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八世]都铎王冠 第20章

作者:挖坑的熊猫 标签: 西方罗曼 宫廷侯爵 BG同人

  “哼!他要是开价低了也没法赎回自己的儿子。”若论欧洲三巨头里谁最倒霉,跟很亨利八世相爱相杀的弗朗索瓦国王肯定是当仁不让的第一。毕竟打仗打到全家被俘的,除了弗朗索瓦国王也没有别人了。

  “也许您可以就此与两国的大使分别谈一谈。”托马斯·克伦威尔希望英格兰能从西班牙和法兰西的矛盾中获取最大利益:“其实关于萨福克公爵所提到的一事,我有个减轻国库压力的想法,也不知陛下是否有兴趣听一听。”

  “说。”亨利八世并不希望国库被饥荒拖累,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亨利七世统治时期的穷困潦倒。

  “考虑到西班牙一直都在抵抗奥斯曼帝国入侵的前线,所以欧洲的其他国家都在西班牙皇帝的要求下,为西班牙提供各种物资。”托马斯·克伦威尔瞥了眼在座的各位大臣,发现他们的脸色都像憋屎一样难看。

  “克伦威尔先生,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亨利八世的脸色并不比那些大臣们要好看多少:“不管欧洲各国间存在着何种矛盾,抵抗奥斯曼帝国的入侵都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是的,陛下。我完全赞成您的说法。”托马斯·克伦威尔见亨利八世没有明着反对自己的提议,于是心里便有数了许多:“只是在西班牙的物资航线上有不少海盗船,为了保证对奥斯曼帝国的前线供应,我想英格兰有必要出手打击那些违法犯罪,置基督教世界的利益于不顾的海盗们。”

  简而言之,就是海盗船先去劫一批西班牙的物资,然后英格兰军舰再去抢劫海盗船的战利品。

  托马斯·克伦威尔绝不会用黑吃黑来形容他的提议,而亨利八世也不会将海盗船的战利品跟西班牙物资划上等号。

  “查尔斯,打击海盗的工作就由你和爱德华·西摩负责。”亨利八世在金钱与道义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冲着右手边的萨福克公爵下令道。

  提议被采纳的托马斯·克伦威尔想到威廉·都铎交给他的事,于是话音一转道:“除去粮食问题,英格兰境内的一些极端天主教徒认为瘟疫和大灾荒都是对国内异教徒的惩罚,甚至打算借此与外国势力相互勾结,组织叛乱军来反对您的统治。”

  “我猜这里肯定少不了教会走狗的煽风点火。”因为西班牙忙着跟法兰西互掐的缘故,闲下来的教皇再次将目光落到了亨利八世的身上,然后老生常谈地鼓励英格兰境内的天主教徒反抗亨利八世的“暴政”,“净化”那些“是非不分”的新教徒。

  对此,不管是亨利八世还是御前的各位大臣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权威下降的教皇也只能在罗马境内嚷嚷几声,总不可能真的派出一个远渡重洋的军队去解决英格兰的政教问题。

  “啧!看来也只有死刑能教会那群冥顽不化者,如何服从国王的旨意。”亨利八世看来托马斯·克伦威尔,等着这位主持宗教改革的掌玺大臣发表他的意见。

  “陛下,既然萨福克公爵和博尚子爵(爱德华·西摩)要去处理海盗猖獗的问题,那么针对国内的叛乱,我有位您并不陌生的举荐人选。”

  “谁?”亨利八世稍稍来了点兴趣。

  “约翰·达德利爵士,他曾出席了您与弗朗索瓦国王在加莱的会晤,并且对于镇压叛乱颇有心得。”托马斯·克伦威尔不太清楚威尔士亲王为何要提拔约翰·达德利爵士,但是对于后者而言,这是个飞黄腾达的好机会。

  “呵!还真是个我不陌生的人。”亨利八世玩味道:“他的父亲曾是我父亲的财政大臣,而我登基后没过多久,就砍了他父亲的脑袋。”

