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完成你的执念 第749章

作者:淇泮 标签: 快穿 无限流 BG同人

  孟向文生在这样的家中,这辈子不需要上进就能安稳一世,她也没打算努力出头搀和到朝政之中去。

  庆朝因为以女子为尊,妇科医术又发达,除了小部分光棍,大多女人都会组成一个家庭生育至少一个孩子,于是庆朝人口繁荣,人才辈出。朝廷不缺孟向文,孟向文也只想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纨绔。

  毕竟这个工种她从前还没做过呢,去了别的古代世界想做都没这个性别能做。

  没有压力的孟向文想着她爹的笑容,暗自想象未来的正夫会是什么样的人?原主心心念念的男神是个黑化的危险分子,她没如原主所愿把人抢回庆朝,不知道原主是啥心情?

  无聊得开始幻想未来正夫的孟向文很快就不无聊了。

  几场大雪之后,庆朝终于进入了新年。每年过年,宫里宫外都有很多庆祝活动,东市的夜市会延长两个时辰,过了子时才收市;而皇家,皇夫每年会准备灯会、冰嬉等活动,组织宗室欢度新年。

  孟向文带着随从,和一帮狐朋狗友一起吃完东市玩冰球,看完花灯听唱戏,每天的活动都不重样。

  这份热闹历经除夕、正月初一、正月十五几波高潮,过了正月才终于消停下来。

  出正月,宫里有消息隐隐约约传出来,似乎女皇临幸了卫国皇子,但结果不太愉快,那位皇子被彻底禁足了。

  而春暖冰化后,卫国也有消息传了过来,卫国皇室上演激烈的夺位大战,四皇子被废,未成年的八皇子去世,三皇子被皇帝当朝怒斥。

  孟向文此时也找到了新的乐趣,她发现庆国的戏文小说和她在别的世界看到的大不相同,于是沉迷戏文不自拔,日子过得浑然不觉。

  一年后。

  孟向文马上要十九周岁了。这样的年纪,庆朝很多女人不是成婚就是订婚了,孟向文却天天往戏园子钻,几乎把戏园子当成了半个长乐侯府,回了家也是捧着志异小说看个不停。

  孟非鱼去年因为出使之事而对女儿升起的满意度不断下降,如今已经降到了最低点,越看她越不顺眼。

  孟向文是个很有眼色并且危机感敏锐的人,不等她娘发火,她头等的示警灯泡又亮了,而且“滴滴滴”直叫。

  于是,在一次全家用餐后,她深沉严肃地告诉了父母自己的决定。

  娘亲孟非鱼提高了嗓子,声音都尖了:“你要去游学?!”

  爹爹三皇子震惊又不可置信:“女儿啊,你都十九了!爹相看了好几家小公子,你这时候跑出去干什么?”

  孟向文一脸认真:“不立业何以成家,娘、爹,世界那么大,我要出去看看,等我有所成就了,我就回来结婚。”

  孟非鱼暴跳如雷:“胡扯!就你这一肚子草包,你去游什么学!哪位大儒带你去?”

  孟向文举起手指摇摇:“娘,你别这么小看女儿,女儿自己亲脚踏遍万水千山,到时候写一篇涵盖我们庆朝所有地域的游记,不用大儒带我,只要准备一二随从,带上吃食银两就行了。”

  孟非鱼更气了:“我听你瞎说!你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看多了!心野了,不甘心只在丰阳胡闹了!游什么学,就是跑出去玩乐!”

  孟向文一幅被误解的委屈愤懑:“我想好了,过完年天气暖了我就走!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说着,一甩袖跑了。

  孟非鱼胸膛起伏,气得要命。三皇子却不生气了,他觉得女儿说得挺对的。

  “文文读书做官不是那块料,如果可以,让她出去走走,当个文人墨客——额,就算写不了文章和诗,写个游记也行啊,就算写一本大庆志域记也好,总是一番成就。”

  孟非鱼指着门外,气怒道:“就她,她能行?”

  三皇子:“侯爷觉得哪里不行?”

  侯爷……侯爷没话说,暗地里护短的侯爷也觉得女儿没那么差。

  就是不相信这个不着调的会认真去写!

