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第347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布衣生活 BG同人

  她就知道,这件事迟早就露。

  这会子被问了,她马上脸上堆满笑,“是!这有大半年了,亲家奶奶比之前瞧着更年轻,气色更好了。”

  林雨桐没搭理这恭维话,只道:“我曾托你给你家二少奶奶带了一万两的银票子,可还记得?”

  “这么大的事……怎么敢不记得?”她说着,就小心的看着她家太太的脸色,见大太太还没有说话的意思,她就噗通一声跪到地上,“那银票……”

  林雨桐不给她编造谎话的机会,直接道:“那银票,你许是不知道。它跟一般的银票是不一样的。那汇丰票号,本是有顺王世子妃的本钱的。也因着是她的本钱,我跟顺王府的二夫人一起也入了一股。那银票上,是带着记号的。但凡用那样的银票去兑换银子,他一准告诉你说,没有现银,只能兑换银票。要兑换银票,那就得拿印信。有了对的印信,银票原模原样的退还,需要多少现银,柜上的知道是谁的印鉴要兑银子,只要见了印鉴,三五两、三五百两、三五千两、甚至于三五万两,只要开口,断没有不给的道理。可不知道是谁去兑银票的,说没有现银也行,要银票。人家说要印鉴,她没有,便拿了一方这样子的印鉴过去……”她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纸上是临摹来的印鉴,是一方刻着贺大奶奶姓氏的印鉴。这印鉴出自名家之手,贺家大奶奶从出嫁以前作为闺阁女儿的时候,邀请的闺中好友,写个请帖之类的就开始用它,直到现在,都抱了孙子了,还一直在用。只要是她们这一房请客,必是她的这一方印。她还曾当众说过,那一方印为她所钟爱,一直是她亲自收着,谁都不给把玩。

  据说那位大师曾是位美男子,特别受闺阁女子的青睐。当年的贺大太太,据说也是闺阁名流。这一方印,不仅是一方印,更是对过去年华的一种缅怀。

  这一方印一出来,贺大太太顿时变了脸。林雨桐只觉不见,继续道,“票号的人见不是自家要的印,但还是给兑换了小额的银票。这银票,又是有特别记号的……您别误会。人家也是为了查证的时候好查证。一般情况,有那一个银票的人,是不可能不知道汇丰内部的规矩的。琼姐儿呢,出嫁的时候她义母给了一方小印,我也给了一方小印。她知道只要有银钱不凑手的时候,拿着小印就能取银子。但这孩子一向性子强,从来没动用过。我在辽东,就怕她受委屈,特意给了她银票,就是叫她有困难直接去票号拿钱就好。却没想到,银票压根就没到她手里。因着这个,票号给各处的分号都说了,以后见着那种有记号的小面额银票,要格外留意……却没想到,拿出这银票的人还真不少……”

  有贺大太太的娘家,有已故的那位老太太的娘家,甚至有贺家大少爷夫妇……唯独没见自家女儿和女婿。

  当然了,李诚两口子就是看着贺家这么作,那证据真就留了一串。

  那婆子一个头接着一个头的磕,头上都渗出血了,林雨桐也只做没看见。

  屋子里伺候的一个个的噤若寒蝉,谁都不敢说话。如果说之前那嫁妆的事,还能含糊过去。那么这件事,将是一辈子的短处,被人家金家死死的攥在手里。

  隐匿这银子,儿媳妇连知道都不知道……这就很过分了。

  贺大太太脸都白了,头上的汗哗啦啦的往下流,这狼狈的样儿……就有知机的下人,慢慢的往出溜,主子如此狼狈的样儿,还是少瞧见的好。

  人一出去,多少都有些动静。贺大太太才像是醒过神来似得,“亲家……”

  林雨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可这表情叫对方知道,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贺大太太咬牙道:“这一万两,明儿我会送到府上……”

  林雨桐摇头,“我知道贵府的事,要凑足这一万两,您今儿就得把您的陪嫁抵押出去。咱们两家是儿女亲家,本也是一家人。有个不凑手的,周转一二,原本也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我又怎么会为难亲家?”

  “你究竟想要什么?”贺大太太收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定定的看着林雨桐。

  林雨桐转着手里的杯子,“依我的脾气,我该将手里的这些东西扔出来,叫大家都来瞧瞧……这东西搁在我手里有些日子了……可我为什么一直没上门呢。我是念着知庭那孩子。不得不说,你生了个好儿子。我舍不得这样的姑爷,舍不得把自家女婿的脸往地上踩,我就这么忍着。心里想着,不就一万两银子嘛。只要我家闺女在你家的日子过的好,这事就烂在肚子里算了。可谁知道……我家这孩子真真是过不了大户人家的日子,在家里连自己的嫁妆都看不住。那你说……我这当娘的怎么能不操心?当年结亲,一是看中知庭。二是看重次子媳妇的身份,过日子图自在嘛。谁成想……原以为自在的日子,却还是自在不起来。倒不如当年就选家世淡薄的人家,小两口关起门来过日子来的好……”

