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祈愿人生 第212章

作者:书影石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BG同人

  顾不得多想,她抬起一脚,将持刀大汉踹飞出去,长刀也跟着被他抽出,腹部的伤口一手已捂不住,大汉撞到一旁的石头上,立时昏死过去。

  还有六七个大汉在围攻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他梳着满清的辫子头,一看就是满人,那几个壮汉,看打扮就知道是汉人。

  许念瞬间知道现在的时间节点了,这具身体的主人,就是在这天死去的。

  原主叫星儿,是端亲王的庶女,母亲是个医女,端亲王一时兴起纳了她,可她入府没多久就失宠了,生下星儿没两年便郁郁而终了,只留下一个小女孩在王府里艰难求生。

  端亲王奉命守卫荆州,却遭到吴世昌的大军进攻,眼看荆州城是守不住了,他不忍八岁的儿子克善丧命,便让他最疼爱的女儿新月带着克善逃命去,还派了个侍卫莽古泰护卫他们,派个丫鬟云娃照顾他们。

  其余人等,儿子随他出城迎敌,府中女眷则每人三尺白绫,以死殉节。

  星儿这个不受宠的庶女,没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注意她。这丫头眼看府中大乱,下人们四下逃窜,便也从一处围墙的破洞钻了出去,发现了鬼鬼祟祟的新月四人。

  一路上尾随着新月四人,直到出城后,被莽古泰发现了,才不甚情愿的带着她一起上路,在他眼里,星儿就是个累赘,虽然是端亲王的女儿,却没有随府中女眷们以死殉节,毫无气节,不配做端亲王府的格格。

  许念就呵呵了,回忆起星儿的记忆,这尼玛是做格格吗?有这么磕碜的格格吗?连个下人都敢给她摆脸色,在府里还要自己洗衣打扫房间,每天不干活就没吃饭,即便这样,都还要看下人的脸色,遭她们的白眼,一天只能吃一顿饭,过的还不如府上的丫鬟,人家好歹还有月例银子,日子总有盼头。

  她这无人问津的格格,说句难听的,若是有一天死在了房里,估计人家三天也发现不了。

  这不,遇到匪寇了,莽古泰只想着保护新月和克善,不救她便罢了,为了挡住匪寇了脚步,还故意推了她一把,踉跄之下,星儿被歹徒一刀扎进了腹部,之后被一刀毙命,生命就终结在了这一处乱石荒野中,死时只有十二岁。

  她的愿望很简单,却极强烈,杀了莽古泰,好好活着,吃饱饭。

  许念捡起被她踹飞出去的大汉的刀,撕了他的衣服紧紧的绑在自己腹部,又点了几处穴位止血,她倒是想撕自己的,可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破旧不堪,单单两层皮,再撕,就衣不蔽体了。

  只要那些大汉不朝她冲过来,许念就站在一旁看热闹,看莽古泰被那群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胳膊、大腿、后背和肚子都被刀刃划破了,看着他满身是血的痛苦模样,许念竟然觉得有点儿爽。

  在莽古泰朝她看来时,还朝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一身狼狈的她,此刻看上去却是无比的强大,眼中的寒光和冷意,让莽古泰胆颤。

  “救命!救命啊!我是端亲王的女儿,新月格格!端亲王令箭在此,快来救命啊!快来啊……”新月带着克善和云娃跑到一处土坡上,不知看到了什么,她突然激动的挥舞着包袱里的端亲王令箭,嘴里疯狂般的喊叫着。

  许念听到成群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猜想应该是援兵到了,新月扭头看着还在和莽古泰缠斗的几人,威胁的叫嚷着:“你们还不快走!我们八旗的援兵已到!镶白旗!是镶白旗,再不跑,你们死定了……”

  几人一听,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退聚到一旁,这群人本就是一些草莽流寇,乌合之众,其中一人悄悄的爬上山坡,发现真的是白底红边的大旗,是镶白旗,几十匹马齐齐奔来,气势惊人。

  领头的是威武将军努达海,虽然已是不惑之年,可那一身红白相间的镶白旗将军服穿在他身上,也比别人显得更加成熟稳重,风驰电掣般滚滚而来,声势浩大,带起一阵扬尘。

  “不好!是镶白旗!旗子上有个‘海’字!是‘马鹞子’!是‘马鹞子’!兄弟们!快逃呀!”

