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八世]都铎王冠 第6章

作者:挖坑的熊猫 标签: 西方罗曼 宫廷侯爵 BG同人

  怒火中烧的亨利八世三步并作两步地揪住托马斯·克伦威尔的衣领子,用刀尖比着他的下巴道:“你把你主子的话再重复一遍?沃尔西那个老东西到底跟西班牙的马夫计划了什么?导致教皇冕下发出这样一道旨意。”

  面对亨利八世的怒火,托马斯·克伦威尔并没有多少恐惧,依旧不卑不亢道:“陛下,教皇冕下的意志不是任何人可以左右的。伦敦城内骤然兴起的瘟疫使得沃尔西主教不得不请示上帝在人间的代言人,而教皇冕下的回答是陛下身边出现了异教徒,所以上帝才对伦敦降下惩罚。”

  说到这儿,托马斯·克伦威尔握住自己的衣角,谦卑道:“沃尔西主教恳请您送走安妮女士,为此,他愿受到任何处罚。”

  “愿意受到任何处罚是吧!”亨利八世冷笑道:“那让他亲自入宫受罚,别像个懦夫一样,只会躲在秘书身后。”

  “可是陛下,沃尔西主教已经患上了神秘的瘟疫。”托马斯·克伦威尔早就料到亨利八世会这么说,所以递上一封信道:“他自知上帝很快便要接他去天堂,所以将未尽之言都写在这里,还请您看看。”

  亨利八世先是一愣,随即接过托马斯·克伦威尔递上的信,拆开后扫了几眼便扔到了一边,然后狠狠地捶了下桌子,发泄无处可发的怒火。

  “除了沃尔西,还有谁知道教皇的意志?”亨利八世讽刺地弯了弯嘴角,言辞辛辣道:“我都忘了教皇早已是查理的阶下之囚,所以凯瑟琳的外甥教训完弗朗索瓦,下一步就是将手伸向英格兰的内政?”

  “难道他以为我是弗朗索瓦那个懦夫?”提起处处与自己作对的查理五世和教皇,亨利八世便感到憋屈至极:“要不是为了威廉,我会让查理接回他被扫地出门的姨母。”

  亨利八世的傲慢决不允许他像弗朗索瓦那样,被查理五世打的像个丧家之犬,然后像罗马教皇那样,老老实实地当查理五世的提线木偶:“既然他们这么不想让我娶安妮女士,那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国王的意志。”

  亨利八世喝了口葡萄酒,冷笑道:“沃尔西也好,查理也罢。谁都不能阻止安妮女士成为英格兰的下一任王后。”

  “既然如此,我会将您的意志带给沃尔西主教。”托马斯·克伦威尔觉得他梦寐以求的机会就在眼前,于是大着胆子试探道:“只是这样一来,您很有可能与罗马教会决裂。”

  “您,真的有所准备吗?”

第14章 推手

  托马斯·克伦威尔是个隐藏的新教徒。虽然他目前的主人是英格兰的红衣大主教,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要抛弃自己的信仰,相反,他潜伏在沃尔西主教身边,伺机对亨利八世施加影响力,以完成他最重要的任务——戳穿罗马教会的虚伪面孔。

  为此,托马斯·克伦威尔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观察着亨利八世的一举一动,终于找到一个让国王厌恶罗马教会,间接支持他信仰的法子。

  而亨利八世,也是在托马斯·克伦威尔的大胆之举后,才开始正视这个毫不起眼的平民之子,并与他相谈甚久。

  “我知道陛下的怒火绝不仅是对安妮女士不公待遇的愤慨,更是出于对英格兰未来的担忧。”难得与国王相处的托马斯·克伦威尔感到掌心被汗水所打湿,努力镇定心神道:“考虑到国家的稳固,以及您的兄长,威尔士的亚瑟所发生的悲剧。我想,您膝下决不能只有一个儿子。并且您也不希望西班牙国王借着罗马教皇之手,对我朝的内政多加干涉。”

  托马斯·克伦威尔一口气说完这些,还特意看了下亨利八世的脸色,发现对方并未表露出不愉,反而若有所思道:“你的名字。”

  “托马斯·克伦威尔。”感觉自己仕途来了的主教秘书恭敬道:“我愿像沃尔西主教那样,全身心地为您服务。”

  “是吗?”亨利八世对托马斯·克伦威尔的效忠并不感兴趣,但却稍稍留意了下这位与众不同之人。

  毕竟听多了反对意见的亨利八世,现在对于支持他的言论非常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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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复命的托马斯·克伦威尔坐在沃尔西主教的床前,将亨利八世的回答一字不漏地转述了一遍,然后服侍沃尔西主教喝了口蜂蜜水,瞧着他不断地在床上喘气。

