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长子 第143章

作者:因果定律 标签: 清穿 天之骄子 BG同人

  “世子李昀?”自怡园中,揆叙道:“他是不太好。大概是因为生母张禧嫔被赐死之后,李昀时常心神恍惚,行为失常。不过看李朝国王的意思,恐怕是无意改换世子的。”

  当年立李昀为世子,康熙依据清会典拒绝李朝的请求,说“王与王妃年五十无嫡子,始立庶长子为王世子。”

  后来李朝再三上书,派来使臣解释世子序齿居长,且养在王后膝下,国本所系云云。李朝国王与两任王后无所出,若是废长立幼,又是一场风波。

  “季友且不急着说李朝。”揆叙笑的很诡秘,“咱们今日见面,不妨说说那位八贝勒想干什么?”

  王鸿绪叹口气:“他,唉,他想问问,揆侍郎是否有结交之意。说实话,我对八贝勒并无好恶品评之心。只是京中龙子凤孙甚众,但能弯得下腰,礼贤下士的并不多。是以相处的还好。”

  “但如今我瞧着这位年轻贝勒,怎么变得有点,太狂妄了。”

  老王可是见过党争的,南人、北人,旗人、民人,索党、明党,本朝那几场鸡飞狗跳的掐架,王鸿绪可一次都没错过。所以他一打眼就看出了老八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不管是本朝、还是前朝,大臣们出来保哪位皇子入主东宫,首要条件就是,您得符合一些客观条件:譬如出身、排行,这是硬件刚需,除非您有特殊的机遇,否则没法逃脱藩篱。

  要让王鸿绪凭心而论,如果说八贝勒自己是一只桶,桶中的水是他渴求的东西,那么八贝勒的各种条件就是留住桶中水、组成八贝勒这个人的板子。

  但他的板子参差不齐,有几块还特别短,这就注定了八贝勒留不住多少水,搞不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但这种事情,当事人起了心思,旁人没法劝。

  前年何焯请王鸿绪登山赏秋叶,当时八贝勒就在。还有阿尔松阿,和安王府的几位国公,王鸿绪与他们也算是相谈甚欢,当时未觉不妥。谁知道这两年相处下来,王鸿绪看老八着实不成,而揆叙替直郡王递来了橄榄枝。

  “郡王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季友多夸夸八贝勒,帮他坚定心志。”揆叙笑的坦荡无垠,神情中毫无阴翳:“旁的事情,您不必参与,自然有人来做。”

  王鸿绪年纪大了,如今就指望修书事成,平安致休。谁让他一时糊涂,没看出八贝勒一早就野心勃勃。何况揆叙是他老上级的儿子,多年相交彼此了解,揆叙也保证王鸿绪绝对能全身而退。

  “季友知道普奇这个人吗?”揆叙笑道:“那是八贝勒塞到废太子身边的,如今不也安安稳稳做着国公,难道直郡王还没有八贝勒能担待?”

  高士奇已经死了,去世之前曾经给王鸿绪写过一封信,叫他千万不要牵涉到储位之争这种事里,他应付不了。为了子孙后代和自己不至于晚景凄凉,王鸿绪明智的接过了橄榄枝。

  这年下第一场雪之前,皇帝下旨处死索额图的两个儿子:格尔芬与阿尔吉善,凌普父子、托合齐、齐世武、耿额皆以“贪婪不法”等罪名处死,长泰、纶布等被削爵圈禁在府,不出一月,长泰一病而亡。

  赫舍里氏的其他人也遭到了削爵、罢官等处分,德安也不例外,但好歹捡了条命。太子詹事府的属官,辞官的辞官、降级的降级,但康熙没有对他们大动干戈。

  如此废太子一案就算结了,然后在过年之前,直郡王带着弘晗回京的时候,就听说有人上折子给康熙,说废太子不孝,废了也就废了,但皇上您不该因为废太子不成器而伤心,应该决定谁来做下一位太子,以“固国本,续宗庙,安四海之心。”

  但康熙态度莫测,这本奏折的内容被他昭告朝廷,皇帝本人却没有发表任何态度。一时之间,京城中议论甚多,入城的时候,弘晗听出来迎候的秦吉了说道“如今都说皇上打算立年轻皇子。”

  如果康熙要立直郡王,他完全可以直接下旨,因为直王是长子,其人并无劣迹,名声也没有值得说嘴的问题。但皇上既让大家听说了这本折子,又不表态,说明他想立的人或许名分不那么正。

  就这样,在某几波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八贝勒,今上爱子,将要入主东宫”的消息,居然传遍了大街小巷,一时之间竟无人不知。

