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完成你的执念 第830章

作者:淇泮 标签: 快穿 无限流 BG同人

  张秀慧等人能研究什么都成功,是因为每次失败时有皇后帮她查找问题点拨启发,否则,哪有那么多天才埋没多年一夕之间就能彻底焕发光彩呢?

  是南玉用自己无所不能的才智擦去了这些天才少女身上十几年的尘土,让她们大放异彩。

  南玉把玩着一盒品相极好的东珠,听到这话笑笑:“这不算好,不过也算不错了,这世上到底还是弱肉强食,再开放的世道,也会有不公。”

  秦豫感受到了她心底的无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做得很好了。”

  南玉与他对视,在他眼里看到了鼓励与安慰,弯起唇角点头。

  从张秀慧设计出新型船只,到女学遍地开花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

  三年后,第一批女学生在各自的领域成就斐然,朝廷不吝褒奖,有的嫁人成婚世人歆羨,有的金银品级加身,一生不愁。虽然女子做官还没有受到正统认可,但是这些足够让从来没得到什么的女性满足了,女子向学已经成为了潮流。

  当女人的视线被拓宽,学识眼界上了新的台阶,她们自然会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益。

  而由于女学里对百家之学广而学之,各有天赋的女子在相应的领域各自发光,不愿意服输的男子也开始把视线转移到这些“杂学”上,紧跟着,南玉三年来提拔的各类人才开始崭露头角,百家兴旺之相初显。

  朝中,杨家彻底站在了皇后身边,丞相两年前就看出皇后不是印象中那个贤惠至极的女子,反而胸有丘壑不输男儿,但是太子倒向皇后,而皇后至今未显露谋夺天下的意思,反而将太子教导得极好——除了对女子观念方面——丞相就一直圆滑地窝在百官之首的位子上,谁也不得罪。

  南玉看不惯这个世界对女子畸形的压迫,但是也没打算做女皇。皇帝父子尤其是太子对她十分孺慕,她不伤害对自己好的人,也没必要在能达成自己目标的情况下,去抢那个累死人的位置——最主要的是这个原因,皇帝做过几回了,她其实真没兴趣。

  眼看着朝中兴荣之相越来越明显,南玉一直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世上之事,最难的是开头,开头有了,又培养好了继承人,下面的事情就会轻松许多了。

  太子很聪慧,南玉打算将几世处理国事的经验都倾囊相授,现在已经教导了一半,开始渐渐放手让他独立做决定。

  事情少了,不免想起放手一切后的日子,这日,她和秦豫玩笑:“等到太子独当一面,我就出宫‘养病’去,我这身体可还没好呢。”

  皇帝昏迷后,皇后的宿疾早不知道被人忘到哪里去了,现在突然说起来,秦豫却一副十分自然的模样:“臣早年也有许多旧毛病留下,娘娘不若给个恩典,带着臣一起?”

  南玉听了,忍不住就笑,觉得秦豫“奸”得可真是合她心意。

  正笑着,有宫人大惊失色地一路飞奔进来,直到跪在殿前都没恢复镇定。

  “娘娘!不好了!皇上病危!”"

第948章 宠妃38

  这两年,皇帝身上的伤已经彻底恢复,但是人却一直没有醒过来,按照现代的说法,是成了植物人。

  南玉每隔五天都会去看望皇帝一次,有时候单独去,有时候带着潇潇或者太子,她也不限制后宫的女人孩子,给央清宫定下了探望的规矩以后,允许皇帝的妃子孩子随时探望。

  但是说实话,躺在床上的人是皇帝,但也仅此而已了,一动不动无知无觉,这些女人孩子们远远地看一眼说几句话,别的也没什么了。

  如果日子过得不好,还会对着皇帝诉苦,但是南玉一点都没有苛待她们,甚至因为皇帝昏迷,她们彼此之间没了利益争端,日子竟然过得更加和气顺心了,尤其是生下孩子的妃子,一生有靠,皇后和善,几乎没什么忧愁。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皇帝会在床上活死人一辈子,包括慢慢走出悲伤的太后。

  但是,大家也没觉得皇帝会这么快出事,包括熟知皇帝病情的南玉。

  太后、太子、皇后从各宫赶来聚在央清宫,皇帝寝殿里,太医们紧张得在床前,柳盈盈脸色苍白地站在不远处,目光紧紧地盯着床上。

  南玉让太子潇潇陪着太后等在外面,自己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进去,询问太医:“出了什么事?”