  孟向文却是真的有了目标。

  这一年过足了纨绔米虫的日子,她觉得真的一生什么都不做太枯燥无趣了,想了一年,终于想到了这个好主意,能够在古代随处行走,只有这个庆国可以给她自由了,还有雄厚的家庭可以支撑她全国旅游,为什么她不去到处走走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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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4章 娶了他8

  风和日丽,碧空如洗,官道上马儿拉着马车“哒哒哒”地散着步,不疾不徐。

  这是一辆四面通风的“敞篷”马车,车里的少女仰躺在锦垫上,一边啃着手里的苹果,一边看着头顶悠悠飘荡的白云,偶尔侧过脸看看路边的花红柳绿。

  “东风镇日倚阑干,浅红深绿取次攀。

  麦陇浪翻袍色绿,花钿风卷锦纹斑。

  依林僧寺青山绕,倚竹人家绿水环。

  趁取春光未狼藉,不嫌日日到花间。”

  啃苹果的“咯嘣”脆声中,响起含含糊糊的念诗声,只听她享受般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念了一遍:“不嫌日日到花间啊!”

  “好诗好诗,小姐越来越厉害了!”赶车的侍从连连称赞。

  孟向文翻了一个白眼:“那是别人的诗,不是你小姐作的。”

  “小的正是夸您又会背一首诗了呢!侯爷知晓的话不知会多高兴,小姐果然天资聪颖,出门一趟就有了进益。”小侍从洗砚眼都不眨,夸得天衣无缝,没有半点尴尬。

  孟向文被这姑娘逗笑了,人才啊,伸手将苹果核往草丛里一丢,不理马屁精小跟班,撑着下巴一边哼小曲儿一边看着沿路的花草行人,自得其乐。

  就这么安静地走了一段路,洗砚问:“小姐,今天我们是住农家还是进城里找客栈啊?”

  孟向文懒洋洋地说:“都不去,咱们去山大王家住一宿体验体验。”

  “哈?”洗砚拿着缰绳的手一哆嗦,怀疑自己没听懂。

  孟向文耐心重复:“之前那个大山村的村民不是说这边有绿林大盗吗,咱们昨天遇到那两个女人很可疑,我在她们身上留下了线索,这就去山大王家见见世面。”

  洗砚声音都哆嗦了,她说怎么今天一早突然改了路线呢,原来是奔着作死去的!

  “小……小姐……咱们手无缚鸡之力,别想不开啊!斗鸡不好玩还能听戏呢,听戏听厌了还能出来玩啊,咱日子好过着呢,您别冲动!”

  孟向文哈哈大笑,轻轻用脚碰了碰小跟班的腰:“别怕,要是山大王要杀你做人肉包子,主子我一定冲上来顶替你。”

  洗砚真的快要哭了,心想那强盗会听你的话?出了丰阳谁知道你是谁啊!前天还在破庙啃硬馒头呢!

  但是再怂的丫头也挡不住想去送死的主子,洗砚哭丧着脸继续赶马车,其实也不算赶了,她彻底放任马儿自由,可偏偏那马也是急着去“送死”的,无比准确地往那据说有强盗的山头走去。

  孟向文笑:“洗砚,认命吧,这都是天意,你要是被做了人肉包子,我一定替你报仇。”

  洗砚怒而崛起:“算了吧!小姐,我看你也不中用,到时候强盗真来杀我们,我……我替你挡着呜呜呜呜……你赶紧跑……只要您以后记得您有个呜呜呜……忠心的小仆从叫洗砚呜呜呜……我就……我就满足了……”

  孟向文坐起身看她,竟然真的哭了,好不凄惨。

  她又是笑又是无奈,拍拍她的肩膀:“别哭了,看看前头是什么?”

  洗砚一边抹眼泪一边哆哆嗦嗦往前看:“山……山大王……来了?”

  一溜儿暗红戎装昂首挺胸的黑脸女子,把山脚下牢牢守住了,看她们身上的服装便可知,这是当地的军队。

  “诶?”洗砚停下抽噎。

  孟向文说:“你家小姐有这么蠢单身匹马来送死吗?昨天我就报官了,官府找不到她们落脚地,但是我知道呀,嘿嘿!”

  洗砚恍然:“小姐你是不是用了咱们自己做的神踪香?”前几年孟向文喜欢香料,收集调制了很多香料,这次出来玩全都带出来了,神踪香香味奇特,味淡却所过之处经久不散,号称神仙染上此香都能被找到行迹,她昨天出去给主子送了一封信,还以为是送给京城长乐侯的,现在想来,这信是送给这边的守城军队的!