  说着,就起身,“你看我,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亲家别送了,我也就是发发牢骚,这就回去了。”

  直到林雨桐走了,好半天贺大太太才反应过来,她这是逼着自己给儿子分家。要把次子从家里分出去。

  一时间,她的手都止不住的抖了。身边的婆子大着胆子说话,“……那东西还在亲家奶奶手里放着呢,这要是万一……要不……叫二少爷回来……”

  不用!没用的!就是还了那一万两都没用。林氏这是抓住了她的短处一辈子都不会撒手的。自己不为难她闺女则罢了,要是真为难了,那她就叫自己身败名裂。

  这个家……不分都不行。这要分家,得先把二儿媳的嫁妆给补齐了。东西没了的,拿银子补上。

  她有气无力的吩咐,“查库房,该补上的就补上。”

  补到最后,她得动用她的嫁妆才能填补儿媳妇的嫁妆。晚上躺下又气的睡不着,儿媳妇的嫁妆这会子自己给补上了。自己的嫁妆将来谁给补?

  她气的推醒了男人,“宫里娘娘的事……真有谱吗?”

  贺大爷翻身,“有爹呢,没谱的事爹能干?分家……那就分。正好老二也就有差事了。省的在一个府里,小叔叔跟侄儿争这个争那个的……现在分了,对咱这边倒是好。以后娘娘那边还得靠着老二,老爷子不会亏了咱儿子。”

  谁跟你说这个!

  分家的事都定下了,琼姐儿才知道。再看送来的嫁妆单子,前后两份的对比。她知道,嫁妆又给补回来了。到了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爹娘不知道怎么办到的。

  她小心的看了贺知庭的脸色,递了一杯茶挨着他坐了,见他手里是几张契书,不知道是地契还是房契的东西,就道:“相公……分家这事,你要是不愿……”

  贺知庭‘嘘’了一声,“谁说我不愿意?”他还是一脸的端肃,“我早动过这心思,要不然,当初岳父说安排咱们去西北,我为何什么也不多问就应了。只要答应我去西北,这家自然也就分了。之前我跟朋友借了宅子,是城外的。就想着去西北的时候,把咱们院子的东西,能带走的都带走,放到那宅子寄存着……没想到岳家回来的倒是快,不过能这么办成,也算是意外之喜。我这一走,大哥都会松口气。我也不必整日里藏着躲着,什么事都不敢出头。如此,正正好。这两年是我委屈你了。”

  琼姐儿认真看他,见他神色郑重,才信了这话。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以后该孝敬还得孝敬,逢五逢十,咱们带茂哥儿回去请安……得空了,也请父亲和祖父上家里坐坐……”

  贺知庭抽出一张房契苦笑,“分的宅子靠着徐家……那地方如今没什么人住……倒不如住你的嫁妆宅子,那地方不是一直有人料理?”

  这下琼姐儿高兴了,金双她们就住那儿,紧跟着,琳姐儿就嫁过去了。宅子不大,但是尽够住了。

  一边是琼姐儿低调的安排人搬家,一边是琳姐儿热热闹闹的出嫁。

  路六爻在京里并没有什么亲眷,但没想到,早些年曾经在银州任过一任守备的将领,后来调回京城了。这人认识路六爻的二叔,还曾拿路二叔当幕僚用过,打问一些府衙的事。那时候,是陆家巴结人家。可如今,路六爻的宅子另一边就挨着他们家。

  路六爻本也是个什么样的人都能拉上关系的人,他主动这么上门一拜访。当年有那样的情分,如今这小子又攀上了一门好亲事。那本来是一分的热情,生生的成了十分的热心肠。真就当自家子侄似得,操办起了婚事。

  路六爻现在没那么广的人脉,但是这家有啊。这些武将都是小军官,三两杯下肚就称兄道弟。因此上,这婚事乍一看,当真不知道这家的姑爷是无官无职从辽东来的单蹦独户,热闹非常。

  英姐儿也是第一次看到了新郎官。

  路六爻?

  他姓路,叫路六爻?

  路六爻竟然不在辽东,而是来了京城,还娶了二表姐。

  错了!错了!都错了!

  外祖家只是在辽东呆了一年,为何变化如此之大。怎么将路六爻给带来了!