  其实真要细究起来,约翰·达德利也算是亨利八世的表弟。因为约翰·达德利的继父是爱德华四世的私生子,其母伊丽莎白·格雷是白王后的孙女,所以约翰·达德利勉强算是皇亲国戚的一员。只是迫于都铎一家对约克男嗣的高压政策,以及生父埃德蒙·达德利的阴影,所以约翰·达德利直到过了而立之年也只是王宫里默默无闻的一员。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上不下的小贵族,不仅在爱德华六世的执政后期将西摩兄弟斩于马下,更是在爱德华六世死后,将儿媳妇珍·格雷捧上王位,还差点让英国开启了达德利王朝。

  亨利八世其实并不想用陌生的贵族,但是考虑到玛格丽特·玻尔(爱德华四世的侄女,乔治·金雀花的女儿)的次子一直都在煽动国内的天主教徒,甚至罗马那边也有意捧其做英格兰新国王,所以从这一方面来说,约翰·达德利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

  至少跟玛格丽特·波尔相比,约翰·达德利的继父可是正儿八经的爱德华四世之子,虽然前面冠了个私生的抬头,但是对于约克残党的号召力可比玛格丽特·波尔的儿子要强上许多。

  “议会结束后带他来见我。”亨利八世觉得托马斯·克伦威尔真是越用越顺手,比他的前几任掌玺大臣要强多了。

  而在国王宣布会议结束后,等在门口的佩吉爵士凑到亨利八世的耳边悄悄道:“王后陛下想为各地的叛乱军求情,希望您能接受她的晚餐邀请。”

  亨利八世刚好转的脸色立刻又垮了下去,甚至佩吉爵士都能听见国王的磨牙声。

第52章

  “夫人,我想你应该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忐忑不安的珍·西摩所等来的,并不是她理想中的仁慈君王,而是满脸阴霾的亨利八世。

  “陛下,请您听我解释。”屈膝行礼的珍·西摩蹲了半天也没等到亨利八世将她扶起,所以对国王的怒火有了更深的认识:“我只是出于王后应有的同情心而为叛乱军求情,并未是有意要惹您不快。”

  服侍过两任王后的珍·西摩,一没阿拉贡的凯瑟琳的背景,二没安妮·博林的七年恩宠,所以不敢在亨利八世的面前拿乔:“如果我的言语触犯到了您,那么请允许我为此向您道歉。”

  或许是珍·西摩的主动认错与温顺面孔起了作用,所以亨利八世的表情略有缓和,伸手将珍·西摩虚扶了一把,温言道:“珍,我早就料到你的高尚品格会被奸逆之辈所利用,这也是我要推迟加冕游行的主要原因。”

  亨利八世抚摸着珍·西摩的金发,语气越发地温和:“你那柔软的心肠经不起顽固教徒的谗言与欺骗,所以答应我,别去掺和你不该掺和的事情,好吗?”

  明明是暑热渐升的盛夏,珍·西摩却觉得如坠冰窖。

  “永远别忘记我前任王后的下场。”亨利八世在珍·西摩的耳边轻语道:“明天让你哥哥带你去伦敦塔的小教堂里祈祷,顺便回顾一下安妮·博林的下场。”

  说罢,亨利八世在珍·西摩的鬓角边轻轻一吻,然后当天夜里并未与王后同房。

  在亨利八世走后,珍·西摩久久地不能平复惊恐的心情,直到罗切福德子爵夫人告诉珍·西摩,博尚子爵夫人求见,珍·西摩才反应过来地开口道:“将她请到我的卧室里。”

  自打珍·西摩成了亨利八世的王后,水涨船高的西摩一家成了博林父子第二,开始在亨利八世的身边占据有利位子。

  不过爱德华·西摩吸取了博林父子的教训,在珍·西摩的地位彻底稳固前,只是为自己争取到了博尚子爵的头衔,以及一些积攒功德的有利机会。并没有像博林父子那样,直接空降到油水丰厚的位子上,所以御前的各位大臣们即便看不起靠裙带关系上位的西摩兄弟,但是看在他们足够识趣的份上,还是给予了一定的宽容与肯定。

  而在这种情况下,珍·西摩赌气不让自己的嫂子成为侍女长的举动,也意外获得了亨利八世的赞赏与偏见者们的好评。

  对此,错失侍女长职位的安妮·西摩(博尚子爵夫人,爱德华·西摩的妻子)也只能强忍下这口气,还得在丈夫的要求下,看住珍·西摩和她的侍女团,防止超出掌控的事情再次发生。