  弘晗瞄了一眼,他阿玛的脸上都是愉快的笑容,仿佛听说了世上最好的消息。

  “朕放出消息,外头如今怎么说?”养心殿里,康熙叫过佟蔺,问道。

  小佟侍卫却支支吾吾,最后硬着头皮道:“回皇上话……外头都说,您想要立八贝勒为储。”

  “什么!”康熙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他甚至笑道:“你这小子,莫不是去内务府的时候,听那帮狗才胡说的。”胤禩毕竟署理内务府多年,底下奴才为了捧主子什么话都敢说。

  佟蔺赶紧摇头:“皇上,不是奴才瞎传,也不是内务府,是大街小巷都那么说。闲着泡茶馆的旗人,如今嘴里都是八爷母家出身不高,可谁知居然有今天。”

  康熙的笑容从“你扯淡”,变成了骇笑,然后一叠声吩咐道:“去把鄂伦岱给朕叫过来!”

  废太子一案也是鄂伦岱经手的,能公开的部分让刑部、大理寺处置,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东西,自然是鄂伦岱来查访处置。鄂伦岱的领侍卫内大臣悄没声的又回到了他身上,如今正在高兴的时候,打算在家附庸风雅赏雪,就被皇上催命似的叫到了宫里。

  “外头的事儿你听说没有?”

  康熙张嘴就问,给鄂伦岱弄糊涂了,什么事儿我知道啊。表兄弟俩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佟蔺在旁边使眼色,悄悄告诉这位族亲“八”。

  哦,老八的事儿。鄂伦岱还真听说了,不过他当成了笑话,本来嘛,还“今上爱子?”

  得咧,他这皇上表弟谁都爱,前提是您别给他找茬。就这会老八这通折腾,不管是不是老八折腾,皇上肯定不爱他了。鄂伦岱鄂国舅压根没当回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康熙晚年还是信娘家人,九门提督隆科多不说,鄂伦岱也是领侍卫内大臣,搞噶礼、找到长泰的儿子干太都是他一手办的。好家伙,还真是娘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第213章 :康熙:朕有一个天才的主意!

  “外头人都说, 搁过去老八也就封个国公,可皇上您给他贝勒爵位……”鄂伦岱瞧着康熙的脸色,总算谨慎了一次,斟酌道:“那可不是尤为爱重吗?”

  康熙的脸色活像是见了鬼, 他张口几次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尽管他满心都是对这种言论的驳斥:胡说八道, 朕没有!老八那是下去稳住安王府, 是夺旗份、是办差的!

  万万没想到朕不想作践自己儿子, 想让他们都有所依仗, 成为朝廷栋梁, 结果居然变成了朕想立老八!康熙站在原地深呼吸, 看着日头洒进来的光点, 他有些头晕。

  事发不到一个时辰,康熙已经抓住了重点,他马上问道:“八贝勒府有什么动静?传的那么广, 胤禩不也该知道了吗?”

  “没听说有什么动静。”鄂伦岱如此说道。

  康熙看向了佟蔺,佟蔺也摇头, 其实他听说八贝勒还弄个什么算命先生到了府里之类的,不过眼前这情形, 佟蔺决定闭嘴为上。

  鄂伦岱和佟蔺都退下了, 康熙独个坐着, 旁边的太监都恨不得钻进地底下去。皇帝根本顾不上太监,他心中懊恼, 这叫什么事儿?

  要不叫老八过来?

  皇帝很犹豫, 若是叫来老八, 万一父子俩……撕破脸,那可就成了笑柄。能正常解决, 咱们还是正常解决。街头巷尾的流言毕竟是流言,不管是有人要捧杀老八,还是老八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康熙此刻想的是平常手段把这事给压下去。

  让老八、或者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有个自知之明,至于怎么办?康熙非常天才的想到了祖宗之法,所谓议政王大臣会议,让朝中诸公一起讨论嘛!

  当皇帝宣布,在年后开春的时候让朝廷公举太子人选的时候,站在皇子队列头一个的直郡王,肚皮都要笑破了。

  “阿玛,您说一个人要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去碰某些东西呢?”

  弘晗回京之后,还是照例入宫读书,康熙还特地把他叫到身边,问了问这次出门巡视的心得。知子莫如父,胤禔很放心,弘晗的答案不敢说能多么超凡脱俗,起码也是言之有物。

  亲眼见到黄泥墙、半塌的房子和面黄肌瘦的百姓,与读书读到描写百姓疾苦是不一样的,对内心的触动自然也不一样。何况,弘晗看见的也不只是百姓,还有欺上瞒下、弄虚作假的官吏。

  延庆府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地方自然也有世代为吏、根深蒂固的家族,这样的人家,县官、知府都未必搞的动。

  弘晗听富格给他讲地方上官依靠幕僚,譬如刑名师爷、钱粮师爷来做事,而吏必不可少,但也要小心他们。因为官员三年可能调走,小吏才是留在当地一辈子的老油条。

  “所以洪武皇帝朱元璋下旨让乡中耆老可以绑缚犯法小吏,但这最后也没什么用。”富格细细为弘晗分说道:“阿哥请想,乡中耆老往往处于大族,既然是大族难免有族亲在当地为吏……到最后亲亲相护,法令也就成了废纸一张。”

  “就没什么法子,地方上出现异动,朝廷就知道吗?”