  “是吗?”听完转述的沃尔西主教并不惊讶道:“陛下从不是个会退让的性子,所以我并不惊讶他会说出这话。”

  说到这儿,沃尔西主教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着托马斯·克伦威尔似笑非笑道:“你知道吗?上一个让让国王陛下这么冲动的女人还是凯瑟琳王后。”

  “王后殿下?”托马斯·克伦威尔不知道沃尔西主教为何提起宫闱秘史,但还是给面子地问了一句:“我听说国王陛下曾十分热爱凯瑟琳王后。”

  “何止是热爱,简直是着迷至极。”沃尔西主教笑眯眯道:“凯瑟琳王后与亚瑟王子订婚时,陛下还询问上帝为何不将如此可爱的妻子赐予他。而在亚瑟王子与亨利七世相继离世后,陛下更是力排众议地迎娶了凯瑟琳王后,甚至背着摄政的玛格丽特·博福特夫人,与其偷偷结婚。”

  “想必很快,陛下对凯瑟琳王后所做的一切都会重复在安妮·博林身上。”托马斯·克伦威尔一针见血道:“她会成为陛下的第二任爱妻,也会和凯瑟琳王后一样,迎接陛下的冷酷无情。”

  “是这样没错。”沃尔西主教点了点头,声音变得冷酷无比:“只是安妮·博林的结局绝不会好过凯瑟琳王后。”

  “她没有凯瑟琳王后的高贵血统与势力,更没有一个健康的儿子做保障。”沃尔西主教盯着高高的幔帐,声音缥缈如预言:“凯瑟琳王后也曾风华绝代过,而安妮·博林的衰老很快就要来临。”

  “到那时,任你是如花美眷也只能昙花一现。”

  “唯有威尔士王子是靠近国王的永恒存在。”

  托马斯·克伦威尔仔细盯着沃尔西主教的苍白面容,沉声道:“您希望我做什么?”

  “去保护威廉王子,保护英格兰的火种。”沃尔西主教费力道:“都铎王朝的稳固需要一位王子,所以由你去保护他。”

  “威廉王子不会接受我的。”托马斯·克伦威尔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暴露真正的信仰,所以并不想对沃尔西主教有所隐瞒:“凯瑟琳王后和玛丽公主不会喜欢我的。”

  “但是她们并不能左右威廉王子的心意,就像我们不能左右国王的心意一样。”沃尔西主教突然抓住托马斯·克伦威尔的手臂,其力道完全不像一个垂暮的老人:“以上帝的名义答应我,你会保护威廉王子。如若不然,就让你在伦敦塔里被砍掉脑袋。”

  “是。我答应您。”托马斯·克伦威尔的心弦被“伦敦塔”这一词所左右,因为只有贵族和要臣才有资格在伦敦塔里执行死刑。

  沃尔西主教这是要在临死前推他一把,所以托马斯·克伦威尔绝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得到回答的沃尔西主教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托马斯·克伦威尔的手,让他给自己拢了拢被子,很快便陷入了永恒的梦乡。

  托马斯·克伦威尔从沃尔西主教的被子里摸到一张包裹着印章的纸条,为床上的老人画了个十字,祈祷他在上帝的怀里得到永恒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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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尔西主教去世的第二天,远在里士满宫的凯瑟琳王后便收到了这一消息,忍不住为沃尔西主教祈祷道:“他一直是个公正可敬的人。”

  虽然在一部分贵族眼里,沃尔西主教是不入流的屠夫之子,但是凯瑟琳王后一直都感激于沃尔西主教为挽救她的婚姻所做出的努力,所以向汇报者询问道:“沃尔西主教临终前是否留有遗言?”

  “有。”汇报者恭敬道:“他将所有的财产都无偿赠与国王陛下,并且推举了自己的秘书托马斯·克伦威尔担任国王陛下的法律顾问。”

  “这真是位可敬之人。”玛丽公主十分感动道:“他对国王的衷心一定会被上帝所嘉许,从而得到永恒的平静。”

  一旁练字的威廉·都铎听了这话,有些讽刺地想到。

  【沃尔西主教才不是出于忠心而捐出所有的财产。】

  【他是怕亨利八世在他死后进行毫不留情的清算,所以死前向亨利八世示好,免得对方在史书上不给他留点情面,并且也不放过他的私生子一马。】

  【即便没有这临终之言,光是沃尔西主教这些年敛到的财富与那奢侈的汉普顿宫,都足以让亨利八世翻脸不认人。】

第15章 宫廷

  沃尔西主教去世后,托马斯·克伦威尔迅速接手了先主的所有人脉,并在第一时间内,为沃尔西主教的私生子安排好了后路。这让不少关注沃尔西主教的人都有些错愕,甚至对托马斯·克伦威尔这个无名之辈有了各式各样的猜测。

  “听说他跟沃尔西一样,是平民出身。”

  “啧!王宫里刚送走一位杀猪匠,就要迎来一个流浪儿。国王陛下怎么总喜欢让低贱的人服侍自己?托马斯·沃尔西是如此,查尔斯·布兰登亦是如此。”

  “嘘,小点声,敢非议国王你不想要脑袋了?”