  此话一出,六七个大汉,竟然像是见到了鬼似的,一哄而散,转头便逃。许念也没闲心理会他们,身体瘦弱又失血过多,让她此刻站着都费劲,要不是有她这具强大的神魂撑着,有她及时为自己止血,星儿铁定活不到救援。

  其中一个大汉见色起意,眼见援军还远,便一把将新月扛到肩上,拔腿就跑,嘴里嚷着:“抓你一个格格,就算讨不着赏,也可以当个压寨夫人!”

  “姐姐……”

  “格格……”

  这一刻,克善和云娃高声疾呼,叫姐姐的叫姐姐,喊格格的喊格格,好不齐心。

  莽古泰倒是想要上前阻拦,可他伤了腿,刚走两步就摔倒在地,看到许念站在一旁一动不动,朝她怒吼道:“你还站在那里看什么看?还不去救格格?真是没心没肺!王爷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许念拄着长刀一步一步的走到莽古泰身边,寒光闪过,长刀直直落到莽古泰的颈部,鲜血顺着刀尖滑落,滴答滴答,落在他身下的杂草上。

  “莽古泰,你要知道,我即便再不受宠,那也是端亲王府的格格,由不得你这个奴才在这儿大呼小叫,呼来喝去!”许念的话一字一句,重重的敲在莽古泰的心上,让他的面色一阵惨白,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刚才你故意推我一下,害我重伤,我还你一刀,公平合理。”说罢,不等莽古泰回话,便直接一刀扎进了莽古泰的腹部,和她受伤的位置分毫不差,就连刀尖穿过身体,留在外面的长度都一模一样。

  “你……”莽古泰忍着剧痛,一手指着许念。

  “你若是死了,也是你的命。”许念冷冷的说了句,一把拔出长刀,一手提着刀,任由刀尖上的血珠慢慢汇聚一处,一滴滴滑落,“刚才,这把刀就是这样扎进我的身体的,你感受到了吗?”

  魔鬼!

  莽古泰的眼中惊骇,他艰难的撑着胳膊想朝后退去,折腾了一番,只是让腹部的伤口涌出更多的血来,却是无济于事,许念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他,莽古泰避开了她的目光,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格格,新月格格,快救新月格格!……”云娃朝努达海高声喊道。

  “大胆狂徒!速速放下人来!饶你不死!否则,我就要你好看!”努达海一挥马鞭,策马疾追上去,嘴里怒喝道。

  那大汉也是执着,死不放手,扛着新月能跑出二里地去,末了,被努达海一箭射杀,真是的,何必呢?

  看着新月就要跌落在地,努达海一甩手中的长鞭,鞭子圈住了新月的纤腰,骏马疾驰而来,停也未停,他一抽手,新月就被捞到了他的马背上,紧紧的搂在怀中。

  新月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努达海看,只见他一身白底红边的甲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高大的身形,勇猛的气势,好像天上的神将下凡尘,让新月崇拜不已,又倍觉安心。

  许念四人已经被努达海的副将保护起来了,也找了随队军医给两人医治,军医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不好查看许念的伤势,许念看了眼还在昏迷的莽古泰,声音清冷的说道:“你先去看他腹部的伤口?他与我伤的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军医抚了下胡须,还没想明白两人的伤口怎么会伤的一模一样,就去给莽古泰检查伤口,一掀开他的上衣,军医心下就是一凛,这个位置,男子伤了倒还无碍,可是女子伤在此处,此生恐难有子嗣啊。

  许念自己的医术就无人能及,她也知道伤在这里的后果,不过也没多在意,在这个规矩礼法大于天的时代,男子三妻四妾是为常态,女子三从四德是为行为准则,她便无意嫁人,能不能怀孕便不多重要了。

  大不了,去当个姑子,以她的身份,完全可以建座庵堂,逍遥自在的生活。

  “星儿姐姐,你没事吧?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呜呜……”八岁的克善眼泪汪汪的看着许念,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眼泪便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许念只比克善大四岁,在端亲王府时,小克善经常偷偷跑去找她玩,虽然他姨娘不许,可克善还是不时偷偷跑去找她玩,两人的感情还不错。

  “别哭了,你现在已经是小男子汉了,长大后就是大清的巴图鲁,可别动不动就掉金豆豆,让人家看了笑话你。”许念轻轻的帮他擦擦眼泪,这小孩倒是乖觉,弯腰把脸凑到许念手边,末了,还轻轻的蹭了两下。

  “克善是小男子汉,克善不哭!”克善吸了吸红红的鼻头,抬起袖子擦干眼泪,眼皮红红的看着许念保证道。

  “大夫,我姐姐没事吧?”克善看着军医大叔问道。

  大叔吞吞吐吐的,似乎难以启齿,“这,星儿格格的伤已无大碍,上了药,半个月就能好,只是,只是……”