  “夫人。”珍·西摩态度冷淡地冲着盛装打扮的安妮·西摩点了点头,其实并不想跟这个路德教信仰的嫂子打交道。

  “陛下,我们已经听说了您想为叛乱军求情一事,觉得您在还未坐稳后位之际,就做出冒犯国王陛下之事,实在是不妥。”安妮·西摩知道珍·西摩不喜欢她,但是为了西摩家的共同利益,她两也只能两看两生厌地相处下去:“陛下,您应该知道国王陛下才是英格兰的信仰之首,而您身为他的王后兼妻子,理应顺从他的意志,与他站在一起才是。”

  “你的意思是,让我对国王陛下的错误视而不见,任由他去冒犯上帝的真正旨意吗?”珍·西摩怒急反笑道:“然后像安妮·博林那样,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夫人,请问你是疯了吗?还是说,你们已经为了金钱和权力放弃了自己的信仰?”

  “安妮·博林之所以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其根本原因并不是她的信仰出了问题,而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冒犯国王陛下。”安妮·西摩有意无意地抚了下脖子上的宝石项链,让珍·西摩明白她在指代什么:“上帝可阻止不了国王的侩子手,如果您愿意为了信仰走上断头台,那么请无视我所说的每一句话。”

  身为一个需要隐藏身份的路德教徒,安妮·西摩无师自通了察言观色的本领,其话术等级也不是珍·西摩能够媲美的:“我想您比我更清楚国王陛下的性格,以及前两任王后的下场。”

  说罢,安妮·西摩起身告退道:“我丈夫明早会在您的卧室外等您,也希望您能在伦敦塔的小教堂里好好祈祷一番,然后认清自己的现况与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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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布罗克镇的一家普通农户里。

  满脸憔悴的妻子在家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去领救济粮的丈夫,顺带将一根根的稻草塞进束紧腰带的孩子们的嘴里,企图借此缓解一家的饥饿状况。

  “妈妈,爸爸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家里最小的儿子从未经历如此的窘境,只觉得饥饿感逐渐演变成了痛感,靠在门槛边一遍又一遍地问道。

  “快了,很快了。等爸爸回来了,我们就能开饭。”妻子侧身捂住不断抽搐的腹部,不让孩子们见到她脆弱的模样。

  终于,在一家人的翘首以盼下,赶去彭布罗克城堡的丈夫做贼似得兜着东西回家,一进屋就让妻子将大门和窗户锁紧,然后从斗篷里拿出一小袋谷物和几个大土豆,看得妻子和几个孩子一阵的眼热。

  饿了两天的他们终于能吃饭了。

  “最大的两颗土豆留着种地,剩下的先垫垫肚子,记得多加些水,煮稀一点。”丈夫的脸色也不比饥饿的妻儿要好,只是他在彭布罗克城堡外排队领粮时,威尔士亲王的秘书发了些从伦敦带回来的硬面包,所以他至少还吃了些东西,不像他的妻儿那样,足足饿了两天,只靠冷水和野草树皮为生。

  拿到粮食的妻子让几个大孩子帮着打下手煮饭,只舍得放了一点谷物和一颗土豆在稀饭里,这就是一家五口在两天里唯一的正餐。

  “我听说隔壁一家打算去伦敦碰碰运气,再这么下去,我们非得被饿死。”妻子将煮好的稀饭捧上桌,看着孩子们一窝蜂地将其瓜分干净,而自己只是用冷水冲了下煮稀饭的锅子,然后就此应付了一下。

  听了妻子的提议,丈夫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你以为伦敦是什么好地方?那里挤满了达官贵人,哪里还容得下流民?没准我们还没到伦敦,就先死在路上。”

  “在威尔士,至少还有人处理饥荒问题。看在威尔士亲王的份上,国王陛下也不会让这里死太多人,而且彭布罗克城堡还在发救济粮,威尔士亲王也派人从伦敦带来了粮食,我们多少能混到下一季度的粮食成熟。”说罢,丈夫瞧了眼狼吞虎咽的孩子们,叹了口气道:“明天就随我下地吧!过几天再让老大陪我去一趟彭布罗克城堡。总之你也别想着伦敦好,我们这种人到了伦敦,就是下水道里老鼠,不知哪天就会莫名其妙地死去。而在威尔士,至少能半饥半个饱地混下去。”