  “非议个什么呀!我又没说假话。况且我不说,难道就能掩盖他们的出身吗?依我看呐,托马斯·克伦威尔和查尔斯·布兰登就是一对紫藤花兄弟,靠着国王陛下的宠信平步青云,然后用一段贵族的联姻来掩盖自己的卑贱出身。”

  面对宫里的窃窃私语,托马斯·克伦威尔目不斜视地踩在白厅宫的地毯上,惹得他的同行者,爱德华·西摩为之侧目道:“克伦威尔先生,难道你没听见他们的议论声吗?”

  “如果你是指无知者们的议论,那我确实听见了。”托马斯·克伦威尔的声音像是流水线上的机器音,无论何时都不会有太大的起伏:“况且我无需为事实辩解什么。”

  “那你承认自己是个流浪儿吗?”爱德华西摩有些玩味道。

  “是。”托马斯·克伦威尔干脆利落的回答,令这位好事者被噎了一下。

  也就是这时,一位怀抱着裙子的侍女与他们擦肩而过,结果被爱德华·西摩一把拉住,差点令后者被走道上的装饰所绊倒。

  “怎么了,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对自己的亲哥哥视而不见。”爱德华·西摩支撑着侍女稳稳当当地站好,后者是他的同胞妹妹珍·西摩。她曾是凯瑟琳王后的侍女,但在凯瑟琳王后搬去里士满宫后,珍·西摩在爱德华·西摩的强迫下,拒绝了与凯瑟琳母女同行的邀请,转而去服侍安妮·博林,以便她能给两个兄弟反馈国王的私下情况。

  珍·西摩的脸上还挂着惊魂未定的泪珠。此时的她虽已入宫多年,但还只是个二十出头,见识浅薄的都铎小女人。因为凯瑟琳王后的侍女团以平静虔诚著称,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度过少女期的珍·西摩,很难适应安妮·博林所带来的法式激情,并且因安妮·博林的一举一动而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是不是那个经常发疯的女人故意找你的茬?”爱德华·西摩仔细打量着妹妹的脸庞,发现她身上并没有受罚的痕迹后,稍稍松了口气,转而问道:“这不像是安妮女士的衣服。”

  自打被亨利八世接入白厅宫后,安妮·博林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华丽,甚至没有一天是不逾越的。

  而被珍·西摩抱在怀里的是一件朴素的,英格兰风的保守裙子,也是最不可能出现在安妮·博林身上的款式之一。

  “怎么?英格兰的公牛又在找他的欧罗巴?结果惹怒了他身边的蛇发女妖?”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的爱德华·西摩,在安慰妹妹之余,也不忘讽刺道:“到底是哪家有这么大的勇气,敢在博林家与霍华德家的严防死守下,去吸引国王陛下的目光。”

  “是霍华德家的一位女孩。”珍·西摩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安妮·博林与亨利八世大肆争吵的一幕,整个人瑟瑟发抖道:“就是前些日子进宫服侍安妮女士的诺福克公爵的侄女,玛丽·霍华德。”

  “啊!我还以为安妮·博林会很高兴地接纳自己的表妹,就像她高高兴兴地爬上还留有她姐姐体温的床板,跟着玛丽·博林一起,帮着霍华德家族与博林家族笼络住国王那样。”爱德华·西摩冲着托马斯·克伦威尔不屑道:“你知道吗?诺福克一系的女孩在宫廷里有了新的称谓。”

  “国王的御用婊子。”

  “诺福克公爵也真是舍得,送了两个外甥女不够,还要让自己的侄女帮着安妮·博林固宠。他们是打量着下一任王后,必然出自霍华德家族,或是博林家族吗?”爱德华·西摩扫了眼一旁的珍·西摩,感叹亲妹那苍白的面容,以及更加苍白的性格,真是难以吸引异性的注意力。

  “要是西摩家族也有这么有用的女孩就好了。”虽然在血缘上,爱德华·西摩算是安妮·博林的第二代堂兄弟,亦是诺福克公爵的堂外甥。但是隔了一层的血缘,再加上傲慢的诺福克公爵并不觉得逐渐没落的西摩家族值得他去投资,所以西摩四兄妹也只能另谋出路。

