟他说话,像是说他‘想不出招来就别去找人家麻烦’之类的。”说罢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爹。

  贾赦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子:“姜武还说了什么?”

  贾琮抓着他爹的手蹦了起来:“姜二叔说,等你有了贾恩侯那一肚子坏水再去整人!”

  贾赦好悬没喷茶:“好个姜浩之!居然在小少年面前败坏我英明神武的形象!”

  贾琮忙摇他的胳膊:“爹,你帮帮彭哥哥想个聪明点子可好?”

  贾赦撇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事儿么就来闹你爹?”

  贾琮“啊”了一声,丧气道:“我没套出来。”

  贾赦顺手就给了他一下子:“那你来找我干嘛。”

  贾琮灰溜溜跑了。

  谁料不等贾琮探听,次日贾赦正抱着小叶子在书房里合力搭积木,一座小楼尚未封顶,就听外头有人来报:姜武来了。

  贾赦随口吩咐:“今后这家伙来了只管领进来。”乃让人送小孙女回去,临走答应了她许多好多吃的顽的。

  不多时,姜武匆匆而入。“恩侯,帮个忙,想个馊主意!”

  贾赦撇了他一眼:“去去,你哥的馊主意比我多。”

  “我哥近日没空,还不是你家贾斯汀那编程司司,近日要挪去礼部。”姜武自顾自的找到茶壶倒了杯茶。“况我哥的主意没你馊。也是报答人家救了你儿子。”

  “哈?”贾赦一愣,“彭姑奶奶?”

  姜武点头。“本来跟她早没关系了,偏那一家子又惹到她头上来,听着让人恼怒。弄得彭将军日日脸阴的跟锅底似的,看着就烦。”

  姜武连喝了四五杯茶,嫌烦了,问道:“没有大盏子么?”

  贾赦揉了揉胳膊:“横竖屋里就俩人,斯文什么,拿壶嘴倒不完了?”

  姜武纵是武将,好歹人家从书香门第出来的,如何肯?还是老老实实一杯杯倒,直喝光了一壶,才慢慢道来。

  原来彭润前夫欲扶他从前的通房丫鬟为妻,因族里不答应,无奈编派了许多话出来,说彭润从前种种不好,多亏了这位丫鬟,又孝顺婆母又保护庶子云云。

  贾赦问:“他们族里难道不查么?”

  姜武哼道:“谁有那闲工夫。”

  贾赦想了想,问:“那丫鬟什么来历?”

  姜武道:“彭楷那小子偷听他母亲与姑姑嫂子说话,似是徐老太婆从前心腹丫鬟的女儿,与那徐家子一般大,自幼在他房里。”

  “噗!”贾赦一口茶喷出来,咳嗽了老半天。“该不会是偷龙转凤吧!徐老太婆生了个女儿?换了贴身丫鬟的儿子?”

  姜武呆了半日:“不能吧,能有这等事?”

  贾赦忙道:“不好说,不如寻人去查查。”这可是最常见的狗血剧情的说。

  姜武果然找人查去了,不多日有消息回来:那徐家子满月的时候丫鬟还没生呢。

  乃闷闷的来同贾赦道:“就说你异想天开呢。”

  贾赦笑道:“不是又如何,谁会细细查去?既然他们胡言,彭家亦可乱语。不就是瞎编么?瞎编谁不会?我哪回糊弄我家老祖宗不是瞎编的。要不那徐家子是外头找来的?徐老太婆的女儿悄悄养在丫鬟家里,丫鬟装怀孕,待到那女儿过了一岁才抱出来,谁看得出来?”

  姜武摇头道:“你编的倒是不错,偏人都说徐家子长得与他父亲有六七分相似。”

  贾赦道:“他父亲去世多年,见过的多半记不得了,纵然记得又何妨?能有几个?记得的又有几个能听了谣言去抱打不平四处澄清?左不过家里叹两声罢了。谣言么,传谣信谣者多半不稀罕谣言真假,只要谣言有趣即可,几个会去查实呢?”遂得意洋洋道,“这就叫: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姜武一想,也是这个理。问他:“这联好的很,细品极有滋味。是你哪里听来的?”

