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第365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布衣生活 BG同人

  金匡又点头,看向书桌的方向。

  老太太的视线顺着,看到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你是说给老二写信?”

  嗯嗯嗯!

  老太太慢慢明白这个思路了,“老二是文氏的软肋。”

  金匡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好了!”老太太起身,“我都明白了。你歇着吧!就像是之前我说的,你太着急!太急切了!缓着来吧!我这把年纪了,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她给我看过相,说我阳寿九十有九,还有二三十年好活呢,等的到。放心吧!靠不了后来人,就靠我老婆子自己得咧!”

  老太太拄着拐杖,出去了。身后的金匡睁开眼睛看着,老太太那拐杖是拄给外人看的,但其实,她康健着呢。

  躺在这里这几天,他想的不少。也疑心的不少。

  毕竟,病的太突然了,毫无征兆。

  他先想着是不是老四的关系……那边,李昭那个血吐的也特别突然。是不是,自己的病从根上说,跟那个是一事的。

  可紧跟着,又摇头。自己是老四的父亲,亲生的。子克父?要克早克了。

  之前,还寻思着是不是想多了。如今再看老太太,他突然觉得……许是老太太的缘故。寿数九十九,这样的人瑞,偏压在自己的头上。寿数该是有定数了,有人运道旺了,自然有人就弱。

  怪不得那人说自己是没有帝王的运道。看来,真真是这样了。

  正寻思着呢,大儿子带着王太医过来了,继续诊脉改药方子,可他,已经对治好的事死心了。

  王太医正收拾药箱,外面有人来请,说是老太太有些违和,请太医过去顺便看看。

  在老太太院子里,王太医停留的时间不短。老太太身边也没留伺候的人,不知道再谈些什么。

  从金家出去,王太医就直接进了宫。

  而宫里,到处都是忙碌的。

  听说皇后明儿就回宫了。

  王太医将一个方子递过去,“……是金家老太太常用的太平方,应该是好用的。老太太至今康健,想来也是这方子的功劳。验方……”他的手在方子上点点,“很好的验方……您得细看!”

  文氏利落的将方子收起来,“替我谢谢老太太!”但心里却诧异,这老太太……还真有点特别。

第222章 清平岁月(52)三合一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大周朝的皇宫,在这阳春三月里,铺上了一层浓重的绿。

  不管是屋檐还是房顶,不管是砖缝还是墙头,绿油油的生的盎然。

  许时念睁开眼睛,看看熟悉的帐幔,这才想起来,她回宫了。

  回宫了啊!

  真好!

  她坐起身来,外面一清丽的宫娥已经等在一侧了:“娘娘!”他的声音低低的,有些雌雄莫辨,“您该起身给陛下请安了。”

  哦!是啊!得见见李昭了。

  她兴致颇好的起身,换上大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颇为满意。回身笑看那宫娥,“气色如何?”铜镜里看不出来的。

  “甚好!”宫娥端详之后,答的异常诚恳。

  许时念的心情又好上一份,“也该去见见陛下了,明日有大朝,太子临朝,本宫垂帘。朝堂上的事,本宫还得请教请教陛下才是。”

  宫娥含笑点头:“但小的以为,有件事比这件事更为紧要。”

  许时念点头,允许他往下说:“想说就说,宫里又没有别人。”

  宫娥低声道:“小的以为,不管身处何处,安全得放在第一位。如今回了宫,宫里有陛下,有太子,有贵妃,还有娘娘您。主子不多,情势却复杂。说句大胆的话,陛下太子贵妃在一处寝宫,娘娘在一处寝宫。这又何尝不是说明,如今宫内的形势……”

  “哦!”许时念轻笑一声,“本宫知道你的意思,他们是一家子,本宫才是个外人,是吧!”

  “娘娘恕罪!”宫娥欠身,脸上却不见慌乱。

  “你没说错,何来有罪?”许时念站起身来,抿了一口之前备好的牛乳,此时刚是入口的好时候,“本宫势单力孤,更该将安全放在第一位。你提醒的很是!”