  她声音低沉,自带威严,虽然没有责怪的语气,却让人心中发慌。

  围在床前的太医自动让出空位,让南玉把脉,院首恭着身子叙述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早上检查时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午膳喂皇上用了糖水和流食,食用量也没有异常。这几个月皇上时不时眼珠滚动,似乎有醒来的迹象,柳昭仪每日下午会与皇上说话一个时辰,今日才过了一半,昭仪娘娘就惊叫起来,臣等急忙进来查看,发现皇上气血冲脑,似是怒急攻心的症状。”

  南玉查看了皇帝的脸色,翻了翻他的眼睛,又伸手把脉,一番望闻问切下来,已明白太医的意思。

  皇帝这个症状特别像情绪过于激动,怒气冲心,血压升高,脑溢血的情况。

  她正打算进一步检查,皇帝突然呕吐起来。

  南玉立刻扶起人,将他俯向地面,以免呕吐物堵塞呼吸道,神色凝重:“皇上可能是颅内出血。”

  太医们大惊失色,颅内出血最难治疗,这……这可怎么办!

  太后听到动静再也等不了,急冲冲地跑了进来,看到儿子昏迷中呕吐,心疼得眼泪直掉:“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好好的吗?哀家不求皇儿醒来,哪怕这样睡着也好啊,老天怎么就这么狠心啊!”

  南玉看向院首:“院首大人,您的金针有缓解的办法是吧。”

  院首脸色很差,心中苦笑不已,皇后医术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懂得太多,一切都在她眼前无所遁形,他们太医想要明哲保身都没办法。

  南玉安他的心:“你安心下针,皇上的病情本宫知晓,只要尽心治疗,不会迁怒任何人。”

  院首心下松了松,终于点头。

  皇帝颅内出血量暂时还不能确定,但是必须进行急救,南玉了解过这里的医术,直到院首有一手祖传的金针之法,曾救过类似的病例。

  在院首行针之时,南玉从龙床上起身,冷下脸看向边上的柳盈盈,声音如寒冰:“柳昭仪随本宫出来。”

  太后看看皇帝再看看南玉,又看向柳昭仪,神色一厉,指着柳盈盈:“把这个女人给哀家押出去!”

  柳盈盈惊疑的步子还未迈出去,就被太后的人直接扣押住,推着往门外走,她想说什么,被人直接堵住了嘴。

  外殿,太后、南玉、太子、潇潇分坐在上首,柳盈盈被人押着跪在地上,纵然皇帝的亲母子女心急如焚,却没人开口,只等着南玉审问。

  柳盈盈也发现了这个微妙的地方,皇后深得所有人信赖,完全掌握了话语权,这个发现让她内心越发惶惶。

  南玉今天没有平日里半分好脾气,冷肃着脸,生生将整个外殿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宫人们站在边上都心中惶惶。

  她冷眼看着地上的人,问:“你对皇上说了些什么?”

  皇帝有疑似恢复的迹象所有人都知道,南玉不在乎皇帝会不会醒过来,因为就算皇帝能醒,他伤了底子又多年只吃流食,虚弱不堪,肌肉全无,要复健都要很久,若是期间他反对她和太子的政策,她还能让他重新躺下。

  所以,当太医建议多和皇帝说说话刺激皇帝醒来时,南玉没反对太后让柳盈盈担任此事的话。

  太后觉得皇帝生死间选择了柳盈盈,虽然自己很恶心她,但是皇帝喜欢,能让皇帝醒来也好;南玉则纯粹不愿意自己出力,谁去都可以,成不成功也无所谓。

  但给皇帝诊脉之后,南玉确定皇帝是怒急攻心,这事她就不能随便视之了。

  柳盈盈垂着头跪在地上,一派柔弱无依之姿,听到南玉的问话,她抖了抖,没有立刻回答。

  太子气恨,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还不给孤说!孤打你板子!”