  “您不用为难,我知道这一刀意味着什么。我外公是郎中,我娘是医女,她嫁妆里的那些医书,我能倒背如流。”星儿当然不会医术了,可府里也没人注意她,她会些什么,也没人知道,许念当然要趁机给自己点亮技能。

  荆州被吴世昌的大军攻陷,城中百姓死伤无数,端亲王全家,除了新月、星儿和克善以外,都在这次的“荆州之役”中全部殉难了。

  努达海的救援迟了一步,虽然夺回了荆州,却无法挽救端亲王一家。所以,关于星儿的过往,这世上已经为人无知了。

第384章 新月格格

  旌旗招展,一群人骑马快速赶路,努达海奉命护送端亲王的灵柩和遗孤进京。于是,众人晓行夜宿,餐风饮露,每天在滚滚黄沙和萧萧马鸣中度过。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月,眼看离京城越来越近,新月却变得越来越沉默,每次见她,都是一副强装坚强,眼泪汪汪的模样,像朵失了水分,在风中摇曳的小白花,等着人来垂怜。

  莽古泰没能熬过去,身上的伤口化脓引发了高热,第三天就死了,云娃和新月哭的不能自已,新月更是几度哭的昏厥过去,比听到端亲王夫妻的死讯时还要柔弱无助,伤心难过,就像天又塌了一次似得。

  她扑到许念身上,不顾她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泪水涟涟的扒拉她,摇晃她,“星儿,你怎么这么残忍?莽古泰他死了,他死了啊?你真是太残忍了,太狠心了,太无情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星儿格格,你真是太恶毒了,莽古泰一路保护我们,你竟然忍心杀了他!”云娃也上来拉扯许念。

  许念捂着裂开的伤口,克善看到了,连忙跑过去扶着摇摇欲坠的许念,“星儿姐姐,你又流血了,怎么办?”说话间,声音里满是哭意,“新月姐姐,你别推星儿姐姐了,她伤还没好呢?”

  许念一手甩开了新月和云娃,两人踉跄的摔倒在地,许念面色苍白,唇上全无血色,“第一,莽古泰不是我杀的,他是病死的!第二,他死有余辜!遇到歹人,他作为护卫,不救我便罢了,还为了拖延匪徒的脚步,故意将我推向歹人,害我深受重伤,是何居心?他死一百次也不无辜!”

  “还有你!一个婢女,竟敢对我出言不逊,还敢向我动手?是谁给你的胆量?”许念俯身钳住云娃的脸颊,“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就送你去地下和莽古泰作伴!不知所谓,哼!”

  云娃被许念森寒的目光吓得软成一团,许念丢开手后,她就无力的躺在地上大喘气,眼中满是瑟缩。

  “你不把我当妹妹?你有把我当过妹妹吗?你有去军医哪儿问过我的病情吗?你有主动来看过我一次吗?你有照顾过我一次吗?你看不到我受伤了吗?你看不到我在流血吗?你看不到我才到你胸口吗?”许念每问一句,就朝新月靠近一步,因为守孝,所以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鲜血洇出来,染红了她腹部的衣服,殷红的一片,血色还在慢慢扩大。

  瘦瘦小小的她,看上去是那么悲凉无助,又伤心欲绝,让附近围观的兵士都不忍红了眼眶。

  “真是的,自己妹妹伤的这样重也不管,跑去照顾一个奴才,还是个不忠心的奴才。”

  “谁说不是呢?克善世子生着病呢,还每天去照看星儿格格!”

  “为了一个护主不利的奴才,这样推搡责骂自己的妹妹,心可真够硬的。”

  “这丫鬟也是厉害,连主子都敢打敢骂,真是没规矩。”

  ……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新月面色苍白,她哆嗦的唇角,一语未发,便泪水长流,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我,我……”

  “都闹什么呢?还不去巡逻!”努达海厉声呵斥道,遣散了围观众人。

  装柔弱嘛,谁不会呀?就在努达海和军医几人到来之际,许念看了一眼新月,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这一眼,绝对是奥斯卡影后级别的演技,将自己的无助痛心和失望难过演绎的淋漓尽致,瘦小的一团,跌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染红了衣衫,分外惹人怜惜。

  克善跪在许念身边,哭着喊她的名字:“星儿姐姐,星儿姐姐,你醒醒啊。”