  弘晗很烦恼,现在岂不是朝廷成了耳聋目盲之人,什么信息都是滞后的。听见他问题的胤禔笑道:“你这个问题,再过三百年都未必能解决。”

  “朝廷关注的事情和地方上是不同的。”胤禔接过话头,告诉弘晗:“让你看民间疾苦,但并不是让你只盯着这个。你要做的事情更多,譬如你关心现在怎么让百姓吃饱穿暖,不如想想,怎么能让土地里产出那么多粮食。”

  “生产不出那么多东西,你有多少想法,都是无根之木。”

  弘晗想了一会:“这就是因和果吗?如果要达到什么目的,要找到这个因,才能有自己想要的果。可汗玛法和阿玛不都在种地,我看过阿玛的手札,现在也就能种出那么多,怎么更多?”

  行了,到了这一步,就是科学态度,科学问题。胤禔许愿,回京之后带着弘晗看看每年的粮食产量,然后研究一下什么叫“科学进步。”

  此刻胤禔还是要劫后余生的庆幸一下,辛亏他没有生在乾隆的时代,否则已经彻底保守儒教化的乾隆时代,皇子皇孙基本和外界被切断了联系。

  再联想一下唐玄宗搞的什么十王宅、百孙院……随着统治时间的加深,一个高寿的皇帝能控制的东西就越来越多,最后发展到体系崩溃,不可控为止。

  直郡王这回想不到自己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但他已经在思考,京师紫禁城里的老头子,他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康熙的幺蛾子就是议政王大臣会议,讨论立储……当他说出口的那一刻,胤禔觉得乾清宫顿时静默了一下,好像连呼吸声都没了。

  散朝的时候,不少人脸红脖子粗,还有几个人看见胤禔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直郡王心道,我都没有不好意思,你们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不就是以为皇上不想立我,想要立别人(老八)。

  “贝勒,这可是好机会,莫要错过呀。”王鸿绪兢兢业业的提醒老八:“年前年后这段日子,八爷要不要拜访些宗室亲贵。”

  “王尚书说的是。”阿尔松阿也道:“我阿玛也想提醒八爷,您这份好名声万金难敌。如今正该是用上的时候,宗室亲贵都夸八爷好,文人名士也夸八爷好,皇上还能不抬举?”

  胤禩听他们都这样说,心里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他最后关头不想捅娄子,干脆给直郡王府递了帖子。胤禔收到帖子的时候,正在家抱着申午,看乌日娜画画,听冬冬背书。

  “后天请我赏雪?”胤禔笑笑,将帖子放下:“去告诉贝勒府的人,就说本王会去的。哦还有,打发个人去明府,告诉揆叙,到时候让他代我前往。”

  这个时候,就该给老八继续打点鸡血,以示诚意。这是最关键的一步,揆叙与王鸿绪相熟,而自己到时候找借口不去,这样会让胤禩觉得,自己要把手里的人交给他。

  再添把火,让火烧的越旺越好,而胤禔自己只需取暖,等着老八火中取栗。

  年前直郡王除了回报差事,写了一份关于直隶各地粮仓的情况,以及由延庆扩展到全直隶的情况奏折之外,他又死皮赖脸的把儿子接回府,正好遇上了得寿兄弟,于是直郡王年终岁尾,就又办了一件大事。

  “你想让朕加恩胤礽?”康熙看着随着两件正事一起递上来的那本折子,皱眉问道。

  胤禔摇头:“回汗阿玛,儿臣是想请您加恩。都入冬了,也不好总让他在上驷院待着罢。”

  这话倒也在理,不是长久之计,康熙问道:“你是怎么想起来的?”如今,满朝都在想着立太子的事儿,早就把这个废太子忘在脑后了。

  皇帝紧盯着胤禔的脸,直郡王的声音依然平静:“上回儿子过来接弘晗回府,正好遇上得寿和弘晰哥俩,孩子也大了,原想问问他要什么。他们就问我能不能给胤礽送些东西。”