  “小姐!您真是太英明神武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误会了您!”意识到是自己多想了,洗砚精神一振,立刻为自己刚才的“胆大包天”进行补救,一张嘴,一连串的马屁立刻要拍起来。

  孟向文用一根手指把她谄媚的脸使劲戳开:“小姐看出你是什么人了,别打扰我看热闹,闭嘴。”

  洗砚只要委委屈屈地闭上嘴,转而兴致勃勃地跟着一起看热闹。

  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随从,洗砚确定自己的安全后,立刻看热闹之心大涨,比孟向文还要激动。

  孟向文拿着一把团扇,一边优哉游哉地扇风一边摸出几颗枣子,一边看一边吃。

  很快,山上就有了动静,几个板着脸满面冷肃的士兵压着几个体格粗壮,打扮土豪的女人从山上下来,后面还跟着一长串蔫头耷脑的小喽啰,被一条麻绳捆住了双手,串成一长串,由几个手持发亮铁枪的女兵前后左右押送,一路蔓延往山脚下走。

  孟向文看到了之前偷自己钱包的两个女人,和最前头那几个明显“山大王”气质的女人相比,这两人在其中不过是普通人,但估计整个寨子的人都没想到,就因为这两人,她们隐秘的山头被人发现包抄了。

  守城王将军从山上下来,看到孟向文的车马一愣,官府抓强盗还敢近距离优哉游哉看戏的,不是一般人。她走过来试探地问:“请问是长乐侯世女孟向文孟小姐吗?”

  孟向文笑着作揖:“正是小女,虽然之前送了信,但记挂着此事进展,便和仆从一起过来看看,王大人神勇,不过一日就把盗寇清理了。”

  王大人见果然是她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世女不愧是非鱼先生之女,有勇有谋,这松山的盗寇狡猾至极,及其擅长隐匿踪迹,若不是世女相助,我们恐怕还要为难许久,多谢孟小姐为民除害。”

  孟向文连忙谦虚。

  两人互相寒暄着,山上的人质也被护送下来了。

  孟向文和王将军交谈中抽空瞥了一眼,神情呆滞。

  这个灰袍的男人有点脸熟啊?竟然有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

  她盯着人质看的时候,人质群里那人也似有所感地看了过来,这一对视,对方的脸越发冰冷。

  孟向文一激灵,连忙收回视线,张口与王将军告别。

  王将军也忙着处理后续事宜,并不留她,只说上奏朝廷时一定把孟向文的功绩写上。

  孟向文来不及推辞,只想赶紧走。

  刚一转身,叫了一声:“洗砚!我们——”

  “孟、向、文!”一字一顿冷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孟向文身子一僵,嘴里念叨:“怎么听到有人叫我?听错了听错了,洗砚,我们——”

  “孟向文!躲得了初一躲得过十五吗?”那个声音更冷了。

  孟向文脸苦成苦瓜,心想,真是孽缘,怎么做一件好事还招惹上这个煞星了,好好的卫国皇孙不做,跑来庆国干什么?

  对啊,他在庆国干什么?而且一副被山大王劫持在山寨里的模样……

  孟向文脑子里闪过那几个被抓走的山大王形象,又闪过萧平飘飘欲仙的模样,难道他被庆国的女强盗抢进山寨当压寨夫朗了?!

  孟向文整张脸都成了震惊状,目瞪口呆地看着萧平,把他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

  萧平的脸已经冷得能把周围冰冻三尺,而且这种冷不是普通的冷,是阴冷,就连几个女兵都下意识离他远了一点,心里升起毛毛的感觉。

  孟向文硬着头皮走过去打招呼:“哈哈哈……好巧啊……哈……你怎么在这啊!”

  萧平不回答,指挥她:“你去和她说,我和你认识,让我自行离开。”他点了点负责人质的一个女兵队长。

  孟向文装听不懂:“官府肯定还有程序要处理吧,你配合一下,回头肯定会让你走的,我还有事……”

  萧平静静地盯着她看。

  孟向文后背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萧平慢慢地说:“我这次正是来找你的,这次若不巧走散了,那我只能去丰阳侯府找人了。”

  孟向文瞪眼:“你找我干嘛?”

  萧平低头看了看自己灰扑扑的袍子,不说话。

  好吧,孟向文看懂了他的意思,这是说这幅情景不好说话所以他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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