  柳盈盈俯下身哭泣,身子不停抖动,似乎是怕极了,太后看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拿起茶杯就砸到了她身上:“还不说!谋害皇帝,哀家诛你九族!”

  祖孙两个一个接一个威胁。

  太后的威胁显然威力更大,柳盈盈抖得越发厉害,哭着出声:“臣妾没说什么,都是和皇上说日常发生的琐事,臣妾也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皇上突然就好像怒极了。”

  南玉眯了眯眼睛,问:“你说了什么?”

  柳盈盈似乎不敢看她,整个人缩成一团:“臣妾每日与皇上说话一个时辰,三个月下来,臣妾十几年的事情都已经说完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便想着告诉皇上外面发生的一些事情,皇上以前最注重国事,臣妾想着,也许和他说说这些,他会更加感兴趣。”她整个头垂得低低的,那些话却越说越顺畅:“果然,臣妾发现自从说起太子和外面的事情,皇上眼珠转动的次数越来越多,臣妾就每日想办法打听外面的事告诉皇上。今天,臣妾先与皇上说了皇后娘娘身边的锦绣、苏云几位姑娘十分能干,又和皇上说起娘娘开办女学,正说到娘娘要求每位官员家中必须出一个女子入读女学,皇上突然脸色涨红,身体抽搐,臣妾吓坏了,赶紧喊太医们过来……”说到这,仿佛被吓坏了,柳盈盈哭得泣不成声。

  殿内一片安静,根据柳盈盈的话,皇上突然被气得病危,岂不是因为……皇后?

  南玉眼中一片了然,嘴角勾起冷笑,从看到皇帝的症状时,她就防着这个可能。

  太子气得跳起来:“胡说八道!父皇怎么可能因为女学气成这样!”

  柳盈盈磕头:“太子殿下,臣妾与皇上说话时还有宫女随侍,您可以向她们求证,臣妾绝无半句虚假啊!”

  太后看看皇后,又看看太子,脸色非常难看。

  南玉谁也没看,只看着下面的柳盈盈:“当然要问过她们,这个不用你着急。你先把这一个月对皇上说过什么话全都写下来,不许笼统概述,每件事说到了哪一点,具体说了什么都要写清楚,本宫会一一查证你说的是真是假。你难道以为,本宫会放任你在皇上身边随便说什么都不理会吗?”

  柳盈盈霍然抬头,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南玉嗤笑,挥手让人带她下去。

  太后迁怒皇后的心思淡下去,惊喜地抓住她的手:“皇后,你派人记下了柳氏说的话?”

  南玉拍拍太后的手:“您放心,她刚才的话半真半假,太子与臣妾做的一切决定都和几位重臣商量过,都是对天下有益的。皇上是个英明的君主,若是知道全貌必然不会动怒,恐怕柳盈盈说的话以偏概全才让不知情的皇上气急攻心,您想想,柳氏一直在内宫,怎么知道朝堂上具体发生了什么?恐怕她这么做为的都是自己的私心。此举无论是挑拨天家父子还是谋害皇上,都是其心可诛。”柳盈盈明显只提皇后一人就是为了撇开太子拉南玉下水,但是南玉偏要加上太子,皇后的决定可以推翻,太子的决定却不是那么容易被泼污水的。

  太子跟着抓住太后的手:“皇祖母,你相信孙儿,父皇绝对不会因为我们办的女学就气成这样,这事情您不也知道吗?您也觉得孙儿做得对不是吗?”