  妻子见丈夫说得也有些道理,而且她本人也不是很想背井离乡地讨生活,所以便没再提这事。

  独留丈夫一人盯着桌子上用于耕种的土豆,陷入了纠结与沉思之中。

第53章

  托马斯·克伦威尔的黑吃黑提议很有效,至少萨福克公爵和爱德华·西摩出海一次的收获颇丰,不仅带回了大量的金钱和粮食,更是截获了一批最新型的武器。这让亨利八世感到非常的高兴,因为国内的镇压活动正面临着人手不足的问题,而萨福克公爵他们截获的新型武器能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这一缺点。

  “先生们,让我们为英格兰的胜利而干杯。”小金库又满上的亨利八世在汉普顿宫里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希望能一扫前几日的饥荒阴霾与死亡阴影,顺带还向朝臣们展示了自己的新王后珍·西摩,以及马上就要册封为伯爵的两位新宠臣——托马斯·克伦威尔,以及爱德华·西摩。

  威廉·都铎在宴会上的席位最靠近国王,甚至所得到的待遇也比珍·西摩要高出一截。

  酒兴大法的亨利八世拍了拍独子的肩膀,后者已经是十岁的大小伙子了,所以亨利八世也在考虑威廉·都铎的妻子人选,有些遗憾他所出生的时代里,很难碰到一位布列塔尼的安娜,或是勃垦地的玛丽。

  “父亲,请允许我将法兰西大使和西班牙大使支开,好让玛丽有机会与洛林的使者交流一二。”威廉·都铎并不喜欢这个时代里的葡萄酒,但是考虑到寻常饮用的井水也不是很干净,所以他还是勉强喝了一点来润润喉咙,想法子远离靠近国王的乐队。

  “嗯!去吧!去吧!”亨利八世并没有多想地点了点头,示意珍·西摩给他把酒杯满上。

  去过伦敦塔的珍·西摩近日安分了不少,甚至有意不与亲属除外的宫廷客人们接触,这让亨利八世对她稍稍满意了些,所以很快便恢复了对王后的宠幸。

  见到威廉·都铎有意与天主教国家的使者们相交流,珍·西摩的眼睛一亮,但却并没多说些什么,而是寄希望于威廉·都铎能够信仰天主教,然后有朝一日能改正他父亲的错误。

  脸庞微红的玛丽公主被威廉·都铎牵离了上手的座位,然后看着弟弟使唤国王的秘书将西班牙大使和法国大使支开,好让她能与洛林大使交流片刻。

  伫在一旁的托马斯·克伦威尔见状,赶紧凑到威廉·都铎的身边。两人借着窗帘与柱子的遮挡关系,进行短暂的私下交流。

  “记得提醒我父亲放走那些海盗,也让萨福克他们稍微控制一下力度,别把海盗们赶尽杀绝了。”威廉·都铎伸出手,从托马斯·克伦威尔的斗篷里拿到一笔钱:“如果有海盗要向英格兰投诚,记得私底下安抚他们,并且上报给我父亲。只要那些海盗愿意支付五分之二的利益,那么就放任他们在英格兰的海境内进行打劫外国商船的活动。”

  “是。”托马斯·克伦威尔虽然没有参与海盗的剿灭工作,但是身为财政大臣,他却负责着战利品的分配问题,所以没少替威尔士亲王大开后门:“我已经让理查德将属于您的那一份私下运到了圣詹姆斯宫。有萨福克公爵的侍卫护送,没人会知道这笔钱流入了您的口袋。”

  “嗯!”威廉·都铎从不怀疑托马斯·克伦威尔会反水,毕竟除了亨利八世的信任,托马斯·克伦威尔在白厅宫里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威尔士亲王的势力。

  “如果我父亲要在今年的圣诞给你加官进爵,你最好别收下除了伯爵位子以外的任何东西。”威廉·都铎发誓,他在说这话时,托马斯·克伦威尔的呼吸有了明显的变化,甚至抓着公文包的手背青筋暴起,一副强行忍耐的模样。