  等许念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马车里只有克善陪着自己,小家伙之前发烧病过一场,原本肉肉的脸颊都瘦削了下去,他趴在许念身旁睡着了,睡梦中也是眉头微蹙,一脸的不安,让人心疼。

  许念抬手摸摸他的小脸,在他背上轻拍着,“睡吧克善,星儿姐姐在呢,不怕。”

  也许是听到了许念的话,也许是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克善将头朝她挪了挪,又安心了睡了过去,这一次,他睡得十分安稳。

  许念拿起一旁的毯子轻轻的盖在他身上,撩开车帘朝外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和努达海共乘一骑的新月,不知努达海说了什么,逗得她弯起唇角朝他看去。

  两人旁若无人的谈笑,一点儿也不知道避嫌,新月这会儿倒是不哭了。

  这要是早几日还好说,是为了加紧逃离是非之地,骑马赶路快,可是现在已经出了荆州境内,两人还是这样共乘一骑,一个十七岁未出阁的女子,和一个年过四十的男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许念放下车帘,眼不见为净,谁又不能替谁活,她愿意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人家也不会听她的意见。

  这一路上,许念可算是见识了。

  知道新月从小爱骑马,努达海就把自己的马——碌儿让给她骑,这碌儿,努达海可是除了自己,从不让人骑的,新月就是这么特别;知道新月喜欢听笛子,努达海就命令军队里最好的吹笛人来吹给她听;知道新月心疼克善,努达海就派了专门的伙夫做克善爱吃的饭菜,许念就没这份待遇;知道新月心底因痛失亲人而痛苦,努达海就陪着她坐在营火边,常常一坐就是好几盏茶的时间,他还会说些自己家里的事情给她听。

  关于威武将军府里权威的老夫人,调皮的珞琳,率直的骥远,还有他那贤慧的妻子雁姬,等等等等。新月每每都会听的出神,听着听着,然后,她会把自己的童年往事,也说给他听,他也会不厌其烦的,仔细的倾听。

  两个人眼中似乎就只有彼此,这么多随军将士,在两人眼中就如同空气一般。

  夜已深,天上一轮弯月,轻风习习,草木瑟瑟。

  新月又偷偷走出了营帐。

  许念好想摇着她的肩膀大声质问: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不睡觉,在满是男人的军营里晃什么晃?

  许念说过她两次,可人家新月根本不care,还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努达海将军救了我们,他就好像我的阿玛一样,是保护我们的天神;这些士兵也像是我们的亲人,怎么会有事呢?星儿,你小小年纪,不要想太多。”

  这可好,还给许念一顿教训。许念心中有一万句MMP要讲,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不要只用它来装水,那些男人看你时,那隐晦的打量,那眼底的欲望,你的眼睛是被屎糊住了吗?许念真是气死了。

  云娃还经常一脸防备的看着许念,好像一言不合,许念就会把新月掐死似得,防贼一样防的紧。

  许念朝天翻个大白眼,腹诽道:爱咋咋地,你就是和努达海睡了,我都不管。

  她不知道,她的想法终将会成为事实。

  新月走出帐篷,来到一处篝火旁坐下,仰头看天,天空中正高悬着一轮弯月,看着这轮弯月,新月骤然间悲从中来,一发而不可止,眼泪滴滴哒哒的就落了下来。

  努达海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他将自己的披风披到她的肩头,新月蓦然被惊到,抬头看着努达海,他便顺势坐到她身旁,两人挨坐在一起,肩并着肩,腿挨着腿。

  努达海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声音温柔的安慰她,“想哭就哭吧!你一路上都憋着,会憋出病来的!哭吧!痛痛快快的哭一场,然后打起精神来,为你的弟弟妹妹,为端亲王的血脉和遗志,好好的振作起来。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努达海,你是什么时候瞎的?新月这一路上,眼泪都快流成河了,谁没见过。你竟然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她这一路上都在憋着,憋着放大招吗?

  新月抬起泪雾迷蒙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努达海,心里的难过,如海啸般汹涌而至,她咬住嘴唇,拚命忍住了抽噎,一句话都不说,就只看着他掉眼泪。

  哪个男人能受的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如此落泪?还是个眼巴巴看着你的女人。

  努达海慌忙移开目光,心里提着的那口气却没松开,他岔开话题道:“你知道的,我有个女儿珞琳,她和你的年纪差不多,每次受了委屈,她都会钻进我怀里哭。你实在不必在我面前隐藏你的眼泪!”他的语气更加温柔了,目光包容的看着她,“或者,你想谈一谈吗?随便说一点什么!我很乐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