  路六爻是谁?她知道路六爻的时候,没几个人敢叫路六爻的名字。人人都称呼一声六先生。

  六先生是李奴儿身边的谋士,是幕僚,是智囊。

  没有六先生,就没有后来的李奴儿。

  可如今六先生来了京城,李奴儿呢?李奴儿人在哪里?她一直下了悬赏令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取李奴儿的人头。可派出去的人,至今都没有消息捎回来。

  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事情已经慢慢的脱离掌控。

  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大表姐的嫁妆被偷了,后来小舅也逼着贺家给分了家。这是一样的!一模一样的。

  可是,大表姐分家后,该住在紧挨着徐家的宅子的……可是现在,大表姐没搬过去,反倒是住到了陪嫁的宅子里。

  这跟自己的计划又相左了。

  看来,徐家宅子那边,还得另外想办法。

  眼看过年了,许时忠打发人来接英姐儿回家。这过年,总得在家里过的。

  徐氏也没法留,“过完年,再接你来。”

  英姐儿不想回去,在家里行动很不自由。她赖着不走,“一回去我就不舒坦!人家都说在舅家的孩子爱长,还不生病,我娘在的时候就总把我放外祖家的过年……反正我就是不回去。”

  她嘟着嘴,真跟个耍脾气的孩子似得,满身的孩子气。

  林雨桐就接话,“不想回去就不回去……”说着,跟那婆子道:“想必大姐夫过年也忙。这一路上没有长辈陪着,我们也不放心孩子跟你们回去……跟大姐夫说,孩子金家留下了,叫他只管放心,保证不掉一斤肉。”

  英姐儿脸上马上有了笑意,过来缠着林雨桐坐了,说那婆子,“还不回去?我小舅妈的话都敢不听,小心长qiang挑你!”

  林雨桐拍她,她也想看看这姑娘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都到除夕了,四郎跑过来跟林雨桐说:表小姐的丫头阿丑又出去了。

  出去了?

  去哪了?四郎拿着果子吃,“我跟结巴叔说过这事了,结巴叔找他表侄儿还是表外甥的,留意着呢。”

  小子!长心眼了。

  快晚上的时候,阿丑回来了,紧跟着林雨桐就得了信儿,说是阿丑去了徐家宅子所在的那一片。溜了一圈,不知道干什么去的。

  徐家?怎么哪哪都有他家!

  看来,过了年得空了得夜探徐家了。一家子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这府里还藏着别的秘密?

  过年不提这些糟心事,家里叫了一班小戏子,一家子团团圆圆的,听着唱曲儿。也不要那些锣鼓叮叮啷啷的,只要清唱着,听个意思便是了。

  家里正热闹呢,宫里来人了。不是皇上的人,是许时忠身边的人,看样子着急的很,请四爷即可过去。

  四爷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这人只凑到四爷的身边,低声嘀咕了一句……

  !这几天又有事了,感觉事儿真多。我妈的后妈,那个特别残忍的虐待过她的后妈在瘫痪了二十多年之后,在今天咽气了。情分这玩意谈不上,但这葬礼还不去不行。得周三才入土,从今儿开始连着好几天的丧事。我这名义上的外孙女,不去不行。所以,更新我会坚持,但时间会很飘忽。跟大家提前说一声,见谅!这世界就是这么的叫人无奈!

第210章 清平岁月(40)三合一

  许时思中|毒了!

  这会子人事不知。

  许家这会子都乱了!

  四爷皱眉, 今儿可是除夕。除夕夜里许时思中毒了?

  在许家被下毒了。

  那这到底是要杀许时忠还是许时思?

  四爷朝金匡看了一眼, 金匡压根都没往这边看,只专心的看着台上的小戏子,手跟着清悦的唱腔慢慢的打着拍着。

  收回视线的时候扫了英姐儿一眼, 见她只是若有所思, 别无异色。也就不耽搁了, 跟老太太和徐氏告了一声恼,那边桐桐已经把大氅拿过来了。

  几个晚辈要起身,四爷没叫:“陪着老太太玩吧, 没什么大事。”

  出门只跟着一个金逸。

  林雨桐真就觉得没把李弩带过来就这点不方便, 四爷出门, 她不是很放心。

  “无碍!”出了门了,四爷才道:“你就是关心则乱。不管是谁,要是敢光明正大的杀人, 何必弄什么毒?”

  更何况,许时忠派来的人不少,走出大门, 一片不安的马蹄声。这该都是护送的人手。

  琨哥儿陪着送到大门口,回来跟林雨桐说了一声外面的情况, 林雨桐才稍微安心一些。

  再回到大厅,母子俩却绝口不提许时忠找四爷的原因。

  从金家到许家, 没有那么远。骑马过去,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事。

  到的时候,那位周大人已经到了。他是周氏的大哥, 那位老周大人……就像是四爷说的那样,时好时不好的,等闲都不出来了。

  躺在那里的,是许时忠的弟弟,是周大人的妹夫,却唯独是四爷原身的对头。

  这两人把他请来,怎么回事?

  从进了许家,四爷就觉得奇怪。许家不见丝毫乱象,连守卫都跟平时一般无二。这要是在府里下毒手,许家绝对不是是这般模样。内部清查是绝对有必要的。这府里不说挖地三尺吧,但也差不多。

  可如今,安安静静的。周大人坐在一边,捧着茶盏,见四爷进来还微微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笑意。

  这分明比他这个对头还幸灾乐祸。

  “武安来了。”许时忠在外面面前,从不老四老四的叫,称呼字,就是看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