  “苏日格生在十月,腊月二十八是得寿的生日,每年毓庆宫都会给苏日格预备礼物,府里也会给得寿预备生辰礼,今年……他们不敢直接请旨,怕您想起二阿哥生气伤了身体,又没什么旁人能商量,孩子的孝心总是好的……”

  这话就像是寻常父子的家常话,可听着叫人心酸,贫在闹市无人问,树倒猢狲散,道理康熙都懂。让两个孙子探望过胤礽之后,康熙也没有问他们胤礽如何,这段时间康熙也没有去书房看皇孙们读书……两个孩子惶恐担忧,唉,康熙叹口气:“朕再想想,你先去罢。”

  胤礽一家子继续住在毓庆宫也着实不妥,毓庆宫在本朝毕竟是当成东宫来用的,既然胤礽不争气,那么让得寿、弘晰他们兄弟继续住着,反倒是害了他们。

  搬家罢,顺便也让胤礽搬过去,康熙要来了宫中现在的住所图纸,有人的、没人的,哪里一圈都没人的,全标注在上头。

  此时宫中人口不少,但房子也多,康熙绝不打算放胤礽出去,他废了胤礽的储位,可没把他废成庶人,那么就不能流放胤礽。而将胤礽放在宫外,至少目前不成,暂时康熙不放心,各种意义上的不放心。

  所以既要在宫内,但还要尽量隔绝胤礽与外界的往来,固然算是圈禁,但物理隔绝也不能少。左挑右选,还真让康熙寻到了一处安静的地界,还在西华门内,正好是宫中。

  慈宁宫和寿康宫的北边,雨花阁的西边,有一处咸安宫,咸安宫的北边就是英华殿。简单地说,慈宁宫在孝庄太后去世以后就封宫了,寿康宫也一直封宫,雨花阁、英华殿也长期空置。

  也就是说,咸安宫的四个方向都没人住,而且咸安宫前有殿、后有宫,还有诸多厢房,住下他们一家子也够了。

  如今把咸安宫打扫出来,过年之前就让胤礽全家搬过去。就这样,康熙下旨叫人打扫咸安宫,让废太子一家搬进去,在外界看来,废太子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胤禔出来说这句话,并不只是为了做好人,本质上他想让康熙干脆的给胤礽一系一个结果。从大到小搬离毓庆宫这个有着明确政治意义的地方,是必要的一步。

  至于胤禩,富格传来了消息,在揆叙去见了胤禩之后,这位八爷又去了算命先生那里。据说算命先生给他算了一卦,说他必然“王子戴白冠,前途无量啊!”

  作者有话要说:

  胤礽住过的咸安宫,在乾隆那会改了名字,如果看现在的故宫地图,是叫寿安宫。有寿安门、春禧殿、寿安宫,从地图上来看,这地方比毓庆宫大两倍……

第214章 :康熙:朕心想事成

  所谓“王子戴白冠”无非是王上加白, 成了一个“皇”字,这种拆字游戏还真是经久不衰、历久弥新,永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吸引一批又一批的野心家前仆后继。

  胤禩达到了目的, 心满意足。待在府里的胤禔也达到了目的, 同样心满意足, 此举堪称事半功倍。可他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响, 旁人也没闲着。

  这样就导致这年的春节大宴, 在座各位都有些心不在焉, 而宁寿宫家宴亦是如此。男人们固然在思考年后立储的问题, 女人们心里更清爽:一时的饭碗和一辈子的饭碗哪个要紧, 这还用问么?

  家宴中既有咸安宫皇孙们这种旁观、且心情复杂的, 也有如八贝勒志在必得,或是如三贝勒想伸手又不敢,和四贝勒、五贝勒这种旁观者清的。还有就是旁支宗室希望借此立个从龙之功的, 和如直郡王这样稳坐钓鱼台者。

  胤礽如今算是圈禁,把孩子们打发去了大宴上, 他和福晋、侧福晋待在咸安宫倒也安生。他还道:“如今倒是我拖累了你们,咱们在这喝一杯, 到底是过年了, 聊做庆贺罢。”

  侧福晋李氏在旁边只是暗自垂泪, 旁边的二福晋叹口气,给了她一块帕子, 而后对胤礽道:“到了这个地步, 二爷还说这些干什么, 只是好生保重。好歹人还在,比什么都强。”

  凌普、托合齐、耿额死的多惨就不说了, 长泰舅舅也暴病而亡,其他流放的流放、罢官的罢官,真正树倒猢狲散。瓜尔佳氏说的没错,胤礽也是到了今天才明白,他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他一饭一衣都是皇上所赐,太子的詹事府说是小朝廷,其中的詹事也是皇上给他的人。朕给你的你才能接,朕不给的,你不能要……这个道理,胤礽居然现在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