  当安妮·博林的哥哥已经是子爵时,爱德华兄弟还屈居于小小的侍卫之职,为了最低级的爵位而奋斗。

  这让爱德华·西摩在一日日的嫉妒中,越发地感叹命运地不公,与人脉的重要性。

  “凯瑟琳王后已经不行了吗?”默不作声地托马斯·克伦威尔突然问道:“我听说陛下特意向里士满宫派去一个医疗队,不知他们有没有带来好消息。”

  “呵!到底什么才是好消息?”爱德华·西摩继续阴阳怪气道:“对于国王陛下而言,凯瑟琳王后能早点上天堂才是好消息,至于安妮·博林……”

  爱德华·西摩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转而变得幸灾乐祸道:“她要是能顺利当上王后,国王陛下也不会折腾我们。”

  “怎么了?安妮女士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吗?”珍·西摩不解道:“国王陛下对安妮女士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下一任王后。”

  说到这儿,珍·西摩的声音有一瞬间的迟疑与别扭:“只是安妮女士并不受欢迎,而且她的出身也不足以担任王后。”

  “何止是不足以担任王后,现在整个基督教都在反对国王陛下让如此声名狼藉的女人去接替凯瑟琳王后的位子。”爱德华·西摩直截了当道:“罗马教皇宣称安妮·博林是潜伏在国王身边的新教徒,若是国王执意与她结婚,那么信奉天主教的国家都将与英格兰为敌。”

  “而国王陛下并不想放弃安妮·博林,所以让议院们拟定脱离罗马教廷,使得国王成为教会之首的法案。”

第16章 意愿

  “天,天哪!这简直是太荒唐了。”珍·西摩只觉得爱德华·西摩所说的事将她前二十几年的三观一次性推翻,嘴唇发抖地半天都说不出话:“这,这怎么可以?教皇冕下是神权的代表,是上帝在人间的使者,国王陛下怎么可以……”

  “亲爱的珍,你是觉得教皇冕下的权威在国王陛下之上,还是觉得神受君权中的神明,指的是教皇而不是上帝本人?”爱德华·西摩十分粗暴地打断了妹妹地话:“如果教皇冕下假借上帝之口,意图干涉英格兰的内政呢?”

  “不会的,教皇冕下绝不会做这种事。”珍·西摩是个非常虔诚的天主教信徒,所以义正言辞地反驳道:“教皇冕下是最不可能假代上帝之口的那个人,他为什么要做让自己下地狱的事?”

  “可能是因为他想在人间再多过几年富贵,然后用赎罪券一次性买断自己的罪孽。”托马斯·克伦威尔一阵见血道:“无论如何,在西班牙皇帝入侵罗马后,教皇冕下的口舌便不再只为信徒们服务,而是为了罗马皇帝的野心传教授道。”

  面对珍·西摩的怒火,托马斯·克伦威尔为自己挽尊道:“请原谅我用如此辛辣的语言去评价教皇冕下,因为在沃尔西主教身边的这几年里,我看到了太多匪夷所思,骇人听闻之事。”

  沃尔西主教的名头果然让珍·西摩的脸色稍作缓和,但在言语上还是十分固执:“教皇冕下一定是被人蒙蔽了,才会做出有违国王意愿的事。”

  “谁知道呢?”爱德华·西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然后拍了拍托马斯·克伦威尔的肩膀道:“横竖这不是我们这群小人物该操心的事,所以克伦威尔先生,对于你接下来要遭受的磨难,我表示爱莫能助。”

  “克伦威尔先生,请您务必劝劝陛下,不要让上帝的怒火降临英格兰。”珍·西摩跪倒在托马斯·克伦威尔的面前,苦苦哀求道:“请您看在所有信徒,以及所有英格兰人的请求下,这么做吧!”

  “亲爱的女士,你万不可对我行此大礼。”托马斯·克伦威尔赶紧将珍·西摩扶了起来,语气诚恳而又坚定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向您,还有上帝发誓,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去为英格兰地人民们谋求最大的利益。”

  “谢谢您,我的先生。”珍·西摩苍白的脸上露出感激的红晕,随即擦了擦眼泪,屈膝道:“先生们,我还要去完成安妮女士的命令,就先告退了。”

  “快去吧!”爱德华·西摩在珍·西摩的腰部推了一把,目送着对方匆匆离去,然后对托马斯·克伦威尔露出玩味的笑容:“亲爱的克伦威尔先生,您大可不必为了我那个愚蠢的妹妹而在上帝面前撒谎。”

  “西摩爵士,我从不会为了特定的某一个人,去做污蔑上帝耳目的事情。”托马斯·克伦威尔冷静道:“我会完成对珍女士的约定,在上帝面前为英格兰人谋求最大的福祉。”

  爱德华·西摩的瞳孔因为托马斯·克伦威尔的这句话而不断放大,最后冲着托马斯·克伦威尔离去的背影狠狠地骂了一句:“可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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