  宫娥便不再说话。就听许时念又道:“我那大哥在宫中的若是得势,就不会是如今的局面。当然了,本宫能垂帘,却也多亏了大哥的不得势。可见,这万事都是有利有弊的。”

  “娘娘圣明。”宫娥低声道:“禁军不同其他,直接掌管宫内……

  “本宫知晓了。”许时念带着几分笃定:“在你心里,本宫连这点数都没有?走吧,时间不早了。”

  宫娥只得将要出口的话咽下去。

  皇宫还是那个皇宫,李昭也还是那个李昭。他靠在榻上看她,她只敷衍的福了福身,“有些日子没见,不想您的身体倒是大好了。来人呀!赏贵妃!多亏了贵妃在陛下身边侍奉,要不然哪里能好的这般快。”

  文氏站在李昭的边上,这会子上前不仅的见礼,还得跪下谢恩。

  许时念看了一眼跪着的文氏,眼睛随即转开,“皇儿呢?怎么不见?”

  太子是该给皇后请安的。

  文氏侧脸看站在门边的太监,那太监赶紧颔首朝侧殿去。

  文氏答道:“殿下起的早,这会子怕是睡了。今儿有些风,嬷嬷没敢抱来……”

  许时念哼笑一声,“虽说孩子该早睡早起,但这孩子到底是不一样的。本宫虽没生养过,但也养了大皇子。孩子就该晚上叫睡踏实,百日里小睡即可,且不可叫贪睡叫晚上走了困。你是生过孩子,但一个也没养过。陛下也是胆大,怎么敢将太子给你抚养?”

  这是李昭和文氏之间解不开的一道结。

  李昭轻咳一声:“皇后跟朕说这些,是国舅的意思?”

  许时念一噎,当然不是!

  如今这平衡局面来之不易,哥哥要是知道自己朝太子伸手,必会怒的。再说了,她并没有这么一层意思。只是想刺刺这两人罢了。

  许时念闲闲的扒拉了扒拉小几上的茶碗盖,这才道:“本宫虽是一片慈母之心,恨不能每个子女都带到身边教养,但国事更为紧要。本宫要垂帘,国事尚且忙不过来,只能委屈皇儿由贵妃抚养了。”说着就看文氏,“怎么还跪着呢?起来吧!”

  说着话,孩子就抱了过来。乳母抱过去,许时念皱眉探头瞧了一眼,长长的手指尖点了点孩子的脸蛋,“嗯!瞧着可不如大皇子小时候机灵漂亮……那孩子可惜了的……这个倒是有造化的……”

  把乳娘吓的恨不能抱着孩子朝后退几步。

  端是文氏好涵养,这会子也几乎是维持不住了面上的表情了。大皇子如何会成了如今那般模样,谁害的?

  许时念!

  她这是句句在扎自己的心呀!

  “贵妃带着太子先下去吧,朕跟皇后说说话。”李昭看着文氏的眼神带着安抚,然后轻轻摇头。

  文氏没言语,起身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

  许时念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退出去的人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来。她脑子里不由的又冒出来梦里的片段。那个女人就那么站在李昭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她。

  倒是好恩爱的一对璧人呀。

  许时念转过身来,看李昭:“怎么?心疼了?李昭啊李昭,作为君王,你抢了臣下的妻子。作为男人,朋友妻你也妻。”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看着依旧离不开床榻的李昭,“你算什么君王?算什么男人?”

  徐醇扮作宫娥没跟进大殿,只在外面守着。可听到许时念说这些话,他还是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这个皇后——当真是个蠢人!

  太狂傲了!

  李昭已经懒得跟这个女人掰扯了,问说:“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你现在也挺忙的,没事不会来瞧朕的。”

  许时念哼笑了一声,“本宫回来,忧心的头一件事,便是咱们一家的安全大事。这宫里,是咱们的家……可咱们这家里,想睡个安稳觉都睡不踏实……”

  李昭眼里的冷光一闪,“你想动禁军?”