  “梦里神仙说的!”贾赦潇洒转了转掌中的扇子,“找几个落魄书生、写一出戏来,名字悉数带隐射。比如他们家姓徐,那戏中的人家便姓余;那丫鬟若叫梅香,戏中丫鬟便叫兰香;彭姑奶奶姓彭,戏中先夫人便姓佟。这戏最终不可让此事大白于天下,要让他们得逞,让看戏的心生不满。还有,让彭家哪个细心的侄媳妇去套套彭姑奶奶的话,看那个丫鬟脸上手上有没有痣啊疤啊什么的。最好是脸上有。再依照样子搬到戏中去。”又道,“让彭将军去寻隽之帮些忙如何?也可离圣人近些。”

  姜武听了细细想了一回,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的。笑道:“我就知道你一肚子馊主意。”

  贾赦哼道:“还不是你多事。说罢,这么上心为了什么?讹诈人家彭楷小少年什么了?”

  姜武笑道:“还不是你的主意,要弄什么特种兵。他如今已领着一哨人马了,偏天生惧水,死活不肯学游泳!”

  贾赦嘴角抽了抽:“我家小叶子早会游泳了!”又瞧了瞧他,“没这么便宜吧,定然还有。”

  姜武眨眼道:“彭将军与我顶几日班,我多歇几日。”

  “只怕还不止。你这厮才一计,四处赚人家好处,还是我之计。”贾赦伸出手掌来,“果然愈发像我了!”

  姜武嘿嘿一笑,与他击掌,径自离去,回头将此计送予彭潼。

  彭潼闻言忍俊不禁,连道:“好!也让他们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

  因他本是武将,做这个不甚趁手,果然去求了姜文帮忙。

  姜文自然也愿意帮着圣人拉拢他,转头寻了个空子随口做笑谈说与圣人。

  圣人听了笑道:“难为他想的出来。”如此算是准了。又叹道,“贾恩侯看世人已是看透了。”

  姜文点头道:“故此他不欲功名。”

  后随手点了冯紫英去做此事。冯紫英接了差事笑也不是恼也不是,偏姜文将之作为正经差事派给他,无奈只得安排人手写戏去。

  彭潼得知圣人竟特使了人来办,委实感恩许久。回去与自家妹子说如此这般,彭润目瞪口呆!

  彭潼笑道:“荣国公委实有许多主意。”

  彭润哼道:“尽是些阴损主意……”一语未了,倒是笑了。

  彭潼大笑:“横竖是向着旁人阴损。”因问她那丫鬟脸上可以标记。

  彭润想了想,道是右脸颊有个梨漩,左手背上有两颗红痣。

  故此后戏名便换做“胭脂痣”,戏特有一幕唤作“执手”,乃是余母摩挲着亲女之手的一段内心剖白,写得很是绝妙。

  半月后该戏于各处戏班子传唱,又有各色谣言传来,不多日京中人人皆以为那徐老婆子偷龙转凤,谁管她儿子长得像不像老子?实实应了那句“有苦说不出”,那丫鬟终于也未曾扶正。此为后话。

  不多时贾琏在外头也听了次戏,笑回来说与他老子:“有趣的很!咱们家也请个戏班子来演上一回如何?”

  贾赦道:“要玩要看戏你们随便,我是听不得的,听他们唱我憋得慌。”

  贾琏果然请了一班小戏来府里唱与众人听。待散了戏,凤姐儿仍是抱怨那戏编的不可心,竟使他们成了,如此应告知族里拆穿了才对。

  贾琏笑道:“拆穿了如何有这般好?你可不是怒上了?”因悄声一五一十与她说了。

  凤姐儿呆了半日,乍舌道:“竟然如此!老爷好计。”

  贾琏叹道:“往常竟不知老爷这般有趣。”

  凤姐儿自此愈发老实了。

  不多日贾赦便知道姜武为何那般上心替彭家使力气了。

  原来圣人密令从他们原先的营中调出精干来,另从他处取了些人手,凑成五百人特种营,交与姜武执掌,营中有彭氏之四子与六子。

  贾赦听了笑骂姜浩之狡猾,抢了人家的位、得了人家的人,还落下人家的好。

  遂想到了一事。他一直不曾提过后世军中用于思想管理的“政委”,乃是因为他不愿将士兵都教成只忠于天子之军,万一后世出个昏君就不好玩了。然既然姜武如今独掌人马,不如稍作变化,将他们引向作只忠于团队之军。“不抛弃不放弃”什么的,只管拿来。

  细细斟酌了一番后,便使人去请姜武了。

  姜武还以为他有什么麻烦,倒来得颇速,笑问他:“可又招惹什么人了?”

  贾赦因让他坐下,说道:“你那特种营里头有多少读书识字的?”

  姜武听了一愣:“极少。”

  贾赦便道:“不如每个小队选一人,你亲自教他们识字读书,再由他们教全队认字,平日与本队之人讲些兵法、日常相处之道,兄弟们情感自然深些。”

  姜武闻言深深看了他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