  “你本不是贵族出身,如果一下子站到无数人之上,会有更多人想将你拉下马。”威廉·都铎示意托马斯·克伦威尔看向不远处的爱德华·西摩,后者正春风得意地揽着妻子与人交流,甚至将自己的弟弟托马斯·西摩介绍给达官贵人。

  “正好让王后的哥哥去当那个被记恨的人。亲爱的掌玺大臣,你应该明白国王的身边有多少人对你不满,又有多少人想看见你被砍头的模样。”威廉·都铎记得历史上的托马斯·克伦威尔就是被多方势力一起搞下的。

  别看亨利八世的统治后期和爱德华六世的统治之初,加德纳主教和爱德华·西摩撕得昏天黑地,但是在托马斯·克伦威尔彻底落马前,他们都为了将掌玺大臣拉下马而握手言和过。

  “我并不在意蝼蚁的想法。”

  “可是亲爱的先生,想要砍掉你脑袋的不是不是蝼蚁,而是实力雄厚的贵族。”威廉·都铎露出一个讽刺地微笑:“嫉妒是人的本能,人的原罪。那些人模人样的家伙可以容许你像狗一样地为国王陛下服务,但却不会让你像人一样地跟他们平起平坐。”

  “不仅是诺福克公爵,加德纳主教,还有那些个天主教的支持者。甚至连萨福克公爵或是你手下的那些个小贵族,都会乐于见到你被砍头的样子。“威廉·都铎抚平了托马斯·克伦威尔的僵硬肩膀,安慰道:“贵族的身份至少需要三代人的积累,霍华德家族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而你,一个进入宫廷还没几年的掌玺大臣,突然成了仅次于萨福克公爵的第一权臣,甚至获得了比世袭贵族还要庞大的财富,这会将那些傲慢的贵族们吓坏的。”

  “所以只有我的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他们才能放过我,是吗?”托马斯·克伦威尔曾是个商人,所以趋利避害是商人的本人。

  “这就要看你的选择。”威廉·都铎直截了当道:“是当个长命百岁的‘贫穷’权臣,还是当个家财万贯的短命贵族。”

  托马斯·克伦威尔深深地看了眼威廉·都铎,离开前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我可没见过贫穷的权臣。”

  “呵!”威廉·都铎知道他已经说动了托马斯·克伦威尔,所以回到席位后心情很好地吃了些东西,结果一转头,便发现右手边的玛丽公主脸色微红地看着握在手心的某物,于是伸过头一瞧,发现是个人物小像的挂坠盒。

  “是小洛林公爵吗?”

  威廉·都铎的声音吓得玛丽公主肩膀一条,然后脸色尴尬地将挂坠盒收到怀里,正色道:“这是……洛林大使给我的东西,防止我与自己的未婚夫不怎么熟悉。”

  “只有世界上最没眼光的男人,才会拒绝欧洲最美丽,最富有的公主。”威廉·都铎冲着玛丽公主调侃了一句,惹得后者嗔怒地瞪了他一样,令威廉·都铎突然想到一事。

  那位小洛林公爵的亲戚吉斯公爵好像是个狂热的天主教徒,并且在法国的两次宗教惨案里,催促凯瑟琳·德·美第奇更为残忍地对待胡格诺教徒。

  嗯!这就有点难办了。

  威廉·都铎瞥了眼陷入爱情的玛丽公主,决定加紧对玛丽公主的思想改造,防止玛丽公主受到法国的宗教改革影响,直接在洛林公国烧一把火。

第54章

  宴会结束后的威廉·都铎并没有留在汉普顿宫,而是让自己的小宫廷启程回伦敦。

  亨利八世想跟自己的新王后在风景宜人,适合打猎的汉普顿宫里多呆一会儿,所以威廉·都铎和玛丽公主也不会没眼色地留下来当电灯泡。再加上玛丽公主明年就要嫁给洛林公爵,所以亨利八世特别请了位德国的学者来给玛丽公主做语言训练,防止她像后世的玛丽·安托瓦内特那样,出嫁数年都学不会丈夫的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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