  现在的禁军可是老师一手安排的,这是自己最后的底牌了。

  许时念在椅子上坐了,“本宫知道陛下信得过现在的禁军,我也没说要怎么大动,只是那禁军统领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哪里找来的,很是放肆。没有人操练,不懂规矩绝对不行。再说了,这些人太桀骜了,以后我哥哥还敢不敢进宫了?若是我哥哥不进宫,那些军政大事,又在哪里办公?难道要将许家当做小朝堂?”

  李昭眯眼看她:“你待如何?”

  “金季常……你觉得此人如何?”许时念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将茶水端起来抿了一口,垂下了眼睑。

  徐醇在外面站着差点都绷不住,她之前信誓旦旦的说知道了,没想到,心里却打着这个主意。

  “老四?”李昭诧异的看了一眼皇后,然后沉默了片刻,“你觉得应该叫他统领禁军?”

  “皇上放心金家,我哥哥也信得过他。如今这个禁军统领,除了出身金家的,还有谁合适?”许时念手里捧着茶杯,微微有力。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理直气壮的插手朝政。

  李昭沉吟了一瞬,“太子监国,这事你跟国舅商量好之后,该跟谁商议跟谁商议吧。朕的身子不好,得歇着,你退下吧。”

  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你倒是给句明白话呀。

  李昭真躺下了,且闭眼歇了。许时念对着李昭躺在床上的背影冷哼一声,然后拂袖而去。

  如此气哼哼的许时念,徐醇没敢多话,亦步亦趋的跟着回去了。进了寝宫,许时念回头看徐醇,“你也觉得此举不妥当?”

  当然不妥当。

  禁军本就是金家的,禁军如今的统领,服从的依旧是金家。哪怕是金匡真病了,可金家的其他人又没病。该是金家的还是金家的。

  “那我就不明白了,我叫金家的人管,难道错了?”不是一回事吗?

  这明面上的和暗地里的当然不一样。

  如今金家是帮着皇上太子的,对外的态度是这样的。如今你主动提议叫金四爷去管这事,那别人怎么想,是不是觉得许家跟金家在暗地里又达成了某种协议。这天平倾斜,导致的结果就是,这个局还没开,就已经是腥风血雨了。

  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两方将对朝廷官员的升迁任免等等,进入一轮争夺。

  便是许时忠也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

  他把这道理说给许时念听,“您太急切了。如今的朝局,就像是孩子在玩跷跷板,金家就是那个平衡的支点,谁手里的权利重,它就远离谁。谁手里的权利轻,他就倾向谁。娘娘,朝廷不是任性的地方。”

  许时念轻哼一声:“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垂帘的皇后,开口说的第一件事都搁不住,那以后还有谁将我放在眼里……立威立威!这个威必须得立起来!”这一通喊出来,心里倒是畅快了两分。

  坐下来细想,好似徐醇说的也不无道理。她缓缓的伸出手指,“三件事!第一,为皇上祈福,大赦天下。第二,开恩科!第三,充盈后宫,为大皇子选妃。别的事不提,只这三件,可行?”

  徐醇心里松了一口气:“娘娘盛名!这三件事,件件都在娘娘的分内。且,别人没有反对的理由。”

  许时念嘲讽的笑了笑,“这个威立的,不过是找些别人不会反对跟我唱反调的事提罢了。”话里很有些意兴阑珊,转脸问道:“之前交代你的事办好了吗?顺王爷的寿宴在半个月之后,这也快了。顺王在宗室里帝王尊崇,本宫也是晚辈。那一天,少不得去给顺王叔拜寿去。”

  徐醇心里一凛,都已经是垂帘的皇后了,怎么还记挂着这个事。他不敢再辨,只低低的应着,“必不会耽搁了娘娘的大事。”

  许时念打算叫四爷去做禁军统领的事,当天晚上就传到了金家。许时念跟李昭说的时候又没避着人,因此,文氏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随后便打发了人出宫来,跟林雨桐通风报信。

  “这皇后是怎么做的?”做过皇后的桐桐实在是不能理解许时念的行为。便是她真开了挂了,知道四爷将来要那个什么……但这哪里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情形变了,结果自然会变。你开挂了不等于不用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