  太后被说动了。

  然后潇潇也跑了过来:“皇祖母,一定是那个柳昭仪故意在父皇面前诋毁母后和太子哥哥,父皇好可怜的,自己看不到,只能听她说,被她骗了也不知晓,还气出病来了。”

  太后彻底被说服了,对柳盈盈恨得牙痒痒的:“哀家真不该把她放到皇帝身边!”想到南玉说柳盈盈挑拨皇帝父子关系,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这三年皇后和太子日子过得多难啊,柳盈盈却在皇帝面前诋毁皇后太子,今日皇帝是病重了,若是醒来了呢?皇帝是不是就要和太子离心了?这女人实在是恶毒!

  太后再不管柳盈盈了,让南玉自去处理,自己一心扑到了生死未卜的皇帝身上。

  整件事最关键的就是太后,只要太后相信她,事情就完全简单了。

  如今的后宫是南玉的天下,柳盈盈无论是真的如实说了一切还是挑拨离间,南玉说是挑拨离间,那就是,真相不在柳盈盈手里,而是在南玉手里。

  潇潇陪着太后又进了内殿,南玉没有拒绝太子的旁观,他在,更能证明她调查的公正性,毕竟是皇帝的亲儿子。

  南玉吩咐:“将当时随侍的宫人都带上来,另外,从前柳昭仪伺候皇上时在场的宫人全都分开看押起来。”

  苏云领命下去,没多久,有人进来,却不是苏云,是秦豫。

  “你怎么过来了?”南玉惊讶。

  秦豫到底是大臣,不合适插手皇帝的家事,所以事发后没有跟着南玉过来。

  秦豫望向南玉,眼神安慰她:“臣担忧皇上,忍不住过来看看,正好听到柳昭仪诬陷娘娘和殿下,想到皇上危急,您和太子恐怕没时间顾及细节,就擅作主张,联系了锦绣,将涉事的宫人都关押起来审问了。”

  南玉眼睛一亮:“所有人员都看住了?”

  秦豫点头:“臣是来请命的,审问犯人臣更有经验,太子殿下可否允许臣办理此事?您可以派人协助臣调查。”

  太子对秦豫很信任,虽然他也知道秦豫肯定会帮母后,但是他本就认为父皇被气病重和女学无关,当然不会对秦豫有任何质疑,张口想说不用,却是南玉说:“太子就派个人过去,以防悠悠之口。”

  太子应下。

  秦豫接手,南玉就完全不用担心了,带着太子起身往内殿去。

  内殿,院首的行针已经结束,皇帝情况暂时停止了恶化,但是并没有脱离危险。

  三年卧床,皇帝本就瘦骨嶙峋,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更是仿佛随时要断气,太后泪水涟涟,坐在床边握着皇帝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让皇帝醒来的话。

  太子也扑了过去,红着眼睛喊父皇。

  南玉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母后,长生,让我看看皇上。”

  皇帝的运气是真的差,每一次南玉放任他或者他亲人作出的选择,他都会遇到最差的结果,一步步最差下来,就到了今天危在旦夕的局面。

  她将皇帝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虽然没有现代设备,但根据他前后发病已经止住症状的情况推测,因为皇帝年纪不老,这脑溢血的症状很轻,应该只是轻微出血,之所以危急还是因为本身体质太差的缘故。

  她能治。

  只是治好了,也是个缠绵病榻的人,别说当皇帝,当个普通的正常人都很难。皇家有条件,倒是可能让皇帝舒舒服服地再活几年。

  但是南玉没说出来,而是沉默着起身去了外面。太后见状,越发哭得绝望。

  秦豫在侧殿审问包括柳昭仪在内的众多人员,转身时看到南玉站在门口,对着手下吩咐一二,出门走到南玉身边。

  两人站了一会儿,南玉说:“皇上因此驾崩,朝上的局势恐怕又要反复,你与我爹说一声,帮忙看着点,最好不要影响女学……宫里的消息要控制住,不得传播出去。”虽然她不会让脏水泼过来,但是一旦消息漏出去,反对派恐怕又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兴风作浪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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